实习生手一抖，公司损失几十亿

实习生手一抖，公司损失几十亿。我是叶休。对，就是你想到的那个叶休。可惜，

到了这个世界，什么巅峰、荣耀、冠军，都成了过眼云烟，

我现在就是个在格子间里混日子等下班的普通人。我本以为日子就会这么一直无聊下去。

直到公司来了个新实习生，叫步飞烟。一个看起来人畜无害，

上班第一天就能把咖啡洒在老板顾常歌裤子上的姑娘。所有人都以为她是个麻烦精，

是个笨蛋。我也这么觉得。直到她在一个几十亿项目的审批流程上，手一抖，点错了确定。

公司，破产了。所有人都疯了，老板暴跳如雷，同事们哭天抢地。只有我看见，

在所有人看不见的角落，步飞烟的嘴角，有一个转瞬即逝的微笑。我这才明白，

这不是什么失误。这是一场精密的、蓄谋已久的，拆迁。而我，一个只想躺平的前“大神”，

莫名其妙被卷成了唯一的现场观众，和……同伙。1我是叶休，工号9527。对，

就是你想到的那个叶休。但这儿没人在乎。在这个叫“创科无限”的公司里，

我就是个普通的项目经理，每天的工作就是开会，写PPT，然后等着六点钟打卡下班。

以前那些事，不提也罢，反正说了也没人信。今天公司里有点小骚动，

因为人事部新招来一个实习生。这年头，实习生跟韭菜一样一茬一茬的，本来没什么稀奇。

但这个不一样，据说长得特别顶，

是那种能让整个楼层的程序员都愿意主动帮忙修电脑的水平。下午两点，会议室。

老板顾常歌正在唾沫横飞地讲他的“百亿新零售”计划。这计划他讲了三个月了，

每次都跟第一次讲一样激情澎湃。我坐在角落里，一边假装记笔记，一边用手机斗地主。

“……所以，我们的核心竞争力，就是我们的审批系统！绝对安全，绝对高效！

”顾常歌一拍桌子，震得我手机一晃，差点给对家送了个春天。就在这时，

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一条缝，一个人影怯生生地探了进来。是个女孩，

穿着一身不太合身的职业装，手里端着一杯咖啡，一脸的不知所措。她就是步飞烟。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了过去。她好像更紧张了，手一抖，那杯滚烫的咖啡不偏不倚，

全泼在了顾常歌那条高定西裤上。“嘶——”顾常歌倒吸一口冷气，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空气瞬间凝固。我看见步飞烟的脸“唰”一下就白了，眼睛里迅速蒙上一层水汽，

像是马上就要哭出来。“对、对不起，顾总！

我……我不是故意的……”顾常歌的脸黑得跟锅底一样，但他还是维持着老板的风度，

摆了摆手，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算了，去工作吧。”步飞烟如蒙大赦，鞠了个躬，

转身就跑，结果出门的时候又差点被门槛绊倒。会议室里响起一阵压抑的偷笑声。

“看什么看！继续开会！”顾常歌吼了一嗓子，然后夹着腿，一瘸一拐地走向了洗手间。

我摇了摇头，继续我的斗地主。一个笨手笨脚的漂亮实习生，顶多算是个办公室里的小插曲。

步飞烟被安排在了我们项目组，就坐我对面。她一天都很安静，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偶尔抬头看我一眼，眼神也躲躲闪闪的，充满了歉意和惊恐。快下班的时候，

总监老王扔过来一个文件。“叶休，这是‘天穹计划’的最终拨款审批，

你让新来的那个……走一下流程，就当熟悉系统了。”我接过来看了一眼，

金额那一栏一串零，看得我眼花。这是公司下半年最大的项目，也是顾常歌的命根子。

这种东西让一个第一天上班，连咖啡都端不稳的实习生来操作？“王总，这不太好吧？

金额太大了。”我提醒了一句。老王不耐烦地挥挥手：“有什么不好的？

最后还需要我和顾总的双重密码确认，她就是走个形式，提交一下，你在一边看着不就行了？

让她也感受一下我们公司的核心系统。”行吧，领导都这么说了。我把步飞烟叫过来，

打开公司的核心审批系统——“神盾系统”。我指着屏幕，一步一步地教她。“……看到没，

这里填申请部门，这里填项目编号，然后把这个审批文件上传。

最后点这个‘提交审核’的按钮，就行了。千万别点旁边这个红色的‘紧急支付并归档’，

这是给财务特殊通道用的，点了钱就直接划出去了，知道吗？”我特意加重了语气。

步飞烟像小鸡啄米一样拼命点头，小声说：“知道了，叶哥。”她的声音软软糯糯的，

带着一点点鼻音，听起来还真挺可怜的。我看着她把信息一项一项填好，文件也上传成功了。

整个过程虽然慢，但没出什么错。“好了，点提交吧。”我指着那个蓝色的按钮。

她伸出手指，指尖停在按钮上方，有点犹豫。她抬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怎么说呢，

很复杂，像是在确认什么。“点吧，没事。”我催促道。她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

然后按了下去。几乎是在她手指接触到鼠标的同一瞬间，我的眼皮没来由地狂跳了一下。

我看到她的指尖，似乎……往右边，轻微地、几乎无法察觉地，滑动了那么一毫米。然后，

她按下了鼠标。屏幕上没有弹出“提交成功，等待审核”的提示框。而是弹出了一个鲜红的，

刺眼的对话框。上面写着一行大字：紧急支付已确认，项目“天穹计划”已归档，

资金将在10秒内划拨。下面还有一个飞速倒计时的数字。10，9，

8……我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我猛地看向步飞烟。她脸上的表情是完美的惊恐，

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张成了“O”形，身体甚至在微微发抖。

“叶、叶哥……我……我是不是点错了？”2三秒钟。我用了三秒钟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

倒计时已经走到了“5”。“撤销！快按ESC！”我吼了一声，伸手就去抢鼠标。

但已经晚了。步飞烟像是被吓傻了，身体一歪，直接从椅子上摔了下去，

还顺带把网线给踢掉了。屏幕上的倒计时定格在“2”，然后整个画面都灰了下去，

显示“网络连接已断开”。办公室里所有人都被我的吼声惊动了，齐刷刷地看过来。

老王第一个冲了过来：“怎么了怎么了？”我指着屏幕，嘴巴张了张，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老王凑过去一看，脸色瞬间变得比步飞烟还白。他颤抖着手把网线插好，刷新了一下页面。

系统主页上，一条加粗的系统日志，

像讣告一样挂在那里：项目“天穹计划”已完成紧急支付，总金额二十七亿，

项目已封存归档。二十七亿。不是两万七，不是两百七十万。是二十七亿。老王的腿一软，

差点也坐到地上去。他扶着桌子，嘴唇哆嗦着：“完了……完了……”步飞烟还坐在地上，

抱着膝盖，开始小声地抽泣，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办公室里甚至有几个年轻的男同事露出了同情的表情。但我没看她，

我的眼睛死死盯着屏幕上那条日志。“神盾系统”是公司花大价钱从国外买的，

号称军工级别。紧急支付通道为了防止误操作，

那个红色的按钮设计得比蓝色的“提交”按钮小了整整一圈，而且位置更偏。一个正常人，

怎么可能会“不小心”点错？就算点错了，手指从蓝色区域滑到红色区域，

鼠标光标会有一个明显的移动轨迹。刚才，我只看到她的手指轻微地动了一下。那不是手滑。

那是精准的定位。顾常歌几乎是飞奔过来的，他一把推开老王，看到屏幕上的字时，

整个人都僵住了。他的呼吸变得很粗重，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眼睛里布满了血丝。“谁干的？

”他问，声音不大，但带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平静。

老王哆哆嗦嗦地指向还坐在地上的步飞yān。

“是……是她……新来的实习生……我让她熟悉一下系统……”顾常歌的目光转向步飞烟，

那眼神，像刀子一样。步飞烟哭得更厉害了，几乎要晕过去。

“顾总……对不起……我赔……我把房子卖了赔给您……”一个实习生，

卖房子能赔二十七亿？这话说出来，连她自己都不信。顾常歌盯着她，看了足足有半分钟。

那半分钟里，办公室里安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所有人都以为他要爆发了，

甚至有人已经悄悄拿出了手机，准备录下这历史性的一幕。但顾常歌没有。

他慢慢地、慢慢地，把那股滔天的怒火压了下去。他甚至走过去，

亲自把步飞烟从地上扶了起来。“别哭了。”他的声音居然很温和，“事情已经发生了，

哭也解决不了问题。”所有人都傻眼了。

这还是那个因为PPT上一个错别字就能把总监骂半个小时的顾总吗？步飞烟抬起头，

泪眼婆娑地看着他，一脸的难以置信和感激。“你叫步飞烟，是吧？”顾常歌问。

她哽咽着点头。“跟我来办公室一趟，把事情说清楚。”顾常歌说完，转身就走。

他的背影很稳，一点都看不出是刚损失了二十七亿的样子。步飞烟抽噎着，跟在他身后，

像一只受惊的小鹿。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总裁办公室，门“咔哒”一声关上了。整个项目组，

炸了。“我操，二十七亿啊！就这么没了？”“这实习生什么背景啊？捅了这么大的篓子，

老板居然没发火？”“你们说，她不会是老板的……”“嘘！不想干了？”大家议论纷纷，

只有我没说话。我走到我的座位上，坐下，看着对面那张空着的椅子，

还有倒在地上的半杯水。我的脑子里，一遍又一遍地回放着步飞烟按下鼠标的那个瞬间。

还有刚才，在顾常歌那杀人般的目光下，她虽然在哭，虽然在发抖，但我捕捉到了。

在她低下头的那个瞬间，她的嘴角，似乎……向上扬了一下。那个弧度很小，

小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被我看到了。那不是害怕，也不是委屈。那是……得逞的微笑。

我掏出一根烟，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事情，好像变得有意思起来了。

3顾常歌和步飞烟在办公室里谈了整整一个小时。没人知道他们谈了什么。

办公室的隔音效果好得惊人，连一点声音都透不出来。这一个小时里，公司已经天翻地覆。

财务总监第一个冲进我们办公室，脸色煞白，问清情况后，二话不说，直接打了120，

说自己心脏病犯了。“天穹计划”的合作方电话被打爆了，对方在电话里咆哮，

说我们单方面违约，要我们赔偿十倍的违约金。公司的股价开始断崖式下跌，

就像坐上了直通地心的过山车。坏消息一个接一个，

整个公司都笼罩在一片末日般的恐慌气氛中。大家已经没心思工作了，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

讨论着公司还能撑几天，自己的遣散费能拿多少。一个小时后，办公室的门开了。

顾常歌走了出来，脸色平静。步飞烟跟在他身后，眼睛还是红红的，但已经不哭了。“各位。

”顾常歌拍了拍手，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我知道大家现在都很担心。

我宣布几件事。”他顿了顿，扫视全场。“第一，由于‘天穹计划’资金链断裂，

公司将进入紧急清算程序。从明天开始，除了核心清算小组，所有人带薪休假，

等待后续通知。”这话一出，人群一片哗然。清算，就是破产。“第二，关于这次的事故，

”顾常歌的目光落在了步飞烟身上，“步飞烟作为实习生，操作失误，负有一定责任。

但主要责任，在项目负责人和总监监管不力。”他看向我和老王。老王吓得一哆嗦，

差点又跪下。“所以，公司决定，扣除王总监和叶经理本季度所有奖金。

至于步飞烟……”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念在她刚入职，对系统不熟，

而且认错态度良好，公司决定不予追究。她将加入核心清算小组，协助处理后续事宜。

”办公室里，雅雀无声。所有人都用看外星人的眼神看着顾常歌。不追究？

还让她加入核心小组？这他妈是什么操作？老王的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想说什么，

但最后还是没敢说出口。只有我，心里跟明镜似的。核心清算小组，听起来好像很重要，

其实就是负责处理公司破产的烂摊子。能接触到公司最核心的财务数据和机密文件。

顾常歌这哪是惩罚她？这分明是在保护她，甚至是在给她更大的权限。“好了，

事情就是这样。大家收拾一下东西，今天可以提前下班了。”顾常歌说完，

转身又进了办公室。人群瞬间爆炸了。“黑幕！绝对有黑幕！”“这女的到底什么来头啊？

”“妈的，老子干了五年，奖金说扣就扣，一个实习生搞垮了公司屁事没有？”抱怨声，

咒骂声，此起彼伏。但我知道，这些都没用。我开始默默地收拾自己的东西。电脑，盆栽，

还有抽屉里那半条没抽完的烟。就在这时，我的手机震了一下。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天台见。我抬头，看了一眼总裁办公室的方向。磨砂玻璃门上映着两个人影，一坐一站，

似乎在交谈。我把手机揣进兜里，拿起我的东西，走出了这间已经名存实亡的公司。

公司大楼的天台，风很大，吹得我眼睛有点睁不开。步飞烟已经在那儿了。

她换下了那身不合身的职业装，穿了条简单的白色连衣裙，站在天台边缘，

裙摆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她看起来一点都不像个刚搞垮一家公司的实习生，

反而像个来天台看风景的文艺女青年。“找我干什么？”我走到她身边，递给她一根烟。

她摆了摆手，“我不会。”“那你应该学学，”我说，“压力大的时候，很有用。

”她转过头，看着我，笑了。不是那种怯生生的笑，也不是那种得逞的冷笑。是很明亮的笑。

“叶哥，你好像一点都不惊讶。”“我应该惊讶什么？”我反问，

“惊讶你一个实习生能精准地搞垮一家公司，还是惊讶顾常歌对你这个‘罪魁祸首’的反应？

”“看来你都猜到了。”她说。“不难猜。”我吐了个烟圈，“我只是好奇，为什么？

顾常歌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把自己的公司搞破产？”步飞烟没有直接回答我，

她看着远处的车水马龙，轻声说：“叶休，前‘荣耀’职业战队‘嘉世’的队长，

斗神‘一叶之秋’的操作者，三连冠的缔造者。因为不愿意接商业代言，被俱乐部逼着退役。

后来跑到网吧当了个小网管，又拉起一支草台班子，最后重回巅峰，拿了第十赛季的总冠军。

我说的对吗？”我的手，僵在了半空中。烟灰掉下来，烫到了我的手背，我却感觉不到疼。

这个名字，这段往事，我已经很久没有听人提起过了。她是怎么知道的？“你是谁？

”我的声音，冷了下来。4步飞烟转过身，正面看着我。风把她的头发吹得有点乱，

有几缕贴在了她的脸上。她伸手，很自然地把头发别到耳后。“我叫步飞烟，这是真名。

至于我是谁……你可以把我当成一个，嗯，‘清道夫’。”“清道夫？”我皱起了眉。

“创科无限，从根上就已经烂了。”步飞烟说，她的眼神很平静，

完全不像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顾常歌用这家公司做幌子，洗了多少黑钱，你知道吗？

‘天穹计划’那二十七亿，根本不是什么项目款，那是一笔即将被证监会查到的黑钱。

他必须在被查到之前，让这笔钱‘合法’地消失。”我懂了。公司破产，

是最完美的消失方式。所有账目都会被封存，清算，走法律程序。等一切尘埃落定，

那笔钱早就被转移到天涯海角，洗得干干净净了。而步飞烟，就是他找来的，

负责按下那个“引爆”按钮的人。一个完美的scapegoat替罪羊。

一个初入职场的实习生，因为紧张，操作失误，导致公司资金链断裂——这个理由，

天衣无缝。“所以，你和顾常歌是一伙的。”我下了结论。“曾经是。”步飞烟摇了摇头，

“我帮他做事，他给我钱。很公平的交易。但是，他这个人，太贪心了。”“他想黑吃黑？

”“不止。”步飞烟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冷意，“他还想杀人灭口。事成之后，

我这个唯一的知情人，会因为‘意外’，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我看着她，

忽然觉得这个女孩深不可测。她看起来那么柔弱，却在和一头吃人的猛兽共舞。

“那你为什么还来找我？”我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因为你，叶休。”她说，

“我调查过你。你不是个普通人。你有超出常人的观察力、判断力，

还有一颗……不甘于平凡的心。不然，你不会在退役之后，还选择那样一条路。

”“我只是想打游戏而已。”我淡淡地说。“不，你是在享受那种掌控一切的感觉。

”步飞飞烟一针见血，“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一个重温那种感觉的机会。帮我，

扳倒顾常歌。”“我有什么好处？”“那二十七亿，他想独吞。我只想要回我应得的报酬，

剩下的，都是你的。”二十七亿。这个数字，足以让任何一个人疯狂。我沉默了。

我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孩，她在赌，赌我会动心，赌我会帮她。“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利用我？

事成之后，我可能也会因为‘意外’消失。”“你不会。”步飞烟笑得很自信，

“因为我们是同一类人。而且，我拿到的‘钥匙’，只有我能打开。没有我，

你什么也得不到。”“钥匙？”“顾常歌所有黑账的副本。被我加密了，

放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这也是他不敢马上对我动手的原因。

”她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很小的U盘，在我面前晃了晃。“这是其中一部分，当是给你的定金。

里面的东西，应该足够让你做出判断了。”我接了过来。U盘很轻，但握在手里，

却感觉沉甸甸的。“我需要时间考虑。”“当然。”步飞烟说，“明天中午十二点，

公司楼下的咖啡馆，我等你。过时不候。”她说完，转身就走，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只剩下我一个人，站在天台上，手里捏着那个U盘，心里五味杂陈。

回到我那个租来的小公寓，我把U盘插进了电脑。没有密码。打开之后，

里面只有一个文件夹，文件夹里，是密密麻麻的表格和转账记录。我花了一整晚的时间，

才把里面的东西看了个大概。触目惊心。顾常歌利用公司，在过去五年里，洗的钱，

远远不止二十七亿。这是一个庞大、精密、横跨数个行业的犯罪网络。创科无限，

只是其中的一个节点。而步飞烟提供的，只是冰山一角。但就像她说的，已经足够了。

这些东西如果交给警察，顾常歌下半辈子就得在牢里度过。但步飞烟没这么做。她想要钱。

我关掉电脑，靠在椅子上，点了一根烟。窗外，天已经开始蒙蒙亮了。我该怎么选？报警？

把他们一网打尽？然后我继续回去当我的咸鱼项目经理？或者……答应她，玩一票大的。

那种久违的，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的感觉，又回来了。就像当年，在总决赛的赛场上，

面对最后的决胜局。刺激，而且，要命。我掐灭了烟头，笑了。第二天中午，

我准时出现在了咖啡馆。步飞烟已经坐在了靠窗的位置，她面前放着一杯柠檬水，没动过。

我走过去，在她对面坐下。“我以为你不会来。”她说。“我这个人，没什么优点，

就是守时。”我把那个U盘推了过去，“东西我看过了。”“决定了？”我没说话，

只是看着她。“好吧，”步飞烟叹了口气，像是有点失望，“看来我们……”“我要七成。

”我打断了她。步飞烟愣住了。“什么？”“那二十七亿，”我说，“我要七成。你三，

我七。”步飞烟的眼睛眯了起来。她不再是那个清纯无害的实习生，

也不是那个冷静自信的清道夫。她像一只被挑衅了的猫，浑身的毛都竖了起来。“叶休，

你是不是太贪心了？‘钥匙’在我手里，整个计划都是我设计的，你只是个执行者。

”“不不不，”我摇了摇手指，“你错了。钥匙在你手里没错，但你打不开锁。

顾常歌不是傻子，他现在肯定满世界在找你，在想办法破解你的加密。你一个人，斗不过他。

你需要我，需要我的脑子，来帮你布局。”我身体前倾，凑近她，压低了声音。

“我可以帮你拿到钱，全身而退。但我的脑子，很贵。”我们对视了很久。最后，

步飞飞烟笑了。“成交。”5合作达成，气氛一下子就变了。

我和步飞烟不再是互相试探的陌生人，而是绑在同一条船上的“贼”。“计划是什么？

”我问。“很简单，”步飞烟喝了口柠檬水，“顾常歌把那二十七亿，通过几十个空壳公司，

转到了一个海外的加密货币账户。他以为神不知鬼不觉。但是，我早就给他留了后门。

”她从包里拿出一个平板电脑，打开一个程序。界面很复杂，全是滚动的代码。

“这是我编写的一个追踪程序。只要他动用那笔钱，我这里就会收到警报，

并且能锁定他交易的终端设备。”“然后呢？”“然后，就需要你了。”步飞烟看着我，

“我需要你潜入他家，在他的电脑上，植入一个病毒。只要病毒植入成功，

他下次登录那个加密账户的时候，我就可以截获他的私钥。”“私钥到手，钱就是我们的了。

”我靠在椅子上，消化着她的话。潜入顾常歌家？植入病毒？这听起来怎么跟演电影一样。

“你觉得我像是会干这个的人吗？”我问。“你不是会干，你是能干成。”步飞烟说，

“别忘了，你可是‘战术大师’。这点小场面，对你来说，应该不算什么吧？”她在激我。

“顾常歌家里的安保怎么样？”我问。“很高科技。指纹锁，红外线报警，二十四小时监控。

硬闯肯定不行。”“那怎么进去？”“这个，就得靠你了。”步飞飞烟把平板推到我面前，

“这是我搞到的，他家附近所有的监控录像。你研究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漏洞。

”我看着平板上十几个分屏的监控画面，头有点大。“你怎么搞到这些的？”“我是个黑客。

”步飞烟轻描淡写地说，“这是我的专业。”行吧。我忽然觉得，我好像还是小看她了。

接下来的两天，我把自己关在公寓里，没日没夜地研究那些监控录像。

顾常歌住在一个高档别墅区，安保确实很严密。我把所有录像，按照时间线，一帧一帧地看。

看他什么时候回家，什么时候出门，有什么生活习惯。两天后，我发现了一个规律。

顾常歌每周三晚上，都会去一个私人会所，而且是独自一人前往，不会带司机和保镖。

从他出门，到他回来，中间大概有四个小时的空窗期。这就是我唯一的机会。但问题是，

怎么进去。我又把重点放在了他家门口的监控上。指纹锁，没法破解。但是，

我发现了一个细节。他家请了一个钟点工，每天下午来打扫卫生。钟点工有独立的密码，

可以进入别墅的外围，但进不了主屋。而顾常歌这个人，有个洁癖。

他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所以主屋从来都是他自己打扫。这就意味着，

钟点工能接触到的地方，是安保的薄弱环节。我把我的发现告诉了步飞烟。“钟点工？

”她有点疑惑，“那有什么用？我们又进不了主屋。”“不，”我说，

“我们有机会拿到他的指纹。”我的计划很简单。在钟点工打扫的时候，

制造一点小小的“意外”，让她不得不进入主屋求助。比如，外面的水管突然爆裂。

只要她能进去，就有机会接触到顾常歌留在屋里的东西，比如一个杯子，一把牙刷。

只要能拿到附着他指纹的物品，步飞烟就有办法复制出一枚指纹膜。“这……能行吗？

”步飞烟有点怀疑。“不试试怎么知道？”周三下午，计划开始。我伪装成物业维修工，

开着一辆破面包车，停在了顾常歌别墅附近。步飞烟坐在副驾驶，抱着一台笔记本电脑，

随时准备黑掉小区的监控系统。下午三点，钟点工准时出现。我看着她输了密码，

进入了别墅院子。“就是现在！”我对步飞烟说。步飞烟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

几秒钟后，她说：“搞定！附近三十秒的监控，会是循环画面。”我立刻下车，

跑到顾常歌家的外墙，找到水管总阀。我用扳手，在上面制造了一个小小的裂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