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男友回农村老家之后结局

我陪未婚夫楚珣回老家，参加他过世奶奶的葬礼。全村老少都来吊唁，他们穿着丧服，

表情悲恸，可我凑近了才发现，他们全都是纸人。而祠堂里，包括我在内的七个活人，

才是这场葬礼真正的祭品。1. 迷雾迎仙村车子驶入白雾弥漫的山道时，

我心里就隐隐不安。导航早已失灵，手机信号也变成一个无法拨通的红色叉。还没到吗？

我问身边的未婚夫楚珣。他握着方向盘的手很稳，侧脸在昏暗天光下显得有些模糊。快了，

我们村子偏，叫迎仙村，马上就到了。迎仙村。一个听着就有些怪异的名字。楚珣说，

他奶奶三天前过世了，我们得赶回去奔丧。我有些疑惑，我从没听他提过他还有个奶奶。

他之前一直说，他父母早亡，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孤儿。楚珣当时只是苦笑一下，

解释说奶奶一直在老家，关系不算亲近，所以没提过。我没有多想，

只当他是不愿提及伤心事。车子终于在一座古旧的牌坊前停下。牌坊上用朱砂写着迎仙村

三个大字，字迹斑驳，像是浸透了岁月。村口站着两个人，一男一女，年纪约莫五十上下，

穿着不合身的黑色衣裤，神情木然。爸，妈。楚珣下车，低声喊道。我愣住了，

他不是说父母早亡吗？楚珣拉着我下车，对我解释：当时在城里打拼，怕你觉得我家里穷，

就……对不起，晚晚。他眼里的歉意很真诚。我虽然心里有点不舒服，

但看着他哀伤的神情，还是选择了原谅。叔叔阿姨好，我叫苏晚。我挤出一个笑。

那对中年男女只是僵硬地点了点头，目光直勾勾地落在我身上，看得我毛骨悚然。

他们的眼睛，很奇怪。瞳孔漆黑，没有一丝光亮，像是两颗嵌在眼眶里的玻璃珠。爸，妈，

我们先进去吧，奶奶的灵堂在哪？楚珣打破了尴尬。他父亲，楚正阳，伸出枯瘦的手，

指向村子深处。我们跟着他们往里走。整个村子安静得可怕，家家户户门窗紧闭，

门上贴着白色的纸钱。风吹过，纸钱哗啦啦地响，像是无数人在低语。我总觉得，

有很多双眼睛在暗中窥视我们。灵堂设在村子最深处的祠堂里。那是一座巨大的青砖建筑，

飞檐翘角，门口挂着两个巨大的白色灯笼，上面用黑墨写着一个奠字。一走进去，

浓重的香烛味和一股说不出的腐朽气息扑面而来。祠堂里已经站满了人，男男女女，

老老少少，都穿着丧服，面朝正上方的棺材，一动不动。我跟着楚珣走到他父母身边，

学着他们的样子，对着棺材鞠躬。就在我直起身子的时候，

眼角的余光瞥到了旁边一个大爷。他的脸颊上，有一道清晰的折痕。我心头一跳，

猛地转头看去。不止是他，我目光所及的每一个村民，

他们的皮肤都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平滑和僵硬，关节连接处有着细微的缝隙，

甚至有些人的衣角下，露出了竹篾扎成的骨架。他们不是人。他们全都是纸人！

我吓得浑身冰冷，下意识地抓紧了楚珣的胳膊。楚珣，他们……嘘。

楚珣反手握住我，力道大得惊人，别说话，这是我们村的规矩。我惊恐地环顾四周，

这才发现，这偌大的祠堂里，除了我和楚珣，以及他那对诡异的父母外，还有另外三个人。

一对紧紧相拥的情侣，还有一个神色倨傲的男人。他们和我们一样，是活人。我们七个活人，

站在一群纸人中间，对着一口黑漆漆的棺材。这一刻，导语里的那句话在我脑中轰然炸开。

我们才是这场葬礼真正的祭品。2. 纸人陪灵夜别怕，晚晚，

这只是我们村的『陪灵』风俗。楚珣在我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却让我感到一阵寒意。

什么风俗需要用纸人？我压低声音，牙齿都在打颤。奶奶生前喜欢热闹。

楚珣的回答轻描淡写，却透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强势。我不敢再问。

那对叫林峰和赵悦的情侣显然也发现了不对劲。赵悦的脸色惨白，死死抓着林峰的胳膊。

林峰深吸一口气，大步走到楚珣的父亲楚正阳面前：叔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们是楚珣请来参加项目的合作伙伴，不是来搞这些封建迷信的！

楚正阳那双玻璃珠似的眼睛转向他，缓缓开口，声音像是砂纸在摩擦：进了祠堂门，

就得守祠堂的规矩。什么狗屁规矩！林峰怒了，我要报警，我要离开这里！

他掏出手机，屏幕上果然没有半点信号。没用的。一直没说话的那个倨傲男人冷冷开口，

他叫江哲，也是楚珣口中的合作伙伴，从进山开始，信号就断了。祠堂的门，

在我们进来后，就哐当一声关上了。现在想来，那根本不是风吹的。气氛瞬间凝固。

楚正阳完全无视林峰的愤怒，他走到祠堂中央，面对着我们五个客人，

用那毫无起伏的语调说：奶奶头七回魂，需要七位阳气旺的生人陪灵七日，方能安然上路。

陪灵期间，有三条规矩。一，每日戌时晚7点至卯时早5点，

任何人不得离开祠堂半步。二，香案上的三炷长明香，七日内不得熄灭。三，

夜里无论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不能回头，不能出声。他顿了顿，

漆黑的眼珠扫过我们每一个人。谁坏了规矩，奶奶……会不高兴的。这已经不是暗示，

而是赤裸裸的威胁。林峰气得脸色涨红：我不管你们什么规矩，我现在就要走！他说着，

转身就去拉那扇厚重的木门。门被从外面锁死了，他用力拉拽，发出砰砰的巨响。

楚正阳和刘云夫妇俩，还有楚珣，就那么冷冷地看着，一言不发。周围的纸人，

也依旧保持着悲恸的姿势，仿佛对这一切充耳不闻。可我却看到，离林峰最近的那个纸人，

它的头，以一个极其微小的幅度，转向了林峰的方向。林峰，别拉了！我忍不住尖叫。

林峰不听，反而更加用力地撞门。突然，他身后的一个纸人，噗的一声，从中断开了。

上半身掉在地上，露出里面空洞的竹篾骨架和五彩的扎纸。林峰的动作停住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那个破损的纸人身上。祠堂里死一般的寂静。楚正阳缓缓走过去，

蹲下身，将那破损的纸人扶起来，用一种近乎温柔的动作，拍了拍上面的灰尘。唉，

他叹了口气，声音幽幽，弄坏了奶奶的客人，这下……麻烦了。话音刚落，

祠堂顶上悬挂的白色灯笼，猛地摇晃起来。灯笼里的烛火明明灭灭，

将满堂纸人的影子投在墙上，拉长，扭曲，像是一群张牙舞爪的鬼怪。林峰吓得后退一步，

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装神弄鬼！他嘴上还硬撑着，身体却抖得像筛糠。就在这时，

正上方的棺材里，传来咯吱一声。像是有人在里面，用指甲挠着棺材板。

3. 长明香熄灭那声咯吱声，像一把冰锥，刺入我们每个人的心脏。

赵悦当场就崩溃了，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随即死死捂住嘴。林峰连滚带爬地回到她身边，

两人抖作一团。江哲的脸色也变得极其难看，他紧紧盯着那口黑棺，肌肉紧绷。

只有楚珣和他父母，依旧面无表情。时辰到了。楚正阳看了一眼窗外彻底暗下来的天色，

淡淡说道。他走到香案前，亲自点燃了三炷比胳膊还粗的香，插进香炉里。青烟袅袅升起，

带着一股奇异的甜香。记住规矩。他最后警告了一句，便和刘云一起，

在棺材前的蒲团上跪坐下来，闭上了眼睛，仿佛入定。楚珣也拉着我，在旁边的蒲团跪下。

他的手很冷。楚珣，你到底还有什么瞒着我？我用气声问他。晚晚，相信我，

只要我们遵守规矩，七天后就能平安离开。他看着我的眼睛，试图让我安心。

可我从他的眼神深处，看到了一丝我从未见过的东西。不是恐惧，不是担忧，

而是一种……狂热。我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祠堂里静得可怕，

只能听到香烛燃烧时发出的哔剥声，和我们几人粗重的呼吸声。我不敢乱看，

只能死死盯着面前的地砖。可那些纸人的存在感太强了，我总觉得它们在动，

在我视线的死角里，调整着姿势，慢慢地，朝我们围拢过来。大约过了一个小时，

我身边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是林峰和赵悦。我受不了了，我真的受不了了。

赵悦的声音压抑着哭腔，这里好冷，我感觉有东西在碰我。别自己吓自己。

林峰安抚她，可他自己的声音也在抖。又过了一会儿，赵悦的抽泣声越来越大。林峰，

我想上厕所……这句话像一个开关，打破了某种平衡。林峰猛地站起来：不行，

不能再待下去了，我们必须想办法出去！他看向江哲：喂，我们三个联手，把门撞开，

总比在这里等死强！江哲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没说话，但眼神里透着一丝意动。别去！

我急忙开口，规矩……去他妈的规矩！林峰彻底爆发了，

你们就甘心在这里当什么祭品？老子不信这个邪！他说着，

抄起旁边一个用来放祭品的木凳，狠狠地朝着祠堂的窗户砸去！哗啦——

窗户上的木棂被砸断，糊窗的白纸破开一个大洞。夜风夹杂着雾气倒灌进来，

吹得三炷长明香的火苗一阵剧烈摇晃。其中最左边的那一炷，火光挣扎了几下，最终噗

的一声，熄灭了。楚正阳和刘云猛地睁开眼。楚珣的脸色也瞬间变得惨白。你……

楚正阳死死盯着林峰，嘴唇哆嗦着，第一次露出了惊恐的表情。糟了，长明香熄了……

刘云的声音尖利得像指甲划过玻璃。林峰也被这阵仗吓住了，握着木凳，愣在原地。

熄、熄了又怎么样？他色厉内荏地喊道。没有人回答他。因为，祠堂里所有的纸人，

都动了。它们僵硬地，一寸一寸地，转过头来。上百双没有瞳孔的、漆黑的眼睛，齐刷刷地，

盯住了林峰。4. 纸人索命时那场面，比任何恐怖片都要惊悚。上百个纸人，

以一种违背物理定律的姿态，扭转着它们的脖子。纸做的皮肤发出沙沙的摩擦声，

汇聚成一片让人头皮发麻的噪音。啊——！赵悦的尖叫彻底失控。林峰也吓傻了，

手里的木凳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他想跑，双腿却像灌了铅一样动弹不得。快！

把香点上！楚珣突然大吼一声，扑向香案。他从怀里掏出火折子，

手忙脚乱地想去点燃那炷熄灭的香。可那香像是受了潮，他点了好几次，都只冒出一缕黑烟，

就是燃不起来。而那些纸人，已经开始朝林峰移动了。它们没有走路，

而是像在冰上滑行一样，悄无声息地，平移了过来。滚开！都给我滚开！

林峰终于找回了力气，他疯狂地挥舞着手臂，想把靠近的纸人推开。

他的手穿过了一个纸人的身体，那纸人像没有重量一样晃了晃，随即又稳住了。然后，

最近的几个纸人，伸出了它们同样由纸和竹篾扎成的手臂。抓住了林峰。放开我！啊！

林峰的惨叫响彻祠堂。我们眼睁睁地看着，那些纸人将他抬了起来，像抬一件祭品。

林峰在半空中疯狂挣扎，拳打脚踢，可那些纸人的手臂却像铁钳一样纹丝不动。

它们抬着林峰，一步步走向那口黑色的棺材。救我！楚珣！救我！

林峰向楚珣投去求救的目光。楚珣还在跟那炷香较劲，满头大汗，看都没看他一眼。江哲！

苏晚！救救我！林峰又转向我们。江哲脸色铁青，拳头握得死紧，却没有动。

我吓得浑身僵硬，连呼吸都忘了。纸人们抬着林峰来到棺材前，然后，

做出了一个让我们所有人都无法理解的动作。它们将林峰的头，

对准了棺材盖和棺身之间的缝隙。然后，用力一塞。咔嚓！一声令人牙酸的骨裂声。

林峰的惨叫戛然而止。他的身体软软地垂了下来，像一具破布娃娃。而他的头，

被硬生生挤进了棺材里。鲜血，顺着棺材的缝隙，汩汩地流淌出来，染红了黑色的棺木。

赵悦亲眼目睹了男友的惨死，她双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祠堂里，再次恢复了死寂。

那些纸人，松开林峰的尸体，任由他瘫在棺材前。然后，

它们又悄无声-息地滑回了原来的位置，转回头，重新变成了悲恸吊唁的姿势。

仿佛刚刚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幻觉。只有地上那摊不断扩大的血迹，和那具无头的尸体，

提醒着我们，这是真实发生的地狱。楚珣终于放弃了点香，他颓然地跌坐在地上，面如死灰。

楚正阳走过去，看了一眼熄灭的香，又看了一眼林峰的尸体，摇了摇头。他走到香案前，

从下面拿出一个小小的纸包，打开，将里面的粉末撒进香炉。然后，他拿出火折子，这一次，

那炷熄灭的香，一点就着。青烟再次升起。现在，楚正阳转过身，

用那双黑洞洞的眼睛看着我们剩下的四个人，还有谁，想坏规矩吗？

5. 反噬的开始没有人敢说话。江哲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他死死盯着林峰的尸体，

眼神里交织着恐惧和愤怒。我扶着昏迷的赵悦，只觉得手脚冰凉，胃里翻江倒海。

楚珣坐在地上，失魂落魄，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怎么会这样……不该是这样的……

他的反应很奇怪。他似乎不是在为林峰的死而恐惧，而是在为某种计划被打乱而懊恼。

我心里那个可怕的猜想，越来越清晰。这一夜，剩下的时间，我们是在极度的恐惧中度过的。

没有人敢再动一下，甚至不敢大声呼吸。我们就那么跪着，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

第一缕阳光透过破损的窗户照进祠堂。卯时到了。楚正阳的声音传来。他站起身，

和他妻子刘云一起，推开了那扇紧闭了一夜的祠堂大门。门外的雾气散去了一些，

露出了村子安静的轮廓。你们可以去休息了，戌时之前回来。楚正阳面无表情地宣布。

他指了指祠堂旁边的几间厢房。江哲第一个站起来，他一言不发，径直走向最远的一间房，

砰地关上了门。我架着半昏迷的赵悦，不知道该怎么办。楚珣终于回过神，他站起来，

走到我身边：晚晚，我扶她，我们去休息。他的手碰到我胳膊的时候，

我下意识地躲了一下。楚珣的动作一僵，他看着我，眼里闪过一丝受伤：晚晚，你怕我？

我不敢看他的眼睛，只能低下头：没有，我只是……吓坏了。

我们把赵悦安顿在其中一间厢房的床上。房间里陈设简单，只有一张硬板床和一张桌子，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陈腐的霉味。晚晚，你在这里陪着她，我去给你找点吃的。楚珣说着，

转身想走。等一下。我叫住他。我鼓起所有的勇气，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楚珣，

你必须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陪灵』风俗，什么『奶奶不高兴』，

还有那些纸人……以及林峰的死。这不是风俗，这是谋杀！楚珣沉默了。

他避开我的目光，走到窗边，看着外面那些静立不动的纸人。我说了，只要遵守规矩，

就不会有事。是林峰自己找死。他的声音很冷。所以，我们就要像犯人一样，

被关在这里七天七夜？我追问。七天之后，我们就能离开。如果离不开呢？

如果下一个死的是我呢？楚珣猛地转过身，几步走到我面前，抓着我的肩膀：不会的！

晚晚，我绝不会让你有事！他情绪激动，力气大得捏疼了我。你拿什么保证？

我盯着他，你连你父母都对我撒谎，你还有什么是真的？我……

楚珣的眼神闪烁起来，爸妈的事是我不对，但我是爱你的，这一点千真万确！爱我，

就是把我骗到这个鬼地方，当什么祭品吗？我的声音也尖锐起来。

我们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就在这时，床上的赵悦悠悠转醒。她睁开眼，茫然地看了看四周，

随即，昨晚的恐怖记忆涌上心头。林峰！她尖叫一声，猛地坐起来，林峰呢？

她看到我们，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扑过来抓住我的手：苏晚，林峰呢？他去哪了？

昨晚那不是真的，对不对？是噩梦！我看着她布满血丝、充满希冀的眼睛，

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楚珣叹了口气，残忍地打破了她的幻想：赵悦，你冷静点，

林峰他……已经死了。赵悦的表情凝固了。下一秒，她像疯了一样，推开我，冲出房门。

我不信！你们骗我！林峰！她冲回了祠堂。我和楚珣追出去的时候，

只看到她扑在林峰那具已经开始僵硬的尸体上，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林峰！你醒醒啊！

林峰！她哭着，喊着，一遍又一遍地叫着林峰的名字。

我突然想起第三条规矩：夜里无论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不能回头，不能出声。

虽然现在是白天，可是在这个诡异的村子里，谁知道规矩的界限在哪里？别喊了！

我冲过去想拉住她。已经晚了。祠堂里那些纸人，又一次，齐刷刷地，转过了头。

6. 古墓的秘密这一次，它们的目标是赵悦。快走！楚珣大喊着，拉着我就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