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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16

导语我暗恋沈确宴七年,从他是我二哥朋友,到成为我的“全能家教”。

今天是我的二十岁生日,我订了餐厅,鼓起勇气想捅破那层窗户纸。

他却带着他的绯闻女友林薇薇一起来了,理由是“小姑娘一个人在家不安全”。

林薇薇柔柔弱弱地开口:“棠棠姐,对不起,我不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

确宴哥哥也是担心我,你不会怪我们吧?”沈确宴给我切了块蛋糕,动作熟稔,

话却是对林薇薇说的:“你身体不好,尝一口就行,别贪嘴。”他甚至记得林薇薇胃不好,

却忘了今天是我生日。我看着他,他只留给我一个温柔迁就的侧脸。

心脏那处熟悉的钝痛再次传来,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呼吸困难。我拿起手机,

当着他的面,删除了那个置顶了七年的号码。沈确宴,再见。不,是再也不见。

正文第1章林薇薇的朋友,一个画着烟熏妆的女孩,突然拔高了声音。“哎呀,

这家餐厅好贵的,薇薇你真幸福,确宴哥这么疼你。”她说完,视线轻飘飘地落在我身上,

话里藏着针。“不像有的人哦,过个生日,点菜都只敢点最便宜的特价菜,真是丢人现眼。

”“赵倩!”林薇薇嗔怪地喊了一声,脸上却没什么责备的意思。她转向我,

摆出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棠棠姐,你别生气,赵倩她说话直,没有恶意的。

我们也是想帮你庆祝……”“庆祝?”我扯了扯嘴角,发出一个单音节。我看着沈确宴,

他正低头用公筷给林薇薇夹她最爱吃的虾滑,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仿佛这场闹剧与他无关,

我受到的羞辱,也与他无关。赵倩见沈确宴没反应,胆子更大了,她轻蔑地上下打量我。

“我说错了吗?看你这身衣服,加起来有两百块吗?活不起了啊,吃不起就别来这种地方装,

搞得好像我们逼你来的一样。”她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邻桌的人听见。

周围投来的目光,混杂着同情与鄙夷,将我钉在原地。我放在桌下的手,慢慢收拢。

指甲掐进肉里,疼痛让我保持着最后的清醒。我没有看赵倩,我的目光始终落在沈确宴身上。

那个曾经会在我被欺负时第一时间站出来,把人揍得满地找牙的少年。那个会皱着眉,

用指节敲我额头,骂我“小笨蛋,不知道找哥哥吗”的沈确宴。现在,

他只是慢条斯理地用餐巾擦了擦手,然后对林薇薇说:“吃饱了?”林薇薇乖巧点头:“嗯,

饱了。”“那走吧。”他站起身,自始至终,没有给我一个眼神。

他们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离去,赵倩走过我身边时,还故意用肩膀撞了我一下,

嘴里不干不净地骂了句:“穷酸样。”餐厅里很安静。服务员走过来,

脸上带着职业化的微笑,和一丝不易察 ઉ 的怜悯。“小姐,请问现在可以买单了吗?

”我点点头,从包里拿出钱包。那是我哥给我的生日红包,厚厚一叠,

足够支付这顿昂贵的晚餐。我一张一张地数着,把钱递给服务员。“不用找了。”走出餐厅,

冷风吹在脸上。我拿出手机,屏幕上干干净净。那个曾经占据了我整个青春的号码,

连同所有聊天记录,都被我亲手抹去。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闹够了就自己打车回来,别让我去接你。”是沈确宴。

他甚至都懒得用他自己的号码。我看着那行字,突然就笑了。我回了两个字:“你是?

”然后,将这个号码也拉进了黑名单。街角的垃圾桶,静静地立在那里。我走过去,

将那张他曾经随手画给我的、我却珍藏了多年的高数解题步骤图,扔了进去。一张纸,很轻。

七年的暗恋,原来也这么轻。我转身,走进无边的夜色里。沈确宴,这一次,

我不会再回头了。手机再次震动,是二哥许臣肆的电话。我刚接通,

他的大嗓门就从听筒里传来:“棠棠!生日快乐!哥给你准备了大惊喜!你猜猜是什么?

”我吸了吸鼻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是什么?”“你嫂子,呸,你未来嫂子,

给你找了个神仙家教!听说比沈确-……咳,比你之前那个厉害多了!”我愣住了。

电话那头,许臣肆还在喋喋不休。而我的身后,一辆熟悉的黑色卡宴停下,车窗降下,

露出沈确宴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他大概是发现短信没回,电话打不通,

终于纡尊降贵地亲自来找我了。他看着我,眉头微蹙,显然是没什么耐心。“上车。

”第2章我没有动,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看着这张我描摹了无数遍的脸。高挺的鼻梁,

薄而性感的唇,还有那双看谁都带着三分疏离的桃花眼。曾经,我以为我是那个例外。

如今才发现,我只是他无聊生活里一个顺手养大的“妹妹”,一个可以随时丢弃的宠物。

“许棠,我数三声。”他的声音冷了下来,带着一丝不耐。“一。”“二。

”我挂断二哥的电话,在他数出“三”之前,转身,朝着与他相反的方向走去。

没有丝毫留恋。身后传来车门被用力甩上的声音,接着是沈确宴压抑着怒气的脚步声。

他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很大。“你又在闹什么脾气?”我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女士香水味,

和林薇薇用的是同一个牌子。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甩开他的手,声音很平:“沈先生,

我们不熟。”“不熟?”他气笑了,捏着我的下巴,强迫我看着他,“许棠,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们不熟。”我一字一顿,清晰地重复。他的眼神彻底冷了下去,

里面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暗流。“很好。”他松开我,退后一步,掏出手机,

拨通了我二哥许臣肆的电话。他开了免提。“臣肆,管好你妹妹,大半夜在外面发疯。

”电话那头,我二哥的声音充满了困惑:“发疯?棠棠怎么了?她不是跟你在一起过生日吗?

”“过生日?”沈确宴嗤笑一声,“她把所有人都晾在餐厅,自己跑了,手机关机,

微信拉黑,你说她在干什么?”他颠倒黑白,将所有过错都推到我身上。

和我记忆中的某个瞬间,何其相似。那是高二那年,我第一次鼓起勇气,想约他去看电影。

我提前了很久准备,买了新裙子,甚至学着网上的教程化了淡妆。

我在电影院门口等了他两个小时,从天亮等到天黑。他没有来。后来我才知道,

那天是校花陆瑶的生日,他们一群人去给陆瑶庆生了。我哭着跑回家,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他半夜翻墙进来,站在我床边。他没有道歉,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口吻和我现在听到的如出一辙。“许棠,你闹够了没有?”“为了这点小事,饭不吃,

作业不写,你是不是觉得你很重要?”“我只是去参加一个同学的生日会,你至于吗?

”那时候的我,是怎么回答的?我哭着说:“对不起,确宴哥哥,我不是故意的,

我只是……只是等了你很久。”他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

动作里带着一丝施舍般的温柔。“好了,别哭了,跟个小花猫一样。”“下周,我陪你去看。

”就因为这句承诺,我所有的委屈和难过都烟消云散。现在想来,真是可笑。电话里,

我二哥的声音拔高了:“沈确宴!***说什么屁话!今天是棠棠生日,

你把她一个人扔下了?”“我没有。”沈确宴的回答轻描淡写,“是她自己要走的。

”“你……”我从沈确宴手里拿过手机,对着听筒说:“哥,我没事,我马上回学校宿舍了。

”“棠棠?你……”“我先挂了。”我挂断电话,把手机还给他。“如你所愿,我哥会管我。

现在,你可以走了吗?”沈确宴没有接手机,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睛里像是淬了冰。

“回宿舍?许棠,你长本事了,敢夜不归宿了?”“这不关你的事。”“不关我的事?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步步向我逼近,“你吃我的,穿我的,住我的,

现在跟我说不关我的事?”我的心,被他这句话刺得鲜血淋漓。原来在他心里,

我只是一个靠他施舍才能活下去的寄生虫。“好。”我点点头,

从包里拿出那张我哥给我的银行卡,“你花了多少钱,我十倍还你。”沈确宴的脸色,

瞬间变得极其难看。他盯着那张卡,又看看我,许久,才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许棠,

你真行。”他转身就走,拉开车门,引擎发出一声咆哮,黑色的卡宴绝尘而去。我站在原地,

直到车尾灯消失在路的尽头。腿一软,我扶着路边的墙,缓缓蹲下。眼泪,

终于不争气地掉了下来。手机屏幕亮起,是我二哥发来的微信。“棠棠,你别怕,

哥马上过来!你把定位发我!”“还有,你千万别想不开,不就是一个沈确宴吗?

天底下男人多的是!哥给你找的那个新家教,姓顾,叫顾安,人帅脾气好,

绝对比沈确宴那个狗东西强一百倍!”顾安?我看着这个名字,有些恍惚。这时,

另一条信息弹了出来,是一个陌生号码。“许棠同学,我是许臣肆帮你联系的家教,顾安。

他让我来接你,你现在在哪里?”我还没来得及回复,那个号码直接打了过来。

我犹豫了一下,接通了。电话那头,是一个温润清朗的男声。“喂?是许棠同学吗?

”“我是。”“别怕,我马上就到,你看到一辆白色的奥迪A6了吗?

车牌号是……”他报出一串号码。我抬起头,茫然地看向马路。一辆白色的奥迪A6,

正缓缓地在我面前停下。第3章车窗降下,露出一张温和俊朗的脸。

男人看起来二十四五岁的样子,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气质斯文。他看到我,

温和地笑了笑:“许棠同学?”我点点头。“上车吧,外面冷。

”他的声音有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我拉开车门坐了进去。车里暖气开得很足,

驱散了我身上的寒意。他递给我一瓶温热的牛奶,说:“你哥说你胃不好,先喝点暖暖。

”我接过牛奶,小声道了句“谢谢”。“不客气。”他发动车子,问道,“回学校,

还是回家?”“学校吧。”我不想回家,不想面对任何可能与沈确宴有关的人和事。“好。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夜色中,车厢里很安静,只有电台里传来舒缓的音乐。我的情绪,

也渐渐平复下来。“我叫顾安,江大医学院的在读博士。”他主动打破了沉默。

“我……我叫许棠。”“我知道。”他笑了,“你二哥把你从小到大的糗事都告诉我了。

”我的脸一热。“他说你小时候特别胆小,看见毛毛虫都能吓哭,每次都要沈……都要人哄。

”他像是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及时收住了。提到那个名字,我的心脏还是会抽痛一下。

顾安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转移了话题:“对了,你哥说你高数不太好?”“嗯,很不好。

”我有些窘迫。“没关系,我当年高数也差点挂科。”他安慰道,“后来找到了方法,

其实不难。”他的话让我放松了不少。这个叫顾安的男人,和沈确宴是完全不同的类型。

沈确宴是那种高高在上的天才,他教我题,

永远都是一副“这么简单你都不会”的不耐烦表情。而顾安,

他会把自己放低到和我一样的位置,让我觉得,学不好不是我的错。快到学校时,

顾安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接通了电话,语气很随意:“喂,确宴?

”我的身体瞬间僵住。确宴?他叫沈确宴“确宴”?他们认识?电话那头,

传来沈确宴压抑着怒火的声音,即使隔着听筒,也清晰可闻。“顾安,你在哪?”“在路上,

怎么了?”“你是不是跟许棠在一起?”顾安顿了一下,看了我一眼,

然后对着电话说:“是啊,臣肆让我来接她。”“让她接电话!

”沈确宴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顾安皱了皱眉,显然对沈确宴的命令口气有些不悦。

他没有把手机给我,而是淡淡地回了一句:“她不想接。”“顾安!

”沈确宴的声音陡然拔高,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我警告你,离她远点!”“沈确宴,

你以什么身份警告我?”顾安的声音也冷了下来,“她哥拜托我照顾她,

我只是在尽朋友的责任。倒是你,你又在干什么?”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

才传来沈确宴带着一丝挫败和疲惫的声音。“……把她带到我家来。”“她不会去的。

”顾安直接拒绝。“你告诉她,我有话要跟她说。”“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她今天累了。

”顾安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他将手机扔到副驾驶座上,从后视镜里看着我,

脸上带着一丝歉意:“抱歉,我不知道你和他……”“没关系。”我摇摇头,

心里却是一片冰凉。世界真小。我拼了命想逃离的人,却以各种方式,

无孔不入地出现在我的世界里。车子在学校宿舍楼下停稳。我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

“许棠。”顾安叫住我。我回头看他。他从副驾驶座上拿起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递给我。

“这是什么?”“生日礼物。”他温和地笑着,“你哥准备的,让我转交给你。生日快乐。

”我接过盒子,低声道:“谢谢。”“早点休息,明天我来找你,我们商量一下补课的时间。

”“好。”我抱着盒子下车,看着顾安的车子汇入车流,消失不见。回到宿舍,

舍友们都睡了。我轻手轻脚地爬上床,拉上床帘,打开了那个盒子。

里面是一条很漂亮的星月项链。还有一张卡片。

上面是顾安清秀的字迹:“别为不值得的人难过。抬头看看,月亮和星星,一直都在。

”我的眼眶一热。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条微信好友申请。头像是顾安,

申请信息是:我是顾安。我点了通过。几乎是立刻,他的消息就发了过来。“到宿舍了?

”“嗯。”“那就好,早点睡,晚安。”“晚安。”我放下手机,将脸埋进被子里,

终于有了一种逃离魔爪的真实感。然而,这种感觉并没有持续多久。第二天一早,

我刚走出宿舍楼,就看到了那辆熟悉的黑色卡宴。沈确宴靠在车门上,

嘴里叼着一根没点燃的烟,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看到我,径直走了过来,

身上还带着宿醉的酒气。“跟我走。”他抓住我的手,就要把我往车上拖。第4章“我不去。

”我用力挣扎,但男女力量悬殊,我被他拽得一个踉跄。“许棠,别逼我动手。

”他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带着寒气。周围已经有同学在指指点点。

我不想在学校门口跟他闹得这么难看。“你先放开我。”我压低声音。他盯着我看了几秒,

手上的力道松了些,但没有完全放开。“上车,我们谈谈。”“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

”“没什么好谈?”他冷笑,“你把我所有的联系方式都拉黑,连夜搬出公寓,

还找了个新家教,许棠,你这是翅膀硬了,想单飞了?”他的话,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刀,

精准地***我的心脏。在他眼里,我的离开,不过是一场幼稚的闹剧。“是。”我抬起头,

直视着他的眼睛,“我单飞了,不可以吗?”他大概是没想到我会这么回答,愣住了。

就在这时,一个温和的声音插了进来。“确宴,你这样会吓到她。

”顾安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他穿着白色的休闲装,手里还提着一份早餐。他走到我身边,

很自然地将我护在身后,然后对沈确宴说:“有什么事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

”沈确宴的目光落在顾安身上,瞬间变得极具攻击性。“我跟我‘妹妹’说话,关你什么事?

”他特意加重了“妹妹”两个字。“她现在是我的学生。”顾安不卑不亢地回视他,

“我有责任保护她。”“你的学生?”沈确宴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指着我,

对顾安说:“你问问她,她身上哪件衣服不是我买的?她吃的哪顿饭不是我付的钱?

她现在用的手机,都是我送的!你凭什么保护她?”他的声音很大,充满了炫耀和占有欲。

我感觉自己像一个被明码标价的商品,被他当众展示。羞耻和愤怒,让我浑身发抖。

我从顾安身后走出来,走到沈确宴面前。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沈确宴,

你是不是觉得,你用钱就能买到一切?”“难道不是吗?”他反问,眼神里满是嘲讽。“好。

”我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那张银行卡,直接摔在他脸上,“这里面有二十万,够不够?

不够我再加!”卡片划过他的脸颊,留下一道浅浅的红痕。他彻底愣住了,

周围的空气也仿佛凝固了。他看着我,眼睛里充满了不敢置信。“你……”“沈确宴,

我告诉你,从今天起,我许棠,跟你再也没有任何关系!”我用尽全身力气喊出这句话,

然后转身就走。顾安立刻跟了上来,他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我身上。“别怕,我带你走。

”我跟着他,一步一步,远离那个让我窒息的男人。我没有回头,但我能感觉到,

身后那道灼热的,几乎要将我烧穿的视线。我们走了很远,直到再也看不见那辆黑色的卡宴。

顾安带我到了一家安静的咖啡馆。他给我点了一杯热可可。“好点了吗?”他问。我点点头,

双手捧着温暖的杯子,身体却还是止不住地发抖。“对不起,让你看笑话了。

”“说什么傻话。”他揉了揉我的头发,动作很轻,“你做得很好,很勇敢。”这是第一次,

有人夸我勇敢。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大颗大颗地掉了下来。我哭了很久,

把这七年的委屈,不甘,和心痛,全都哭了出去。顾安一直安静地陪着我,没有催促,

只是时不时地给我递上纸巾。等我哭够了,他才开口:“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我不知道。”我茫然地摇头。“那就先专心学习。”他说,“把高数攻克下来,

然后考个好成绩,申请国外的交换生项目,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这个提议,像一道光,照进了我灰暗的世界。“我……可以吗?”“当然可以。

”他鼓励地看着我,“你很聪明,只是以前没用对方法。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

”我看着他温和而坚定的眼神,心里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好。”就在这时,

我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我下意识地以为是沈确宴,直接挂断。

但那个号码锲而不舍地又打了过来。我皱着眉,接通了电话,不耐烦地开口:“喂?

”电话那头,却传来一个焦急的女声,是我妈。“棠棠!你快来中心医院!

你哥……你哥他出车祸了!”我脑子里“嗡”的一声,手机从手里滑落,摔在地上。

屏幕碎裂开来,像我此刻的心。我赶到医院的时候,手术室的灯还亮着。

我妈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爸在一旁抽着烟,满脸愁容。我冲过去,

抓住我妈的胳膊:“妈!哥怎么样了?”“医生说……医生说伤得很重,

还在抢救……”我腿一软,差点摔倒,幸好被及时赶来的顾安扶住。不知道过了多久,

手术室的门终于开了。医生走了出来,摘下口罩,脸色凝重。“谁是病人家属?”“我们是!

”我们一家人围了上去。医生看着我们,沉重地开口:“病人失血过多,现在急需输血,

但是医院的A型Rh阴性血库存告急……”A型Rh阴性血。俗称,熊猫血。我哥是,

我也是。我立刻说:“医生,抽我的!我是A型Rh阴性!”医生看了我一眼,

又看了看我苍白的脸色,摇了摇头:“不行,你身体太虚弱了,一次性抽那么多血,

你会有危险。”“没关系!救我哥要紧!”就在我们争执不下的时候,

一个清冷的声音从我们身后传来。“抽我的。”我猛地回头。沈确宴站在那里,风尘仆仆,

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他看着医生,重复了一遍。“我也是A型Rh阴性,抽我的。

”第5章我愣住了。我从来不知道,沈确宴也是熊猫血。医生像是看到了救星,

立刻带着沈确宴去做配型检查。我爸妈也松了口气,围着沈确宴嘘寒问暖。“确宴啊,

这次多亏你了!”“是啊是啊,等臣肆好了,一定让他好好谢谢你!

”沈确宴只是淡淡地应着,目光却一直落在我身上。那目光很复杂,有担忧,有懊悔,

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深沉。我避开他的视线,转头问顾安:“他怎么会来?

”顾安摇摇头:“我不知道,可能是从你父母那里听说的吧。”很快,配型结果出来了,

成功。沈确宴被护士带进了抽血室。隔着玻璃,我看到他的手臂上插着粗大的针管,

鲜红的血液,正源源不断地流进血袋里。他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苍白。我的心,

没来由地揪了一下。很快,血袋装满了,护士拔出针头,用棉签按住他的针口。他走了出来,

脚步有些虚浮。我妈赶紧迎上去:“确宴,你没事吧?快坐下歇歇。”他摆摆手,

径直朝我走来。他在我面前站定,声音沙哑:“许棠,我们能谈谈吗?”我看着他苍白的脸,

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顾安察觉到我的犹豫,开口道:“她现在情绪不稳定,

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吧。”“我只跟她谈。”沈确宴的态度很强硬。我深吸一口气,

对顾安说:“顾安哥,你先陪着我爸妈吧,我跟他去一下。”顾安不赞同地看着我,

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有事叫我。”我跟着沈确宴走到了医院的天台。风很大,

吹乱了我的头发。他递给我一根烟,被我拒绝了。他自己点了一根,猛吸了一口,

然后缓缓吐出烟圈。“为什么不告诉我?”他问。“告诉你什么?”“你哥出车祸的事。

”“告诉你,然后让你像昨天一样,再来羞辱我一次吗?”我反问。他被我噎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