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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完青春损失费结一下

纯情小青年 著

都市小说连载

热门小说推《烧完青春损失费结一下》是纯情小青年创作的一部现实情讲述的是顾景深颜姝之间爱恨纠缠的故小说精彩部分:小说《烧完青春损失费结一下》的主要角色是颜姝,顾景深,沈清这是一本现实情感,大女主,替身,白月光小由新晋作家“纯情小青年”倾力打故事情节扣人心本站无广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36731章更新日期为2025-10-16 23:00:47。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烧完青春损失费结一下

主角:顾景深,颜姝   更新:2025-10-17 00:38: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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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序章当了顾景深三年替身,我清楚他衬衫尺码、领带偏好、咖啡口味。

他醉酒那晚却搂着我喊:清清,别走……沈清清回国当天,

我收到他特助短信:颜小姐,合约终止。生日宴上,我当众烧光所有替身纪念品。

在满堂宾客震惊目光中,对顾景深亮出收款码:三年青春损失费,结一下。

他却攥着我手腕发颤:颜姝,你当真只把我当交易?后来我戴着婚戒接受采访,

记者追问:听说顾总为追回您险些破产?

镜头外突然传来熟悉声音:是我心甘情愿——连命都给她。

第一章:影子的告别仪式顾氏集团总裁顾景深为白月光沈清清举办的接风宴,

设在市中心最顶级的酒店宴会厅。水晶灯折射出璀璨光芒,

空气中弥漫着昂贵香槟与香水混合的气息,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人人脸上都挂着精心雕琢的笑容。颜姝站在靠近落地窗的阴影里,一身简约的黑色及膝裙,

与周遭的奢华格格不入。她像一道即将被阳光蒸发的影子,

安静地看着宴会中央那对引人注目的男女。顾景深穿着意大利手工定制的黑色西装,

身姿挺拔,眉眼深邃。他微微侧头,专注地听着身旁的沈清清说话,

唇角噙着一丝罕见的、真实的温柔。沈清清则是一袭白色露肩长裙,黑发如瀑,

气质清冷优雅,宛如不食人间烟火的月光,正是顾景深放在心尖上惦念了多年的模样。

周围那些若有若无的目光,像带着倒刺的软针,密匝匝地落在颜姝身上。怜悯、好奇、审视,

更多的是毫不掩饰的看好戏的意味——看啊,那个凭着几分相似容貌占据了三年位置的替身,

正主回来了,她该多么狼狈不堪,该如何自处?颜姝脸上没什么表情,

只轻轻晃动着手中几乎未动的香槟杯,金色的液体沿着杯壁滑落,留下短暂的痕迹。

三个小时前,她收到了顾景深特助林峰发来的短信,措辞严谨,公事公办:颜小姐,

合约自今日起终止,尾款已汇入您指定账户,请注意查收。感谢您三年来的配合。

干净利落,像他老板一贯的风格,也彻底为这三年的“扮演”画上了句号。她抬眸,

再次望向那对璧人。沈清清不知说了句什么,顾景深低低地笑了起来,眉眼舒展,

是颜姝从未在他脸上见过的轻松与纵容。那笑容像一根极细的针,

精准地刺入心口某个早已麻木的地方,不疼,只是泛起一阵更深沉的凉意。三年,

一千多个日夜。她扮演“沈清清”,扮演顾景深情深不渝的白月光的影子,尽职尽责。

记得他所有习惯——衬衫精确的尺码,领带偏好暗纹深色系,

咖啡只喝特定产地、不加糖不加奶的现磨手冲,书房文件摆放的特定顺序,

睡前卧室必须留一盏光线昏黄的壁灯……她甚至模仿沈清清的穿衣风格,说话语调,

细微的小动作。记得有一次,他应酬醉酒,助理将他送回别墅。他难得失态,紧紧搂着她,

滚烫的呼吸埋在她颈窝,

用她从未听过的、带着脆弱和依赖的语气呢喃:清清……别走……那一刻,她身体僵直,

如同被冰水浇透。窗外城市的霓虹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在她脸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光影。

她没有哭,也没有推开他,只是觉得那个夜晚,格外漫长,寒意刺骨。

宴会的喧闹声仿佛隔着一层无形的膜,颜姝觉得胸口有些发闷,空气似乎都变得稀薄。

她放下酒杯,杯底与桌面接触发出轻微的脆响,然后她悄无声息地穿过谈笑风生的人群,

走向与主厅相连的一处暂时闲置的偏厅。那里空无一人,

安静得只能听到自己高跟鞋敲击光洁大理石地面的回响,一下,又一下,像是倒计时。

偏厅一角,整齐地堆放着她提前让酒店侍者帮忙搬进来的几个大小不一的纸箱。

没有人留意到这些箱子的存在,除了她。她站在箱子前,沉默地凝视了片刻,

眼神像掠过陌生人的物品。然后,她弯腰,动作利落地打开了最上面的一个。

里面的东西不多,但每一样,都像烙印般刻着“替身”的标识。

一条她当初为了模仿沈清清风格而买的某品牌丝巾,因为顾景深曾无意中多看两眼,

她便一直用着那个牌子,仿佛那成了她品味的一部分。一张有些褪色的电影票根,

是沈清清喜欢的某部晦涩文艺片,她陪他去看,在黑暗的电影院里,他握着她的手,

掌心温热,眼神却像是透过她在凝望另一个时空的影子。一个定制的手链,

内侧刻着“GSJ&SQQ”的花体缩写,他某年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当时她心底竟还泛起过一丝可笑的、真实的雀跃,后来才恍然,SQQ,

是沈 Qing Qing。还有几张略显模糊的抓拍照片,是在某个私人度假村,

他替她拂开额前被风吹乱落叶的瞬间,照片里他侧脸线条柔和,眼神似乎蕴藏着温柔。

如今回想,那份温柔,大概也是给她此刻所扮演的那个身份的吧。零零碎碎,

承载着她自以为是的三年,像一场精心编织却漏洞百出的梦。颜姝拿起那个冰凉的手链,

金属触感瞬间唤醒一些被封存的记忆碎片。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极淡的、近乎嘲讽的笑,

像是在嘲笑过去的自己。然后,她从容地从手拿包里,拿出了一个普通的金属打火机。

拇指轻轻摩挲了一下冰凉的金属外壳,然后,“咔哒”一声,幽蓝的火苗骤然窜起,

在偏厅略显昏暗的光线下,不安分地跳跃着,像一只窥探人心的诡谲眼睛。她没有丝毫犹豫,

将火苗凑近了那条质地柔软的丝巾。丝绸极易燃烧,火舌立刻贪婪地舔舐上去,迅速蔓延,

发出细微的“哔啵”声。橘红色的火焰跃起,扭曲了空气,映亮了她平静得近乎漠然的眼眸。

接着是那张电影票根,纸张在火焰中迅速蜷曲、焦黑,化为灰烬。

手链的编织绳部分也被点燃,散发出难闻的化学纤维气味。照片在高温下扭曲、变形,

影像模糊、融化,如同那些本就不该存在的记忆……她一件一件,

缓慢而坚定地将箱子里的物品投入那团逐渐变大的火焰中。动作有条不紊,

甚至带着一种仪式般的庄重。浓烟开始升腾,带着物品焚烧后特有的焦糊味,

在偏厅里弥漫开来,与主厅飘来的香氛形成了尖锐的对比。这边的异常动静,

终于引起了主厅宾客的注意。“什么味道?好像有东西烧焦了?”“你看那边……偏厅有光!

是不是着火了?”“天哪!有人在烧东西!是……是那个颜姝!”窃窃私语声像涟漪般扩散,

很快演变成压抑的惊呼。人群像被磁石吸引般,向偏厅门口涌来。

当人们看清偏厅里的景象时,都不约而同地倒吸了一口冷气,震惊地僵在原地,一时失语。

明亮的火焰在偏厅中央特意清理出来的空地上跳动颜姝事先已考虑过安全,

一个穿着晚礼服、身形窈窕的女人,正平静地、甚至是优雅地,将那些属于她过去的痕迹,

一一付诸一炬。火光映照着她的侧脸,那张与沈清清有几分相似,

此刻却显得更为明艳、凛冽而倔强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既无悲愤,也无眷恋,

只有一种彻底的、令人心悸的冷漠与决绝。顾景深和沈清清也被这骚动惊扰。他蹙着眉,

护着沈清清,拨开人群,走到最前面。

当顾景深的目光触及火焰中蜷曲的熟悉丝巾、焦黑的照片碎片,

以及那个正在燃烧的、刻着缩血的手链时,他的瞳孔猛地一缩,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周身散发出骇人的低气压。他认得那些东西!有些甚至是他亲手送给她的!

沈清清站在他身旁,轻轻掩住了嘴,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惊讶,

随即化为一种了然和不易察觉的冰冷讥诮。“颜姝!”顾景深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

几乎是低吼出来,打破了这诡异的寂静,“你在干什么?!疯了吗!

”颜姝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质问,也没有去理会周围那些形形色色、充满了探究与评判的目光。

她只是专注地看着那团火,像一个虔诚的信徒在进行最后的祭奠。

直到最后一件物品化为灰烬,火焰因为缺乏燃料而逐渐变小,

只剩下缕缕青烟和一地狼藉的、带着余温的黑色残骸。她这才缓缓抬起头,

目光平静地越过一张张或震惊或鄙夷或同情或幸灾乐祸的脸,

直直地落在脸色铁青、下颌线紧绷的顾景深脸上。然后,在所有人难以置信的注视下,

她缓缓从手拿包里拿出手机,熟练地解锁,点开一个预先准备好的界面,上前几步,

将屏幕直直地、毫无退缩地伸到顾景深面前。那是一个清晰无比的收款码。

她的声音清晰、冷静,没有任何起伏,像冰凌碎裂般穿透了死寂的空气,

落在每一个人的耳膜上:“顾景深,三年青春损失费,结一下。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冻结了。满堂宾客,鸦雀无声。

连背景音乐都不知被谁机灵地切断了。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张,

难以置信地看着偏厅中央那个身形单薄却站得笔直如松的女人,

最具权势、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男人面前的那个——黑白分明的、充满了羞辱意味的收款码。

青……青春损失费?她竟然当着这么多上流社会人士的面,用这样一种近乎践踏尊严的方式,

向顾景深索要青春损失费?!这简直是对顾景深本人,对顾家声望,

乃至对整个他们这个讲究体面和规则的圈子的巨大挑衅和羞辱!

沈清清第一个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她蹙起精心描画过的眉头,

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责备、不解,以及一丝为主持公道而生的义愤:“颜小姐,

你……你怎么能这样?景深他……他这三年来并没有亏待你吧?你有什么不满可以好好说,

何必用这种极端的方式……”她说着,下意识地想要去挽顾景深的手臂,寻求认同,

或者宣示某种主权。然而,她的手落空了。顾景深根本没有理会她,

甚至可能根本没注意到她的小动作。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像被钉死了一样,

牢牢锁在颜姝身上。那双深邃的眼眸,

此刻翻滚着极其复杂的情绪——震惊、被冒犯的暴怒、难以置信,

或许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被尖锐物品刺伤般的痛楚。他死死地盯着颜姝,

像是要穿透她平静的表象,看清她内心深处真实的想法。他预想过她可能会有的反应。

哭泣、吵闹、不甘心地祈求、或者带着怨愤黯然离场……他独独没有料到,

她会用这样一种方式,如此决绝,如此不留余地地,将他们之间那三年模糊不清的时光,

彻底定义为一场冰冷的、可以用金钱衡量结算的交易。

“颜姝……”他从牙缝里挤出她的名字,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濒临失控的危险气息,

“你再说一遍?”颜姝举着手机的手臂稳稳当当,屏幕上的收款码黑白分明,没有一丝颤抖。

她迎着他那足以让大多数人心生畏惧的压迫性目光,

唇角甚至勾起了一抹极淡的、近乎挑衅的弧度:“顾总,耳朵不好使了?需要我重复吗?

三年,青春损失费。还是说……”她顿了顿,

目光意有所指地、轻飘飘地扫过他身后脸色发白、强作镇定的沈清清,

语气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残忍,“正主回来了,我这个替身连拿钱走人的资格都没有?

顾总想白白浪费我这三年光阴?”“啪!”沈清清手中一直捏着的香槟杯终于不堪重负,

滑落在地,碎裂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她脸色煞白,身体微微摇晃,

像是承受不住这直白而辛辣的羞辱,眼眶瞬间就红了,楚楚可怜地望向顾景深。

顾景深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那是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阴沉,

额角青筋隐隐跳动。他猛地向前踏出一步,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

一把狠狠攥住了颜姝举着手机的那只手腕!他的力道极大,手指像铁钳一样死死收紧,

捏得颜姝纤细的腕骨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尖锐的疼痛瞬间传来。颜姝猝不及防,闷哼一声,

疼得蹙起了眉头,但她没有挣扎,甚至连试图抽回手的动作都没有,只是抬起眼,

用那双清凌凌的、没有任何温度的眼睛,冷冷地看着他,仿佛在欣赏他的失态。“颜姝,

”顾景深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剧烈的情绪波动,甚至能听出细微的、不易察觉的颤音,

他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不肯错过任何一丝波澜,“你告诉我,

这三年……你当真只把我当成一场交易?一分一厘,都要算得清清楚楚?

”他的眼睛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寒潭,里面翻涌着怒意、困惑,

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卑微的期盼。期盼从她嘴里听到哪怕一丝否定的答案,

期盼看到她一丝一毫的动摇、痛苦或者不甘。只要一点点,证明那三年,

并非全然是他一个人的错觉,并非只有他偶尔会陷入那种虚幻的温馨里。然而,没有。

颜姝看着他眼中翻腾的痛苦和挣扎,只觉得一阵前所未有的可笑与悲凉。他现在这副样子,

是做给谁看呢?是因为面子受损而下不来台?还是觉得她这个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替身,

不该有如此“不识抬举”的反击?她清晰地重复,一字一顿,像冰冷的钉子,

毫不留情地敲进他心里:“不然呢?顾总以为是什么?难道还是真爱不成?

”她手腕上传来的疼痛一阵阵加剧,想必已经留下了深刻的青紫指痕。

但她脸上的笑容却越发清晰明艳,带着一种破碎后的锋利感,

仿佛在燃烧自己最后的能量:“顾景深,我们之间,从一开始就是一场你情我愿的交易。

白纸黑字,明码标价。你买我扮演沈清清的替身,安抚你的思念,我收钱办事,

扮演好一个合格的影子。现在合约到期,货银两讫,我拿我应得的‘损失费’,天经地义。

还是说……”她微微歪头,眼神里充满了讥诮,“顾总你,玩不起?”“玩不起”三个字,

像最后一根稻草,带着千钧之力,彻底压垮了顾景深摇摇欲坠的理智。

他眼底最后一点光亮彻底熄灭了,只剩下沉沉的、受伤的、以及被彻底激怒的黑暗。

他猛地甩开她的手腕,力道之大,让颜姝踉跄着向后跌退了好几步,

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才勉强稳住身形。脚踝处传来一阵扭伤的锐痛。“好!很好!

”顾景深怒极反笑,他点着头,眼神冰冷刺骨,像在看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一个令他厌恶至极的人,“颜姝,你够狠!算得真清楚!”他不再看她,

仿佛多看一眼都会玷污了自己的视线。他猛地转向一旁呆若木鸡、大气不敢出的特助林峰,

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冷硬和不容置疑的命令式,甚至比平时更加森寒:“林峰!给她转钱!

按……按她想要的‘最高标准’! double!然后,让她立刻!从我眼前消失!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齿缝里迸出来的,带着彻骨的寒意。说完,他决绝地转身,

一把拉住身旁惊魂未定、泪眼盈盈的沈清清,用一种近乎粗暴的力道,拨开噤若寒蝉的人群,

大步流星地离开了这个让他颜面扫地、尊严尽失的地方。自始至终,没有再回头看颜姝一眼,

也没有去看那满地燃烧后的灰烬。沈清清在被他拉着离开前,回头看了颜姝一眼。

那眼神复杂难辨,有属于胜利者的隐秘优越,有一丝居高临下的怜悯,或许,

还有一点点物伤其类的、冰冷的寒意。颜姝靠在冰冷的墙壁上,

手腕和脚踝处传来火辣辣的疼痛。她看着那对相携离去的、仿佛天生就该在一起的背影,

看着周围宾客们各异的目光——有震惊,有鄙夷,有难以置信,甚至还有几分隐晦的钦佩?

她看着林峰面无表情地走上前,拿出手机,熟练地操作着。很快,

手机传来清晰而悦耳的到账提示音。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金额庞大得惊人,

远超所谓“青春损失费”的范畴,足以让她挥霍无度地过完下半生。这算是什么?补偿?

封口费?还是他顾大总裁最后的、用金钱堆砌的傲慢?她缓缓垂下举着手机的手臂,

指尖因为长时间的用力而微微泛白。她低头,

看着屏幕上那条冰冷的、带着一连串零的银行入账短信,

又抬眼看了看顾景深和沈清清消失的方向,偏厅入口空荡荡,

只剩下燃烧后的灰烬和刺鼻的焦糊味道弥漫在空气里,像一场盛大闹剧落幕后的荒凉。

她轻轻扯了扯嘴角,最终什么也没说,忍着脚踝的疼痛,

挺直了那根仿佛承载了千钧重量的脊背,在所有人复杂难言的注视下,一步一步,

沉稳地、甚至是带着某种残缺的尊严,

走出了这个埋葬了她三年青春与情感的、华丽而冰冷的牢笼。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

在过分寂静的空间里回荡,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走廊的尽头。走出酒店旋转大门,

夜风带着初秋的凉意扑面而来,吹散了她身上沾染的烟火气、香水味,

以及那令人作呕的焦糊味道。颜姝站在台阶上,深深地、贪婪地吸了一口清冷的空气,

抬头望向城市被霓虹灯映照得泛红、却依然感觉无比冰冷的夜空。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她拿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滑动,删除了顾景深所有的联系方式,包括林峰的。

然后将到账的那笔巨款,转出了一大部分,

汇入了某个她一直默默资助的、位于偏远山区的儿童助学基金的公开账户。

这是她早就想好的,用这卖身钱,去做点干净的事情。做完这一切,

她像是卸下了最后的枷锁,伸手拦下了一辆恰好路过的出租车。拉开车门坐进去,

车内狭小的空间带来一种奇异的安全感。“师傅,麻烦去机场。”车子平稳地发动,

汇入川流不息的车河,将身后那栋灯火通明、象征着权力与财富的奢华建筑,

连同那三年荒唐的、如同泡沫般的替身生涯,远远地、决绝地抛在了漆黑的夜色之中。

她靠在冰凉的车窗上,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流光溢彩却毫无温度的城市街景,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没有眼泪,没有不舍,也没有报复后的淋漓快意。只有一片彻底的,

燃烧后的,寸草不生的,灰烬般的平静。第二章:灰烬中的新生飞机掠过云层,

目的地是南方一个以温暖宁静著称的临海小城。颜姝没有带太多行李,

只有一个装了几件随身衣物和基本证件的行李箱。

那些用顾景深的钱买的奢侈品、珠宝、华服,她一件也没带,它们和那些被烧掉的物品一样,

属于那个名为“颜姝”的替身。小城有个美丽的名字,叫“鹭洲”。

这里没有鳞次栉比的摩天大楼,没有永不停歇的喧嚣,只有蓝得透明的天空,湿润的海风,

蜿蜒的老街,以及节奏缓慢的生活。她用自己工作几年存下的、与顾景深无关的积蓄,

在靠近老街的地方租了一个带小院的一楼房子。院子不大,墙面有些斑驳,

但房东种了些耐活的绿植,还有一个老旧的秋千。最重要的是,这里阳光充足,安静,

推开窗就能闻到海的味道,听到远处隐约的潮声。她需要这样的地方来舔舐伤口,或者说,

来清理过去三年附着在灵魂上的污渍。起初的日子,她过得有些混乱。常常一觉睡到中午,

醒来时望着陌生的、洒满阳光的天花板,会有片刻的恍惚,不知今夕何夕。然后,记忆回笼,

心口会泛起一阵空落落的钝痛,并不强烈,却绵长。她刻意不去想顾景深,不去想那场宴会,

不去关注任何来自那个北方大都市的消息。她注销了以前的社交账号,换了新的手机号码,

切断了与过去的一切联系。她知道,只有这样,才能真正重新开始。她重新拿起了画笔。

这是她大学时的专业,也是她曾经的热爱。只是后来,

为了“扮演”好沈清清——一个精通钢琴和芭蕾、谈吐优雅的大家闺秀,

她刻意荒废了这项在她看来有些“不够高雅”的爱好。顾景深似乎也从未在意过她会什么,

他需要的,只是一个外形气质接近沈清空的容器。现在,她可以随心所欲地画了。

画院子里打盹的野猫,画老街斑驳的墙面和攀爬的凌霄花,画远处海天一线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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