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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抓住了月

静雅lm 著

言情小说连载

《他抓住了月》这本书大家都在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小说的主人公是顾时渊白霁讲述了​男女主角分别是白霁月,顾时渊的双男主,纯爱,现代,校园,追夫小说《他抓住了月由网络作家“静雅lm”倾情创描绘了一段动人心弦的爱情故本站无广告干精彩内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1187272章更新日期为2025-10-16 22:52:13。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A大无人不知的校霸顾时家世显俊朗桀是云端之上最耀眼也最难以接近的存直到新生报到那他在艺术楼的湖看见了那个安静画画的少白霁温柔内敛的长发美握着画笔的手指纤抬眼时琥珀色的眸子清澈见像误入凡尘的月瞬间攫住了顾时渊全部的心——他想把这个据为己所有人都以温软怯懦的美术生会被嚣张跋扈的校霸欺负到转直到有人看见:顾时渊将白霁月堵在深夜的画室声音沙近乎失控:“你明明知道我在追”而被“逼迫”的美人却捏着画眼尾泛小声提醒:“……颜料快干让我先画完行不行?”第二顾校霸脖子上顶着个清晰的牙印来上全校哗顾时渊一脚踹翻造谣者的桌眉眼嚣语气却满是得意:“笑我老婆咬”众人:……??您倒是让他亲自来说啊!当全校学生被紧急集众目睽睽之白霁月被顾时渊轻轻抱上演讲对着话面红耳声音软糯:“嗯……是我咬”顾时渊低亲了亲他泛红的发嗓音诱哄:“再说句老公听”

主角:顾时渊,白霁月   更新:2025-10-17 01:37: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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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的A大,空气里还黏着夏末最后一点潮热的余韵,梧桐大道两侧,枝叶蓊郁,漏下满地晃动的光斑。新生拖着行李箱,脸上混杂着初入大学的雀跃与茫然,熙熙攘攘,人声鼎沸。

顾时渊单肩挎着个没什么分量的黑色背包,慢悠悠地走在人群边缘。他个子极高,身形挺拔,简单的白色T恤勾勒出流畅而隐含力量的肩线,黑色运动长裤衬得双腿笔直。额前碎发随意搭着,眉骨锋利,下颌线清晰利落,一双眼睛黑沉沉的,没什么情绪地扫过周围。

所过之处,人群不自觉分流,有压低了的、带着兴奋的窃语丝丝缕缕传来。

“看,是顾时渊……”

“啧,真人比论坛照片还帅,就是感觉好凶。”

“嘘——小声点!听说他脾气超差的,开学第一天就把体育系找茬的学长给揍进医务室了。”

“家里好像也超有钱,他哥是那个顾氏集团的顾时聿……”

“学习还好,没天理了!”

顾时渊对这一切充耳不闻,径直穿过主干道,拐向相对僻静的艺术学院区域。金融系的教学楼在另一边,他本来该去那边报到,鬼使神差地,脚步却挪到了这里。大概是嫌主路太吵。

艺术楼掩映在一片高大的香樟树后,红砖外墙,爬满了茂密的常春藤,比别处多了几分静谧。楼侧有一片不大的人工湖,湖边栽着几株柳树,枝条柔柔地垂向水面。

他的目光漫无目的地掠过湖面,然后,猛地顿住。

湖边,柳树下,支着一个轻便的画架。

一个穿着浅蓝色棉麻衬衫的少年背对着他,坐在折叠小凳上。微风拂过,吹动他柔软及颈的棕色发丝,也吹动了画板上夹着的素描纸角。他微微低着头,露出一段白皙细腻的后颈,像上好的暖玉,阳光落在上面,几乎要透出光来。

少年握着铅笔的手腕很细,动作却稳定而专注,在纸面上落下沙沙的轻响。他周身笼罩着一种奇异的宁静气场,与不远处迎新点的喧嚣格格不入,仿佛自成一个世界。

顾时渊的脚步停了。

胸腔里某个地方,像是被什么东西不轻不重地撞了一下,不疼,却带来一阵陌生的、密集的悸动。喉咙有点发干。

他没见过这个人。

但他想知道他是谁。

几乎是本能,顾时渊朝那边走了过去。他步子大,没几步就绕到了侧前方,能看清少年的侧脸。

鼻梁秀挺,唇色是淡淡的樱粉,睫毛很长,低垂着,在眼睑下投出一小片扇形的阴影。他的气质干净又温和,像是一捧月光,或者山涧里潺潺的溪流。

画板上,湖畔的景致已经初具轮廓,线条流畅灵动,尤其注重光影的捕捉,明明只是黑白灰,却仿佛能让人感受到此刻阳光的温度和微风的轻柔。

顾时渊看得有些出神。

少年似乎察觉到了身旁过于有存在感的注视,笔尖一顿,缓缓抬起头来。

那一瞬间,顾时渊对上了一双眼睛。

瞳仁是清浅的琥珀色,像是浸在水里的琉璃,干净得不可思议,带着一点点被打扰的茫然,却没有任何惊惶或厌恶,只是安静地看着他,带着一丝询问的意味。

“……同学,有事吗?”他的声音也和他的人一样,温温软软的,像羽毛轻轻搔过耳膜。

顾时渊喉结滚动了一下,那些平日里信手拈来的、或嚣张或冷淡的言辞卡在了喉咙里。他发现自己居然有点……词穷。

妈的,见鬼了。

他强行压下心里那点不自在,下颌微抬,视线落在画板上,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正常,甚至带了点他惯常的、不容置疑的调调:“画得不错。哪个系的?”

白霁月看着眼前这个高大俊朗、气势迫人的男生,轻轻眨了下眼。他认得这张脸,或者说,开学这几天,想不认得都难。校园论坛和各个新生群里,飘在最前面的热帖十有八九都和这个叫顾时渊的校霸有关。

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以这种方式遇到。

对方似乎是在夸他,可那语气硬邦邦的,更像是在审问。

但他并不觉得反感。这人看起来像一团灼人的烈火,眼神直白得烫人,里面翻滚着他看不太懂,却莫名让人心跳漏拍的情绪。

“美术系,白霁月。”他回答了,声音依旧轻柔。

“顾时渊。”他报上名字,眼睛依旧盯着白霁月,像是在确认什么,又像是在宣告什么。说完,他极其自然地在白霁月旁边的草地上坐了下来,完全不顾忌那昂贵的裤子是否会沾上草屑。

白霁月微微怔了一下。顾时渊……他就这么坐下了?

周围隐约传来倒吸冷气和压抑的惊呼声。显然,顾校霸这出乎意料的举动,落在外人眼里是多么的惊悚。

白霁月垂下眼,看了看自己画到一半的素描,又侧头看了看坐在身旁、存在感强得无法忽视的男生。对方没有再看他,而是随意地望着湖面,侧脸线条冷硬,好像他坐在这里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他沉默了几秒,然后重新拿起了铅笔。

沙沙的笔触声再次响起,只是这一次,身边多了一道灼热的呼吸,和一个霸道地侵占了原本属于他独处空间的人。

白霁月没有赶人。

他甚至不着痕迹地将画板往旁边挪了一点点,让顾时渊的身影不至于完全挡住他的视线。

这种无声的纵容,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

顾时渊表面上看着湖面,眼角的余光却将身旁的人牢牢锁住。他能闻到白霁月身上传来很淡的松节油和颜料的味道,混合着一点干净的、像是洗衣液的清香。很好闻。

看着他纤细的手指握着铅笔,专注地在纸上游走,那截白皙的手腕在阳光下晃眼得很。顾时渊觉得喉咙更干了。

他有点烦躁,又想做点什么。

“喂。”他忽然开口。

白霁月笔尖一顿,再次抬眼看他,琥珀色的眸子里带着询问。

顾时渊从背包侧袋掏出一瓶没开封的冰镇矿泉水,递过去,语气还是硬邦邦的:“喝口水。”

白霁月看了看那瓶水,又看了看顾时渊看似不耐烦、实则眼底藏着点别别扭扭期待的表情,轻轻摇了摇头:“谢谢,我不渴。”

顾时渊的眉头立刻拧了起来,举着水的手没动,眼神沉了下去,周遭气压瞬间降低。敢拒绝他顾时渊的人,可没几个。

白霁月似乎没感觉到他那点不快,只是温声解释:“画画的时候,手沾了炭笔灰,不方便。”

顾时渊盯着他那双确实沾了些许黑色痕迹的手指,拧着的眉头慢慢松开了。他收回手,自己拧开瓶盖,仰头灌了一大口。冰凉的液体划过喉咙,压下去些许莫名的燥热。

算了,娇气点就娇气点吧。

他看着白霁月重新低下头,细碎的刘海遮住了一点眉眼,那截玉白的后颈又露了出来。顾时渊眸色深了深,捏着矿泉水瓶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

这个人,他看着顺眼。

很顺眼。

顺眼到,他想把他圈起来,不让别人看。

这个念头冒出来得突兀又自然,带着顾时渊式的蛮横。

他在湖边坐了将近二十分钟,直到白霁月完成那张素描,开始收拾画具。

“你要回去了?”顾时渊站起身,拍了拍裤子。

“嗯。”白霁月轻轻点头,把折叠凳收好。

“住哪栋寝室?”

“兰园,三栋。”

顾时渊没再说什么,看着白霁月背起画板,拿着凳子和笔袋,转身沿着湖边小路离开。那背影清瘦,步伐不疾不徐,消失在树荫尽头。

直到看不见了,顾时渊才收回目光,摸出手机,手指飞快地敲了几下屏幕,拨通了一个电话。

电话几乎是立刻被接起,那边传来一个沉稳温和的男声:“时渊?报到结束了?”是顾时聿,他那个年仅二十五岁就已经执掌顾氏集团、手段雷厉风行却总对他这个弟弟格外有耐心的哥哥。

“哥,”顾时渊开口,声音没什么起伏,却带着一种明确的指向性,“帮我查个人。美术系新生,叫白霁月。我要他全部资料。”

电话那头的顾时聿似乎顿了一下,随即声音里含了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哦?我们小霸王这是……开窍了?”

“少废话。”顾时渊耳根有点热,语气恶劣起来,“快点。”

“行,知道了。”顾时聿应得干脆,“晚上发你邮箱。对了,爸妈说周末回家吃饭,你有空吧?”

“嗯。”顾时渊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挂断电话。

他站在原地,又朝白霁月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舌尖顶了顶腮帮,嘴角勾起一个极淡、却势在必得的弧度。

白霁月。

他记住了。

---

白霁月的寝室在兰园三栋412,标准的四人间,上床下桌。他回来时,另外两位室友都在。一个叫赵明,来自东北,身材高大,性格爽朗。另一个叫李斯文,戴着一副黑框眼镜,说话细声细气,有点腼腆。

“霁月回来啦!”赵明正光着膀子打游戏,听到动静回头招呼了一声,“哟,又去画画了?真是个艺术家。”

白霁月笑了笑,把画板和凳子放好:“随便画画。”

李斯文从书本里抬起头,推了推眼镜,小声说:“湖边风景是挺好的。”

白霁月拿了毛巾和脸盆,准备去水房洗手洗脸。刚走到门口,寝室门就被从外面猛地推开,最后一个室友周浩冲了进来,一脸见了鬼的表情,气喘吁吁。

“我靠!大新闻!惊天大新闻!”

赵明头也不回,手指在键盘上噼里啪啦:“咋了?又看见哪个美女学姐了?”

“比美女学姐劲爆一百倍!”周浩冲到寝室中间,激动得手舞足蹈,“你们猜我刚才在湖边看见谁了?”

“谁啊?”李斯文被勾起了好奇心。

“顾时渊!那个校霸顾时渊!”周浩压低了声音,却掩不住兴奋,“你们猜他在干嘛?”

白霁月准备拧门把手出去的动作,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赵明终于从游戏里分出一丝注意力:“他能干嘛?总不会是在扶老奶奶过马路吧?”

“屁!他坐在一个男生旁边!就在艺术楼那边的人工湖!”周浩唾沫横飞,“就安静地坐在人家旁边,坐了老半天!我还看见他给那男生递水!虽然那男生没接……”

“卧槽?!”赵明游戏也不打了,猛地转过身,“真的假的?顾时渊?他不是最烦别人靠近他三米之内吗?哪个男生这么牛逼?体育系的猛男?”

“不是!”周浩表情更夸张了,“是个美术生的样子,在画画,长得……啧,怎么说呢,挺好看的,安安静静的。”

李斯文惊讶地张大了嘴。

赵明摸着下巴,一脸匪夷所思:“顾时渊转性了?还是说……”他露出一个暧昧又有点猥琐的笑容,“他好那口?”

“嘘——!”周浩赶紧制止他,“你小声点!不想活了?不过……还真说不准啊,那画面,啧啧,顾时渊那眼神,跟我家狗看见肉骨头似的……”

寝室里顿时充满了男生之间心照不宣的哄笑和讨论。

白霁月站在门边,背对着他们,垂着眼。水房里哗哗的水声隐约传来,混合着身后室友们关于“顾时渊是不是看上那个美术生了”、“那个美术生是谁”、“会不会被顾时渊欺负”的激烈争论。

他拧开门把手,走了出去,轻轻带上门,隔绝了身后的喧嚣。

走廊里很安静。他走到水槽边,拧开水龙头,冰凉的水流冲刷着手指上的炭笔灰。他抬起眼,看着镜子里自己沾着水珠的脸。

原来,在别人眼里,刚才那一幕是这样的吗?

那个叫顾时渊的男生……看他的眼神,真的像看到肉骨头吗?

他想起对方硬邦邦递过来的矿泉水,想起他不由分说就在身边坐下的样子,想起那存在感极强的、灼热的视线。

白霁月轻轻甩了甩手上的水珠,抽出纸巾慢慢擦干。

好像……并不讨厌。

甚至,有点奇怪的感觉。

---

接下来的几天,军训开始了。

九月的太阳依旧毒辣,操场上口号声此起彼伏,新生们穿着统一的迷彩服,在教官的指令下站军姿、踢正步,苦不堪言。

顾时渊所在的金融系方阵,正好在白霁月所在的艺术学院方阵旁边。

这无疑成了枯燥军训里最引人注目的一道风景线。

顾大校霸依旧是那副懒散又嚣张的模样,军姿站得不算特别标准,带着点漫不经心,偏偏教官也拿他没办法——他动作要领其实都到位,挑不出大毛病,加上那生人勿近的气场,教官训斥的话到了嘴边都得打个转。

但他的目光,却总有意无意地,越过中间短短的距离,落在艺术学院方阵里那个清瘦的身影上。

白霁月穿着宽大的迷彩服,更显得身形单薄,帽子扣在头上,露出几缕被汗湿的棕色发丝贴在额角脸颊。他皮肤白,被太阳一晒,很容易就透出粉色,嘴唇也有些发干。

每次休息的哨声一响,顾时渊总是第一个抓起自己的水瓶,却并不急着喝,而是看着白霁月走到树荫下,拿出他自己的水杯,小口小口地喝水。

有好几次,顾时渊都想直接走过去,把自己手里这瓶没开封的功能饮料塞他手里。但看着白霁月安安静静坐在那里,和旁边几个同样来自美术系的同学低声说话的样子,他又硬生生忍住了。

操之过急,会吓到他。

顾时渊烦躁地拧开瓶盖,灌了几口水。他觉得自己像个傻逼,天天在这里玩“暗中观察”。

这天下午,站完半小时军姿,休息时间格外长。白霁月和一个叫林念的女生坐在树荫下聊天,林念是学设计的,性格活泼。

“霁月,你看那边,”林念用手肘悄悄碰了碰白霁月,示意他看金融系的方向,“那个顾时渊,是不是又在看你?”

白霁月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正好对上顾时渊毫不避讳看过来的视线。那双黑眸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深邃,带着直白的探究和一种他无法形容的专注。

白霁月的心跳漏了一拍,下意识地移开了视线,低头看着自己的水杯。

“没有吧。”他轻声说,耳根却有点热。

“怎么没有!我都看见好多次了!”林念压低声音,兴奋又带着点担忧,“论坛上都传疯了,说顾时渊在湖边堵你,是不是真的啊?他……他没为难你吧?”

白霁月摇了摇头:“没有。他只是……看了我画画。”

“那就好。”林念松了口气,随即又忍不住八卦,“不过说真的,霁月,他长得是真帅啊……就是太凶了,感觉不好接近。”

白霁月没有接话,只是用手指摩挲着水杯的杯壁。

不好接近吗?

好像……是有点。

但又好像,没那么可怕。

休息结束的哨声吹响,众人哀嚎着重新集合。

训练内容是踢正步分解动作,一令一动。教官要求严格,手臂抬起的高度、脚步落地的力度都必须一致。

“一!”

白霁月随着口令抬起右腿,手臂摆出。他的平衡感不算特别好,单腿站立时身体微微晃了一下。

就在这时,旁边方阵传来一阵不小的骚动,夹杂着几声低呼。

白霁月下意识偏头看去。

只见顾时渊那个方阵里,一个男生似乎是因为动作不规范,被教官单独拎出来批评了几句。那男生大概觉得丢脸,低着头,脸色涨红。

而顾时渊,就站在那男生旁边,眼神冷得像冰,正盯着那个喋喋不休的教官。那眼神里的压迫感,连隔着十几米远的白霁月都能清晰地感受到。

教官显然也感受到了,训斥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悻悻地让那男生归了队。

顾时渊这才收回目光,不经意般,又扫过了白霁月这边。

白霁月迅速转回头,目视前方,心跳却莫名地快了几分。

他刚才……是在替那个被训的男生出头?

好像,也不完全是别人说的那么……坏?

一天的军训终于在傍晚结束。夕阳西下,操场上的人群如同退潮般向各个食堂和寝室楼涌去。

白霁月和林念道别,独自往兰园方向走。他走得慢,刻意避开了人流高峰。

走到通往兰园的那条林荫小路时,身后传来一阵不紧不慢的脚步声。

那脚步声沉稳,有力,带着一种独特的节奏感,越来越近。

白霁月没有回头,却莫名地知道是谁。

一只手从旁边伸过来,骨节分明,手指修长有力,递过来一瓶冰镇的青柠味脉动。

“拿着。”

顾时渊的声音在身侧响起,比平时似乎低沉了些许,带着点不容拒绝的味道。

白霁月停下脚步,侧过头。

顾时渊就站在他身边,高大的身影几乎将他笼罩。他同样穿着迷彩服,帽子拿在手里,头发被汗湿了些,几缕黑发垂在额前,更添了几分不羁的野性。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看着白霁月,那瓶脉动稳稳地举在他面前。

夕阳的金辉透过树叶缝隙,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跳跃,也落进他深不见底的黑眸里,折射出细碎的光。

周围还有零星走过的学生,目光或明或暗地投射过来,带着惊讶、好奇、探究。

白霁月看着那瓶折射着夕阳光芒的绿色饮料,又抬眼看了看顾时渊。

对方的表情很固执,大有一副“你不接我就一直举着”的架势。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了几秒。

最终,白霁月轻轻地、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伸出白皙修长、却因为白天训练而略显疲惫的手,接过了那瓶冰凉的脉动。

指尖不可避免地触碰到顾时渊的手指,温热而干燥的触感一掠而过。

顾时渊的指尖几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

“谢谢。”白霁月的声音很轻,像傍晚的风。

顾时渊看着他把饮料拿在手里,并没有立刻打开喝,心里那点因为等待而升起的焦躁奇异地平复了下去。他“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两人之间再次陷入沉默,却没有太多尴尬。

顾时渊没有再说话,也没有离开,就这么和白霁月并肩,保持着半步的距离,慢悠悠地往兰园三栋的方向走。

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叠在一起,落在布满落叶的小径上。

一路上,无人开口。

直到走到三栋宿舍楼下,白霁月停下脚步,转过身,看向顾时渊。

顾时渊也停下,垂眸看着他,眼神深邃。

白霁月举了举手里的脉动,又说了一次:“谢谢。”

顾时渊盯着他被夕阳染成暖金色的柔软发顶,喉结滚动,最终只是淡淡地吐出一句:“上去吧。”

白霁月点了点头,转身走进了宿舍楼大门。

顾时渊站在原地,看着那清瘦的背影消失在楼梯拐角,直到完全看不见,才抬手,用指关节蹭了蹭自己的鼻尖,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一点对方身上传来的、极淡的松节油和阳光混合的味道。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刚才被对方指尖碰到的手,慢慢握成了拳,嘴角勾起一个极淡、却真实的笑意。

然后,他转身,双手插进裤袋,迈着长腿,心情颇好地朝着与自己寝室楼截然相反的方向——那个需要穿过半个校园的、条件最好的金融系独立公寓区走去。

夕阳在他身后,拖出一道嚣张又挺拔的影子。

路过的学生纷纷侧目,窃窃私语。

顾时渊恍若未闻。

他现在,只想快点收到哥哥发来的那份邮件。

关于白霁月的一切。

他都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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