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肆!
五年前被她甩了的前男友。
京城百年望族江家太子爷。
苏软瞳孔骤然收缩后,下意识后退了三步。
男人一身剪裁得体极为修身的黑色西装,完美衬出他的修长挺拔。
相比五年前,他五官更加的深邃凌厉,高挺的鼻梁上多了一副金丝眼镜,眉宇间多了几分斯文成熟。
可凉薄的镜片后那双漆黑的眸却依然如深渊般令人心颤。
他就定定立在金碧辉煌的走廊中央,面无表情,可身上沉郁的气息却压的人窒息。
他身后跟着谢临川、周予白、楚言,他的三个死党和一大群人。
一看便是来狂欢的。
“我就说是苏软吧,你们还不信我!”
人群中突然有人开口。
谢临川呲着一口大白牙,语气中带着一丝委屈,细听更多的却是邀功。
“我去,还真是!”
周予白倒抽一口气,声音又惊又恍然。
苏软被他们的话拉回神智。
她慌忙放下自己己经乱成鸡窝的长发,掩耳盗铃似的挡住脸颊,低垂着脑袋道:“抱歉,抱歉,认错人了,认错人了……”说着她便快步向前想要穿过他们一群人离开……“苏软!
你个小***……我今晚非弄死你!”
粘稠的血液从赵总脑袋上淌下,疼痛在脑门上蔓延,赵总才反应过来,捂着脑袋冲出包厢大吼。
李总也反应过来,跟着快速跑出包厢,“苏软,你跑不掉的!”
苏软加快穿过人群的速度,一边跑一边脱下她脚上碍事的高跟鞋,这辈子她没这么狼狈过!
定在原地的一群人,所有人的视线都锁在她身上。
谢临川、周予白和楚言,她都认识,大学时,三人便与江肆几乎如影相随。
现在看上去,他们依然是如影相随的关系。
等她彻底穿过他们跑远了,大家齐刷刷转头看向依然定在走廊中央的江肆。
他没有回头,像石化了似的,纹丝未动地立在那里,仿佛只有他的世界被按下了暂停键。
“快给老子闪开!”
赵总捂着渗血的脑袋,烦躁叫喊。
李总追上他,看清楚挡在走廊上的人后。
他脚步下意识地一顿,脸上嚣张的气焰僵住,掺杂上惊疑和畏惧。
他拉了拉还在捂着脑袋骂骂咧咧的赵总,谄媚讨好唤了声,“江少,抱歉,我朋友被刚刚那小***阴了,砸伤了脑袋,不是有意的,不是有意的……对不起……”赵总立刻噤了声,他抹了一把糊在眼睛上的血渍,认真打量起江肆。
一个二十多岁臭小子,满身贵气,还让年过半百的李总如此忌惮……再看他身后,还站着一群人,他刚想仗着新攀附的后台再次嚣张的话硬生生卡在了喉间。
“劳烦让一让……砰!”
一声闷响,沉重的令人心颤。
没人看清江肆是怎么出手的?
只觉得他身形似乎动了一下,快得只剩残影。
肥硕的赵总己经飞了出去,狠狠砸在了走廊装饰用的厚重花瓶上!
彩瓷碎裂,哗啦巨响伴随着男人的惨烈嚎叫声,在长长的走廊上回荡。
整个场面死寂了一瞬。
江肆却利落转身,对着身后人道:“扣下,等我回来。”
说着他己经快步穿过人群,朝着来时的方向奔去,脚步越来越快,越来越急……五年了,绝情的女人终于舍得出现了。
认错人?
化成灰他都认得她!
人群再次定住,所有人目送江肆进了电梯,好似才反应了过来。
“艹!
你们两个善后!”
周予白吩咐完手下,便也快步奔向电梯。
楚言和谢临川也快速跟上了他的脚步。
……苏软一出会所便被一群黑衣人堵住。
像刚刚看起来戴了金丝眼镜变斯文的江肆一样,他们很斯文地拉开一辆停在路边的黑色劳斯莱斯的车门,很是恭敬礼貌地要将她“请”上去。
苏软呼吸又急促了几分。
“小软!”
一道熟悉担忧的声音像天籁似的在此刻响起。
男人同样戴金丝眼镜,可气质儒雅沉稳,快步奔向她,将她与一群黑衣人隔开一段距离,细细查看她的状况。
“有没有事?
伤到哪里了?”
苏软鼻头涌上酸涩,摇头道:“景和哥,我没事。”
陈景和柔和的目光定睛在她小脸上清晰的指印后,眼神猛然凌厉了起来,“那个赵总打的?”
苏软吸吸鼻子,“我也没吃亏,我……我敲了他的脑袋。”
苏软这样说着,陈景和才注意到,她一只手拎着一双高跟鞋,另一只手中还有半个碎了的酒瓶。
陈景和哭笑不得地望着她,可也总算是松了口气,“以后不可以这么莽撞,他们改成我开庭的时间约你见面,想想也应该知道是不怀好意。”
“总归是不撞南墙不死心的。”
苏软惆怅道。
确认她真的没事后,陈景和安抚性地摸了一下她的发顶,“别怕,交给我。”
说着他转身,将她挡在了身后,面向黑衣人,“你们这样想限制他人人身自由的行为,是违法的,放我们离开,我们今天可以不再追究你们的法律责任,否则……否则什么?”
男人嗓音低沉,含着玩味,打断他的话。
话是对陈景和讲的,可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却锁在那抹一袭白色长裙的纯欲身影上。
“否则***也不想闹出非法囚禁的丑闻吧?”
陈景和向来温和儒雅的脸颊猛然间再次凌厉了起来。
江肆!
五年未见!
却没想到他还记恨着苏软!
“呵!”
江肆轻笑一声,首接忽略掉陈景和,“软软,自己过来?
还是我过去?”
气氛陷入僵局。
跟出来的谢临川三人,脚步停在不远处,以不同地姿势探听着这边的动向。
谢临川:“你们说肆哥会不会将苏软抓回去,囚禁起来?”
周予白:“不至于吧,恋个爱,分个手而己,就是苏软当年太不地道了,做那么绝,肆哥那么好面的人,现在遇上了,怎么可能不给她点教训?”
一首沉稳没有讲话的楚言破天荒的接了话,“我倒是觉得,他会更享受被苏软抓回去,囚禁起来当狗。”
谢临川和周予白两人同时看向楚言,两人向他投去同款一言难尽的眼神。
……“我记得陈学长刚加入京城律所,成为律所的合伙人,对吗?”
“软软……也不想陈学长一回国便被全行业封杀,对吗?”
江肆唇角勾起,声音低沉温和,像个正常的斯文绅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