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篇文章的热度,让沈周记彻底飘了。
他不再满足于线上的胜利,开始把战火烧到我的生活里。
他请了几个他的“粉丝”来家里做客。
那几个男孩儿跟他年纪相仿,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敌意。
“阿姨,你就是周哥的妈妈啊?你看起来好传统。”一个男孩儿开口。
沈周记在一旁笑得得意。
“我妈是这样的,一辈子围着家里面转,早就没有自我了。”
另一个男孩儿接话:“阿姨,你得向周哥学习,活出自己。就算你不是男人,这女人不是生育机器啊。”
我给他们倒茶的手微微一顿。
“周哥说,你总跟他说生他多辛苦,这是不对的,阿姨。”
“生命是欢愉的结果,不该用苦难来定义。”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像是在对我进行一场公开审判。
而我的儿子,那个审判长,正享受着这一切。
我把茶盘放下,平静地说:“孩子们,你们说的都对。”
“但生活,比你们在网上看到的几行字要复杂得多。”
沈周记脸色一沉。
“妈,你什么意思?你在教育我的朋友?”
“你觉得我们都错了,就你对?”
他的朋友们也露出不悦的神情。
我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和他难堪,只能选择沉默。
可我的退让,在他们看来,是顽固不化的证明。
沈周记送走朋友们,回来后就对我冷着脸。
“沈月,我警告你,别在我的朋友面前摆你那套长辈的谱。”
“他们是我的支持者,是我的力量。”
“你今天让我很没面子。”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很累。
“周周,妈妈只是希望你……”
“你希望我什么?”他打断我,“希望我跟你一样,当个逆来顺受的缩头乌龟?”
“然后找个女人,让她生孩子,再用道德绑架我的孩子一辈子?”
“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