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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18

私人飞机的引擎在云层之上发出平稳的轰鸣,林辰靠在定制真皮座椅里,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衬衫领口下的一枚玉佩。玉佩温润,触手生凉,

上面那个模糊的“初”字被岁月磨得几乎要看不清,却像一道刻在骨头上的印记,

伴随了他二十八年。舷窗外,云层翻滚如浪,下方是逐渐清晰的城市轮廓。

这是他阔别三年后第一次回国,名义上是处理集团在华东区的几项重大并购案,

只有身边最亲近的助理知道,这位身价千亿、在商场上以冷酷果决著称的林氏集团总裁,

心里始终悬着一件事——找一个人。一个在他五岁那年,带着他赶庙会时突然失散的女人,

他的母亲。飞机降落在私人停机坪时,暮色正浓。黑色宾利慕尚早已等候在旁,

司机拉开车门,林辰弯腰坐了进去,助理紧随其后,递上一份整理好的行程表:“林总,

明早九点和盛世集团的会面已经确认,下午三点是城西地块的现场考察……”“放着吧。

”林辰打断他,声音里带着长途飞行后的疲惫,目光投向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

城市的霓虹闪烁,车流如织,繁华得让人心头发空。他已经记不清母亲的模样了,

只残存着一些碎片化的记忆:她的手很暖,

总喜欢在冬天把他的小手揣进怀里;她会唱跑调的童谣,哄他睡觉时轻轻拍着他的背;还有,

她总爱把橘子皮晒干,说留着能治咳嗽。车子驶离市区,

转入一条通往郊区度假村的林荫小道。这条路是林辰临时决定的,

他记得小时候母亲带他去过类似的地方,想借着夜色找找模糊的感觉。

道路两旁的香樟树影影绰绰,枝叶在车灯的照射下投下斑驳的光影,

空气里弥漫着泥土和草木的清香。突然,司机猛地踩下刹车,

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林辰身体前倾,眉头瞬间拧紧:“怎么回事?”“林总,

好像撞到人了。”司机的声音带着惊慌。林辰立刻推门下车,助理也赶紧跟了下来。

路灯昏黄的光线里,只见一个佝偻的身影倒在路边,旁边散落着几张纸,

还有一个掉在地上的浆糊桶,黏糊糊的液体溅了一地。“老人家,您怎么样?

”林辰快步上前,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他很少对人有这样的情绪波动,

可看到这个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衫、头发花白的老人,心里莫名地一紧。

老人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动作有些迟缓,她揉了揉膝盖,声音沙哑地说:“没事,没事,

是我自己没看路……”她一边说,一边慌忙去捡地上的纸,那是一张张寻人启事,

上面印着一个模糊的小男孩照片,旁边用歪歪扭扭的字迹写着:寻子,二十三年前失散,

名叫林辰,有知情者请联系张翠兰,必有重谢。林辰的目光落在“林辰”两个字上时,

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了。他盯着老人的侧脸,她的眼角有很深的皱纹,

皮肤是常年劳作留下的黝黑粗糙,可那双眼睛里的焦急和期盼,

却让他想起了记忆深处那个模糊的眼神。“您在找儿子?”林辰的声音有些干涩。

老人点点头,叹了口气:“是啊,找了二十多年了,一点音讯都没有。”她抬起头,

看到林辰精致的西装和身后的豪车,眼神里闪过一丝局促,“刚才真是对不住,

没耽误您事吧?”“不耽误。”林辰摇摇头,目光落在她手里的寻人启事上,

“您儿子叫林辰?”“嗯。”老人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用手帕包着的东西,

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是半块玉佩,“他走的时候,脖子上戴着这个,上面有个‘初’字,

您看……”林辰的呼吸骤然停滞。他下意识地摸向自己领口,那枚贴身佩戴的玉佩,

正是另一半。二十多年来,他无数次摩挲着那断裂的边缘,想象着另一半的模样,此刻,

它就静静地躺在老人的手帕里,断裂处严丝合缝,仿佛天生就该是一体。“老人家,

您……”林辰的指尖有些颤抖,他想问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太多的疑问涌上来,

她是谁?她怎么会有这半块玉佩?她真的是……就在这时,林辰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连日的奔波让他有些着凉。老人听到他咳嗽,连忙停下手里的动作,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橘子,

剥开皮递给他:“小伙子,吃个橘子润润喉吧,自家种的,甜。”林辰接过橘子,

指尖触到她的手,粗糙,却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温度。他还没来得及道谢,

就见老人捡起刚才被风吹落在地上的一张寻人启事,小心翼翼地把橘子皮包在里面,

递给他:“这个你拿着,晒干了泡水喝,治咳嗽管用,老法子了。”那熟悉的动作,

那带着乡音的叮嘱,像一道电流瞬间击中了林辰。他猛地抬头,看向老人的眼睛,

那些碎片化的记忆突然变得清晰起来——也是这样一个橘子,也是这样用纸片包着的橘子皮,

母亲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辰辰乖,咳嗽了就喝这个,妈妈给你晒了好多呢。

”“您……您叫张翠兰?”林辰的声音抑制不住地发颤。“是啊,我叫张翠兰。

”老人点点头,没注意到林辰异样的神情,只是又叹了口气,“天黑了,

我得赶紧把这些启事贴完,说不定明天就有人看到了呢。”林辰看着她佝偻着背,

拿起浆糊桶和刷子,准备继续往墙上贴寻人启事,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又酸又涩。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对她说:“老人家,天晚了,这条路不安全,

我送您回家吧。”张翠兰愣了一下,连忙摆手:“不用不用,太麻烦您了,

我家就在前面不远……”“不麻烦。”林辰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持,“上车吧,

就当是我刚才吓到您的赔礼。”助理很有眼色地拉开了后座车门,张翠兰犹豫了一下,

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手里剩下的几张寻人启事,最终还是道谢着坐了进去。车里很安静,

只有空调送出的微风声。张翠兰显得有些局促,双手紧紧攥着那个空了的橘子皮,

眼神时不时瞟向窗外。林辰没有说话,他侧过头,借着昏暗的光线打量着她。

她的头发里夹杂着很多白发,鬓角已经花白,耳朵上戴着一对很旧的银耳环,

手指关节因为常年劳作而有些变形。这就是他找了二十多年的母亲吗?

那个在他记忆里总是温柔笑着的女人,怎么会变成这样?这些年,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无数个问题在林辰的脑海里盘旋,他想开口问,却又怕听到不想听的答案,

更怕这只是一场误会。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用寻人启事包着的橘子皮,那粗糙的纸张上,

“林辰”两个字被橘子汁晕开了一点,模糊却刺眼。车子行驶了大约十几分钟,

张翠兰指着前面一个路口说:“小伙子,就在这儿停吧,我家就在里面那个巷子。

”林辰让司机停下车,看着张翠兰推门下车,她转过身,又对林辰说了声谢谢,

然后拿起放在脚边的浆糊桶和剩下的寻人启事,慢慢走进了那条灯光昏暗的巷子。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巷子深处,林辰才缓缓收回目光。他拿起那半块玉佩,

又从自己脖子上取下另一半,小心翼翼地拼在一起,严丝合缝,仿佛从未分开过。“林总?

”助理在一旁轻声提醒,他能感觉到老板此刻的情绪很不平静。林辰深吸一口气,

将两块玉佩重新收好,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立刻去查这个张翠兰的所有信息,

越详细越好。她的家庭住址、家庭成员、二十三年前的经历,

还有……她这二十多年是怎么过的。”“是,林总。”助理不敢怠慢,

立刻拿出手机开始安排。林辰靠在座椅上,闭上眼睛,脑海里反复回放着刚才张翠兰的样子,

她的眼神,她的动作,还有那句“治咳嗽管用,老法子了”。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着,

一种前所未有的期待和不安交织在一起,让他几乎无法平静。二十三年了,

他终于离真相这么近了。张翠兰慢慢走在回家的路上,巷子里很安静,

只有几家窗户里透出微弱的灯光,偶尔传来几声狗吠。

她心里还在想着刚才那个好心的年轻人,穿着得体,气质不凡,却一点架子都没有,

还给她橘子吃。她摸了摸口袋,里面还有小半个橘子,是刚才没舍得吃完的,

想留着明天给大强家的小孙子。一想到大强,张翠兰的心里就沉了下去。

今天是她在大强家待的最后一天,按照兄弟俩之前的约定,这个月轮到小军。

她不知道小军会不会像上次一样,找各种理由推脱。走到巷子尽头,

那座破旧的平房就是大儿子周大强的家。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传来争吵声,

是李香秀尖利的嗓门:“凭什么这个月多出来的那一天要我们家担着?当初说好的按月轮流,

这个月三十一天,凭什么我们要多伺候她一天?”“我也不想啊,可小军说他这个月忙,

没时间……”周大强的声音带着无奈和懦弱。“他忙?他忙着打麻将还是忙着喝酒?

我看他就是故意的!我告诉你周大强,明天一早必须把你妈送到小军家去,多待一天都不行!

我们家可养不起闲人!”张翠兰站在门口,手里的浆糊桶差点掉在地上。她的手脚有些冰凉,

刚才在那个年轻人车里感受到的一丝暖意,瞬间被这冰冷的争吵声驱散得无影无踪。

她在门口站了很久,直到里面的争吵声停了,才慢慢推开门。看到张翠兰进来,

李香秀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回来了?正好,跟你说个事,明天你就去小军家吧,

这个月的日子我们可算清楚了,一天都不多待。”周大强低着头,不敢看母亲的眼睛,

只是在一旁喏喏地说:“妈,香秀说得对,我们……我们也是按规矩来。

”张翠兰把浆糊桶放在墙角,声音有些沙哑:“我知道了。”她没有争辩,也没有抱怨,

这么多年,她早就习惯了。自从老头子走后,这两个儿子就成了她唯一的指望,可这指望,

却越来越像一根刺,扎得她心口生疼。她走进自己那个狭小的房间,里面堆满了杂物,

只有一张旧木板床和一个掉漆的木箱。她从木箱里拿出一个布包,

里面是她这些年攒下的几块钱,还有那张被她摩挲得有些发白的寻人启事底版。

她看着照片上那个模糊的小男孩,眼眶慢慢红了:“辰辰啊,你到底在哪儿啊?

妈好想你……”第二天一早,张翠兰就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其实也没什么可收拾的,

就几件旧衣服,还有那个装着半块玉佩的手帕。她走出房间时,李香秀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手里拿着一个秤,就是平时称猪饲料用的那种大秤。“妈,称个体重再走吧。

”李香秀皮笑肉不笑地说,“当初跟小军可是说好了,在谁家瘦了一斤,

就得在谁家多住一个月,我们可不能吃亏。”张翠兰看着那个冰冷的秤,

又看了看站在一旁低着头的周大强,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窜上来。那是称牲畜用的秤,

他们竟然要用来称自己的母亲?“香秀,这……”周大强似乎想说什么,

却被李香秀一眼瞪了回去。“怎么?你想耍赖?”李香秀提高了嗓门,

“当初可是你们兄弟俩都同意的,现在想反悔?我告诉你周大强,门儿都没有!

”周围的邻居听到动静,都围了过来,对着他们指指点点。“这李家媳妇也太不像话了,

哪有这样对婆婆的?”“就是啊,用称猪的秤称老人,这不是糟践人吗?

”“周大强也是个窝囊废,自己妈都护不住……”议论声越来越大,

张翠兰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她觉得自己的尊严被狠狠踩在地上,碾得粉碎。她活了大半辈子,

从没受过这样的屈辱。她看着周大强躲闪的眼神,心里最后一点期望也破灭了。“称吧。

”张翠兰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死灰般的平静。她慢慢走上那个冰冷的秤台,

挺直了佝偻的背,目光空洞地看着前方。李香秀得意地看了一眼周围的邻居,拿起秤砣,

大声报出数字:“五十六公斤!记大声啊,到了小军家要是少了一两,我们可不依!

”张翠兰从秤台上下来,拿起地上的行李,没有看周大强和李香秀一眼,

也没有理会周围邻居同情或鄙夷的目光,一步一步,

慢慢地走出了这个她待了一个月的“家”。她不知道该去哪里,

小军家肯定是不愿意让她去的,大强家又不能回。她就像一片被风吹落的叶子,

在这条熟悉的巷子里漫无目的地走着,阳光照在身上,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

她走到村口的老槐树下,这是她平时贴寻人启事的地方。她拿出最后几张启事,想再贴几张,

可手抖得厉害,浆糊怎么也抹不上去。她蹲在地上,看着那张印着儿子照片的启事,

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一滴一滴,打湿了粗糙的纸张。“辰辰,

妈对不起你……妈没本事找到你……妈也没本事让自己活得体面点……”她哽咽着,

声音被风吹得七零八落。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轿车疾驰而来,在她面前猛地停下。

车门打开,一个穿着西装的年轻男人快步走了过来,是昨天那个送她回家的年轻人。

林辰看着蹲在地上哭得像个孩子一样的张翠兰,心脏像是被刀割一样疼。

助理刚刚把调查结果发给他,上面详细记录了张翠兰这二十三年的经历:丈夫早逝,

独自拉扯两个儿子长大,供他们上学、娶媳妇,自己却累垮了身体。二十三年前,

她带着小儿子林辰去赶庙会,人太多被挤散,从此开始了漫长的寻子之路。

而她的两个大儿子,却在她年老体衰后,视她为累赘,

互相推诿赡养责任……所有的信息都指向一个事实:她就是他的母亲,

那个他找了二十三年的人。“妈……”林辰的声音哽咽着,

这个称呼在他喉咙里憋了二十三年,此刻终于叫了出来。张翠兰猛地抬起头,

泪眼婆娑地看着他,有些茫然:“小伙子,你……”就在这时,

一个不耐烦的声音传来:“妈!你怎么还在这儿?不是让你去大哥家吗?”林辰转过头,

看到一个穿着花衬衫的男人快步走了过来,正是张翠兰的小儿子周小军。

他看到张翠兰蹲在地上,旁边还站着一个穿着讲究的陌生男人,顿时没好气地说:“赶紧走,

别在这儿丢人现眼!”说着,他伸手就去拉张翠兰的胳膊,动作粗鲁。张翠兰没站稳,

被他一拉,踉跄着向后倒去,从老槐树下的台阶上摔了下去。“妈!”林辰眼疾手快,

冲过去一把将张翠兰扶住,看着她额头磕出的血,眼睛瞬间红了。他猛地站起身,

看向周小军,眼神里的冰冷几乎能将人冻结,“你敢动我妈一下试试!

”周小军被他的气势吓了一跳,但很快又摆出一副无赖的样子:“你谁啊?

我教训我妈关你什么事?是不是想多管闲事?”这时,周大强和李香秀也闻讯赶了过来,

看到眼前的情景,李香秀立刻尖声说道:“好啊张翠兰,你这是找了个外人来撑腰啊?

我告诉你,别想耍赖,今天你必须去小军家!”林辰冷冷地看着他们,

一字一句地说:“从今天起,我妈由我来养。你们,不配。”周大强和周小军都是一愣,

随即笑了起来。“你养?你知道她是谁吗?就敢说这话?”周小军嗤笑道,“就凭你?

能养得起我妈?”李香秀也上下打量着林辰,虽然觉得他穿着不凡,

但也没当回事:“小伙子,我劝你少管闲事,这是我们的家事。”林辰没有理会他们的嘲讽,

只是小心翼翼地扶起张翠兰,对身后的助理说:“叫医生过来,另外,

把这两个人刚才的行为录下来,我要让他们知道,不赡养老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助理立刻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同时打开了录像功能。周大强和周小军看到这阵仗,

心里开始发虚,但还是嘴硬:“你……你想干什么?我们可不怕你……”林辰没有再看他们,

他低头看着张翠兰,声音放柔了许多:“妈,我带你回家。”张翠兰怔怔地看着他,

看着他脖子上露出来的那半块玉佩。张翠兰的目光在那半块玉佩上定住了,

浑浊的眼睛里像是突然被投入了一颗石子,荡开层层涟漪。她颤抖着抬起手,

想要去触碰那熟悉的温润,指尖却在离玉佩还有寸许的地方停住,仿佛那是什么烫人的物件。

“这……这玉佩……”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嘴唇哆嗦着,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顺着布满皱纹的脸颊滚落,“辰辰……你是……辰辰?”这两个字,她在心里喊了二十三年,

喊到喉咙发哑,喊到午夜梦回泪湿枕巾,此刻终于冲破了层层阻碍,

带着无尽的颤抖和不敢置信,落在了林辰的心上。林辰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他用力点头,眼眶泛红,声音哽咽:“妈,是我,我是辰辰,

我回来了。”二十三年的寻觅,二十三年的思念,二十三年的空白,在这一刻仿佛有了归宿。

张翠兰看着眼前这个西装革履、气度不凡的年轻人,那张脸依稀能看出儿时的轮廓,

可眉宇间的沉稳和锐利,又带着她从未见过的疏离。她想伸手摸摸他的脸,

却又怕这只是一场梦,梦一醒,眼前的一切就会消失。

“真的是你……我的辰辰……”她喃喃着,突然捂住脸,失声痛哭起来。那哭声里,

有二十三年的委屈,有失而复得的狂喜,还有对岁月无情的慨叹,听得人心头发紧。

周大强和周小军站在一旁,彻底傻眼了。他们看看痛哭的张翠兰,又看看一脸沉痛的林辰,

再看看那枚拼在一起严丝合缝的玉佩,脑子里像是塞了一团乱麻。“辰辰?哪个辰辰?

”周大强结结巴巴地问,他隐约记得母亲好像提过,自己还有个失散的弟弟叫林辰,

可这么多年过去,他早就没放在心上了。李香秀更是一脸不可置信,她上下打量着林辰,

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尖声说道:“你……你是林氏集团的那个林辰?

那个电视上经常出现的千亿总裁?”林辰没有理会她,只是小心翼翼地扶着张翠兰,

对助理说:“备车,先去医院。”助理早已将一切安排妥当,黑色的宾利平稳地停在路边,

医护人员也带着急救箱匆匆赶来。林辰亲自将张翠兰扶上救护车,自己也跟着坐了上去,

留下周大强、周小军和李香秀在原地,面面相觑。“他……他真的是咱妈失散的那个小儿子?

”周小军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和贪婪,“还是个千亿总裁?

”李香秀也反应过来,脸上的刻薄瞬间换成了谄媚的笑容:“我的天!

那我们不就是总裁的大哥大嫂了?大强,你听到没有?我们发达了!”周大强却没那么兴奋,

他看着救护车远去的方向,心里隐隐有些不安。母亲这些年受的苦,他不是不知道,

只是被李香秀拿捏着,始终没有站出来说句公道话。现在这个弟弟回来了,

还是个有权有势的总裁,他会怎么看待自己这个不尽责的大哥?救护车一路疾驰,

林辰紧紧握着张翠兰的手。她的手很粗糙,指关节突出,掌心布满了老茧,

那是常年劳作留下的痕迹。林辰的心像被针扎一样疼,他不敢想象,

这些年母亲是怎么靠着这双手,撑起一个家,又是怎么在无数个日夜里,

抱着一丝希望寻找他的。“妈,对不起,我回来晚了。”林辰轻声说,声音里充满了愧疚。

张翠兰摇摇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不晚,不晚,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她仔细地端详着林辰,“这些年,你过得好吗?有没有受委屈?”“我过得很好,妈,

您放心。”林辰不想让她担心,隐瞒了自己刚被找到时在孤儿院的艰辛,

也隐瞒了创业初期的步步惊心,“我一直在找您,找了很多年。”“我知道,我知道。

”张翠兰哽咽着,“我也一直在找你,我总想着,总有一天能找到你,

让你再吃一口我种的橘子。”提到橘子,林辰想起了昨晚那个用寻人启事包着的橘子皮,

他从口袋里掏出来,递到张翠兰面前:“妈,这个还在。”张翠兰看着那包橘子皮,

眼泪又涌了上来:“傻孩子,还留着这个做什么。”“因为这是您给我的。

”林辰的声音很轻,却带着无比的珍视。到了医院,医生给张翠兰做了详细的检查,

幸好只是额头磕破了点皮,没有伤到骨头,只是因为情绪激动和身体虚弱,

需要住院观察几天。林辰安排了最好的VIP病房,又请了护工专门照顾,

自己则守在病房外,听着助理汇报周大强和周小军的情况。“林总,

周大强和周小军已经在医院门口徘徊很久了,看样子是想进来。”助理汇报道,

“还有李香秀,刚才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说想跟您聊聊。

”林辰的眼神冷了下来:“让他们等着。”他现在没有心情理会那两个人,

他只想好好陪着母亲,弥补这二十三年的空白。他走进病房时,张翠兰已经睡着了,

或许是因为终于找到了儿子,她的脸上带着一丝安稳的笑意,眉头也舒展了许多。

林辰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心里百感交集。

他想起自己刚被林氏集团的创始人林老爷子收养时,总是整夜整夜地哭,喊着要妈妈。

林老爷子没有办法,只能一遍遍地哄他,说会帮他找妈妈。后来,他慢慢长大,

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也知道了林老爷子是因为没有子嗣,才收养了他。他努力学习,

拼命工作,接手林氏集团后,更是将公司打理得井井有条,成为了商界的传奇。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有一天能有足够的能力,找到母亲,

让她过上好日子。现在,母亲找到了,可她却过得如此辛苦,这让林辰的心里充满了自责。

张翠兰醒来时,看到林辰还守在床边,心里一阵温暖。她挣扎着想坐起来,

林辰连忙扶住她:“妈,您慢点。”“辰辰,我想喝水。”张翠兰轻声说。

林辰立刻倒了杯温水,小心翼翼地喂她喝下。看着儿子熟练的动作,

张翠兰的眼眶又红了:“辰辰,这些年,你一个人……不容易吧?

”林辰笑了笑:“不不容易,爷爷对我很好,公司的事情虽然忙,但也都顺顺利利的。

”他不想让母亲担心,尽量说得云淡风轻。张翠兰却知道,哪有那么容易。一个失散的孩子,

在陌生的环境里长大,还要撑起那么大的一个公司,其中的艰辛,可想而知。

她叹了口气:“都怪妈,当年没看好你,让你受了那么多苦。”“妈,不怪您,

是我自己贪玩,跑丢了。”林辰握着她的手,“都过去了,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张翠兰点点头,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就在这时,病房门被敲响了,

护工探进头来说:“林先生,外面有几位说是您的家人,想进来看看。

”林辰知道是周大强他们,他皱了皱眉,对护工说:“让他们进来吧。

”周大强、周小军和李香秀一进门,就看到了病房里豪华的陈设,眼睛都直了。

李香秀更是快步走到张翠兰床边,脸上堆着谄媚的笑容:“妈,您感觉怎么样?

我们可担心坏了。”张翠兰看到他们,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没有说话。

周大强也讪讪地说:“妈,弟弟,我们……我们来看看您。”他第一次叫林辰“弟弟”,

显得有些别扭。周小军则直接走到林辰面前,搓着手,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弟弟,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