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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说《我爸重病住院岳母拿10万元主角分别是张桂花李作者“番茄酱和西红柿鸡蛋”创作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如下:村里都在议老王家老头得了肺没钱村里都在议老王家老头得了肺没钱谁知他家媳转头就问女婿要了三十万彩一分钱不肯出给公公治“我养女儿不容嫁妆就这”她理直气结女儿婚礼前揣着户口跟穷小子跑彩礼没父亲病她却还在咒骂女儿不01婚礼前屋外是死一样的寂只有几声夏虫不知疲倦地嘶我站在父亲的床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中药味和衰败的气...
主角:张桂花,李明 更新:2025-10-19 09:54: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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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都在议论,老王家老头得了肺癌,没钱治。村里都在议论,老王家老头得了肺癌,
没钱治。谁知他家媳妇,转头就问女婿要了三十万彩礼,一分钱不肯出给公公治病。
“我养女儿不容易,嫁妆就这点。”她理直气壮。结果,女儿婚礼前夜,揣着户口本,
跟穷小子跑了。彩礼没了,父亲病危,她却还在咒骂女儿不孝。01婚礼前夜。
屋外是死一样的寂静,只有几声夏虫不知疲倦地嘶鸣。我站在父亲的床边,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中药味和衰败的气息。床上躺着的,是我爸,王福贵。
他瘦得脱了形,颧骨高高耸立,眼窝深陷,每一次呼吸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痛苦的呻吟。肺癌晚期。四个字,像四座大山,压得我喘不过气。
我的心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快要无法呼吸。我爸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
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没享过一天福。现在,他却要在这张破旧的木板床上,
被病痛活活耗死。医生说,还有机会,靶向药,化疗……但那后面跟着的,
是天文数字般的医疗费。隔壁房间,却隐约传来我妈张桂花压抑不住的笑声。那笑声尖锐,
带着一丝算计得逞的油滑,在这死寂的夜里,听起来格外刺耳。我心里一阵恶寒,
脚下像生了根,挪不动步。“……强子你放心,三十万彩礼,一分都不会少!
明天你把钱带来,我当着全村人的面点清楚!这钱啊,我早就盘算好了,
给我家小军在城里买房付个首付,也算了我一桩心事……”是我妈在打电话,
对象是我的未婚夫,刘强。我的血液在瞬间凝固了。小军,是我的堂弟,叔叔家唯一的儿子,
也是我妈心尖尖上的宝贝。“那……叔叔的病?”刘强在电话那头迟疑地问了一句。
我妈的声音立刻变得不耐烦起来:“哎呀,他那个病就是个无底洞,
填多少钱进去都是打水漂!老头子那点药钱,从彩礼里头意思意思拿个几千块就行了,
让他多撑几天,也算我们尽了孝心。大头可不能动,那是我儿子的未来!
”“意思意思就行了……”“让他多撑几天……”这几句话像淬了毒的钢针,一根一根,
狠狠扎进我的心脏。我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手里端着准备给爸擦身子的水盆,
“哐当”一声滑落在地。水花四溅,冰凉地打在我的脚背上。我却感觉不到一丝凉意,
只有从骨子里冒出来的、彻骨的寒冷。隔壁的谈话还在继续。
刘强的声音带着一丝施舍般的傲慢:“行,妈,都听您的。不过王兰嫁过来以后,
可得乖乖听话,别再像以前那么有主意了。不然,我可有的是办法拿捏她。
”我妈立刻谄媚地笑起来:“那是当然,那是当然!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以后她就是你们刘家的人了,你想怎么管教就怎么管教!”“商品。”“货物。
”“可以被随意拿捏和管教的东西。”这就是我在他们眼里的价值。
我强忍住夺眶而出的泪水,扶着门框,几乎要站不稳。我冲进父亲的房间,
看着他被病痛折磨得不成人形的样子,那个念头在脑海里疯狂叫嚣:救他!我必须救他!
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我爸就这样痛苦地等死!我更不能,用我爸的命,去换堂弟的房子,
去成全我妈那点可悲的虚荣!一股从未有过的狠劲从心底涌了上来。我冲回自己的房间,
一把拉开抽屉,眼神决绝地翻找着。户口本!我一把将那本深红色的册子抓在手里,
又从床垫下摸出我这几年打零工偷偷攒下的几千块钱。这是我全部的家当。就在这时,
窗户被人从外面轻轻敲了三下。“兰儿,你还好吗?”是李明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焦急。
我透过窗玻璃,看到他站在院墙外,月光勾勒出他清瘦但挺拔的身影。
他那双总是很平静的眼睛里,此刻写满了担忧和关切。那一瞬间,所有的委屈、愤怒和绝望,
都有了宣泄的出口。一个疯狂又大胆的决定在我心中迅速成形。
我简单地收拾了几件换洗衣物,将户口本和那点钱紧紧揣进怀里,像是揣着我爸的命。然后,
我悄悄拉开后门,冲着夜色中的李明,用力地点了点头。
他眼中的担忧瞬间被一种坚定的光芒取代。我们没有说一句话,却仿佛已经交换了千言万语。
两个人,一前一后,头也不回地融入了浓稠如墨的夜色里。身后,是我生活了二十二年的家,
是我病危的父亲,是我那个被称为“母亲”的女人的算计。而前方,是未知的城市,
是渺茫的希望,是我精心策划的一场绝地反击。张桂花,刘强,你们等着。这场戏,
才刚刚开始。02第二天清晨,天边刚泛起鱼肚白。我妈张桂花就迫不及待地起了床,
哼着小曲,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花。她要去接受那笔能改变她下半生命运的三十万彩礼。
可当她推开我的房门时,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房间里空无一人,
床上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像是对我无声的嘲讽。她疯了一样冲到抽屉前,拉开,
里面空空如也。户口本不见了。“王兰——!”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了村庄清晨的宁静。
“你这个不孝女!丧良心的白眼狼!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东西!”她瞬间面色铁青,
像一头发了疯的母兽,冲出院子,在村口的主路上撒起泼来。
村里人很快被她的哭嚎声吸引了过来,里三层外三层地围成一个圈。张桂花一屁股坐在地上,
拍着大腿,开始她声泪俱下的表演。她添油加醋,颠倒黑白,
爱情冲昏头脑、为了一个“穷小子”不惜抛弃病重父亲、偷走家里户口本的绝情“白眼狼”。
“我辛辛苦苦把她拉扯大,给她找了个城里有钱的好人家,三十万彩礼啊!
我眼睛都没眨一下,就想着拿这钱给她爸治病!”她哭得惊天动地,捶胸顿足。
“可这个畜生!她倒好!嫌贫爱富是真的,可她是嫌我们家贫,爱上了那个一穷二白的李明!
卷着户口本就跟人跑了!这下好了,彩礼没了,她爸的救命钱也没了!
她这是要逼死我们全家啊!”周围的村民们开始议论纷纷。“老王家真是造孽啊,
养了个这样的女儿!”“就是,她爸都快不行了,她还有心思跟野男人跑?
”“这王兰平时看着挺老实的,没想到心这么狠!”一句句指责和咒骂,
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隔着人群向我飞来。我和李明,此时正准备从村口的另一条小路离开。
不巧,我们恰好撞上了这群情激愤的场面。“在那儿!那个贱人就在那儿!”不知是谁眼尖,
指着我的方向大喊了一声。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我身上,
那眼神里充满了鄙夷、愤怒和唾弃。我妈张桂花一看到我,眼睛瞬间红了,
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疯了一样朝我冲过来。“王兰!你还有脸回来!
我看我今天不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骚货!”她张牙舞爪,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
枯瘦的手指几乎要戳到我的脸上。她扑上来,想撕扯我的头发,抓花我的脸。
李明一把将我死死护在身后,他不算高大,但此刻他的背影却给了我无穷的安全感。
他用自己的身体挡住我妈的攻击,眼神坚定地与她对峙:“阿姨,这事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让兰儿说句话!”“说什么说!还有什么好说的!一对狗男女!”我妈根本不听,
只是疯狂地捶打着李明的后背。我的未婚夫,不,现在是前未婚夫刘强,
也带着几个朋友赶到了。他站在一旁,抱着胳un,脸上是幸灾乐祸的冷笑。“王兰,
你以为跑了就没事了?让我刘家的脸往哪儿搁?这笔账,我们刘家跟你算到底!
”他阴阳怪气地煽风点火。我看着我妈那张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
那双眼睛里燃烧的不是对我的担心,而是对三十万彩礼不翼而飞的怨毒和仇恨。我的心,
在那一刻,像是被泡进了冰窟里,冷得发痛。我知道,此刻任何解释都是苍白的。
在他们眼里,我就是那个背叛家庭、大逆不道的罪人。我必须狠下心来。
我强忍住眼眶里打转的泪水,从李明身后探出头,对着我妈,也对着所有村民,
一字一句地说:“路是我自己选的,我不后悔。”然后,我拉住李明的手,
对他低吼了一声:“走!”李明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是深深的心疼。他不再犹豫,
拉着我,冲出了人群的包围。身后,是村民们的指责和谩骂,是刘强恶毒的诅咒。更清晰的,
是我妈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和从我家院子里传来的、我爸那微弱却又沉重地敲打在我心脏上的咳嗽声。对不起,爸。
女儿不孝。但女儿只有这样,才能救你的命。我的眼泪终于决堤,在逃亡的风中,
被吹得冰凉。03开往省城的绿皮火车又旧又慢,
车厢里混杂着汗味、泡面味和各种不知名的气味。我和李明挤在硬邦邦的座位上,
周围是喧闹的谈话声和孩子的哭闹声,但我们俩之间,却是一片沉默。一夜未眠,
加上清晨那场撕心裂肺的围堵,我的身体和精神都疲憊到了极点。
我从包里拿出两个昨晚从家里带出来的、已经干瘪的馒头,递了一个给李明。他接过去,
却没有吃,只是看着我,眼神里满是化不开的心疼。“兰儿,”他终于打破了沉默,
声音有些沙哑,“你现在能告诉我,到底是为了什么吗?我知道,绝不只是因为刘强。
你爸的病……”他的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我情绪的闸门。我深吸了一口气,想说点什么,
但喉咙却像是被堵住了一样。最终,眼泪还是没能忍住,一颗一颗,滚烫地砸在我的手背上。
我低着头,声音哽咽,断断续showthread地把我爸病情的严重性,
把我妈那通绝情的电话内容,全都告诉了他。“她说……她说我爸是个无底洞,
填多少钱都是浪费……她说三十万彩礼,要给她儿子买房……”每说一个字,
我的心就像被凌迟一次。“我不是为了跟谁跑,我不是为了什么狗屁爱情私奔!
”我猛地抬起头,通红的眼睛死死地看着李明,“我是为了救我爸!我是去给他挣命的!
”我的情绪彻底爆发,积压在心底的委屈、愤怒和绝望,在这一刻倾泻而出。
车厢里有几个人朝我们这边看过来,但我已经顾不上了。
我从怀里掏出那本被我体温捂得发热的户口本,像举着一面旗帜。“你看到这个了吗?
医院说,要报销,要住院,都得有这个!我妈攥着它,就是攥着我爸的命!她不给我,
那我就自己拿!”我的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但逻辑却异常清晰。这不是一次仓促的逃离,
这是我深思熟虑后的破釜沉舟。“我偷偷去镇上的卫生院问过,也上网查了,
我爸有新农合医保,大病的报销比例很高。但很多手续,都需要户口本原件来证明亲属关系,
需要我这个直系亲属去签字办理!我妈她根本不会去,她巴不得我爸早点死!
”我甚至悄悄咨询过一个在网上提供免费法律援助的律师,他告诉我,作为成年子女,
我有权利用父亲的医保为他治病,母亲的阻挠在法律上是站不住脚的。而户口本,
就是我行使这份权利最直接的证明。我还从我爸的枕头底下,拿到了他的存折。
那上面只有几千块钱,是他一辈子省吃俭用攒下的养老钱,和我这几年偷偷塞给他的。
这点钱,对于天价的医疗费来说,只是杯水车薪。但这是我们全部的希望。
李明静静地听我说完,他脸上的表情从担忧,到震惊,最后化为了深深的敬佩和心疼。
他没有说太多安慰的话,只是伸出手,紧紧地、用力地握住了我冰凉的手。
他的手掌宽大而温暖,布满了常年干活留下的老茧,却给了我无穷的力量。“兰儿,
你真聪明,也真勇敢。”他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别怕,我陪你。刀山火海,
我都陪你闯。”我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心里的冰冷似乎被驱散了一些。窗外,
是飞速倒退的田野和村庄。我知道,这一去,前路漫漫,充满了无数的艰难险阻。但至少,
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我的心里,重新燃起了一丝微弱却顽强的希望。爸,你等着我。
我一定会回来,带你走出那个绝望的牢笼。04省城比我想象中要大得多,也冷漠得多。
高楼林立,车水马龙,每个人都行色匆匆,脸上写满了疲惫和麻木。
我和李明拖着我们那个破旧的行李包,在陌生的街头显得格格不入。为了省钱,
我们在市郊的城中村租下了一间小小的隔断间。房间只有一张床和一个小桌子的空间,
墙壁薄得像纸,隔壁夫妻的争吵声、小孩的哭闹声清晰可辨。
空气中永远飘散着一股潮湿发霉和油烟混合的难闻气味。这就是我们绝地反击的第一个据点。
现实的压力接踵而至。带来的那点钱,在支付了房租和押金后,已经所剩无几。
李明第二天就迅速在附近找了一份工地搬砖的活儿。他每天天不亮就出门,
天黑透了才拖着一身疲惫和灰尘回来。他总是把工地上发的最好的饭菜省下来带给我,
自己啃着最硬的馒头。我也开始四处奔波,找各种能做的兼职。洗盘子,发传单,
做保洁……只要能挣钱,多苦多累我都能忍。稍微安顿下来后,我做的第一件事,
就是揣着我爸的病历和那本珍贵的户口本,独自去了市里最好的肿瘤医院。医院里人山人海,
空气中消毒水的味道让我感到一阵阵心悸。仅仅是挂一个专家号,
就花掉了我两天洗盘子挣来的钱。我坐在长长的走廊里,
看着周围那些和我一样面色凝重、眼神里写满焦虑的病人和家属,心里说不出的压抑。
轮到我时,我紧张地走进诊室,将一沓厚厚的病例资料递给那位头发花白的专家。
医生非常耐心,他详细地看完了每一张报告,眉头却越皱越紧。他抬起头,
表情凝重地看着我。“姑娘,你父亲的病情很复杂,肿瘤的位置不好,
而且已经出现了多处转移。治疗方案需要重新评估,还要做很多深入的检查。
”我的心一点点往下沉。“医生,费用……”我艰难地开口。“费用会很高昂。
”医生的话很直接,不带任何感情色彩,“新农合可以报销一部分基础治疗,
但很多进口的靶向药、特效药,都是自费的,而且价格不菲。你们要有心理准备。
”“自费……”这两个字像两座大山,瞬间压得我喘不过气。医生似乎看出了我的窘迫,
他叹了口气,补充道:“而且,后续很多关键的治疗方案确认,还有一些特殊药品的申请,
都需要直系亲属的签字。尤其是涉及到医保系统里的一些特殊账户激活,按照规定,
最好是病患本人或者其配偶到场。”“我妈……她不肯来。”我的声音细若蚊蝇。
“如果配偶不配合,你作为成年子女也可以办理,但手续会更复杂一些,
需要村委会或者派出所开具各种证明,证明你母亲确实存在不履行抚养义务的情况。总之,
会很麻烦,甚至可能会耽误最佳的治疗时机。”医生的话,像一盆冰水,
从头到脚将我浇了个透。我以为拿到了户口本,就拿到了救命的钥匙。可现实却告诉我,
这只是打开了第一道门,后面还有无数道紧锁的关卡,而我那个所谓的母亲,
就是每一道关卡上最牢固的那把锁。我失魂落魄地从医院走出来,站在车水馬龍的街头,
周围人声鼎沸,我却感到前所未有的渺小和无力。手中的病历本,仿佛有千斤重,
压得我抬不起头。我找了个公共电话亭,用口袋里仅剩的几个硬币,偷偷给我爸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了,那头传来他虚弱而急切的声音。“兰儿……是你吗?你跑哪儿去了?
你妈……你妈还在气头上,你快回来吧,跟刘家道个歉,这婚事还能成……别管我了,
我这把老骨头,不值得……”他还在为我着想,还在担心我。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
汹涌而出。我死死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怕他担心。
我强行挤出一个听起来还算平稳的声音,在电话里向他许下承诺:“爸,你听我说,
我没事的。你一定要好好吃饭,好好吃药,一定要撑住!我很快,我一定会回来接你的!
一定!”挂掉电话,我蹲在街角,哭得撕心裂肺。回到那间昏暗的出租屋,
李明已经下工回来了。他看到我红肿的眼睛和失落的表情,什么都没问,只是走过来,
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他从身后变戏法似的端出一碗热气腾腾的泡面,
上面还卧着一个荷包蛋。“今天发了点奖金,给你加个餐。”他憨厚地笑着,露出一口白牙。
“兰儿,天塌下来,有我顶着。再大的困难,我们一起扛!
”我看着他被工地灰尘弄得灰扑扑的脸,和他眼神里那份不容置疑的坚定,
接过那碗也许是他省了好几顿才买来的泡面。面条的热气模糊了我的视线。我知道,
我不能倒下。只要我爸还在等我,只要身边还有这样一个人陪着我,我就必须战斗下去。
05付费点日子在奔波和焦虑中一天天过去。为了最大限度地节省开支,
我开始自学那些复杂的医保报销政策。我把父亲的医保手册翻了无数遍,
每一个字都仔细研究,生怕漏掉任何一个可能省钱的细节。
就在我一遍遍核对那些数字和条款时,一个不起眼的细节引起了我的注意。
在医保手册的夹层里,有一张看似普通的银行账户信息条,上面是我爸的名字。
但在账号旁边,用铅笔淡淡地写着一串数字,像是一个余额。我心里咯噔一下,这个数字,
和我预想中父亲存折上那点微薄的积蓄,出入很大。这笔钱是从哪里来的?
我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遥远的记忆。大概三四年前,我爸在给村里一个包工头干活时,
从脚手架上摔了下来,摔断了腿。当时在村里闹得挺大,都说那包工头赔了一大笔钱。
可后来我妈却跟我们说,那包`工头是个无赖,只肯出医药费,一分钱赔偿都没给。
我爸老实,也就信了。这件事后来就不了了之。难道……一个可怕的猜想在我心底浮现。
我把我的疑惑告诉了李明。他听完,眉头紧锁,沉思了片刻说:“兰儿,
你爸妈睡的那个旧木床,床垫是不是很多年没换过了?你妈那个人,
喜欢把重要的东西藏在最不起眼的地方。”李明的话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我的记忆。
我立刻给村里关系最好的一个小姐妹打电话,让她趁着我妈去镇上赶集的时候,
去我家里帮我找一样东西。我详细地描述了那个床垫的特征,和可能藏东西的位置。两天后,
我收到了一个包裹。打开包裹,里面是一个用塑料袋裹得严严实实、已经生了锈的铁皮盒子。
这是我妈的“百宝箱”,我小时候见过,里面放的都是她认为最金贵的东西。
我的手有些颤抖,和李明一起,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盒子。里面是一些泛黄的发票,
是我爸当年在村卫生院治腿时留下的。而在盒子最底部,赫然压着一份文件!
那是一份人身意外伤害保险的保单!投保人:王福贵。受益人:王福贵。
我的目光死死地盯在保险金额那一栏。二十万!整整二十万!我的手剧烈地颤抖起来,
几乎拿不住那张纸。保单的生效日期是五年前,而在三年前,
上面清楚地盖着一个红色的“已赔付”印章!二十万,在三年前,
就已经打到了指定的账户上!而这件事,我爸不知道,我更不知道!保单旁边,
还夹着一张折叠起来的银行流水单。上面赫然显示,三年前的某一天,
有一笔二十万元的巨款进账,开户人正是我爸王福贵。然而,仅仅在两天之后,
这笔钱就被全额转出,转入了一个我完全陌生的账户!那个账户的开户人名字,像一记重锤,
狠狠砸在我的心上。张桂花!是我妈!那一瞬间,我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我终于明白了。我全明白了!我妈张桂花,她不仅贪婪,不仅绝情,
她从头到尾就是一个骗子!一个窃贼!她在我爸摔断腿、最需要钱的时候,利用我爸不识字,
骗他签了字,然后独吞了这笔本该属于我爸的、用血和骨头换来的赔偿金!那是二十万啊!
三年前的二十万!如果当时拿这笔钱,给我爸好好调理身体,
也许根本就不会有今天的肺癌晚期!这笔钱,是他的救命钱!
是被我妈硬生生从他身上剜下来,藏起来的!而现在,在我爸生命垂危之际,
她宁愿看着他死,宁愿为了三十万彩礼把我卖掉,也绝口不提这笔钱!“畜生!
”我再也控制不住,发出一声绝望的嘶吼。愤怒、背叛、心寒……所有的情绪交织在一起,
像一把烈火,要把我整个人都烧成灰烬。我对那个女人最后一丝血缘上的亲情幻想,
在这一刻,彻底破灭。她不是我的母亲。她是一个趴在我爸身上吸血的魔鬼!
李明拿起那份保单和银行流水,脸色铁青。他紧紧握着拳头,骨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他看着我崩溃的样子,一把将我揽入怀中,声音坚定而充满力量:“兰儿,别哭。这钱,
是王叔的救命钱。我们一定要追回来!一分不少地追回来!”我趴在他的肩膀上,
任由眼泪肆虐。但这一次,眼泪里没有了脆弱。我的眼神中,只剩下前所未有的冷酷和决绝。
张桂花,你欠我爸的,不仅仅是二十万。你欠他的,是一条命!这场仗,我不仅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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