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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皮为牢

雨中的烂梨 著

其它小说连载

金牌作家“雨中的烂梨”的优质好《画皮为牢》火爆上线小说主人公肖沐辰晓人物性格特点鲜剧情走向顺应人作品介绍:主角分别是晓薇,肖沐辰的玄幻仙侠,医生小说《画皮为牢由知名作家“雨中的烂梨”倾力创讲述了一段扣人心弦的故本站TXT全期待您的阅读!本书共计135771章更新日期为2025-10-19 08:42:14。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画皮为牢

主角:肖沐辰,晓薇   更新:2025-10-19 10:0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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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以为,青梅竹马的晓薇移情别恋,是这世间最残忍的事。直到我发现,

她眼中偶尔闪过的挣扎,并非无情,而是中蛊的征兆。为了救她,

我动用了家族最血腥的禁术画皮。活剥下自己的整张人皮,覆于她身,引蛊出窍。

秘法成功了。蛊毒尽除,她却永远带走了我的皮。如今她穿着我的皮囊,

对着铜镜温柔低语:“安和,我们终于永远在一起了。”1我指尖捻着曼陀罗叶的残屑,

站在肖家寿宴的角落。我嗅到一股混杂在正宗药香里,那一丝令人作呕的甜腻气息。这味道,

来自肖家药铺门口废料筐里那些被反复萃取过的药渣。它们本该被丢弃,

此刻却混在“上等安神散”中,流入那些彻夜难眠的镇民腹中。我的目光,

越过觥筹交错的人影,落在那个穿着水蓝色衣裙的少女身上。周晓薇。三个月前,月下桃林,

她捧起我的双手。“安和,等你继承了李家医馆,我就嫁给你。”可自从肖沐辰从省城归来,

一切皆变。只是一次街头的偶然邂逅,她看我的眼神便骤然冷却,

如同望向一个不相干的陌路人。十八年的情分,在她眼里,仿佛只是一场被风吹散的薄雾。

“诸位!”一个清朗的声音打破了我的思绪。肖沐辰一身锦缎,立于厅中,笑容温润,

“今日家祖寿辰,沐辰不才,愿以一套‘游龙金针’,为寿宴助兴,也为诸位调理气机,

聊表心意!”满堂喝彩。游龙金针,本是我李家绝学。无人记得,百年前,

肖家先祖不过是我李家一名药仆,偷去半部医书,才有了今日。他的目光,

状似无意地扫过全场,最终精准地落在我身上,带着一丝淬了冰的暖意。“李兄,”他含笑,

掌心托起一个小巧玉瓶,“素闻李家医术别有渊源,尤精药性。可否请李兄上前,

品鉴一下我施针时所用的‘通络活血引药’?”陷阱。我心知肚明。但我不能退。上前,

接过玉瓶。拔开塞子的瞬间,那股熟悉的、掩藏在正药下的甜腻气息骤然清晰。“肖公子,

”我抬眼,声音不高,却足以让周遭静下几分,“这引药里,混了‘蚀心草’汁液吧?

此物短期可激荡气血,看似效佳,长久使用,却会悄无声息地蚀损心脉。”场中霎时一静。

肖沐辰面色微沉,旋即冷笑:“李安和,你休要信口雌黄!嫉妒我肖家医术,

便行此污蔑之事?”“是否污蔑,”我指间碾着那曼陀罗残屑,“肖家药铺以次充好的,

又何止这一样?安神散用萃取过的药渣,止血膏掺石灰粉,还有这蚀心草……”“够了!

”一个我熟悉到骨子里,此刻却冰冷陌生的声音骤然响起。晓薇。她快步走到肖沐辰身侧,

挽住他的手臂,动作自然而亲昵。然后,她看向我。那双曾盛满星月的眼眸里,

此刻只有冰冷的厌恶,像看着什么肮脏的东西。“李安和,你还要胡闹到什么时候?

”她的声音清脆,却字字如刀,“沐辰哥哥仁心仁术,岂是你能诋毁的?你自己医术不精,

李家日渐没落,就来嫉妒沐辰哥哥吗?”她顿了顿,每一个字都砸得我神魂俱颤。

“我真后悔,当初竟与你这样的人相识!”轰——!周遭的窃窃私语和低低的嗤笑声,

如同潮水般涌来。那些往日还算客气的面孔,此刻也覆上了毫不掩饰的轻蔑。我看着她。

想从那张脸上找到一丝玩笑,一丝伪装。她的瞳孔很黑,黑得像最沉的夜,不见底。

可在那一潭死水的边缘,我似乎捕捉到一点极其微弱的、几乎不存在的涟漪,

像投入深井的石子,荡开一圈便迅速消失无踪。是错觉吗?

是因为我心痛到极致而产生的幻象?肖沐辰适时地揽住她的肩,似宣告主权。他看向我,

嘴角那抹弧度,是胜利者的讥讽。但是,所有的羞辱,所有的嘲笑。都比不过她此刻的眼神。

我缓缓弯腰,在一片目光中,收拾好那早已被我碾成尘末的曼陀罗叶。转身,离开。

踏出肖家那朱红大门,夜风裹挟着凉意吹在脸上,我才惊觉颊边一片冰冷。但胸腔里灼烧的,

不是绝望。是一个疯狂滋长的念头。不对。晓薇的眼神不对。

那空洞之下的细微涟漪……那绝非她本意!那个让我的晓薇消失的下午,

肖沐辰归来的那个下午,究竟发生了什么?2晓薇那双空洞又夹杂着一丝挣扎的眼眸,

在我脑中反复闪现。李家老宅,药香与尘糜味交织。我径直走入禁室,

那里存放着家族历代积累的、不为外人所知的巫医典籍。烛火摇曳,映着满架泛黄的书卷,

空气里弥漫着陈旧纸张与干枯草药混合的苦涩气息。我必须知道,

是什么能让一个人变得如此彻底。

我几乎是粗暴地翻检着那些记载着奇症怪疾、蛊毒巫咒的残卷。指尖划过冰冷的纸页,

焦灼与一丝绝望在胸腔里啃噬。若这世上真有能夺人心智、扭转情感的邪术……忽然,

我的手指在一册名为《南疆异蛊录》的兽皮古籍上停顿。书页自发地翻开至某一页,

仿佛有无形的手在引导。“忘魂蛊。”三个古朴的字迹映入眼帘,我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

其下小字注解:“取受术者发肤,辅以施术者精血,混以忘川水、痴心花,经秘法炼制。

中蛊者,神智如常,情深意切,然此情独系于施蛊者一身。前尘尽忘,旧爱成仇。

”一字一句,如同冰锥,凿开我最后的侥幸。“……眸色转深,瞳如点墨,

此乃蛊虫盘踞识海之象。然蛊虫未稳之时,受强烈刺激或旧物牵引,眼底或现细微涟漪,

是为神魂挣扎之兆……”寿宴上,晓薇眼底那转瞬即逝的波动!不是错觉!

一股混杂着愤怒、心痛与验证猜想的战栗席卷全身。我几乎能想象出,

肖沐辰是如何取得晓薇的发丝,如何用那肮脏的蛊虫,玷污了她纯净的灵魂!目光急急下移,

寻找解蛊之法。“解法其一:诛杀施蛊者,以其心头热血为引,混合……”行不通。

肖沐辰本身手段不凡,肖家势大,我如何近身取他心头血?

“……解法其二:若施蛊者血脉不可得,尚有秘法,曰‘画皮’。”我的呼吸一滞。

关于“画皮”的记载,模糊而残缺,似乎曾被前人有意撕去或涂抹,

只余零星断章:……取自身整皮,以秘药淬炼,可暂代万物之形,

承载异种气息……尤善吸引依附神魂之秽物……然剥皮之痛,犹如身堕无间,

非常人所能忍……且皮肉分离,逾一炷香则气血枯竭,

魂飞魄散……剥皮……仅仅是读到这两个字,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寒意便从脊椎窜起,

四肢百骸仿佛已先一步感受到那凌迟般的剧痛。烛火“噼啪”爆开一个灯花,光线猛地一跳。

就在这时,那册《南疆异蛊录》的最后一页,因着年深日久的干枯,

书脊处竟绽开一道细微的裂缝。一张薄如蝉翼、颜色与书页近乎一致的绢纸,从中滑落,

悄无声息地飘落在积满灰尘的地面上。我俯身,颤抖着拾起。绢纸上,

用某种暗褐色的、疑似干涸血液的颜料,绘制着繁复而诡异的人体经络与下刀图示,

旁边是密密麻麻的古老咒文。这正是“画皮”的完整秘法!图文的最下方,

还有一行更小的字,仿佛诅咒般刻入其中:“施术者,需以自身情念为薪,痛苦为火,

方得功成。皮肉可复,其痕永铸,其痛永伴。”窗外,夜枭发出一声凄厉的啼叫。

我握着这张轻飘飘却重逾千斤的绢纸,指尖冰凉。3烛火燃尽,晨光熹微。

我坐在禁室冰冷的地面上,背靠着一排排沉默的书架,

脑海中反复推演着绢纸上的每一个步骤,每一句咒文。经络走向,下刀角度,药引配制,

时机把控……不能有丝毫差错。差错一步,便是万劫不复。“剥皮之痛,

犹如身堕无间……”古籍上的字句,如同鬼魅的低语,在耳边盘旋。仅仅是想象,

我的背脊便已泛起一阵细密的、生理性的战栗。那不仅仅是肉体的痛苦,

更是对自我完整性的彻底摧毁。我站起身,走到角落一面蒙尘的铜镜前。

镜中映出一张苍白、疲惫,却异常坚定的脸。我缓缓脱下上衣,转过身。我伸出手指,

沿着绢纸上图示的轨迹,虚虚地从后颈,划到尾椎。一条无形的、残酷的分界线。很快,

这里将被剖开,整张皮将被活生生剥离。指尖所过之处,寒毛倒竖。“需以自身情念为薪,

痛苦为火……”晓薇。桃树下,她踮起脚尖,将一朵初绽的桃花簪在我鬓边,笑靥比花娇。

雨夜里,她为我撑伞,自己的半边肩膀淋得透湿,却固执地说:“你明日还要看诊,

不能着凉。”她曾指着天上的星子,说哪一颗像她,哪一颗像我,靠在我肩头,

声音带着困倦的甜意:“安和,我们要永远在一起……”那些画面,如今都成了淬毒的刀,

一刀一刀,凌迟着我的心。比即将到来的剥皮之痛,更甚。强烈的恨意,随之翻涌而上。

对肖沐辰,也对那个操控她、玷污她纯净的邪术。这恨,与未尽的爱交织,

成了支撑我走下去的、唯一的薪柴。我不能再等。多等一日,

晓薇便在蛊虫的控制下沉沦一日,与仇人虚与委蛇一日。我怕迟了,即便解了蛊,

那个真正的、会笑会闹的晓薇,也再也回不来了。我开始无声地准备。依照绢纸上的要求,

选取了几味药性最为酷烈、平日里绝不敢轻易使用的草药。它们的作用并非疗愈,

而是刺激生机,吊住性命,同时在皮肉分离时,带来百倍的痛苦煎熬。

我将它们捣成漆黑的药汁,气味刺鼻。又找出祖父传下的一套刀具,

其中一柄形制奇特的薄刃小刀,寒光凛冽,正是施行“画皮”的专用之器。

刀柄上古老的纹路,摩挲着指尖,传递来一股不祥的冰冷。最后,

我取出一炷颜色暗沉的特制线香。它的燃烧时间,恰好是一炷香。这是我生命的倒计时。

将所有东西收入一个不起眼的布包,我重新穿上外袍,布料摩擦着后背,

仿佛已是与另一层肌肤在做最后的告别。天色完全亮起,市井的喧闹声隐约传来。

我背起布包,拉开禁室沉重的木门。4夜色如墨,我隐在周家后院墙根的阴影里,

怀中布包内的薄刃小刀,隔着布料透出冰凉的寒意。三更梆子响过,

后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晓薇的身影出现在月光下,步履僵硬,眼神空洞,

正是要去后山采集那所谓的“月露花”。在她经过我面前的刹那,我闪电般出手,

一方浸透了强效迷药的帕子捂上了她的口鼻。她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呜咽,

眼中闪过一丝惊愕与熟悉的挣扎,便软倒在我怀中。那瞬间的挣扎,像火种落入干柴,

点燃了我最后的决心。不敢耽搁,我背起她轻盈却冰冷的身躯,

如同背负着整个世界沉重的希望与罪孽,沿着早已勘察好的僻静小路,疾步潜回李家老宅,

回到了那间布满尘埃与禁忌的禁室。“砰。”沉重的木门在身后合拢,将外界彻底隔绝。

禁室内,只有一盏油灯摇曳,将我们的影子投在墙壁上,拉长、扭曲,如同张牙舞爪的鬼魅。

我将晓薇轻轻放在铺好的干净布单上,褪下她的衣衫,给她盖上一层白色的被单。她昏迷着,

呼吸平稳,面容恬静得像只是睡着了。可我知道,在那平静的表象下,

她的神魂正被异物盘踞。不能再等了。我深吸一口混合着陈旧书卷与草药苦涩的空气,

毅然打开了布包。那柄薄刃小刀在昏黄灯光下,反射出冷冽的光。没有犹豫,我催动了秘法。

痛!无法言喻的剧痛自背部轰然炸开!仿佛有无数烧红的铁钩,狠狠剜进皮肉之下,

要将我的皮肤与血肉、筋膜生生撕裂、剥离!“呃——!”我死死咬住牙关,

血腥味瞬间充斥口腔,眼前阵阵发黑,冷汗如瀑涌出,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

几乎要跪倒在地。油灯的光晕在视线里疯狂晃动、分裂。我强迫自己站稳,

目光落在昏迷的晓薇脸上。秘法的力量在加剧,一种灵魂被抽离的空洞感席卷而来。

剧痛达到顶峰,反而变得麻木,感官变得奇异。我能“感知”到,

一张无形的、承载着我所有痛苦与情念的“皮”,正自背部脱离,悬浮于空。

它如同拥有生命般,悄无声息地飘向晓薇,覆盖在她身上,如水银泻地,悄然融入。

晓薇的身体猛地一颤,如同被无形的电流击中。即便在昏迷中,她的眉头也紧紧蹙起,

喉咙里发出模糊的呻吟。与此同时,一点幽暗扭曲的黑气,伴随着细微令人牙酸的嘶鸣,

自她眉心被强行逼出,悬浮在半空,躁动不安。成功了!忘魂蛊被引出来了!

我强撑着最后一丝清明,看了一眼旁边刚刚点燃的特制线香。香已燃起,烟雾笔直。一炷香。

我必须在香燃尽前,将这蛊虫彻底毁灭,并将我的皮,完好无损地缝回自己身上。

5香头的一点暗红,在昏暗中明灭,如同我仅存的生命之火,无声而残酷地流逝。时间,

是悬在头顶的利刃。背部那难以名状的巨大空洞感和持续不断的、剥离后的灼痛,

几乎要将我的意志吞噬。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那片失去庇护的血肉,带来新一轮的战栗。

视线因剧痛和失血而模糊,汗水与可能渗出的血水混在一起,浸湿了腰际的衣物。

但我不能倒下。

目光死死锁定在那团被逼出晓薇体外、兀自嗡嗡振翅、扭曲挣扎的忘魂蛊虫上。

那东西通体漆黑,表面流转着不祥的幽光,散发出与肖沐辰身上如出一辙的甜腻腐朽气息。

毁灭它!我强提一口气,几乎能听到自己筋骨哀鸣的声音。

抓起旁边早已准备好的一小罐特制药粉,至阳至烈的雄黄朱砂混合之物,猛地朝那蛊虫泼去!

“嗤——!”如同冷水滴入滚油,一阵尖锐得几乎要刺破耳膜的嘶鸣从蛊虫所在处爆发出来。

黑气剧烈翻腾,那虫子在药粉的作用下疯狂扭动,幽光急速黯淡,最终“噗”的一声轻响,

化作一小撮灰烬,簌簌飘落。隐患已除。最大的心神一松,

随之而来的是更汹涌的疲惫与痛苦。身体晃了晃,我不得不伸手扶住冰冷的墙壁,

才勉强站稳。晓薇躺在那里,紧蹙的眉头渐渐舒展开,脸上恢复了些许血色,

呼吸也变得平稳悠长。属于她的、那份我曾无比熟悉的灵韵,似乎正一点点回归那具躯壳。

成功了……真的成功了……一股混杂着巨大欣慰与生理性痛苦的热流冲上眼眶。但现在,

远不是松懈的时候。那柱香,已燃烧了近半!我的皮!

悬浮于晓薇上方的那张无形的、承载着我痛苦与力量的“皮”,在蛊虫被灭后,

光芒似乎黯淡了一丝,它与我的联系也变得更加微弱而急促。必须立刻收回,缝合!

我咬破舌尖,利用更尖锐的痛感刺激自己几乎要涣散的神志。踉跄着扑到晓薇身边,

伸出颤抖的双手,以意志引导。那“画皮”如同归巢的雏鸟,缓慢而坚定地向我飘回,

重新贴合向我背部那片血肉模糊的区域。在它接触的瞬间。“嗬——!

”比剥离时更甚一层的、仿佛将烧红的烙铁直接摁在裸露神经上的剧痛,轰然爆发!

那是强行将分离的生命重新粘合,是违背常理的逆行之举!眼前彻底一黑,耳中嗡鸣不止。

我几乎能感觉到每一寸皮肤在与血肉重新对接时发出的哀鸣。秘药带来的生机在疯狂消耗,

透支着我的本源。针!线!我摸索到旁边准备好的、浸泡过药液的特殊针线。手抖得厉害,

几乎握不住。试了三次,才将那粗韧的线穿过细小的针眼。转身,对着墙角那面模糊的铜镜,

我开始了一场对自己最残酷的刑罚。镜子映出我扭曲苍白的脸,和背后那片不忍直视的猩红。

针尖刺入皮缘,穿透,拉线……每一个动作都缓慢而艰难,

伴随着压抑在喉咙深处的、破碎的痛哼。汗水滴落,模糊了镜面,也模糊了我的视线。一针,

一线。像是缝合一件破碎的瓷器。香,一点一点缩短。当我打下最后一个结,

用尽最后力气咬断线头时,那柱香,恰好燃至尽头,最后一缕青烟袅袅散开。

我脱力地向前栽倒,额头抵在冰冷的地面上,粗重地喘息着,像一条濒死的鱼。

背后的伤口在药线的作用下传来麻痒与刺痛交织的感觉,但它确实被强行缝合了,

与我重新成为一个整体。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声细微的、带着茫然与沙哑的呼唤。

“安……和?”我猛地一震,用尽全身力气回过头。只见晓薇不知何时已然苏醒,

她半支着身子,正看着我。那双眼睛里,久违的清澈与熟悉的情感回来了,

此刻却盛满了震惊、恐惧、以及铺天盖地的心疼与不解。她的目光,落在我血迹斑斑的后背,

落在那狰狞蜿蜒的缝合痕迹上,落在我汗湿、惨白如鬼的脸上。“你……你的背……怎么了?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颤抖得不成样子,“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我好像做了好长一个噩梦……”她挣扎着想向我爬来。看着她的眼神,

听着她终于恢复本性的声音,背后那蚀骨的痛楚,仿佛都在这一刻变得值得。

我努力想给她一个安慰的笑,却只是牵扯着干裂的嘴唇,发出一声气音。

“晓薇……回来就好......”话音未落,沉重的黑暗彻底吞噬了我最后的意识。

6意识是在一片温热的湿润中逐渐回笼的。

首先感受到的是背后那如同被无数烧红铁丝反复勒紧、嵌入骨缝的剧痛。

每一次心跳都加剧着这份煎熬。随即,便听到耳边压抑的、断断续续的啜泣声。

我费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模糊的视线渐渐聚焦。晓薇跪坐在我身旁,脸上毫无血色,

泪痕纵横交错。她手中紧紧攥着一块已被血和汗浸透的布巾,

正徒劳地想为我擦拭额头的冷汗。“安和……安和你醒了?”她的声音嘶哑,

带着劫后余生的惊悸和巨大的惶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的背……为什么……我……”她语无伦次,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锥心的痛楚。

“蛊……”我艰难地吐出一个字,“肖沐辰……给你下了……忘魂蛊。

”晓薇的身体猛地一僵,瞳孔骤缩。破碎的记忆片段显然在她脑中冲撞,

辱、这段时间对肖沐辰莫名的依恋、以及眼前这触目惊心的惨状……所有线索瞬间串联起来。

“是……是那个香囊……”她喃喃自语,眼神从迷茫转向彻骨的冰寒,“他送我那个香囊后,

我就……”她没有说下去,只是猛地抓住我的手,力气大得指节泛白,“对不起……安和,

对不起……我竟然那样对你……”看着她崩溃自责的模样,背后的伤痛仿佛都轻了几分。

我反手握紧她冰凉的手指,摇了摇头。现在不是沉溺于情绪的时候。

“听我说……”我深吸一口气,牵扯着背部的伤口,一阵撕裂痛,

“我强行解蛊……肖沐辰……可能已察觉。”晓薇的脸色更加苍白。“你必须……回去。

”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而残酷地说道。她眼中瞬间涌上恐惧与抗拒:“不!

我不能再回到他身边!我……”“晓薇!”我打断她,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严厉,

随即因疼痛而喘息,“只有你……能接近他。肖家卖假药,

草菅人命……证据……我们需要证据。”我紧紧盯着她,将全盘计划托出,

语速因急切而加快:“你假装……蛊术未完全解除,只是……性情有所反复。回到他身边,

取得信任,找到……他制作假药、与药材贩子往来的账本……还有……‘蚀心草’的来源。

”晓薇的呼吸急促起来,她明白了我的意思。这是唯一能彻底扳倒肖家,

也能让她彻底摆脱控制的方法。但这也意味着,她要再次踏入龙潭虎穴,与虎谋皮。

她看着我被剧痛折磨却异常清醒坚定的脸,看着那身下洇开的暗红血迹,沉默了。

恐惧与决绝在她眼中激烈交战。最终,她眼底的慌乱一点点沉淀下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逼到绝境后破土而出的坚韧。她抬手,用袖子狠狠擦去脸上的泪痕。

“好。”一个字,掷地有声。她俯身,小心翼翼地帮我调整到一个相对能缓解痛苦的姿势,

动作轻柔,眼神却如同淬火的钢。“我会找到证据。”她的声音很低,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但你答应我,安和,活下去。好好活着,等我回来。”我看着她,

想给她一个承诺的笑,却只是扯动了嘴角。就在这时,窗外传来隐约的鸡鸣。天快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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