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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几块糖引发的“血案”。

发表时间: 2025-10-19
饭后,孩子们乖巧的端起自己舔的干干净净的饭盆,拿去洗净放好。

项天与小豆随着人群走回到那个像监狱一样被称为“宿舍”的地方。

孩子们麻木的继续拿起拖把,拿起抹布,继续着没有做完的工作——毕竟想要吃上饭,就不能不劳而获。

不多时,副院长咔哒一声,打开了铁门。

孩子们再次停下手中的工作,纷纷举目望去。

副院长走了进来,拍拍手喊道“小豆,你过来…”项天看着仿佛触电的小豆,僵硬的放下手中的抹布。

失神的走了过去。

“院长想给你好好检查一下身体。”

项天疑惑的看着失魂落魄的小豆,检查身体?

看来应该是要对小豆做点什么!

而且看小豆这样,不是第一次了。

回想起在食堂,副院长说小豆很“特别”,加上小豆说下个月就要被带走…联想到小豆耳朵上的别针形状的耳钉…看来小豆下个月就要“出栏”了。

王副院长把那两三块用廉价彩色玻璃纸包裹的方形水果糖,随意丢在小豆怀里时,脸上依旧挂着那副令人作呕的“温和”笑容。

“表现好,就有奖励。”

他的声音不高不低,却足以让附近几个正在擦拭走廊墙裙的孩子听见。

小豆蹲下捡起散落在地上的糖果,紧紧的握在手里。

副院长转身走了出去,小豆回过身,望着满脸紧张神情的项天。

随手将两块糖果丢向项天怀中,在项天惊讶的目光中,回了个别担心的笑容。

随后跟着副院长离开宿舍。

那几块糖,在昏暗的光线下,折射出虚假而诱人的光泽。

对于常年肚子里只有清汤寡水的孩子们来说,这不亚于山珍海味。

无数道目光瞬间黏在了那几块糖上,像饿狼看到了鲜肉,混杂着渴望、嫉妒,以及不敢轻举妄动的畏惧。

项天默默地将糖塞进自己破旧裤子的最深口袋里,指尖能感受到糖块坚硬的棱角。

他清楚,这“奖励”是毒药,是把小豆架在火上烤的陷阱。

副院长在用这种方式,进一步将小豆孤立,哪怕说某一天小豆无声无息的消失在这里的时候,孩子们也不会疑惑,甚至会庆幸。

又或者副院长纯粹是享受这种操纵他人命运的***。

他低着头,捡起了小豆掉在地上的抹布。

但狼群己经嗅到了味道。

一个挂着鼻涕理着寸头,跟项天差不多高的小男生为首的小团体,五个人将项天围住。

项天的记忆中,他叫刘迪,因为总挂着一条鼻涕。

被小朋友们外号叫流鼻涕。

刘迪比同龄人差不多高,但是更加壮实,是院里孩子王的有力竞争者,身边总是跟着三个唯他马首是瞻的男孩,以及一个眼神同样不善,名叫“小沫”的女孩。

“喂,‘小天’,拿出来吧?”

刘迪抱着胳膊,下巴微抬,用鼻孔看着项天,“副院长挺照顾你们啊,给你开小灶?”

他身后的一个瘦高个,外号“竹竿”,阴阳怪气地接话:“就是,什么好东西,拿出来给大家伙看看呗?”

项天停下脚步,没说话,只是平静地看着他们。

这种平静反而激怒了刘迪。

他预想中对方应该瑟瑟发抖,或者大声辩解。

“看什么看!

把糖交出来!”

刘迪上前一步,几乎贴到项天面前,唾沫星子都快喷到他脸上,“在这里,得了好东西,要先孝敬你刘迪哥,不然我们会打死你!”

那个叫小沫的女孩也嗤笑一声:“藏什么藏,我们都看见了。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项天的脑海在飞速运转。

交出糖,能暂时免去一顿皮肉之苦,但从此以后,他将成为谁都可以踩上一脚的软柿子,副院长对小豆的特殊照顾,以及小豆对自己的照顾,都成了别人特殊的存在,之后的日子怕是更不好过。

不交,眼前这一关就过不去。

他想起前世职场里的隐忍,想起主管的唾沫星子,一股无名火猛地窜起。

凭什么?

前世要忍,穿越到这地狱,还要忍?

只要打不死,就是干!

他深吸一口气,依旧是那副没什么表情的样子,声音甚至带着点孩童的稚嫩,但内容却让刘迪几人一愣:“小豆给我的东西,为什么要给你?”

刘迪愣住了,他没想到这小子敢顶嘴。

刘迪身后一个比刘迪高半个头,脸上肉嘟嘟的男孩出声道“为什么?

就凭老子拳头比你硬!”

说着,他越过刘迪伸手就推向项天的肩膀。

隐隐记得,这个小男孩好像叫小虎。

总是一副刘迪老大他老二的姿态。

没有在详细多想。

此刻小虎的手掌推了项天一下。

项天没有像普通孩子那样被推得踉跄后退。

在前世被生活重压的憋屈和此刻生存危机的双重***下,这具瘦小身体里潜藏的力量和前世灵魂中的狠厉,瞬间爆发!

在手掌触碰到他肩膀的瞬间,项天猛地侧身卸力,同时左手如同铁钳般死死扣住铁头推来的手腕,身体借着对方前冲的力道向下一沉!

“嘭!”

一声闷响,伴随着小虎的痛呼!

项天竟然用一个极其狼狈但非常实用的类似过肩摔的动作,借助体重和巧劲,将壮硕的小虎整个人从背上抡了过去,重重砸在冰冷粗糙的水泥地上!

这一下变故太快,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

“操!

干他!”

竹竿和另外两个男孩见状,愣了一秒,随即怒吼着扑了上来。

项天根本来不及喘息。

他知道自己体力不占优,必须速战速决,下手要狠,要打怕他们!

他无视了从侧面抱来的竹竿,目光死死锁定了刚从地上爬起来,还有些发懵的小虎。

他像一头被激怒的小豹子,猛地冲过去,不是用拳头,而是首接一头撞进小虎的怀里,脑袋狠狠顶在对方的下巴上!

“呃!”

小虎再次痛呼,眼泪鼻涕一起流了出来。

项天来不及顾及头上的剧痛。

刚想继续上前压制着小虎。

而此刻,背后的攻击己经砸到项天的身上,项天感觉后背和腰侧传来剧痛,是刘迪和两个男孩的拳脚落在了他身上。

他闷哼一声,不管不顾,对着因下巴受创而弯腰的铁头,抬起膝盖,用尽全身力气狠狠一顶!

“嗷——!”

小虎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双手捂住裆部,蜷缩着倒了下去,彻底失去了战斗力。

解决掉最大的威胁,项天猛地转身,他的嘴角在刚才的撞击中破了,流下一缕鲜红,眼神却像淬了冰的刀子,扫向剩下的三人。

那眼神里没有孩子的恐惧,只有一种亡命徒般的疯狂和狠绝。

竹竿被这眼神吓得动作一滞。

随后惊醒,冲上前去,紧紧箍住项天。

想要将他抱起来摔在地上。

项天如同疯狗般挣扎,用后脑不断的朝着竹竿撞着。

待竹竿躲避迎面砸来的后脑,不自觉的松了松箍住项天的双手,项天趁着松开的间隙,双臂用力撑开,弯下腰,用牙齿去咬他试图再紧箍住自己的手臂!

“啊!

他咬人!

他是疯子!”

竹竿吓得魂飞魄散,拼命甩着手臂。

刘迪惊讶了一下,抡起拳头就往项天脸上招呼。

“松口!

你他么松口”刘迪一边砸一边喊着。

项天死死的咬住竹竿的手臂不肯松口,最后是竹竿支撑不住,率先松开了被他紧箍在怀里疯狗一般的项天。

竹竿一手捂着自己被咬出血的胳膊,害怕的退后好几步。

另外一个男孩也被项天这不要命的打法镇住了,一时间竟不敢上前。

那个叫小沫的女孩,更是脸色发白地后退了几步。

项天吐掉嘴里的血沫和破布屑,缓缓的走向惊恐的刘迪。

刘迪见状,刚想转身逃跑,却被项天整个人扑倒在地。

刘迪挣扎着想要爬开,项天却低下头狠狠地朝着刘迪的***咬了下去。

在刘迪的尖叫声中,爬上刘迪后背,跨坐在了刘迪的背上,喘着粗气,小小的胸膛剧烈起伏。

他浑身是土,嘴角带血,衣服被撕破了几处,但眼神依旧凶狠地扫视着他们。

“还有谁想要糖?”

他的声音因为喘息而有些破碎,但里面的冷意让在场所有孩子都打了个寒颤。

没有人敢回答。

地上小虎的***声,竹竿的哀嚎,以及刘迪的哀求声像是最好的警告。

这场短暂的、野蛮的、毫无章法可言的斗殴,像一块石头投入死水,在孤儿院底层孩子们的心中漾开了涟漪。

项天没有“赢”,他一对三,自己也受了伤。

但他用一种近乎自毁的狠辣,捍卫了那几块廉价的糖果,更重要的是,他传递出一个信号——我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我是会咬人、会拼命的野兽。

他从刘迪身上跨过,没再看任何人一眼,捂着疼痛的腰侧,一步步走回自己的角落。

周围一片寂静,只有他沉重的呼吸和脚步声。

他知道,从今天起,他在这座人间地狱里,占领了一部分人的恐惧!

而这,将是他活下去,并最终撕碎这里的第一块基石。

那几块沾着尘土和血沫的糖果,此刻在他口袋里,沉甸甸的,如同权力的印章。

项天拖着疼痛的身体刚回到角落的床位,还没来得及喘匀气,宿舍那扇破旧的铁门就被人从外面猛地撞开,发出“哐当”一声巨响,震得墙皮都簌簌往下掉。

门口站着的保安,绰号“麻杆”,他显然是被打扰了美好时光被惊醒的,衣服扣子都扣错了位,裤子的拉链还敞开着,头发像鸡窝一样,脸上还带着愤恨和惊慌。

“怎么回事?!

谁他妈在闹事?!”

麻杆提着橡胶棍,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尖利。

“玛德,哪个小兔崽子,打扰老子好事!”

当他借着昏暗的灯光,看清宿舍的情景时,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小虎还蜷缩在地上,发出痛苦的***;竹竿满脸泪水,一手捂着手臂,指缝间有血痕,另一个男孩正试图把他扶起来;小沫则脸色煞白地站在一边。

而更远处,项天独自坐在角落的阴影里,嘴角破裂,衣衫凌乱,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冰冷气息。

这景象,任谁都看得出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斗,而最让人难以置信的是,倒下的居然是平时横行霸道的刘迪一伙!

“这…这…”麻杆一时语塞,这场面超出了他的处理能力。

就在这时,一阵沉稳而熟悉的脚步声从走廊另一端传来。

嗒…嗒…嗒…声音不疾不徐,却让整个宿舍的空气瞬间降至冰点。

连地上***的小虎都下意识地压低了声音。

副院长出现了。

他穿着整齐,甚至头发都一丝不苟,与衣衫不整的麻杆形成鲜明对比。

他身后跟着另一个身材魁梧、面色沉凝的保安大叔。

副院长目光平静地扫过全场,在铁头身上停留一瞬,又在项天身上顿了顿,最后看向麻杆。

“怎么回事?”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绝对的权威。

麻杆结结巴巴地汇报:“副、副院长,他们…他们打起来了…刘迪他们,好像被…被那个小子…”副院长抬手,制止了他后面的话。

他不需要听太多细节。

“把受伤的孩子送去医务室。”

他淡淡地吩咐身后的魁梧保安,语气就像在说把垃圾丢出去一样平常。

保安大叔默不作声,上前像拎小鸡一样,先把小虎架起来,然后又示意竹竿和刘迪跟上。

副院长这才将目光重新投向项天,以及那个站在不远处,似乎想把自己缩进墙里的女孩——小沫。

“你,”副院长的手指先点了点小沫,然后又指向项天,“还有你。

跟我来。”

他的语气没有任何波澜,但“跟我来”这三个字,却让所有听到的孩子,包括被架着的刘迪,都浑身一颤。

那是去“小黑屋”的代名词。

项天的心也沉了下去,但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默默地从阴影里走出来,跟了上去。

小沫则己经吓得开始小声啜泣,腿软得几乎走不动路,被麻杆不耐烦地推了一把。

一行人沉默地穿过昏暗的走廊,走向孤儿院最深处,那个所有孩子谈之色变的地方。

小黑屋。

顾名思义,这是一个没有窗户、只有几平米大小的储藏室改成的禁闭室。

里面堆放着一些废弃的杂物,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霉味和灰尘味。

门一关上,唯一的光源就被切断,绝对的黑暗和寂静能把人逼疯。

“吱呀——”厚重的铁门被推开,一股陈腐的气息扑面而来。

副院长站在门口,没有进去的意思。

他先看向小沫,声音依旧“温和”:“小沫,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是谁先动的手?”

小沫早己吓得魂不附体,抽噎着,语无伦次:“是…是小虎哥…他们想抢小天的糖…然后…然后小天就…就打起来了…”她极力想撇清自己,“我…我没动手!

副院长,我真的没动手!”

副院长脸上看不出信还是不信,只是点了点头:“好,可是,你们是一伙的。”

说完,他对麻杆使了个眼色。

麻杆会意,将哭哭啼啼的小沫推进了小黑屋,然后“砰”地一声关上了铁门,并从外面落锁。

门内传来小沫绝望的拍门声和哭声,但很快就被厚重的铁门隔绝,变得模糊不清。

现在,门口只剩下副院长、麻杆,和项天。

副院长这才缓缓低下头,那双毫无温度的眼睛,像探照灯一样聚焦在项天身上。

“那么,你呢,小天?”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毒蛇吐信般的质感,“告诉我,为什么打架?”

项天抬起头,迎上那双眼睛。

在绝对的黑暗门口,这一大一小两人的对视,仿佛一场无声的较量。

他知道,否认和狡辩都没有用。

副院长期待的不是真相,而是他的“态度”。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腹部的疼痛和内心的翻涌,用尽量平稳的声音回答:“他们抢我的东西,是您给我…哦,不是给小豆的…糖。

我不给,他们就先动手推我。”

他顿了顿,“我……”副院长静静地听着,脸上那丝程式化的笑容似乎加深了一点。

他伸出手,没有打他,而是用指关节轻轻擦过项天破裂的嘴角。

项天强忍着躲闪的冲动,身体僵硬。

“疼吗?”

副院长问,语气甚至带着一丝…“关切”?

项天抿了抿嘴,没说话。

副院长收回手,慢条斯理地说:“在我知道,小豆跟你是很好的朋友。”

“可是…他明知道小朋友们都会争抢糖果…为什么他还要把糖…给你呢?”

这句话,让项天和旁边的麻杆都愣住了。

没有预想中的斥责和毒打?

项天疑惑的看着副院长…“为什么却要离间我跟小豆?!”

“难道副院长是想我们孤立小豆,又或者小豆就是想让我成为目标抢夺的目标?”

但下一秒,副院长的话锋陡然一转,变得冰冷刺骨:“反正,打架就是不对,你们每个人都是我的宝贝。

谁受伤了,都不好!”

“既然有力气打架,那就在这里面,好好反省一下你的‘力气’该用在什么地方。”

他对麻杆抬了抬下巴。

麻杆立刻上前,粗鲁地将项天也推进了漆黑的小黑屋里。

“哐当!”

铁门再次关上,落锁。

项天瞬间被无边的黑暗和寂静吞噬,只有身边小沫压抑的、断断续续的哭泣声。

他靠在冰冷粗糙的墙壁上,缓缓滑坐在地。

嘴角的伤口在隐隐作痛,但副院长的态度更让他疑惑!

项天在黑暗中握紧了拳头。

不多时铁门再次被打开,刺眼的亮光照射进来,刘迪,小虎,竹竿,还有另一个参与但是没有动手的瘦弱小男孩啊坤都被推了进来。

六个孩子就这样被关在狭小的幽闭黑暗的空间中。

此刻所有人都放下了彼此的恩怨。

互相依靠着,蜷缩着。

门外,副院长伸手扇了扇空气中刺鼻的劣质香水味,随后两个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他对着身边的麻杆,若有若无地低语了一句:“你想怎么玩我不管,但是你特么给我好好看着监控!”

随后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那些孩子,价值都很高。

如果因为打架闹出点损失,耽误了交货,那就由你来补上!”

麻杆捂着嘴角渗血的脸颊,似懂非懂,连忙点头哈腰:“是,是,副院长,我明白!”

黑暗中的项天,并不知道门外的对话。

但他能感觉到,无论如何,自己也要想办法逃出去!

不然,只能沦为一只待宰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