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到单位，我把绿茶小三的脸按在地上摩擦！

“秀兰，我们离婚吧。”我刚伺候完一家老小吃完饭，累得直不起腰，

就听见丈夫顾伟诚冰冷的声音。十八年了。我当了十八年保姆，供他从一个穷小子读到博士，

又进单位一路高升。今天，他刚当上副处长。一回家，他提的不是庆祝，而是离婚。我笑了，

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好啊，顾伟诚，你真有出息了。1“你说什么？”我端着一盆脏碗，

手抖得厉害，瓷器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客厅里，顾伟诚坐在沙发上，姿态优雅地品着茶。

他身上那套崭新的西装，还是我省吃俭用几个月，咬牙给他买的。为了庆祝他升职。可现在，

这身西装，却像一根针，狠狠扎进我的心里。“我说，我们离婚。”顾伟诚放下茶杯，

连看都懒得看我一眼，语气里满是不耐烦。“秀兰，我们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我的事业到了关键期，我的社交圈子，我的未来……你都跟不上了。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跟不上了？这十八年，是谁天不亮就起床，给他做早饭，

挤公交送他去地铁站？是谁为了省几块钱菜钱，跟小贩磨破嘴皮？

是谁在他熬夜写论文的时候，一杯杯给他续着热茶，熬红了双眼？是谁放弃了自己的工作，

自己的梦想，一头扎进柴米油盐，当了十八年的免费保姆？我把手里的盆重重地放在桌上，

水花溅了出来。“顾伟诚，你再说一遍。”他终于抬起头，眉头紧紧皱着，

像是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疯子。“陈秀兰，你能不能别这么歇斯底里？我们好聚好散。

”“我不会亏待你的。”他从皮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推到我面前。“这里面有二十万，

算是我对你这些年的补偿。房子归我，你拿钱走人。”二十万。买断我十八年的青春。

买断我为你操劳到变形的双手，为你熬夜熬出的白发。我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那张卡。

“顾伟诚，你把我当什么了？打发叫花子吗？”“十八年！我给你当牛做马十八年，

就值二十万？”婆婆从房间里冲了出来，一把抢过那张卡，护在怀里。“陈秀兰你嚷嚷什么！

二十万还嫌少？你一个不下蛋的母鸡，伟诚没直接把你赶出去就不错了！”“要不是你，

我们家伟诚早就娶个门当户对的，孩子都上中学了！”不下蛋的母鸡。

这句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刀，直捅我的心窝子。当年，是我们刚结婚，穷得叮当响，

顾伟诚说要先拼事业，主动要求不要孩子。他说，不想让孩子跟着我们吃苦。我信了。

我傻傻地信了。为了他的事业，我一次次吃下那些伤身体的药。现在，

这倒成了我被扫地出门的罪状。我看着顾伟诚，渴望从他脸上看到一丝愧疚，一丝不忍。

没有。什么都没有。他只是冷漠地整理着自己的袖口，仿佛我们讨论的，是今天晚饭的菜单，

而不是一个家的存亡。“妈，跟她废什么话。”顾伟诚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陈秀兰，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我是在通知你。”“离婚协议，我明天会让律师送过来，

你签个字就行了。”“这个家，已经容不下你了。”说完，他拿起外套，

头也不回地朝门口走去。我冲过去，死死拉住他的胳膊。“顾伟诚！你不能走！

你把话说清楚！”“我不离婚！我死都不同意离婚！”他猛地一甩手，我的身体失去平衡，

重重地撞在鞋柜上。后腰传来一阵剧痛，我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疯婆子！

”婆婆尖叫一声，冲过来对着我的腿就是一脚。“敢动我儿子！我打死你这个丧门星！

”顾伟诚连头都没回，开门，关门，动作一气呵成。“砰”的一声。那扇门，

彻底隔绝了我的世界。我瘫在地上，看着婆婆那张狰狞的脸，听着她不堪入耳的咒骂。心，

一点点沉了下去，冷得像冰。原来，人心真的可以这么狠。原来，十八年的付出，

真的可以一文不值。我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擦干眼泪。不。我不能就这么认输。顾伟诚，

你想把我一脚踢开，过你的好日子？没那么容易！我陈秀兰十八年的青春，

不能就这么白白喂了狗！2第二天，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是陈秀兰女士吗？

我是顾伟诚先生的代理律师，关于你们的离婚事宜……”冰冷公式化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我直接挂断了电话。紧接着，一条短信发了过来。是顾伟诚的号码。“陈秀兰，别耍花样，

痛快签字，对我们都好。不然闹上法庭，你只会更难看。”更难看？我的人生，因为他，

已经难看到不能再难看了。我还有什么可怕的？我没有回复，而是默默地收拾了一个小包。

里面只有几件换洗的旧衣服，和我藏在床垫下的一个铁盒子。铁盒子里，是我这十八年来，

偷偷攒下的所有证据。顾伟诚每次让我去买药的发票。他为了升职，

让我去给他领导家当免费保姆、洗内衣的聊天记录。他每一次向我伸手要钱，

去打点关系的转账凭证。还有……我为他流掉那三个孩子的医院诊断书。这些东西，

我本以为会烂在箱底，永远不见天日。我曾以为，只要他好，我受的所有委屈，都值得。

现在看来，我真是天底下第一号的傻瓜。顾伟诚，你不是要体面吗？你不是怕闹大了难看吗？

我偏要让你不体面！我偏要把你这张虚伪的画皮，撕下来给所有人看！

我没有回那个冰冷的家，而是直接去了顾伟诚的单位。正是午休时间，单位门口人来人往。

我一眼就看到了顾伟诚。他正和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站在一起，笑得春风得意。

那女孩挽着他的胳膊，姿态亲密，一看关系就不一般。女孩手里拎着的包，

是我在杂志上看到过的最新款，要好几万。顾伟诚身上的西装，依然是昨天那套。真是讽刺。

我用省吃俭用的钱给他装点门面，他却用这副门面，去讨好别的女人。我的心，

像是被泡在苦胆里，又苦又涩。我深吸一口气，走了过去。“顾伟-诚。

”我一字一顿地喊出他的名字。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看到我时，

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和厌恶。他下意识地想把胳膊从女孩手里抽出来，但女孩却抱得更紧了。

“伟诚，她是谁啊？”女孩嗲声嗲气地问，眼神却带着一丝挑衅和审视。

顾伟诚还没来得及说话，我已经抢先开了口。“我是他老婆。”我挺直了腰板，

迎上女孩的目光。“结婚十八年的老婆，陈秀兰。”女孩的脸色微微变了变，

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甚至还冲我笑了笑。“阿姨你好，我叫白露，是伟诚的……同事。

”阿姨？我比顾伟诚还小两岁，今年才四十二。可常年的操劳，

让我看起来比同龄人苍老了许多。而眼前的白露，年轻、漂亮，浑身都散发着青春的气息。

她这一声“阿姨”，叫得我心口堵得慌。顾伟诚的脸色已经黑如锅底。他一把将我拽到旁边，

压低了声音怒吼。“陈秀兰！你来这里干什么！你疯了吗！”“我疯了？顾伟诚，

到底是谁疯了？”我甩开他的手，声音也忍不住大了起来。“昨天刚说完离婚，

今天就跟小姑娘在这里拉拉扯扯，你还要不要脸！”我的声音吸引了周围不少人的注意，

他们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顾伟诚最是要面子的人，他急得额头都冒汗了。“你胡说什么！

白露是我领导的女儿！我们只是在谈工作！”“谈工作？谈工作需要挽着胳膊谈吗？

”我冷笑一声，从包里拿出那个铁盒子。“顾伟诚，我今天来，就是想问问你，这十八年，

你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你让我给你当牛做马，给你全家当保姆，我认了！

”“你让我为了你的事业，一次次打掉我们的孩子，我也认了！”“现在你出人头地了，

当上副处长了，就要一脚把我踹开？天底下有这么便宜的事吗？”我的话，像一颗炸弹，

在人群中炸开。所有人都用震惊和鄙夷的目光看着顾伟诚。他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像是开了染坊。“你……你血口喷人！”他冲过来想抢我手里的铁盒子，被我死死护住。

“我血口喷人？这里面，可都是你顾伟诚的好事！”“你敢不敢让大家看看！

”白露的脸色也变得极其难看，她大概没想到，自己看上的“青年才俊”，

还有这么不堪的过去。她用力甩开顾伟诚的胳膊，满脸嫌恶。“顾伟诚，

我爸要知道你是这种人……”眼看场面就要失控，单位的保安冲了过来。“干什么的！

在这里吵吵闹闹，成何体统！”顾伟诚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指着我。“保安！

快把这个疯女人赶走！她在这里无理取闹，影响我们单位形象！”两个保安一左一右架住我，

要把我往外拖。我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顾伟诚！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你不得好死！”我被他们粗暴地推出了大门，狠狠地摔在地上。铁盒子掉在地上，

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发票、诊断书、聊天记录的打印件……像一堆无人问津的垃圾。

也像我这可笑的十八年。顾伟诚站在大门里，冷漠地看着狼狈不堪的我，

眼神里没有一丝怜悯，只有无尽的憎恶。他转身，快步追上已经走远的白露，

低声下气地解释着什么。我趴在地上，看着那一张张被风吹起的纸片，心如死灰。我以为，

把事情闹大，就能让他有所顾忌。我以为，拿出这些证据，就能让他身败名裂。可我错了。

他根本不在乎。在他眼里，我只是一个他急于摆脱的污点。一个巨大的笑话。

周围人的指指点点，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我用尽全身力气，才从地上爬起来，一张一张，

捡起那些属于我的“罪证”。眼泪，再也忍不住，决堤而下。就在我绝望之际，

一辆黑色的轿车，在我身边缓缓停下。3车窗摇下，露出一张威严的中年男人的脸。

他看着我，眉头微蹙。“你是……陈秀兰？”我愣住了，我不认识他。“您是？

”男人没有回答我，而是看了一眼我手里攥着的那些纸片，

又看了一眼不远处还在跟白露纠缠的顾伟诚。他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上车。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我有些犹豫，但看着他一身正气的样子，不像是坏人。而且，

我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再失去的了。我拉开车门，坐了进去。车子平稳地启动，

很快便汇入了车流。车厢里很安静，男人没有说话，只是通过后视镜，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我。

我局促地捏着衣角，不知道他到底是谁，要带我去哪里。“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他终于开口了。我迟疑了一下，还是把那个铁盒子递了过去。他接过去，打开，

一张一张地翻看着。他的脸色，越来越沉，越来越冷。当他看到那几张医院的诊断书时，

捏着纸张的手，青筋暴起。车厢里的气压，低得让人喘不过气来。“混账东西！

”他低声怒骂了一句，声音里满是压抑的怒火。我被他吓了一跳。

他将那些东西重新放回盒子里，还给了我。“收好，这些是关键证据。”“我姓王，

是市中院的。”市中院的？我的心猛地一跳。

难道他是……“我跟顾伟诚他们单位的张局长是老同学，今天本来是约好了一起吃饭。

”他解释道。原来如此。“王……王院长？”我试探着问。

我曾在新闻上看到过市中院院长的照片，姓王。他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

我的手心瞬间全是汗。我做梦也想不到，我会在这么狼狈的时候，遇到这样的大人物。

“刚才在门口发生的事，我都看到了。”王院长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一股让人信服的力量。

“陈女士，你不要怕。这个社会，还是有公理的。”“顾伟诚这种人，

靠着裙带关系和践踏妻子的尊严往上爬，他爬得越高，只会摔得越重。”他的话，

像一股暖流，注入我冰冷的心。十八年来，第一次有人站出来，为我说话。

还是这样一位举足轻重的人物。我的眼眶一热，眼泪又不争气地掉了下来。“谢谢您，

王院长，谢谢您……”我除了说谢谢，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用谢我。

我只是看不惯这种背信弃义的小人。”王院长递给我一张纸巾。“法律是公正的。

他想让你净身出户，没那么容易。”“这十八年，你为家庭的付出，你为他事业的牺牲，

都应该被量化，被补偿。”“你们婚姻存续期间，他所有的收入，包括工资、奖金、福利，

都有你的一半。他升职后预期的收入增长，也应该在分割财产时予以考虑。”“还有，

他婚内出轨，与他人关系暧昧，属于过错方。你有权要求损害赔偿。

”王院长条理清晰地为我分析着，每一句话，都让我看到了希望。原来，我不是一无所有。

原来，我付出的这一切，法律都看在眼里。“可是……我没有钱请律师……”我小声说。

这是我最担心的问题。顾伟诚有钱有势，我拿什么跟他斗？“这个你不用担心。

”王院长递给我一张名片。“这是我们市里最好的婚姻法律师，姓李。你去找她，

就说是我介绍的。她会为你提供法律援助。”我接过名片，那张小小的卡片，

在我手里重如千斤。“王院长，我……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你最好的感谢，

就是挺直腰板，打赢这场官司。”王院长的目光坚定而温和。“让所有人都看看，

女性的付出，不是可以被随意抹杀的。公道，自在人心。”车子停在了一家律师事务所门口。

下车前，王院长对我说：“陈女士，记住，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我下了车，

对着远去的车尾，深深地鞠了一躬。阳光下，我握紧了手里的名片和那个铁盒子。顾伟诚，

我们的战争，现在才刚刚开始。4李律师是一个四十多岁，看起来非常干练的女人。

她听完我的叙述，又仔细看完了我带来的所有证据，脸色变得非常严肃。“陈女士，

您的情况，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她指着那几张流产的诊断书。“根据我国法律，

女方在怀孕期间、分娩后一年内或中止妊娠后六个月内，男方不得提出离婚。

顾先生在您最后一次流产后不到四个月就提出离婚，这本身就是违法的。”我的心一沉。

我只知道心痛，却不知道，他连这种事都做得出来。“还有这些。

”李律师又拿起那些转账记录和聊天截图，“这些完全可以证明，您为了支持他的事业，

付出了巨大的经济和精力成本。而他，却将这些当做理所当然，甚至婚内出轨。

”“我们完全有理由，在财产分割上，为您争取最大的份额，

并且要求他支付高额的精神损害赔偿。”李律师的话，给了我巨大的信心。“李律师，

我只有一个要求。”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我不要他的钱，我只要他身败名裂。

”“我要让他为他做过的一切，付出代价！”钱，对我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了。这十八年，

我省吃俭用，没穿过一件好衣服，没用过一瓶好护肤品。我把最好的都给了他，

换来的却是背叛和抛弃。我要的不是补偿，是公道。李律师看着我决绝的眼神，沉默了片刻，

点了点头。“我明白了。”“陈女士，您放心，法律会给您一个公道。”“不过，

我们还需要更直接的证据，来证明他婚内出轨的事实。”“白露是他们单位张局长的女儿，

顾伟诚能升职，很可能跟这个张局长有关。如果我们能拿到他为了前途，主动讨好白露，

甚至存在利益交换的证据，那对他就将是致命一击。”我明白了李律师的意思。

顾伟诚那么爱面子，那么在乎自己的前途。如果让他的领导和同事，都看到他肮脏的真面目，

那比杀了他还难受。可是，要去哪里找这样的证据呢？顾伟诚那么精明，

肯定会做得滴水不漏。从律师事务所出来，我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城市的霓虹灯一盏盏亮起。这个我生活了十八年的城市，我却感觉不到一丝归属感。

我能去哪里呢？那个家，我不想回。我摸了摸口袋，只剩下几百块钱。

这是我这个月买菜剩下的钱。我找了一家最便宜的旅馆住了下来。躺在又冷又硬的床上，

我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脑子里，全是顾伟诚和那个叫白露的女孩。他们现在，会在哪里？

是在高档的餐厅里吃烛光晚餐，还是在豪华的酒店里……我不敢再想下去。心，

像被无数只蚂蚁啃噬，又痛又痒。我拿起手机，鬼使神差地点开了顾伟诚的微信。

我们没有删好友，但在他心里，我可能早就被屏蔽了。他的朋友圈对我是一片空白。

我不甘心，用我偷偷记下的他的密码，登录了他的微信。我不知道这个密码还能不能用，

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没想到，竟然登录成功了。他还是用着我们结婚纪念日的组合。

真是可笑。一个要跟你离婚的男人，却还用着你们的纪念日做密码。是懒得改，

还是根本没把我放在心上？他的微信很干净，聊天记录大部分都删了。

但我还是在文件传输助手中，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那是一些照片和视频。点开第一张照片，

我的呼吸瞬间停止了。照片上，是顾伟诚和白露。背景是一家温泉酒店的房间，

他们穿着浴袍，亲密地依偎在一起。白露笑靥如花，顾伟诚的脸上，

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和宠溺。照片的日期，是三个月前。那个时候，我正因为第三次流产，

躺在冰冷的病床上。而他，却在陪着别的女人，享受鱼水之欢。我的手抖得几乎握不住手机。

我一张一张地往下翻。有他们在西餐厅吃饭的照片，有他们在奢侈品店购物的照片，

还有……更不堪入目的视频。每一个画面，都像一把刀，在我心上反复切割。原来，

他不是不浪漫，只是不对我浪漫。原来，他不是不舍得花钱，只是不舍得为我花钱。

我一直以为，他是为了事业，为了我们这个家，才忽略了我。现在我才知道，

他只是不爱我了。不，或许，他从来就没有爱过我。他爱的，只是我的利用价值。

当我的价值被榨干，他就迫不及待地，把我像垃圾一样丢掉。我把所有的照片和视频，

都转发到了我的手机上。然后，我看到了一个叫“乘风破浪”的微信群。群里有二十几个人，

备注都是“XX局”“XX处”。看样子，是他们单位同事的群。顾伟诚很少在里面说话。

但就在今天下午，他在群里发了一个大红包。红包的附言是：感谢各位领导同事的提携，

今晚皇朝KTV，我做东，不醉不归！下面一排排的感谢和恭喜。恭喜顾处！

顾处年轻有为，前途无量啊！今晚一定到，必须让顾处大出血！皇朝KTV。

我知道那个地方，是本市最高档的娱乐会所。去那里消费一次，抵得上我一年的生活费。

他升职了，他要去庆祝了。带着他肮脏的秘密，去接受众人的吹捧。我看着手机屏幕上，

他意气风发的样子。一个疯狂的念头，在我脑海里形成。顾伟诚，你不是要庆祝吗？

我来给你“助助兴”。5皇朝KTV的门口，豪车云集。我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衣服，

站在金碧辉煌的大门外，显得格格不入。门口的保安拦住了我。“女士，这里是私人会所，

请出示您的会员卡。”我没有会员卡。我只有一个破旧的铁盒子，和一颗支离破碎的心。

“我找人。”我说，“我找顾伟-诚。”保安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眼神里满是鄙夷。

“顾先生？哪个顾先生？”“市规划局新上任的，顾伟诚副处长。

”我特意加重了“副处长”三个字。保安的脸色变了变，拿起对讲机说了几句。不一会儿，

一个穿着西装的经理走了出来。“这位女士，您找顾先生有什么事吗？”“我是他爱人。

”我平静地说，“他今天在这里请客，我来给他送点东西。”经理显然不信，

但我的态度很镇定，让他有些拿不准。“您稍等，我进去通报一声。”我没有等。

我趁他不注意，直接从他身边挤了进去。“哎！你这人怎么回事！”保安和经理都追了上来。

大厅里富丽堂皇，我却无心欣赏。我凭着记忆，朝着下午顾伟诚在群里发的包厢号找去。

“帝王厅”。真是符合他现在的身份。我走到包厢门口，里面传来震耳欲聋的音乐声，

和男男女女的嬉笑声。我能清晰地听到顾伟诚的声音。他正在高歌，唱的是一首情歌。

唱得情深意切。我仿佛能想象到，他一手拿着话筒，一手搂着白露的得意模样。

我深吸一口气，猛地推开了包厢的大门。巨大的声响，让里面的音乐和笑声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看了过来。包厢里，烟雾缭绕，酒气熏天。顾伟诚果然坐在正中间的沙发上，

他的身边，坐着的正是白露。而白露的旁边，坐着一个五十多岁，头发微秃的男人。看样子，

他就是白露的父亲，张局长。顾伟诚看到我，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像是见了鬼一样。

他猛地站了起来。“你……你怎么来了！”包厢里所有人都愣住了，

目光在我 和顾伟诚之间来回逡巡。张局长的脸色也沉了下来。“伟诚，这位是？

”顾伟诚的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我替他回答了。“张局长是吧？您好，

我是顾伟诚的妻子，陈秀兰。”我走到他们面前，将手里的铁盒子，“砰”的一声，

放在了茶几上。“我丈夫升职，这么大的喜事，怎么能不叫上我呢？

”“我特意给他准备了一份贺礼，想请各位领导同事，一起欣赏欣赏。”顾伟诚的脸，

已经白得像一张纸。他冲过来，想把盒子抢走。“陈秀兰！你闹够了没有！给我滚出去！

”我一把推开他。“滚？该滚的人是你！”我打开盒子，将里面的东西，

一股脑地倒在了桌子上。发票，诊断书，照片，视频……散落一地。

我拿起一张顾伟诚和白露在温泉酒店的亲密合照，举到张局长面前。“张局长，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