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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云辞

冯冯翊翊 著

穿越重生连载

《青云辞》内容精“冯冯翊翊”写作功底很厉很多故事情节充满惊顾清弦萧煜更是拥有超高的人总之这是一本很棒的作《青云辞》内容概括:主角萧煜,顾清弦,北狄在宫斗宅斗,大女主,爽文小说《青云辞》中演绎了一段精彩的故由实力作家“冯冯翊翊”创本站无广告干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95611章更新日期为2025-10-19 20:36:47。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青云辞

主角:顾清弦,萧煜   更新:2025-10-20 00:06: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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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鸩酒,了断痴心。金銮殿上,他亲手将我推出去顶罪。重生归来,

我是搅动风云的“鬼谷传人”,亦是掌控经济命脉的幕后黑手。当三十万铁骑阵前易主,

当资本力量打败皇权,我站在城楼笑问:“殿下,可曾后悔?”弃妃归来,不要后位,

只要这万里江山为祭。01 鸩酒穿肠那杯鸩酒端到我面前时,琉璃盏映着大殿的金碧辉煌,

像极了合卺那夜的喜烛。我,沈清辞,大靖朝的太子妃,

正跪在昔日接受百官朝贺的金銮殿上,听着我的夫君,太子萧煜,

一字一句地陈述我的“罪状”。“太子妃沈氏,性妒,无容人之量。窃取边境军机,

构陷侧妃苏氏,致北境连失三城……其心可诛,其行祸国!”他的声音清朗如玉,曾几何时,

在我耳畔低语着“山河为聘,永不相负”。如今,这同样的声音,却化作最锋利的刃,

要将我凌迟。记忆碎片般闪过——三日前,他握着我的手,忧心边境战事,

我为他分析军报至深夜;一月前,苏月容侧妃的父亲献上边境布防图,

我曾直言其策过于冒险……原来,从那时起,我便已成了棋局上注定要被舍弃的那颗子。

“沈清辞,”萧煜走下丹陛,来到我面前,亲手从那太监手中接过鸩酒,递到我唇边。

他的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只有帝王的“无奈”与“决断”。“为了大局,为了大靖的安稳,

请你……赴死。”我抬眼,目光掠过他紧抿的薄唇,

扫过他那看似沉痛却暗藏一丝如释重负的眉梢。他在怕,怕我父兄的三十万沈家军,

所以必须用最“公正”的方式除掉我,绝了后患。殿内死寂,所有人的呼吸都放轻了,

等着我引颈就戮。我没有去看那杯酒,反而极轻地笑了一声,

笑声在空旷的大殿里显得格外清晰。“殿下,”我开口,声音因久未进水而沙哑,

却足够让每个人都听见,“你说我窃取军机,构陷苏侧妃……那封关键的密信,

是从我妆奁中搜出的,是么?”萧煜眉头微不可察地一蹙:“人赃并获,你还有何话说?

”“臣妾无话可说。”我垂下眼睫,掩住眸底所有的情绪,只露出纤细脆弱的脖颈,

像一只引颈就戮的天鹅。“臣妾只想问殿下,可还记得去岁秋狝,您遇刺时,

是谁为您挡了那一箭?臣妾背上那道疤,至今未消。”群臣中传来细微的骚动。这是攻心,

提醒他,也提醒在场所有人,我曾为他流血,沈家曾为他效死。萧煜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递酒的手稳如磐石:“旧功难抵新过。清辞,休要再执迷不悟。”“是啊,

旧功……”我喃喃,仿佛终于认命。我抬起手,指尖微微发颤,似乎想去接那酒杯,

却又无力地垂下。就在这动作间,

我袖中一枚不起眼的、早已失去光泽的银质小印“不小心”滑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滚到他脚边。他下意识地瞥了一眼。那是我及笄时,父帅亲手所赠,曾说:“此印在,

如沈家军在护着你。”此刻,这枚小印,如同一个无声的嘲讽。我趁他视线低垂的刹那,

猛地抬起头,目光如淬了冰的箭,直直射入他眼底,声音陡然拔高,清晰无比:“殿下,

臣妾认罪。只愿我饮下此酒后,我父兄麾下那三十万戍边铁骑,

明日得知他们的主帅之女含冤而死,您说……他们会不会,易主呢?”话音落下的瞬间,

整个金銮殿的空气仿佛凝固了。皇帝一直半阖的眼骤然睁开,精光四射。

萧煜脸上的从容终于碎裂,递酒的手几不可察地一抖,酒液晃出几滴,

溅在他明黄的太子袍服上,晕开深色的痕迹。他死死地盯着我,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我。

那眼神里,有震惊,有被戳破心思的恼怒,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三十万铁骑,

不是三十万稻草。他们认沈家帅印,更认沈家的血仇。我看着他骤变的脸色,

缓缓地、极其缓慢地,绽开一个极致艳烈,也极致冰冷的笑容。然后,不再看他,

目光转向那杯近在咫尺的鸩酒。他没有立刻逼我喝,也没有收回。那杯酒,

就悬在我与他之间,成了权力、背叛与未来滔天巨浪的象征。殿内落针可闻,

只有我过于平静的呼吸声,和他逐渐加重的喘息。我知道,我这句话,不是求生,

而是种下了一颗猜疑和动乱的种子。这颗种子,将在他和边境将士之间,在他和皇权之间,

迅速生根发芽。鸩酒穿肠?不,萧煜,游戏才刚刚开始。我微笑着,

主动凑近了那冰冷的琉璃盏边缘。02 天牢重生意识在冰冷的玉石地板上复苏,

喉间仿佛还残留着鸩酒灼烧的幻痛。不是金銮殿。身下是粗糙的草席,

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和血腥气。天牢。萧煜最终没有当场赐死我。我那句“三十万铁骑易主”,

像一根针,精准地扎进了他和龙椅上那位最敏感的神经。死太容易,活着的沈清辞,

才是他们需要小心权衡的筹码。铁链声响,牢门打开。逆光中,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锦衣玉带,与这污秽之地格格不入。我的夫君,大靖太子,萧煜。他挥退左右,

狭小的囚室里只剩我们二人。他俯视着我,眼神复杂,不再是殿上纯粹的冰冷,

掺杂了些许我看不懂,也不想看懂的东西。“清辞,”他开口,

声音带着一丝刻意放缓的温和,像极了以前哄我时的语调,“何必在殿上说那样决绝的话?

你我夫妻一场……”“夫妻?”我打断他,声音因干渴而嘶哑,却带着笑,“殿下,

鸩酒穿肠的夫妻么?”萧煜沉默片刻,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巧的瓷瓶,蹲下身,与我平视。

“这是上好的伤药,你背上……旧伤未愈,天牢阴寒,莫要加重了。”看啊,他总是这样。

打一巴掌,再给一颗裹着蜜糖的毒药。若我还是那个满心满眼都是他的沈清辞,

只怕此刻又要溺毙在这虚假的温柔里。我没有接那药瓶,只是定定地看着他:“殿下此刻来,

是想看看我死了没有,还是想确认那三十万铁骑,是否安分?”他眼底闪过一丝狼狈,

但很快被无奈取代:“清辞,你明知我心悦的一直是你。

但月容她……她是北戎王失散多年的公主,身份特殊。眼下北境战事吃紧,稳住她,

才能稳住北戎……”他在说“心悦你”时,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瓷瓶上的花纹。他在说谎,

或者说,连他自己都分不清这其中有多少真心,多少算计。“所以,稳住北戎需要牺牲我,

牺牲我沈家满门?”我闭上眼,压下翻涌的血气。

脑海里却不受控制地闪过一幅幅画面——秋狝猎场,刺客冷箭直扑萧煜后背。我想也没想,

旋身挡在他面前。箭矢穿透肩胛,剧痛中,我只看到他惊骇回眸的脸。东宫书房,

他握着我的手,共阅边境军报。烛火下,他赞叹:“清辞,你若为男子,

必是镇守一方的名将。”我那时怎么回的?我说:“我不愿为将,只愿为你分忧。

”父帅最后一次出征前,私下对我说:“阿辞,太子非你良配。帝王心术,最是凉薄。

”我不信,我以为我的真心,能焐热那块冰冷的玉。再睁开眼时,眼底已是一片清明。

“殿下不必解释。成王败寇,我沈清辞认输。”我微微偏过头,

露出脖颈上一道浅浅的、早已愈合多年的旧疤——那是小时候缠着父兄学骑射时留下的。

“只是想起,我这一生,似乎总在受伤。以前觉得值得,现在想来,天真得可笑。

”萧煜的目光落在那道旧疤上,眼神有瞬间的恍惚。他或许想起了猎场那一刻的“真心”。

就在这时,牢房外传来内侍急促的声音:“殿下,侧妃娘娘心口疼的旧疾又犯了,请您速回!

”萧煜身形一顿,脸上那点恍惚瞬间被焦灼取代。他立刻站起身,

将瓷瓶随手放在地上:“你好自为之,孤晚些再来看你。”看他迫不及待转身的背影,

我轻声开口,声音不大,却足以让他听见:“殿下可知,苏侧妃这心口疼的毛病,

发作的时机……总是这般巧妙。”他脚步猛地停住,却没有回头。“比如,上次发作,

是在殿下即将查出她宫中侍女与宫外传递消息之时。上上次,

是在我父兄即将回朝述职的前夜。”我慢慢撑起身子,靠着冰冷的墙壁,镣铐哗啦作响。

“殿下精通权术,难道就没想过,有些人,有些病,本身就是一盘棋么?

”萧煜的背影僵硬如石。他没有回应,快步离去,牢门在他身后重重关上,

隔绝了外面微弱的光。囚室重归黑暗与寂静。我低头,看着地上那个精致的瓷瓶,

扯了扯嘴角。然后,用尽全身力气,抬脚,将它踢到角落,碎裂声在死寂中格外刺耳。

鸩酒之刑暂缓,不代表危险解除。萧煜的猜疑会转向苏月容,但同样,

我也会成为他必须严密监控、甚至尽快除去的隐患。活着,比死更难。我蜷缩在草席上,

感受着背后旧伤在阴冷空气中的隐隐作痛。父帅的话言犹在耳。凉薄之人,

怎会因你付出多少而改变?这身伤痛,这牢狱之灾,这家族倾覆的危机,

就是轻信“真心”的代价。但,只要我还活着,只要沈家军旗未倒……我闭上眼,

在脑海里开始勾勒边境的舆图。萧煜,你等着。03 银印嘲讽天牢的石墙渗着水珠,

每一滴都像在计算我生命最后的时限。沉重的脚步声在走廊尽头响起,不是萧煜。牢门打开,

几个面生的狱卒簇拥着一个端着托盘的太监。托盘上,不是饭食,而是一卷明黄圣旨,

和三样东西:白绫、匕首、鸩酒。“沈氏接旨——”太监尖利的声音划破死寂。

我的心沉了下去。比预想的更快。萧煜终究没能,或者说,不愿再保我。“奉天承运,

皇帝诏曰:罪妇沈清辞,构陷妃嫔,祸乱朝纲……着,赐死。钦此——”圣旨念毕,

太监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我:“太子妃,选一样吧,奴才也好回去复命。”选择?

不过是看我用哪种方式更痛苦地死去。喉间的灼痛感再次翻涌,金銮殿上那杯未饮尽的鸩酒,

仿佛还在灼烧我的意志。我目光扫过那三样东西,脑中飞速运转。圣旨已下,再无转圜。

萧煜……他连最后一面都不愿来见了吗?我蜷缩着向后挪了挪,身体微微发抖,

像是恐惧到极致。声音带着绝望的哭腔:“公公……能否、能否让我再见殿下一面?

我有……有关北境军情的紧要之事,必须亲口告知殿下!”那太监眼神锐利起来,

像嗅到血腥味的秃鹫:“太子妃,此刻说这些,不觉得太晚了吗?殿下国务繁忙,

岂是你说见就能见的?”“是真的!”我急切地往前膝行两步,镣铐哗啦作响,

故意让声音破碎不堪,“是……是关于沈家军……他们……他们可能……”我猛地咳嗽起来,

仿佛虚弱得无法成言,却在低头的瞬间,

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气音快速说道:“……有异动,

帅印……不在父帅手中……”我死死盯住太监的脸,捕捉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惊疑和贪婪。

他动摇了。帅印,三十万铁骑的指挥权,这是足以让任何有心人疯狂的消息。太监沉吟片刻,

对旁边狱卒使了个眼色。狱卒粗暴地将我拽起,押出牢房,并非去向出口,

而是更深、更阴暗的刑房。刑具森冷,血腥味浓得令人作呕。我被绑在行刑架上,

那太监凑近,压低声音:“说吧,帅印在何处?若有半句虚言,杂家让你求死不能!

”我心中冷笑,果然上钩了。我艰难地喘息着:“在……在顾……”我故意含糊其辞,

像是力竭。“顾?顾太医家?”太监眼中精光爆射,急切地追问。就在这时,

刑房的门被猛地推开!一个身影踉跄着被推了进来,重重摔在地上——是顾清弦!

他官袍凌乱,脸上带着伤,显然刚受过刑。多年前,我贪玩落水,

是他毫不犹豫跳下冰冷的太液池将我救起。他偷偷将我喜欢的花株移栽到东宫角落,

被我撞见时,耳根通红。父帅拍着他的肩膀:“清弦,阿辞我就托付给你照看一二了。

”他总是能在我危难之际出现。“顾太医,”太监阴恻恻地笑,“太子妃说,沈家帅印,

在你那里?”顾清弦抬起头,看向我。他脸上没有怨恨,只有深切的悲痛和一丝……决绝。

他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我抢先开口,声音带着一种被背叛的凄厉:“顾清弦!

我待你如兄,你竟……竟与外人合谋,窃我沈家帅印?!难怪……难怪你上次为我诊脉,

一再追问父帅军中之事!”顾清弦愣住了,他看着我,眼中先是难以置信,随即,

那抹决绝化为了然和深不见底的哀恸。他懂了。他垂下头,

声音沙哑而平静:“是……是我做的。帅印……已被我……藏于他处。”太监大喜过望,

逼问藏匿地点。顾清弦报了一个城外荒山的地址。“好!好!”太监志得意满,

挥手让人将顾清弦拖下去严加看管,然后转向我,

脸上带着一种施舍般的残忍笑意:“太子妃,看在你提供如此重要消息的份上,

杂家给你个痛快。”他指向那杯鸩酒。我闭上眼,仿佛认命。鸩酒入喉,

依旧是那穿肠蚀骨的剧痛。意识迅速抽离,最后的感觉是身体被草席卷起,拖行……然后,

坠入冰冷的河水之中。刺骨的寒冷让我短暂清醒。河水灌入口鼻,求生的本能让我挣扎。

就在这时,一双手有力地抓住了我,将我从水中拖起。模糊的视线里,

我看到顾清弦苍白却坚定的脸。他快速解开我身上的束缚,将一颗药丸塞进我嘴里。

“吞下去,阿辞,”他声音低哑急促,带着我从未听过的沉稳,

“假死药只能维持三个时辰……我们必须立刻离开。”我猛地咳嗽着,吐出呛入的河水,

惊愕地看着他。他不是被关起来了吗?他一边扶着我涉水,

一边快速低语:“那太监是我义父的对头,我故意被他抓住,

将计就计……荒山的地址是陷阱,能拖住他们一段时间。”原来,他看懂了我的暗示,

并配合我演完了这场戏。他用他自己做饵,换我一线生机。

“你……”喉咙被毒酒和河水灼伤,声音嘶哑难听。“别说话,保存体力。”他背起我,

走向岸边等候的一辆不起眼的马车。“沈帅于我有恩,我答应过他,无论如何,护你周全。

”马车颠簸着驶离京城。我靠在车壁上,感受着劫后余生的虚脱,以及更深重的寒意。萧煜,

皇帝,苏月容……还有这看似逃脱,却前路未卜的流亡。顾清弦递给我一个水囊,

眼神复杂:“活下去,阿辞。只有活下去,才有以后。”我接过水囊,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我抬手,用力扯下头上那支象征太子妃身份的、已残破不堪的九鸾衔珠金簪,没有丝毫犹豫,

将它扔出了车窗外。金簪落入泥泞,转瞬不见。旧的身份,旧的枷锁,连同那份天真,

都被我亲手抛弃。鸩酒穿肠,金簪坠泥。沈清辞已“死”。而从地狱爬回来的,会是什么?

04 锦瑟阁起马车在颠簸中驶入黎明。我靠在车壁上,

喉间的灼痛与河水的冰冷交替撕扯着神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味,

那是鸩酒和绝望残留的气息。“我们到了。”顾清弦的声音嘶哑。车帘掀开,

是一处隐蔽的山间院落,简陋,但干净。他扶我下车,动作小心翼翼,

仿佛我还是那个易碎的太子妃。我看着自己布满薄茧和伤痕的手——这双手,曾为他抚琴,

也曾为他挡箭。如今,只该握住复仇的刃。“京城……现在如何?

”我听见自己平静得不正常的声音。顾清弦沉默一瞬,递过一张皱巴巴的告示。

“沈家……通敌叛国,满门……抄斩。”那冰冷的字眼像淬了毒的针,扎进我眼底。

纵然早有预料,心口仍是一阵剧痛,几乎站立不稳。我推开他搀扶的手,一步步走进屋内。

镜中映出一张苍白、狼狈,眼神却异常明亮的臉。我抬手,缓缓拆开发髻,任由青丝散落。

然后,我开始解那身早已脏污不堪的太子妃冠服。“阿辞?”顾清弦站在门外,

声音带着担忧。我没有回应。最后,我从随身仅有的小包裹里,

拿出那件叠得整齐的、象征正妃身份的殷红嫁衣。走到院中,将嫁衣扔进火盆。

火舌贪婪地舔舐着金线绣成的鸾凤,吞噬着那些我曾视若珍宝的过往。

“你……”顾清弦欲言又止。“这身衣服,困了我太久。”火焰在我瞳孔中跳跃,

“从今日起,世上再无太子妃沈清辞。”火光映照下,我转向他,目光锐利:“顾清弦,

我要见‘聆风阁’在江南的掌事。”他猛地一震:“你怎么知道……”聆风阁,

表面是茶楼商会,实则是沈家经营多年的情报网络,由父亲的一些“生意上的朋友”打理,

隐秘至极。“父帅从不完全瞒我。”我淡淡道,“他还告诉我,阁中在江南的盐路,

三年前就已铺开,只是碍于身份,一直未能放手经营。

”我看到他眼中的震惊慢慢化为一种审视和凝重,他在重新评估我。“清辞,

现在朝廷正在全力追剿沈家势力,我们应当隐匿……”“隐匿?”我打断他,

指向那张宣告我家族覆灭的告示,“隐匿的结果,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萧煜视江山为兵戈之棋,我便教他,何为资本之力。”我走到他面前,逼视着他:“第一步,

我们要掌控的,不是刀剑,是盐和铁。”顾清弦倒吸一口凉气:“盐铁乃朝廷专卖,

动辄……”“正是朝廷专卖,才有漏洞可钻!”我语速加快,脑中脉络愈发清晰,

“北境战事吃紧,国库空虚,陛下必然同意加重盐税,甚至允许民间富商参与运销以充军资。

这是我们最好的机会。”我语气稍缓,“我知道此举风险极大,会将你和聆风阁都置于险境。

你若不愿,我绝不强求,你已救我一次,恩情已还。”顾清弦看着我,眼神复杂变幻,

最终归于平静。他轻轻摇头,嘴角甚至牵起一丝极淡的笑意:“沈帅说过,阿辞若为男子,

必是名将。如今看来,名将亦不及你。我陪你。

”我们连夜制定了初步计划:由他利用太医身份残留的人脉,接触户部底层官吏,

摸清盐引发放的细则;而我,则需要说服聆风阁的掌事,调动所有能动用的资金。三日后,

乔装改扮的江南掌事秘密前来。他是个精干的中年人,姓周,看到我时,眼神充满惊疑不定。

我没有多余寒暄,直接将一份写满数字和计划的绢帛推到他面前。“周先生,

我要你在三个月内,拿下江南三成的新增盐引。”他快速浏览,

脸色越来越惊骇:“这……这需要巨额本金!而且风险……”“本金我来筹措,

风险我来承担。”我截断他的话,目光沉静地看着他,“你只需告诉我,聆风阁,

敢不敢接这单生意?”他额头沁出细汗,挣扎良久,终于咬牙:“……但凭……姑娘差遣!

”初步的联盟,在危机四伏中建立。然而,就在周掌事离开后的当晚,

顾清弦带回一个消息:朝廷派往江南督办盐税的钦差,已定由苏月容的兄长,苏明远担任。

苏家,不仅要在政治上将我赶尽杀绝,还要在经济上,堵死我所有的路。我看着跳跃的灯花,

缓缓握紧了拳。棋盘已铺开,对手也已落子。萧煜,苏家,你们等着。这盘棋,才刚刚开始。

05 盐引之争苏明远赴任江南盐铁使的消息,像一块巨石投入暗流。

“他带着户部新规而来,”顾清弦将密信置于灯上焚毁,火光映着他凝重的侧脸,

“盐引竞拍,需验查资产,追溯来源。他在逼我们现身。”屋内油灯噼啪作响,

映着我和周掌事同样沉重的脸色。我们筹备数日的资金,在苏家严苛的新规下,

显得如此单薄且来历“可疑”。“朝廷急于用钱,边境三城重建在即,

盐铁专卖权必须尽快拍出。”周掌事苦笑,“可苏明远此举,分明是要将这块肥肉,

留给他苏家关联的商号。”空气仿佛凝固。我们的第一个计划,尚未开始,便已步履维艰。

我指尖轻叩桌面,打破沉寂:“一家吃不下,便十家一起吃。

”周掌事愕然:“姑娘的意思是……联合其他商号?可他们为何要与我们合作?

我们资金并不占优。”“因为我们能给他们带来比单独竞拍更大的利益。”我铺开一张纸,

快速勾勒,“边境三城,百废待兴。盐铁专卖,利在长远。我们可以组建一个商会,

以‘聆风阁’牵头,联合多家中小商号,共同出资,共享利润。”我看向周掌事,

目光锐利:“你去接触那些被苏家排挤、有实力却苦无门路的商号。告诉他们,

我们不仅能帮他们拿到盐引,还能提供一条……更安全、成本更低的运输路线。

”周掌事眼中闪过怀疑,但更多的是被庞大构想激起的惊异。他心动了。“运输路线?

”“沈家旧部,并非只在军中。”我点到即止。三日后,周掌事带回消息,

有三家商号愿意一试,但要求与“主事人”当面洽谈。会面设在一艘不起眼的画舫上。

我戴着帷帽,隐于纱帘之后。三位东家言辞闪烁,顾虑重重,无非是担心我们实力不足,

无法与苏家抗衡,最终引火烧身。“诸位,”我透过纱帘开口,

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苏家要的是独吞,我们要的是共赢。

边境三城的盐铁之利,犹如一块巨石,独力难支,分则皆赢。至于苏明远……”我稍作停顿,

感受到他们屏息的期待。“他查验资产,追溯来源,无非是想找出‘沈氏余孽’。

若诸位与我们合作,所有资金往来,将通过江南十八家钱庄交叉流转,

最终以‘海外客商’的名义注入。他苏明远,的手再长,能伸到海外去吗?

”一位姓李的东家忍不住追问:“那利润如何分配?风险又如何承担?”“按出资比例分红。

风险共担,契约明确。若因我方原因导致竞拍失败,诸位的本金,由我‘聆风阁’一力赔偿。

”我语气斩钉截铁,“但前提是,诸位的资金,三日内必须到位。”我补充道,“此外,

契约中将写明,盐铁经营所得,每年需抽出半成,用于抚恤三城战乱中流离失所的百姓。

”帘外三人皆是一怔,看向纱帘的目光少了几分算计,多了几分郑重。盐引竞拍当日,

扬州府衙前车水马龙。苏明远高坐堂上,志在必得。

他苏家关联的“隆昌号”一次次喊出高价,打压得其他商号鸦雀无声。

就在隆昌号以为胜券在握时,周掌事代表的“江南商会”第一次举牌,

报出一个只比隆昌号高出一点的价格。苏明远眼神一冷。价格在两家之间交替攀升,

气氛剑拔弩张。当价格抬到一个令人咋舌的高度时,隆昌号的掌柜额头见汗,

频频看向苏明远。苏明远脸色铁青,他虽有权,却也无法在众目睽睽之下无限度地偏袒。

最终,当周掌事再次沉稳地报出新高价时,隆昌号沉默了。木槌落下。

“边境三城盐铁专卖权,由江南商会获得!”周掌事强压激动,签署文书。苏明远拂袖而去,

眼神阴鸷。画舫上,三位东家举杯相庆,对帘后的我更加敬畏。当晚,

我们秘密庆祝这艰难的胜利。“姑娘妙算!”李东家满面红光,“我等日后唯姑娘马首是瞻!

”我隔着帘幕,并未被胜利冲昏头脑:“诸位,这只是第一步。苏明远绝不会善罢甘休。

盐引在手,运输、销售关卡重重,才是真正的考验。”就在这时,顾清弦匆匆步入,

递给我一张小小的纸条,神色严峻:“刚收到的消息。北境……又失一城。陛下震怒,

太子……太子主动请缨,欲亲赴边境督军。”萧煜要去边境?我的心猛地一沉。他若亲至,

边境兵权、物资调配将尽落其手。我们刚刚拿到手的盐铁专卖权,在他掌控的边境战场上,

岂非成了为他做嫁衣?刚刚燃起的商业火种,瞬间被更庞大的军事阴影笼罩。我攥紧了手指,

骨节泛白。棋盘风云突变,落子,需更快,更狠。06 暗流涌动盐引到手不足十日,

麻烦便接踵而至。“我们运盐的三艘船在漕运关口被扣了,”周掌事脸色难看,

“说是要彻查‘私盐’。苏家的人就在旁边看着。”几乎同时,

顾清弦也带来坏消息:“与我们合作的两家钱庄刚刚暗示,压力太大,

后续款项可能……”我站在窗前,看着庭院里枯败的残荷。苏家的反击精准而迅速,

掐断了我们的物流与现金流。萧煜即将北上督军的消息,更让所有观望者不敢轻易站队。

“他们想用官府的权,压死我们的钱。”我轻声道。周掌事苦笑:“姑娘,盐路若断,

资金链再一断,我们怕是……”“他们压得住明处的钱庄,”我转过身,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那暗处的呢?”三日后,扬州最繁华的街市,一家名为“锦瑟阁”的铺子悄然开业。

表面是售卖女子胭脂水粉、珠宝首饰的高档商铺,内里却别有洞天。后堂雅致静谧,

只接待女客。“诸位夫人、小姐,”我戴着面纱,声音经过刻意修饰,显得柔和而神秘,

“‘锦瑟阁’不仅售卖珍品,更为各位提供一项特别的服务——私产保管与增值。

”台下那些衣着华贵的女客们,眼中闪过好奇、怀疑,以及一丝被说中心事的悸动。

“诸位皆有体己私产,或是不便示人的嫁妆。存放家中,恐有不便;存入寻常钱庄,

又难免被父兄、夫君查知。”我缓缓扫过她们:“而在‘锦瑟阁’,

您的财物将得到最隐秘的守护。存取凭特定信物与密语,除您本人,无人可动用。并且,

年利五分,按月结算。”一阵细微的骚动。年利五分,远高于市面钱庄,

而“绝对隐秘”四个字,更是直击要害。起初,只有少数胆大的女客尝试存入小额钱财。

但很快,锦瑟阁“守口如瓶、利息丰厚”的名声,就在高门后宅的女眷中秘密传开。

一位侍郎夫人私下找我,欲存一笔庞大的嫁妆,只因担忧娘家兄弟觊觎。我并未急于接下,

反而提醒她:“夫人,此乃您立身之本,需谨慎。我可为您引荐可靠的女讼师,

先行厘清产权,再行存放不迟。”她愣住,眼中戒备化为一丝动容。还有一位富商之女,

偷偷存入历年积攒的私房,只为将来能自主决定婚姻。我看着她们,

仿佛看到曾经那个被困于东宫、身不由己的自己。我给予她们的,

不仅是一个存放钱财的保险箱,更是一点点挣脱枷锁的底气。资金如暗流般源源不断汇入。

我以这些资金为杠杆,不仅稳住了盐业周转,更开始悄无声息地收购苏家旗下产业的散股。

苏家很快察觉到了资金流向的异常。“锦瑟阁”开始遭遇“恶意”退单、地痞骚扰,

甚至官府盘查。一次,苏家派人伪装成客商,持伪造信物前来提取某位尚书千金的巨额存款,

企图制造混乱,败坏名声。我端坐帘后,听着前堂的喧哗。“这位客官,

”前台女管事声音沉稳,“您提供的信物无误,但取款密语,三次皆错。按规矩,这笔钱,

您一分也动不了。”那人强作镇定:“我乃小姐心腹,她临时告知,难免记错!

让你们主事出来!”我缓缓走出,隔着珠帘,声音冰冷:“锦瑟阁的规矩,只认信物与密语,

不认人。便是天皇老子来了,也不例外。阁下请回。再敢纠缠,你背后指使之人的名帖,

明日便会出现在都察院的案头。”那人脸色煞白,仓皇退走。

锦瑟阁的名声因此事反而更加响亮——“连苏家都扳不倒的钱庄”,成了最好的招牌。

女客们愈发信赖,存入的资金规模滚雪球般增长。深夜,我看着账册上惊人的数字,

对顾清弦道:“现在,我们有足够的资本,陪苏家,也陪朝廷,玩更大的游戏了。

”他眼中有着赞许,更有一丝担忧:“清辞,你树敌太多了。苏家不会就此罢休,

而且……太子已抵达边境。他若稳定战局,携胜归来,权势将更盛,届时……”“届时,

他第一个要铲除的,就是我。”我接话,语气平静。我走到窗边,

拿起案几上一把用来裁纸的银质小刀。它造型简洁,异常锋利。我把玩着小刀,

轻声道:“他知道我还活着,他知道我在积聚力量。我们之间,早已是不死不休。”窗外,

乌云遮月。暗战初捷,但权力的风暴,正在边境酝酿,即将席卷而来。

07 鬼谷献策北境八百里加急战报传来时,我正在核对锦瑟阁的账目。“北狄夜袭,

云州失守,守将殉国。”顾清弦的声音带着罕见的凝重,“太子殿下亲临前线,虽稳住阵脚,

但粮草军饷……朝廷国库,快要空了。”笔尖在账册上洇开一团墨迹。云州。

父兄曾在那里浴血奋战。“陛下震怒,户部那群人,除了加赋,想不出别的法子。

”顾清弦冷笑,“加赋?北境三城流民尚未安置,再加赋税,是怕民变来得不够快吗?

”萧煜,你也有今天。心底掠过一丝冰冷的快意,随即被更庞大的计划取代。

这不仅是他的危机,更是我的机会——一个能将手正式伸向朝堂的机会。三日后,

一份署名“鬼谷散人”的密折,通过顾清弦的秘密渠道,直送御前。折子里没有虚言,

只有三条扎扎实实的方略:“其一,以工代赈。召集北境流民,官府供给食宿,疏通运河,

修复官道,重建城池。以劳力换生存,避免流民生变,亦为日后漕运、商贸打下根基。

”“其二,发行战争债券。由朝廷背书,面向民间商贾、乃至百姓发行债券,约定年限,

给付利息。以此募集巨额军饷,分摊国库压力。”“其三,开放部分边境榷场,

允许商人以粮草、药材等军需物资换取盐引、茶引,或未来榷场税收分成。

激励商贾主动输送物资至前线。”顾清弦看着我:“你可知,若此策被采纳,

你将真正进入皇帝的视野?”“我要的就是这个。”我抚摸着袖中那柄银质小刀,

“只有站在足够高的地方,才能将仇人,推入深渊。”朝堂之上,为此策争论不休。

守旧派斥之为“与民争利”、“有损国体”。但前线告急,流民问题迫在眉睫,

加赋之议又遭强烈反对。皇帝,动摇了。萧煜在前线营帐,看着军需官呈上的空匮账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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