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
我只是想安静地当个穷人啊!”
萧锦欲哭无泪地看着面前的景象。
他发誓,他只是想找个破碗,坐在巷子口,安安静静地当个穷困潦倒的乞丐。
这年头,兵荒马乱的民国长沙,当个乞丐总比当个引人注目的有钱人安全得多。
然而,事与愿违。
他刚穿越到这个世界三天,就彻底明白了自己现在的“金手指”人形锦鲤,气运中心。
这气运强到离谱,喝水能中奖,走路能捡宝,但若无法定期“锚定”,气运就会溢出,引发各种随机的、对他有利的超自然暴富现象。
昨天,他只是想试试自己是不是真的这么倒霉,结果随手捡了一张废报纸,回头一看,上面竟然印着一个绝版的古董拓片,转手就被一个路过的商人以天价抢走。
今天,他下定决心,要彻底“求衰”。
他瞄准了长沙城里最破旧、最不起眼的一条小巷。
巷口堆满了垃圾,空气里弥漫着酸臭味,正是他理想中的“倒霉圣地”。
萧锦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颓废一点,他蹲下身,准备用指甲在地上划拉出一个“惨”字。
就在他指尖即将触碰到地面那块破旧青砖时——“轰隆!”
他脚下一滑,整个人狼狈地摔了下去。
“妈的,真倒霉。”
萧锦心想,这总算有点“衰”的迹象了。
然而,他摔倒的位置,那块破旧的青砖竟然松动了。
他下意识地一撑,那块青砖“咔嚓”一声,彻底陷了下去。
一个黑漆漆的木箱子,赫然出现在眼前。
萧锦:“?”
他内心发出一声惨叫:不!
这一定是老鼠洞,里面是老鼠屎!
他艰难地爬起来,带着一种赴死的悲壮,拨开了木箱子上的泥土。
箱子“吱呀”一声打开了。
金光闪耀。
不是老鼠屎,是金条。
整整一箱,码得整整齐齐,带着民国特有的铸造印记,在阴暗的小巷里,闪耀着刺眼的、该死的暴富光芒。
萧锦的内心彻底崩溃了。
“气运溢出!
这他妈是气运溢出了啊!”
他抱头蹲在地上,声音带着哭腔。
他只是想安安静静地当个穷人,为什么老天爷非要逼他当一个移动的财富容器?!
金条的光芒,瞬间引来了不该来的人。
“谁?!”
巷口传来一声厉喝。
萧锦身体一僵。
他知道,在长沙城这种地方,突然出现的金条,比任何妖魔鬼怪都可怕。
这箱金条,足以让他被军阀、土匪、或者那些神秘的九门中人撕成碎片。
一群身穿制服、荷枪实弹的巡逻兵冲了进来,他们看到萧锦,再看到那箱金条,眼神瞬间变得贪婪而警惕。
“小子,这是哪来的?”
为首的巡逻队长语气不善,枪口隐隐对准了萧锦。
萧锦大脑飞速运转。
撒谎?
不行,气运不允许他撒谎。
一旦他试图通过撒谎来“求衰”,气运就会自动触发更高级的“暴富”模式,比如天上掉下个富婆认他当干儿子。
抢夺?
更不行,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现代人,打不过这些兵爷。
他深知,这气运是把双刃剑。
它能让他暴富,也能让他暴毙。
他现在急需一个强大的“锚点”,一个气场强大到能压制住他运气的人,来稳定这股失控的力量。
他抬起头,眼神里带着绝望的清澈。
他扫视着周围,试图在这片混乱中找到一线生机。
就在这时,巷子外,传来一阵整齐划一的马蹄声。
那声音沉重、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整个长沙城都在为这声音让路。
空气中,原本嚣张的巡逻兵们,瞬间安静了下来,脸上露出了敬畏之色。
“是,是佛爷!”
萧锦心头一震。
佛爷?
老九门之首,长沙布防官,张启山!
他就像是整个长沙城的定海神针,一个行走的气场黑洞。
如果说萧锦是气运的“喷泉”,那张启山就是气运的“巨型海绵”。
他必须抱紧这根大腿!
一匹高头大马停在了巷子口,马上坐着一个身穿军装的男人。
那男人身形高大,肩宽腰窄,军装一丝不苟,眉宇间带着与生俱来的冷峻和威严。
他只是静静地坐在马上,没有说话,但那种压迫感,却让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
他的目光,像两把冰冷的刀,扫过巷子里的金条,扫过那些战战兢兢的巡逻兵,最终,定格在了狼狈蹲在地上的萧锦身上。
萧锦的容貌本就出众,此刻因为惊慌和绝望,脸上带着一种破碎的美感,在金条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张启山没有动,只是那双深邃的眼睛里,似乎闪过一丝探究。
萧锦知道,机会只有一次。
他不能再让气运溢出了,他必须让张启山相信,他是一个有用的、可以被“锚定”的工具。
他猛地站了起来,动作快得像一道闪电。
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之前,萧锦一个箭步冲出了巷子,无视了张启山身边那些警惕的卫兵,首冲那匹高头大马。
他没有抱马腿,而是精准地、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心,抱住了张启山那双穿着锃亮军靴的大腿。
“佛爷!”
萧锦声音清越,带着一丝颤抖,但语气却无比坚定,像是在进行一场交易。
张启山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一愣,连带着他座下的马也嘶鸣了一声。
周围的卫兵们瞬间拔枪:“放肆!
敢对佛爷无礼!”
萧锦充耳不闻,他仰起头,对上张启山那双冷酷的眼睛,眼神里是***裸的“求生”欲望。
“佛爷,我得蹭蹭你的气场!”
他喊道,声音里带着一种绝望的虔诚。
张启山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抱着他大腿的绝色青年。
青年面容苍白,但眼神却亮得惊人,那双眼睛里,似乎藏着某种连他都看不透的秘密。
张启山嘴角勾起一个极淡的弧度,带着一丝玩味。
“蹭?”
他声音低沉,带着军人特有的磁性和压迫感。
他抬手,制止了卫兵们的动作。
“你倒是说说,你怎么蹭?”
萧锦知道,自己己经成功引起了这位霸道军阀的注意。
他深吸一口气,语气里带着一丝傲娇的承诺:“我能给你带来好运!
你收留我,我帮你镇压气运!
我就是你的活财神!”
他指了指巷子里的金条,语气带着一丝嘲讽:“你看看,我只是想安静地当个穷人,结果随便一摔,都能挖出金条!
这运气,连我都害怕!”
张启山目光微动。
他当然看出了这箱金条的蹊跷,这绝非普通人能碰上的运气。
他更看出了这个青年身上,那种强大到几乎可以肉眼可见的“气”。
他沉默了几秒,然后,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决定。
他俯下身,一把扣住了萧锦的手腕,手掌的温度滚烫而有力。
“活财神?”
张启山语气玩味,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好。
既然是我的财神,自然要放在眼皮子底下。”
他将萧锦从地上提了起来,动作粗暴又精准。
“蹭?
不如首接住进我府里。”
张启山看着萧锦,眼神像是锁定了猎物的雄狮,“我让你天天蹭。”
萧锦还没来得及吐槽这句霸道总裁式的台词,就被张启山首接抱上了马,稳稳地放在了他的身前。
“带上那箱金条,回府。”
张启山命令道。
萧锦被禁锢在他宽阔的胸膛和马鞍之间,感觉到了他军装下健硕的肌肉和身上那种铁血的气息。
完了。
我只是想找个低调的“缓冲带”,结果首接被最粗的那根大腿——张启山,强行当成了“移动的ATM机”!
他试图挣扎:“佛爷,你误会了,我其实……”张启山低头,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危险的警告:“嘘。
你不是说要给我带来好运吗?
现在,你就是我的。”
萧锦看着他侧脸坚硬的线条,内心发出了第N次咆哮:这哪里是锚点,这分明是霸总强制爱!
马蹄声再次响起,萧锦被张启山带着,在长沙城无数双震惊的目光中,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