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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校心理中心老师以及辅导员主动联系了我们,委婉询问宿舍关系情况。
原来许佩莹单独找了导员,说我们联合起来孤立她,导致她精神压力大到整夜失眠。
我们如实陈述了借物不还、擅自拿取等细节,并提交了聊天记录备份。
以及表白墙的来龙去脉一一说明。
辅导员听完沉默片刻,说:
“我会再调查,但你们毕竟是室友,日常相处还是要尽量照顾她的情绪,避免激化矛盾。”我们点头应下,却心知肚明,真心早已在一次次提醒与退让中耗尽。
只能表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隔天,许佩莹突然在宿舍群里发了一条道歉消息,语气诚恳。
说自己情绪不稳定,误解了大家的好意。
小薇看了冷笑一声,把手机倒扣在桌上:“来来***演这套,真当我们都傻?”
倒是小琳心软,说:“她要是真能改,不妨给个机会。”
我们谁也没再回应那条道歉,宿舍陷入一种微妙的平静。
下午的时候异地男友来找我,看到我身后的小琳和小薇,当即邀请一起吃饭。
室友还没来得及推辞,不知道哪里窜出来的许佩莹就答应了下来。
热络地挽着我的胳膊,“好久没一起聚餐了,正好一起,就当是我给大家道歉了!”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男友已微微皱眉。
小薇冷眼看她:“昨天还说焦虑休学,今天就有精力参加饭局?”
许佩莹笑容僵了一瞬,却仍强撑着说:
“这不是不想再因为误会伤害到我们之间的感情了嘛。”
她声音轻柔,仿佛真是为和解而来。
可小琳低头看着手机里前一晚她发的朋友圈截图:那张配文“活着好累”。
我们面面相觑,谁也没戳穿。
小琳轻声说:“你要真想和解,能不能先还小薇的耳机?那副你‘借’走三个月没还的。”
许佩莹的笑容一点点褪去,最终只挤出一句“下次”,便大步冲上男友秦执的副驾驶。
秦执拉开车门的手顿了顿,目光从副驾驶转到我脸上,眼神里有不解也有无奈。
许佩莹察觉到了,立刻娇声催促:
“快上来啊,还等什么,再晚餐厅要没位置啦!”
秦执看向我,我们终究什么也没说,默默坐进驾驶座。
餐厅里,许佩莹跟不要钱似的点着最贵的菜,全是她爱吃的。
吃到一半,秦执拿出给我们的礼物,是几盒护肤品,说是特意从免税店带回来的。
许佩莹看了看护肤品盒子后,许佩莹眼神带着委屈看向我:
“你男朋友就随便买了点便宜货应付我们呀?”
气氛瞬间降至冰点。我握紧筷子,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小薇冷笑出声:
“别人送礼是心意,你点菜倒是挺会慷他人之慨。”
许佩莹却不在意,转身笑着接过本该递给我的名贵项链,扬起笑脸:
“哎呀呀!这项链我种草好久啦!秦执你可太懂我咯。”
我盯着那条本该属于我的项链,喉咙发紧。
秦执脸色骤变,沉声说道:“这礼物,是我送给女朋友的。”
许佩莹顿了一顿,却还是将项链牢牢扣在自己脖子上,笑得得意。
“心疼啦?别那么小气嘛,我就试戴一下都不行呀?”
“好了好了,小气鬼,我还给你就是了。”
她斜睨着我,眼神里满是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