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别怪伟林,都怪我,是我没看好安安。”
“两个孩子玩闹,安安自己去够桌上的水壶……”她哭得梨花带雨,字字句句都在揽责。
却又巧妙地把“安安自己不小心”的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我懒得看她演戏,视线越过她,落在她儿子陈朗身上。
那男孩比我女儿小半岁,正抓着一辆玩具救护车,在墙上狠狠地划。
他抬头看我,脸上没有孩童的天真,只有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轻蔑。
他用玩具车的轮子用力碾过墙皮。
嘴里发出“嘶啦——嘶啦——”的声响。
那声音,像滚油浇在皮肉上。
那一瞬间,我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我要看病历,我要报警。”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拿出手机。
“报什么警!”
张翠兰像被踩了尾巴,猛地扑过来抢走我的手机。
“家丑不可外扬!
你是不是嫌我们家还不够丢人!”
“你是她亲妈吗?
非要把事情闹大,让所有人都来看安安的笑话?”
我气得浑身发抖。
“把手机还给我!”
“不还!
你想带走安安,门都没有!
我们才是她的监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