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军区政治处门口,手里攥着那份已经撕碎又粘好的结婚申请,指尖发凉。
上一世,我就是今天递交了这份申请,开启了我悲剧的一生。
政治处的小战士见我站着不动,好心问道:“同志,你是来交材料的吗?”
我猛地回神,将申请书塞回包里:“不,我……我再想想。”
转身离开时,我撞上了一个坚实的胸膛。
抬头一看,是一张陌生又熟悉的脸,沈砚年,军区最年轻的作战参谋,大院里出了名的高岭之花。
“对不起。”
我慌忙后退一步。
沈砚年穿着笔挺的军装,肩线利落,身姿如松。
他有一双极好看的眼睛,眼尾微微上挑,本该显得凌厉,却因那琥珀色的瞳仁而莫名温柔。
“许同志。”他微微颔首,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几秒,唇角勾起一个极浅的弧度。
我愣住了。
沈砚年认识我?
在我的记忆中,上一世我们几乎没有交集。
更让我惊讶的是,他居然笑了。
“您认识我?”我忍不住问。
沈砚年目光闪烁了一下:“文工团的台柱子,谁不认识。”
说完,他侧身让我先行,举止间透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老派绅士风度。
我道谢离开,走出几步回头,发现他还站在原地,目光沉沉地望着我,不知在想什么。
这个插曲让我暂时忘记了陈嘉佑的事。直到走到文工团门口,我才想起他所谓的“紧急任务”。
上一世,我从未怀疑过陈嘉佑。
他说有任务,我就信;他说忙,我就等。直到死前那一刻,我才知道他所谓的“任务”有多少是去会郭华丽。
一个大胆的想法冒出来:如果现在去验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