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讨厌的***跪了下来,木君悦满意又骄傲的离去,娇俏的跟在蓝温身后,让他送自己出府。
一时间,所有侍女都围着素娥,心中对她的嫉恨此时竟有些解气,早上还在世子怀里受宠,正宫娘娘一来,就只能跪在地上赎罪了。
对于她们的谩骂声,素娥不放在心上,可在众人都散去,只留她一人时,还是控制不住委屈的流下了眼泪。
天空轰隆隆的作响,蓄满雨水、沉重的乌云笼罩在夏京上空,时不时会落下一两滴雨水,预示着将要到来的倾盆大雨。
在蓝温走进院中的那一瞬,素娥便低下了头,没有勇气再去看他。
可蓝温眸中还是闪过一丝心疼,更多的却是怯意与失望。
木君悦在书房内告诉他。
“温哥哥,我跟你说一句实话,你不要伤心,素娥告诉我,她是被逼迫才成为你的通房的……”
那时他才知道,一直以来,素娥从未将他放在心中,只是因为主仆关系才对他唯命是从。
直到世子消失在视线之中,素娥才缓缓抬头,眼眶中盈满了泪水,落下的一瞬间,哗啦啦的雨水也打在身上,一时竟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了。
她告诉自己,要乐观,要学会苦中作乐,只有这样,才能支撑着自己活下去。
暗卫阿野看出世子的担忧,与他一同站于书房的窗户旁,试探着问道。
“世子,素娥姑娘在雨中会得风寒的,在下去将她喊到屋里吧。”
蓝温回想着素娥与自己在一起时的细节,一股恼意忽然占据胸腔。
“不必了,本世子不会逼她,她宁愿在雨中跪着,恐怕也不愿做本世子的通房。”
世子的话中颇有些自怨自艾的味道,但眼底的心疼旁人却看得真切。
纵是一个男子,在雨中跪两个时辰也是吃力的,素娥的视线渐渐昏暗起来,身体也已经不稳。
不知何时冰凉刺骨的雨水已经不再打在她的脸上,模糊的视线中出现了一双绣着独特如意纹的丝履长靴。
“世子……”
素娥并未抬头,嘴角却有半分不明显的温暖笑意。
意识昏昏沉沉之时,她感到一名男子将她抱起,油纸伞却掉落在院中,随后,她就被送到了自己的卧房。
周意棉听说了青鲤院发生的事情,就找个借口想来瞧瞧,没想到素娥会被惩罚在雨中跪两个时辰,他来不及多想。
只是不忍心看她受半分苦楚,就抛去了自己的身份,出手救她,哪怕她日后仍是蓝温的通房。
他找来一名侍女,让她去帮素娥换一件干净的衣物,那侍女虽不情愿,但又不能违抗周世子的命令。
周意棉站在房间外,斜倚着墙面,他的心情如同这场雨一般,湿漉漉的。
蓝温在书案上欺负她的画面,历历在目,他不愿去想,但却像梦魇般在脑海不停浮现。
门开了,那名侍女收起对素娥的不耐烦,恭敬的向周意棉禀报。
“周世子,奴婢已经为素娥换好衣物了。”
“嗯,不许与旁人透露。”
周意棉递给她一块金锭,便打发她离开了。
他走进屋内,仔细看着床榻上沉睡的女子,君子云,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便是他心目中的素娥。
“世子,周世子将素娥姑娘送回房间了。”
暗卫阿野对蓝温低声禀报。
下一刻,周意棉就打开书房的门扉,径直走了进来,他开玩笑的说。
“刚才摔了一跤,成落汤鸡了,哈哈。”
蓝温眸底一片晦暗,看不出是什么情绪,他微微抬手,示意阿野先出去。
周意棉身上的沧浪色花素绫袍已经湿透,滴滴答答的在地板上落着雨水。
周意棉从怀中掏出一把玉骨折扇,走过去放在蓝温的书案上。
“这把折扇,我妹妹从冬城托人捎来,让我给你的,她知道你喜欢这些文雅的玩意儿。”
可蓝温却未答一言,浑身的寒意与疏离比往日更重。
周意棉拿起折扇,自然的坐于黄梨花木所制的太师椅上,一边将其打开,一边说道。
“折扇上的寒林雪霁图是霜儿亲笔所画,你要不要?不要可就归我了。”
“嗯。”
蓝温冷淡的态度,周意棉已有预料,并不恼火,他今日不过寻个借口过来看一眼素娥,若是要将折扇给他,早便给了。
“那就不多叨扰了。”
而后,周意棉便又理当如此的离开青鲤院。
“阿野。”
蓝温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压人的威慑。
暗卫阿野走进书房,听候世子吩咐。
“派人监视周意棉与素娥的往来,一有情况便向我汇报。”
“是。”
素娥房中。
蓝温坐于床榻边,抚摸着她滚烫的脸颊,但她身上的衣物已经不是今日穿的那套,男子眸底的深渊瞬间汹涌起一股不能阻挡的滔天怒火。
素娥被强硬的拽进他的怀中,他毫不疼惜的攫取她口齿间的香气,直到有一丝血腥气充斥在两人之间,蓝温仍然不甚满意,一把扯去她的襦裙。
强烈的占有欲让他难以忍受,开始疯狂的啃咬起素娥的身体,留下了一道道渗着血丝、深浅不一的印迹。
“好疼。”
本在沉睡中的素娥猛地睁开眼睛,她的手臂依旧软弱无力,尽管往外推着男人,却没有任何用处。
“不要……不要……世子。”
当男人抬头时,她却看到了一双布满血丝的狭长眼睛,深渊之中似乎筑好了一座牢笼在等待自己进去。
“不要……世子……求你放过我。”
下一刻,素娥的痛苦越来越重,眉头紧紧的皱起,发出一声充满痛感与诱惑的闷哼。
“世子……”
她还在用力的推着世子,却没有半点作用。
蓝温将她的手腕擒住,被欲望吞噬的眼睛看着她,素娥哽咽着绝望的问他。
“世子,素娥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能不能放过素娥……”
而世子的嘴角却扬起一抹轻蔑冰冷的弧度,声音似乎藏着万千根毒针。
“你只是我的通房,有什么资格提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