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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21

那年,爸妈为了姥姥的千万遗产,将小姨骗到乡下老屋。一声闷响,

老屋的门在我们面前紧紧关上,她被彻底抛弃。12年来,我们从未提起,

假装那段黑暗的历史从未发生。直到遗产挥霍殆尽,我们恐惧重返,只想毁尸灭迹。

但老屋的门虚掩着,小姨就站在门后,眼里是十二年的平静。她盯着我们,

一字一句:“等你们好久了。”01尘封的记忆像腐烂的沼气,

从车窗的缝隙里一丝丝钻进来。我紧紧握着方向盘,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死一样的白色。

车轮碾过乡间土路,每一次颠簸,都像是在碾压我的心脏。十二年了。

窗外的景象荒芜得让人心慌,杂草疯长,几乎要吞没那条依稀可辨的小径。

远处那座破败不堪的老屋,在灰蒙蒙的天空下,像一只窥视的巨眼,

阴冷地盯着我们这辆不速之客。我妈陶然坐在副驾,声音尖利又急切,反复叮嘱:“昭昭,

开快点!到了地方手脚麻利些,把该烧的都烧了,该埋的都埋了,绝对不能留下任何痕迹!

”她口中的“痕迹”,指的是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我的小姨,纪霜。

我爸沈毅坐在后排,脸绷得像一块铁,一言不发。他身上那种压抑的暴躁,透过后视镜,

沉甸甸地压在我身上,让我几乎喘不过气。我的弟弟沈霖,那个被娇惯坏的成年巨婴,

则戴着耳机,心不在焉地刷着手机,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厌烦和不耐。对他来说,

这只是一趟扫兴的乡下之旅,他根本不关心我们要“清理”的是什么。我们一家人,

像四个各怀鬼胎的共犯,被一条看不见的罪恶锁链捆绑着,驶向审判的刑场。终于,

车停在了老屋前。锈迹斑斑的铁门,在风中发出“吱呀”的***。它半掩着。

一股寒意从我的脚底猛地窜上天灵盖,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我记得清清楚楚。

十二年前的那个黄昏,就是这扇门,被我爸沈毅用一根碗口粗的铁链,一圈一圈,

死死地缠绕,最后用一把沉重的大锁,锁死了我小姨的十二年。怎么会开着?

我爸的脸色也变了,他第一个跳下车,几步冲到门前。他推开门。

一股潮湿腐朽、混合着泥土和陈年灰尘的气息,猛地扑面而来,呛得我一阵干呕。

屋里昏暗得可怕,像是能吞噬一切光线。“快进去,速战速决!”我妈在后面催促,

声音里带着无法掩饰的颤抖。我僵硬地迈开腿,脚下踩着腐烂的落叶,发出“沙沙”的声响。

每一步,都像踩在自己的骨头上。我走进屋,眼睛艰难地适应着这片浓稠的黑暗。然后,

我看见了。屋子中央,并不是空的。一个身影静静地立在那里,背对着我们。她身形瘦削,

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一头及腰的长发,像黑色的瀑布,安静地垂落。时间,

在这一刻彻底静止。我的呼吸,我的心跳,我所有的感官,都凝固了。那个身影,缓缓地,

缓缓地转了过来。一张苍白到几乎透明的脸,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那双眼,

平静得如同两口千年古井,没有一丝波澜,没有恨,没有怨,甚至没有一丝情绪。

就是这份极致的平静,让我浑身的血液在一瞬间冻结。是小姨。是纪霜。她还活着。

我的喉咙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小姨的目光,

像探照灯一样,缓缓扫过我爸,我妈,我弟沈霖,最后,精准地定格在我的脸上。她的嘴角,

勾起一抹极淡极淡的弧度,那甚至不能称之为笑。她轻启朱唇,声音不大,却像一把重锤,

狠狠砸在每个人的心上。“等你们好久了。”“啊——!

”我妈陶然发出一声划破寂静的尖叫,脸色惨白如纸,连连后退,一***跌坐在门槛上。

我爸沈毅的脸瞬间变得铁青,他握紧的拳头不受控制地颤抖,眼睛里写满了无法置信的惊恐。

沈霖吓得手机“啪”地掉在地上,屏幕碎裂,他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脸色比我妈还难看。

我呆立在原地,巨大的冲击让我大脑一片空白,几乎窒息。十二年来,

我无数次在午夜梦回时,想象小姨在绝望中死去的场景,想象她的身体如何腐烂,

最后化为一堆白骨。我们都以为,她早就是这栋老屋的一部分,是我们需要“清理”的垃圾。

可现在,她就活生生、完好无损地站在我们面前。恐惧和愧疚,像两条毒蛇,

疯狂地撕咬着我的五脏六腑,搅得我头晕目眩,胃里翻江倒海。小姨没有再说话,

也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她只是静静地看着我们,

看着我们这几个惊惶失措、丑态百出的“亲人”。她那平静的眼神,

却像两把最锋利的解剖刀,一寸,一寸,剐着我们每个人的神经。老屋里的空气,

凝重得快要爆炸了。一场迟到了十二年的审判,终于拉开了序幕。02“你……你没死?

你到底是什么人?鬼啊!你是鬼!”我妈陶然终于从极致的惊恐中找回一丝神志,

她指着纪霜,声音凄厉地尖叫起来。她宁愿相信眼前的是鬼,

也不愿接受纪霜还活着这个事实。因为活着的纪霜,比鬼更可怕。纪霜冷冷地看着我妈,

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上蹿下跳、丑态百出的跳梁小丑。她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波澜,

正是这份无视一切的淡然,让我妈更加歇斯底里。我爸沈毅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他沙哑着嗓子,向前走了一步:“纪霜,你……你这十二年……怎么活下来的?

为什么还在这里?”他试图用逻辑去解释眼前这无法理解的一切,

却掩盖不住他眼神深处那份已经满溢出来的慌乱。纪霜没有回答。她反而问,

声音轻柔得像一片羽毛,却字字都带着铁钩,要把我们的心肝脾肺都勾出来。

“你们不是来‘清理’我的吗?”她顿了顿,目光扫过我们一张张惨白的脸。“怎么,

看到我没有腐烂成一堆白骨,很失望?”说着,她缓缓走向墙角,

那里斜靠着一把生锈的锄头,正是十二年前我爸用来砸断门锁的那一把。

她伸出苍白而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锄头上厚厚的灰尘,动作轻柔得像在抚摸情人的脸。

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冻住了,空气被抽干,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刀片,割得我喉咙生疼。

就在这时。“咚——”一声沉闷的巨响从身后传来。老屋那扇沉重的木门,

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动,自己关上了。彻底隔绝了外面那唯一的一点光亮。“啊!

”沈霖恐惧地尖叫起来,他像一只没头的苍蝇,跌跌撞撞地冲向大门。

他疯狂地摇晃着门把手,那扇门却纹丝不动,像是被焊死了一样。“开门!开门啊!

”他绝望地拍打着门板,声音里带着哭腔。他掏出手机,想要打电话求救,

屏幕上却赫然显示着“无服务”三个字。我也下意识地拿出手机,一样。我们所有人的手机,

都在这一刻,变成了无用的砖头。纪霜看着我们惊恐的举动,

唇边终于浮现出一丝难以察觉的讽刺。“别费劲了。”她的声音在昏暗的屋子里回荡,

像最终的判决书。“从你们踏进这扇门开始,这里……就已经断绝了与外界的一切联系。

”恐慌彻底爆发了。我妈陶然猛地从地上爬起来,冲到我爸面前,

一边捶打他一边哭嚎:“都怪你!沈毅!我早就说要把事情做绝!你为什么当初不下手!

现在好了!我们都要死在这里了!”我爸一把推开她,双眼赤红地冲着沈霖怒吼:“废物!

就知道玩手机!让你在外面守着都不肯!”沈霖吓得缩到我身后,

哭着说:“我怎么知道会这样……我怎么知道……”一场丑陋的内讧,就在小姨面前上演。

而我,只是死死地盯着纪霜。一个恐怖的念头,在我心底疯狂滋生。这不是意外。这一切,

都是她布的局。是她,关上了这扇门。是她,切断了所有信号。

她不是一个被囚禁了十二年的可怜虫,她是一个等待猎物上钩的顶级猎手。而我们,

就是那群自投罗网的蠢货。纪霜没有理会那边的争吵,她走到一张蒙着灰尘的餐桌旁。桌上,

赫然摆着一个擦得锃亮的老旧相框。相框里,是姥姥林清年轻时的黑白照片,姥姥笑得温婉,

眼神里满是慈爱。纪霜伸出手,用指腹轻轻擦拭着相框的玻璃,动作无比虔重。

她背对着我们,语气平淡得令人发指。“你们是不是以为,这十二年,我连一口吃的都没有?

”她抬手,指向墙角。我们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那里,

整整齐齐地码放着一袋袋未拆封的米、面、还有各种真空包装的食物。堆得像一座小山。

我妈和我爸看到那些食物,眼睛瞪得像铜铃,脸上的惊疑不定几乎要裂开。十二年。

这些食物是怎么来的?又是如何保存的?纪霜,

她究竟是如何在这座被我们认为是坟墓的老屋里,生存下来的?

巨大的未知和彻底失控的局面,像一张天罗地网,将我们死死罩住。我们,

成了被困在老屋里的野兽。而小姨,是那个冷静的、掌控一切的驯兽师。03“坐吧。

”纪霜缓缓拉开餐桌旁的一把椅子,姿态优雅地坐下。她指了指对面几张空着的椅子,对我,

对我爸,我妈,还有瑟瑟发抖的沈霖说。“我们有十二年的‘家常’,要好好聊聊。

”她的声音很轻,很柔,却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威严。我爸我妈虽然满脸不情愿,

但在纪霜那无形的压迫感下,身体像是被线操控的木偶,僵硬地挪过去,坐了下来。

沈霖更是早就吓破了胆,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到椅子上。我犹豫了一下,

最终选择坐在离纪霜最远的那个位置。我想离她远一点,

离这个我已经完全不认识的小姨远一点。纪霜的目光,第一个落在了我弟弟沈霖身上。

她淡淡地说:“沈霖,你手机里那些纸醉金迷的生活,我看了很多遍。”“名车,名表,

游艇派对……很精彩。”“谢谢你,帮我了解了外面的世界,这十二年,原来是这么过的。

”沈霖闻言,脸色瞬间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沿着额角一颗一颗滚落下来。他突然意识到,

自己的社交网络,自己的生活,可能早就被小姨一览无余。他就像一个被剥光了衣服的小丑,

所有不堪的炫耀,都成了此刻审判他的罪证。我妈陶然强行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试图打起感情牌。“小霜……咱们都是一家人,何必呢?”“你看,你这些年受苦了,

我们……我们也是迫不得已……你姐夫生意上需要钱周转,

我们也是为了昭昭和沈霖的前途着想啊……”她熟练地将一切罪恶都包装成“为家庭好”,

这是她用了半辈子的伎俩。纪霜的嘴角,微微扬起一个冰冷的弧度。

她打断了我妈那令人作呕的伪善。“迫不得已?”“因为一份伪造的遗嘱,和一千万的遗产,

是吗?”此言一出,我爸妈的脸色,瞬间大变。那是一种被戳穿了最核心秘密的震惊、愤怒,

和无法掩饰的恐慌。我的心,也跟着狠狠一震。伪造的遗嘱?怎么可能?十二年来,

我爸妈一直告诉我,是姥姥临终前,亲手立下遗嘱,将全部遗产都留给了我妈陶然,

因为小姨纪霜性情孤僻,不善理财,姥姥不放心把钱交到她手上。我一直以为,

我爸妈只是贪婪,只是用了一种不光彩的手段,将本该属于小姨的那一份据为己有。

可现在小姨说,遗嘱是伪造的?难道这其中,还有我不知道的,更深的罪恶?

强烈的怀疑和不安,像蚂蚁一样,开始啃噬我的心脏。纪霜没有给他们任何辩驳的机会。

她从怀中,像变魔术一样,掏出了一张因为岁月而泛黄的纸。她将那张纸,轻柔地,

缓缓地摊开在桌面上。“这是姥姥的亲笔遗嘱。”她的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入我们每个人的耳朵里。她开始念。“……吾一生积蓄,大半将留予次女纪霜,

望其继续钻研学问,勿为生计所困。小女纪霜,性情温顺,体弱多病,然心地纯良,

望长女陶然日后善待之,姐妹二人,当互相扶持,不可离心……”遗嘱的内容,

像一道道惊雷,在我脑中炸开。姥姥,居然将大部分遗产都留给了小姨纪霜!而且,

还明确叮嘱我妈要照顾她!我十二年来建立的整个认知体系,在这一刻,被彻底打败,

轰然倒塌。我爸妈的贪婪和欺骗,远比我想象的更加丑陋,更加***!而我,

竟然当了他们十二年的帮凶和沉默的同谋!巨大的愧疚感,和被愚弄的愤怒,

在我胸中疯狂翻腾,几乎要将我撕裂。“你胡说!”我妈陶然终于彻底撕下了伪装,

她像一头发了疯的母兽,冲着纪霜怒吼,“那份遗嘱早就被我烧了!你从哪里弄来的假货!

你想骗谁!”我爸沈毅也面色狰狞,像是要扑过去抢夺那份遗嘱,但纪霜只是抬起眼皮,

一个冰冷的眼神扫过去,他就被定在了原地,不敢再动分毫。纪霜将那份泛黄的遗嘱,

小心翼翼地,重新折好,收回怀中。她的目光,转向了我。“沈昭。”她叫我的名字。

“你还记得十二年前,你偷偷从窗户缝里,塞给我的那个旧笔记本吗?”我瞬间呆住了。

那个笔记本……我记得。那天,小姨被关进老屋,

我爸妈正在客厅里庆祝他们“干净利落”地解决了麻烦。

我听着他们在电话里跟亲戚朋友们撒谎,说小姨精神出了问题,被送去疗养院了。

我心里难受得要死,愧疚得要命。我趁他们不注意,偷偷跑到老屋的窗外,

将我小时候最喜欢的一个笔记本,从破损的窗户缝里扔了进去。那上面,写满了我的日记,

画着老屋后山的地图,哪里有野果,哪里有清泉,哪里有我挖的捕鸟陷阱……我以为,

那只是我当时一个无力的、自我安慰式的补偿行为。没想到……纪霜看着我呆滞的表情,

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情绪。“你以为那是安慰。”“但其实,那是你亲手递给我的,

生存下去的线索。”04我震惊地望着纪霜,脑子里乱成一团。

那个被我遗忘在记忆角落里的笔记本,那个我以为只是自己无用挣扎的举动,

竟然成了小姨在这座绝望孤岛上,求生和反击的起点。这份突如其来的、意料之外的联系,

像一根看不见的线,将我和她重新连接在一起。我对小姨的情感,瞬间变得无比复杂。

有愧疚,有恐惧,还有一丝……荒谬的亲近。纪霜开始讲述她被遗弃后的日子。

她的声音平静如水,没有控诉,没有悲愤,就像在讲述一个与她无关的故事。

但那平静的语调下,每一个字,都渗透着令人窒息的绝望和挣扎求生的本能。她说,

最初的几天,她以为我们只是跟她开玩笑,她拼命地呼喊,拍打门窗,直到声嘶力竭,

喉咙嘶哑。她说,当她意识到自己被彻底抛弃后,她也曾想过一死了之。是姥姥的照片,

是那个笔记本,让她重新燃起了求生的意志。她靠着我笔记本里画的那些幼稚的地图,

在老屋后山找到了野果和野菜,用我小时候玩闹设下的陷阱,抓到了老鼠和野兔,

度过了最初那段最可怕的饥荒。她学会在漆黑的、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

与老鼠和各种虫子共存,与无边无际的孤独和恐惧搏斗。我爸妈听着纪霜的叙述,

额头上的冷汗一层接着一层地冒。我妈陶然终于忍不住,尖声辩驳:“不可能!

这绝对不可能!老屋周围几里地都是荒地,你怎么可能活下来!你撒谎!你一定有帮手!

”我爸沈毅也立刻附和,他警惕地四处张望,仿佛这老屋的阴影里,随时会再跳出一个人来。

他们无法接受,纪霜是靠自己的力量活下来的。在他们看来,

纪霜就应该是那个柔弱、无能、需要依附他们才能生存的妹妹。纪霜没有理会他们的质疑。

她指了指客厅角落里一台落满灰尘的老旧收音机,以及旁边一堆凌乱的废旧电池。“幸好,

姥姥留下来的这台收音机还能工作。”“这十二年,外面发生的一切,我都知道。

”她的目光,再次落在我身上,像一把手术刀,精准地剖开我内心最深的秘密。“还有你,

沈昭。”“你每年清明节,都会开车来老屋外,悄悄放下一束白色的小雏菊,

然后待上一会儿就走。”“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的身体,猛地一颤。清明节献花,

是我这十二年来,唯一能做的,也是唯一敢做的赎罪。那是我与过去的自己,

与那个被我抛弃的小姨之间,一个心照不宣的秘密仪式。我以为,

那只是我一个人的自我救赎。没想到,她都知道。我内心五味杂陈,

愧疚感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但同时,又有一丝奇异的暖流,从心底升起。原来,

我不是完全的罪人。原来,我那些微不足道的善意,被她看见了。我意识到,小姨她,

可能从未真正恨过我。“当然,”纪霜的语气冷了下来,“光靠你们的‘施舍’,

是活不下去的。”“你们以为,我没有尝试过呼救吗?”“每一次,我好不容易弄出点动静,

都会被你们派来的‘看守者’,村里那个游手好闲的老光棍,‘瘸子王’,给压下去。

”“你们承诺给他一笔丰厚的‘养老钱’,让他确保我插翅难飞,

也确保无人发现这座老屋的秘密,对吗?”瘸子王!我爸妈的脸色,瞬间变得比死人还难看。

沈霖更是吓得身体一抖,这个名字,他显然也听父母隐晦地提起过。原来,他们不止是抛弃,

不止是囚禁。他们还雇了人,像看管牲口一样,看管着自己的亲妹妹、亲小姨。他们的恶,

远比我想象的更深,更无底线。纪霜从随身带着的一个小布包里,

取出了几封被透明塑料精心塑封好的信件。她在我们一家人面前,不紧不慢地晃了晃。

“这些,是姥姥去世前,亲手写给我,又特意叮嘱我藏好的信。”“她说,

她察觉到了你们日益膨胀的贪婪,怕你们对我下手。”那几封信的出现,像几颗重磅炸弹,

将我爸妈最后的心理防线,彻底炸得粉碎。他们彻底陷入了慌乱。我的目光,

落在了纪霜的指尖上。那双手,苍白,修长,但指尖和指腹上,

却布满了厚厚的、已经发黄的茧子。那绝不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女人该有的手。

那是长期进行某种精细劳作,才会留下的痕迹。我的心底,升起一个强烈的预感。

小姨在这老屋的十二年,绝对不仅仅是在“生存”。她一定还在做着什么,

我们完全无法想象的秘密准备。果不其然。纪霜站起身,走到厨房门口。她轻轻一推,

一扇看起来像是储物柜的木板后面,

竟然露出了一扇用木板和铁丝网做的、简陋却牢固的活板门。门下,

是通往地下的、漆黑的阶梯。一个地窖。她回头,看向我们这几个已经面无人色的“家人”,

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察的、像是猎人看到猎物时才会有的狡黠。“十二年,太漫长了。

”“总要给自己,找点事情做,不是吗?”05地窖的出现,像一个黑洞,

瞬间吸走了老屋里本就稀薄的空气。我爸沈毅紧张地盯着那个洞口,脸上的肌肉都在抽搐,

他生怕那地窖里会爬出什么吃人的怪物。纪霜没有理会我们的恐惧,她点燃了一根蜡烛,

那微弱的火光映着她的脸,显得神秘而又坚定。她率先走下地窖,毫不犹豫。“下来吧。

”她的声音从下面传来,空洞而又带着回响。我妈和我爸面面相觑,脚下像生了根一样,

谁也不敢先动。沈霖更是死死抓着我的衣角,身体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我深吸一口气。

一股无法抑制的、探寻真相的冲动,压倒了内心的恐惧。我想知道,我想知道这十二年,

小姨到底经历了什么。我想知道,她是如何将这座坟墓,变成了自己的堡垒。

我推开沈霖的手,跟了下去。脚下的木梯发出“吱嘎”的声响,每一步都摇摇欲坠。

一股浓重的霉味和湿冷的泥土气息,扑面而来。当地窖的全貌展现在我眼前时,

我彻底被震撼了。纪霜点亮了地窖里一盏老旧的煤油灯,昏黄的光线,

照亮了一个完全超乎我想象的世界。这里根本不是什么阴森恐怖的地牢。这里,

是一个工作室。一个堆满了各种手工制品的工作室。墙边,

挂着一个个用藤条编织得无比精美的篮子和筐子。桌子上,

摆放着一个个用木头雕刻的、栩栩如生的小动物,小鸟,小猫,

小狗……每一件都充满了灵气。更让我震惊的是,在一个角落里,

还放着一些用废弃的铁丝、齿轮、电池做成的,结构精巧的机关模型。我看着眼前这一切,

内心翻江倒海。我无法想象,一个人,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在被世界抛弃的绝望中,

创造出这些充满生命力的东西。这些,是小姨对抗孤独的武器。

是她保持理智、没有疯掉的证明。也是她谋划未来、等待复仇的见证。她的内心,

到底有多么强大?纪霜没有给我们太多震惊的时间。她走到地窖深处,拨开一堆杂物,

露出了一个被木板盖住的土坑。她语气平静地对我爸妈说:“你们以为,

我真的会像一只待宰的羔羊,坐以待毙,在绝望和饥饿中慢慢死去吗?”“你们太小看我了。

”“也太小看姥姥了。”“十二年前,姥姥就不止一次提醒过我,人心险恶,就算是至亲,

也不可不防。”“她教我的,远不止是读书写字。”我妈不屑地冷笑一声,

试图用轻蔑来掩盖她内心越来越深的不安:“装神弄鬼!就凭这些破烂玩意儿,你想做什么?

吓唬谁呢?”纪霜没有回答她的挑衅。她弯下腰,从那个土坑里,

小心翼翼地捧出一个被厚厚的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铁盒子。她打开铁盒。

“啪嗒”一声轻响,像敲在每个人的心上。铁盒里,不是金银珠宝。

而是几枚看起来古朴雅致,刻着花纹的印章。还有几本泛黄的、用细绳穿起来的账本。

以及几份用牛皮纸袋装着的、看起来非常正式的文件。我爸沈毅的脸色,

在看到那些印章的一瞬间,彻底惨白,没有一丝血色。他嘴唇哆嗦着,指着那些印章,

声音都变了调:“这……这是妈的……私人印鉴……”我虽然不懂,但也看得出,

我爸是真的怕了。那些印章,一定代表着什么重要的东西。纪霜拿起其中一份文件,

那是一份公证书。她的眼神,变得无比锐利,像两把出鞘的利剑,直刺我爸妈的心脏。

“这份公证书,清清楚楚地证明了,十二年前,你们用来骗取遗产的那份遗嘱,

是彻头彻尾的伪造品。”她顿了顿,声音变得更冷。“而且,你们的罪行,

远不止伪造遗嘱和侵占那一千万。”“姥姥真正的遗产,远不止一千万。并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