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流产,他认定是我这个替身下的毒手消毒水的味道像是无数根冰冷的针,扎进我的鼻腔,刺得我头皮发麻。
我站在惨白的走廊里,看着手术室门上那盏刺目的红灯,浑身冰凉。
顾言尘,我的丈夫,那个三年来对我温柔备至的男人,此刻正用一双猩红的眼睛死死地瞪着我。
他的眼神,像淬了毒的刀,一刀一刀,凌迟着我。
“沈薇,你真恶毒。”
他的声音嘶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彻骨的恨意,“婉儿肚子里是我的孩子!
你怎么敢?
你怎么敢对一个无辜的孩子下手!”
手术室的门开了。
林婉儿,他心心念念了七年的白月光,被护士推了出来。
她脸色苍白如纸,嘴唇没有一丝血色,像一朵被狂风骤雨摧残过的娇弱百合。
她看到我,虚弱地伸出手,眼泪瞬间涌出:“言尘……不怪薇薇,是我自己不小心……你不要怪她……”她越是这么说,顾言尘眼中的恨意就越是浓烈。
他猛地冲上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
“不怪你?
林婉儿,你就是太善良了!
这个女人,为了霸占顾太太的位置,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他拖着我,粗暴地将我拽到林婉儿的病床前,指着她苍白的脸,对我咆哮:“你看看!
看看你都干了什么!
沈薇,我真是瞎了眼才会娶你!”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无法呼吸。
三年的婚姻,在他白月光回来的那一刻,就成了一个笑话。
而现在,这个笑话染上了血。
一个未出世的孩子,成了我永远也洗不清的罪名。
“不是我。”
我看着他,喉咙干涩得厉害,声音都在发抖,“顾言尘,我没有害她。”
“没有?”
他冷笑一声,甩开我的手,力道之大让我踉跄着撞在冰冷的墙壁上,后背一阵剧痛。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化验单,狠狠砸在我脸上。
“那你告诉我,这是什么!”
纸张锋利的边缘划过我的脸颊,留下一道***辣的疼。
我捡起那张纸,上面写着刺眼的几个字:送检汤品中含有大量藏红花。
那碗汤,是我今天下午亲手炖的乌鸡汤,是我亲手送到林婉儿住的公寓去的。
因为顾言尘说,婉儿刚回国,身体不好,让我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