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和我的孩子,从一开始就是一场笑话。
手机在床头柜上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着“老公”两个字。
他终于打来一个电话。
我接通,没有说话。
“身体好点了吗?”
他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嗯。”
我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单音。
“我这边项目忙,很快就回去。”
他解释着,语气敷衍。
电话那头,一个娇滴滴的女声插了进来,很轻,但我听得一清二楚:“阿宴,你在跟谁打电话呀?
快点嘛,人家等不及了……”是他那个白月光,孟思薇的声音。
“你身边有人?”
我轻声问他,心中一片死寂。
傅靳言顿了一下,立刻用一种不自然的语气掩饰:“没什么,电视的声音。
你好好休息,别胡思乱想。”
他以为我没听见。
甚至觉得,我还会像以前一样,对他所有的谎言都深信不疑。
“好。”
我说完,便挂了电话,掀开被子,艰难地撑着身体下床。
“医生,我要出院。”
“许小姐,你的身体……我说,我要出院。”
医生看着我空洞而死寂的眼神,最终没有再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