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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23

导语:一场车祸,同事陈宇把我从车内推了出来。车子起火后,他死了,我活了。

同事老婆许念怀胎八月,她伤心欲绝,说孩子不能没有爸爸。所以,我成为了孩子的爸爸。

1那场车祸,像一个劣质的烙铁,在我身上留下了丑陋的疤,也留下了陈宇的命。

金属扭曲的尖叫,玻璃碎裂的清脆,还有他最后把我推出车门时,那句含混的“活下去”。

我活下来了,肋骨断了三根,左手被碎玻璃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缝了十六针。

陈宇没活下来。我在医院的白墙之间醒来,第一眼看到的,是许念。她挺着八个月的肚子,

坐在我的病床边,眼睛又红又肿,但没有眼泪。她的手放在高高隆起的腹部,

仿佛那里是她全部的力量来源。“林楷,”她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陈宇……没了。

”我张了张嘴,喉咙里像是被灌了沙子,发不出一点声音。肋骨的剧痛提醒我,我还活着。

这种活着的感觉,此刻却比死更难受。是陈宇把我推出来的。在车被撞得变形,

油箱开始冒烟的最后几秒,是他用尽全力,解开我的安全带,一脚踹开了卡住的车门,

把我推了出去。而他自己,永远留在了那片火海里。许念看着我,眼神空洞得可怕。

她说:“医生说,孩子很好。”我不知道该怎么接话。说“对不起”?太轻了。说“节哀”?

太假了。我只能沉默,任由愧疚像潮水一样把我淹没。她也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坐着。

病房里只有心电监护仪规律的滴滴声,一声一声,敲打着我负罪的心脏。直到护士进来换药,

她才站起来,临走前,她留下了一句话。那句话,改变了我之后所有的人生轨迹。

她说:“林楷,孩子不能没有爸爸。”我愣住了,看着她挺着肚子,

一步一步挪出病房的背影,那个瞬间,我忽然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那不是一句单纯的感慨,

而是一个请求,一个绝望的、疯狂的提议。我的心跳开始失控。接下来的几天,

许念每天都会来。她不怎么说话,只是带着保温饭盒,默默地坐在那里。

我们之间隔着一张床,也隔着一个死去的陈宇。直到我出院那天。公司派人来接我,

许念也来了。她帮我收拾好东西,然后对公司的同事说:“林楷现在需要静养,

我来照顾他吧。”同事面露难色,但看看许念,又看看我,最终还是把车钥匙给了她。

坐上许念的车,我才发现,她开的是陈宇那辆旧的大众。车里还挂着他们俩的合照,照片上,

陈宇笑得一脸灿烂。“去我家吧,”许念发动车子,目视前方,“你那个单身公寓,

不方便养伤。”我没有拒绝。我好像失去了拒绝的能力。陈宇的家,也是我的家了。

这是一个三室一厅的房子,装修得很温馨。客厅的墙上挂着巨大的婚纱照。

许念把我安排在次卧,那是陈宇以前的书房。“你先住下,”她把我的包放下,

“等……以后再说。”我点点头,坐在书桌前。桌上还摆着陈宇的模型,一个高达,

是他最喜欢的。我伸出手,指尖轻轻碰了一下,冰凉的触感让我打了个哆嗦。晚上,

我躺在陌生的床上,怎么也睡不着。隔壁房间很安静,但我能想象出许念一个人躺在黑暗里,

抱着肚子,思念着另一个男人。而我,这个偷生者,就住在一墙之隔。半夜,

我被一阵压抑的哭声惊醒。声音是从主卧传来的。我光着脚,悄悄走到主卧门口,门虚掩着,

我看到许念坐在床上,抱着陈宇的枕头,身体一抽一抽的。她的哭声很小,

像是怕吵醒这个世界,又像是怕惊扰了肚子里的孩子。那一刻,我心如刀绞。

我没有推门进去。我只是在门口站了很久,然后默默地回到自己的房间,拿出了我的手机。

我给公司人事发了条信息,申请将陈宇意外身亡的全部公司赔偿金,

以及我这次工伤的所有补偿,全部转到许念的账户上。做完这一切,我感觉心里的巨石,

好像被挪开了一点点。但远远不够。我知道,这远远不够。第二天早上,我起来的时候,

许念已经做好了早餐。小米粥,还有几个小笼包。她的眼睛还是肿的。“吃点东西吧。

”她说。我坐下来,拿起勺子,喝了一口粥。温热的液体滑进胃里,却没有带来任何暖意。

“许念,”我终于鼓起勇气,抬起头看她,“那天在医院,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她搅动着碗里的粥,没有看我。“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孩子不能没有爸爸,

”她抬起头,眼睛里是一种我看不懂的平静,“陈宇不在了,这个家需要一个男人。孩子,

需要一个父亲的身份。”我握着勺子的手,在微微发抖。“所以……”“所以,林楷,

”她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你来当这个孩子的爸爸,好吗?”窗外的阳光照进来,

落在她的脸上,我却觉得那光线冰冷刺骨。2我答应了。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说出那个“好”字的。或许是许念眼里的绝望,

或许是我心底那份无法偿还的愧疚,又或许,是陈宇临死前那句“活下去”的嘱托。活下去,

不仅仅是呼吸,还要背负着他的那一份。这个决定,像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

瞬间打破了平静。首先找来的是公司的领导。他把我叫到办公室,表情严肃。“林楷,

我知道你和陈宇关系好,你也受了重伤,但你和许念……”他斟酌着用词,“你们这样做,

外面的人会怎么看?对公司的影响也不好。”我看着他,

很平静地说:“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陈宇是为了救我才死的,我照顾他的家人,是应该的。

”“照顾可以,但没必要用这种方式!你可以出钱,可以出力,但住到一起,

还要当孩子的爸爸……这算什么?”“算我还债。”我打断他,“王总,这是我的私事。

如果公司觉得不合适,我可以辞职。”王总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最后只是叹了口气,

摆摆手让我出去了。他不懂。钱是最廉价的补偿。我每晚都会梦到那场大火,

梦到陈宇在驾驶座上被火舌吞噬。如果只是给钱,我下半辈子都会被这个噩梦纠缠。

我需要做的更多。然而,真正的风暴,在几天后到来。那天,我和许念正在家里收拾婴儿房,

门铃被按得震天响。许念的脸色一白。我去开门,门外站着一对中年夫妇,风尘仆仆,

眼圈通红。是陈宇的父母。陈宇的母亲一看到我,眼睛瞬间就红了,她像是疯了一样扑过来,

拳头雨点般地落在我身上。“你这个杀人凶手!你还我儿子!你还我儿子!”我没有躲,

也没有还手,任由她捶打。我知道,他们需要一个发泄的出口,而我,就是那个出口。

陈宇的父亲一把拉住他老婆,但看向我的眼神,同样充满了仇恨和冰冷。“你为什么还活着?

为什么死的不是你!”这句话,像一把淬了冰的刀,直直***我的心脏。是啊,

为什么死的不是我?“爸,妈,你们别这样。”许念挺着肚子,艰难地走过来,挡在我身前。

“不关林楷的事,是意外……”“意外?他活得好好的,我儿子没了,这叫意外?

”陈母指着我,手指都在发抖,“许念,你还护着他?你是不是昏了头了!

你肚子里怀的是我们陈家的种!”许念的嘴唇颤抖着,说:“我知道。

所以……我才让林楷留下来。”她深吸一口气,

说出了那个足以引爆一切的决定:“我让林念当孩子的爸爸。”空气瞬间凝固。

陈宇的父母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愣了足足有十几秒。然后,陈父的巴掌,

重重地甩在了许念的脸上。“你疯了!”他怒吼,因为极致的愤怒,声音都变了调,

“你让一个外人,来当我孙子的爸爸?你对得起死去的陈宇吗!”许念被打得偏过头去,

嘴角渗出了血丝。我再也忍不住了,一步上前,将许念护在身后,对上陈父那双喷火的眼睛。

“叔叔,您别动手。这件事,是我的主意。”我撒了谎。我不能让许念一个人承受这一切。

“你的主意?”陈母冷笑起来,那笑声里充满了鄙夷,“我儿子尸骨未寒,

你就惦记上他的老婆孩子了?林楷,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狼心狗肺!”“妈,

不是的!”许念急着想解释。“你闭嘴!”陈父指着我,“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

从这个家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我不能走。”我看着他们,一字一句,清晰而坚定,

“我答应了陈宇,要照顾好许念和孩子。”“你答应他?你拿什么答应他?你有什么资格!

”“就凭他的命是为我丢的。”我迎着他的目光,胸口的伤疤仿佛又在隐隐作痛,“这条命,

现在是陈宇的。只要我还活着一天,我就会替他守着这个家。”我的声音不大,

但客厅里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陈宇的父母被我的话震住了。他们看着我,

眼神里除了仇恨,多了一丝复杂的东西。那是一种审视,一种怀疑,一种无法理解的打量。

他们以为,我只是因为愧疚。他们不知道,我每晚闭上眼,都能闻到汽油和焦糊的味道。

他们以为,我只是想找个借口。他们不知道,陈宇在最后时刻,把他的手机塞进了我的口袋,

手机屏幕上,是他刚拍的给未出世宝宝买的小鞋子。那双小鞋子,现在就放在婴儿房的床头。

这场对峙,最终以陈宇父母的暂时妥协告终。他们没有再让我滚,而是决定,

他们也要住下来。“我们要看着你,”陈父指着我,冷冷地说,“看着你到底想耍什么花样。

也要看着我们陈家的孙子,不能让他认贼作父!”于是,这个本就摇摇欲坠的家,

又挤进了两个充满敌意的“监视者”。我的负重前行,才刚刚开始。

3陈宇的父母住进了客房,而我,依旧住在书房。一个屋檐下,四个心思各异的成年人,

还有一个尚未出世的孩子。空气里弥漫着一种诡异的紧张感。陈母对我视若无睹,

把我当成一团空气。她包揽了所有的家务,给许念炖各种补汤,但从头到尾,

都不会看我一眼,更不会给我盛一碗。吃饭的时候,餐桌上是死一般的沉寂。他们三个人吃,

我就在旁边的小茶几上,自己解决。我知道,这是他们无声的***和驱逐。陈父则像个监工。

无论我做什么,他都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盯着我。我打扫卫生,

他会检查每一个角落是否干净;我出门买菜,他会盘问我去了哪个市场,花了多少钱。

有一次,我给许念买了一份她念叨了很久的榴莲。刚进门,就被陈父拦住了。

“谁让你买这个的?”他黑着脸。“许念想吃。”“她想吃,你就买?你安的什么心?

医生说了,孕妇要少吃这种高糖分的东西!”他一把夺过我手里的榴olián,

直接扔进了垃圾桶。许念闻声从房间出来,看到这一幕,脸色很难看。“爸,你干什么!

我就想尝一口。”“尝什么尝!你现在肚子最重要!”陈父训斥道,“还有你,林楷,

以后这个家的事情,你少插手!不该你管的,别管!”我看着垃圾桶里的榴莲,什么也没说,

默默地拿起扫帚,把地上的水渍打扫干净。许念想替我说话,我用眼神制止了她。我知道,

任何解释在此刻都是火上浇油。我能做的,只有忍耐和行动。这样的日子,

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我白天去公司上班,晚上回来就面对三张冷漠的脸。

公司里关于我的流言蜚语也越来越多,有人说我忘恩负义,有人说我蓄谋已久。

我成了所有人眼里的罪人。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一个人坐在书房,

看着陈宇留下的那个高达模型,才能获得片刻的喘息。我对着模型说:“兄弟,你看到了吗?

你爸妈,真的很难搞定啊。”“不过你放心,我扛得住。”转机发生在一个周末的下午。

那天天气很好,我陪许念在楼下公园散步。陈父陈母不放心,也跟在后面,像两个保镖。

许念的肚子越来越大,走路有些吃力。我扶着她的胳膊,小心翼翼地避开地上的石子。

走着走着,陈父突然脸色发白,捂着胸口,呼吸急促起来。“老头子,你怎么了!

”陈母一下就慌了神。“药……药……”陈父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我立刻反应过来,

陈父有高血压和心脏病史,陈宇跟我提过。“妈,药在家里!我回去拿!”许念急得不行,

转身就要跑。“来不及了!”我大吼一声,制止了她,“你别动,照顾好自己!阿姨,

打120!”说着,我蹲下身,把陈父放平,解开他的领口,让他保持呼吸通畅。

我一边检查他的情况,一边对他进行简单的急救措施。这些都是公司安全培训时学的,

没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场。周围的人群围了上来,议论纷纷。陈母已经吓得六神无主,

拿着手机,手抖得连号码都拨不出去。我一把拿过她的手机,迅速拨通了120,

清晰地报出了地址和病人的情况。挂了电话,我看到陈父的嘴唇已经有些发紫。我没有犹豫,

立刻开始给他做心肺复苏。一下,两下,三下……我能感觉到他胸口的肋骨在我的掌下震动,

我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林楷……”许念的声音带着哭腔。“别怕,有我。

”我头也没回,继续按压。那一刻,我脑子里什么都没想,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他出事。

他是陈宇的父亲。救护车的声音由远及近。医护人员赶到后,迅速接手。陈父被抬上担架,

送往医院。我跟着上了救护车。在车上,陈母一直抓着我的胳膊,

嘴里不停地念叨:“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她的手冰凉,力气却大得惊人。

到了医院,经过一番抢救,陈父终于脱离了危险。医生说,幸亏现场急救及时,

为抢救赢得了宝贵的时间。医生看着我,问:“你是他儿子?”我愣了一下,

还没来得及回答,旁边的陈母已经抢着说:“是,是,他是我儿子。”说完这句话,

她自己也愣住了,眼神复杂地看着我。我心里一酸,别过头去,没有说话。从抢救室出来,

我们等在病房外。许念也赶到了。走廊里很安静。过了很久,陈母走到我面前,

她的眼睛还是红的,但里面的恨意,消散了很多。“今天……谢谢你。”她低声说。

这是她第一次,正经跟我说话。我摇摇头:“应该的。”她看着我,嘴唇动了动,

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叹了口气,转身走进了病房。透过病房的玻璃窗,

我看到她坐在陈父的床边,不知道在说什么。陈父看着我站的方向,

眼神里也没有了之前的尖锐和刻薄。我知道,我在这场艰难的战役里,

终于攻下了一个小小的山头。靠的不是语言,不是金钱,而是行动。4陈父出院后,

家里的气氛发生了一点微妙的变化。陈母不再把我当空气,虽然依旧没什么好脸色,

但吃饭的时候,会默默地在我的位置上多放一双碗筷。陈父的话也少了,

不再像个监工一样时时刻刻盯着我,只是偶尔会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我。我知道,

那眼神里有感激,有审视,也有还未完全消散的怀疑。他们以为我做的这一切,

只是为了减轻心里的负罪感。他们万万没有想到,支撑我的,不仅仅是愧疚。那天晚上,

我陪陈父在阳台下棋。他的身体还很虚弱,医生嘱咐要静养。棋盘上,楚河汉界,杀得正酣。

“公司那边,你打算怎么办?”他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我走了一步“炮”,

头也没抬:“什么怎么办?”“你和许念的事,公司里传得很难听。”他说,

“我听隔壁老王说了,他是你们公司的退休职工。”我心里一沉。原来他们什么都知道。

“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淡淡地说。“哼,说得轻巧。”他冷哼一声,

吃掉了我的一个“马”,“你一个还没结婚的小伙子,背上这种名声,以后怎么找对象?

”我抬起头,看着他。月光下,他的鬓角又白了许多。“我没想过这个问题。

”我说的是实话。自从陈宇出事后,我的人生就已经脱离了原有的轨道,未来是什么样子,

我不敢想,也想不到。他沉默了,低头看着棋盘,很久才说:“林楷,你跟我说句实话,

你到底图什么?”又来了。这个问题,像一把钝刀,反复在我心上切割。我看着他,

很认真地回答:“叔叔,如果我说,我什么都不图,您信吗?”他不说话,只是盯着我。

“我图的,或许就是晚上能睡个安稳觉。”我自嘲地笑了一下,“我欠陈宇一条命,

这条命还不清。我能做的,就是替他把他该做的事情做完。”“让他放心,

让他爸妈安享晚年,让他老婆孩子衣食无忧。”“这算图吗?如果算,那我就是图这个。

”阳台上的风吹过来,有些凉。陈父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整个人像是泄了气的皮球。

“你这又是何苦呢?”“不苦。”我摇摇头,“比起陈宇,我这点苦,算什么。”那一晚,

我们聊了很多。聊陈宇小时候的趣事,聊他上大学时干的傻事,聊他工作后如何努力。

陈父说着说着,眼圈就红了。这是他第一次,在我面前展露出一个父亲的脆弱。他说,

陈宇从小就认死理,认准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他说,陈宇最佩服的人就是我,

说我虽然话不多,但做事靠谱,有担当。“他出事前的那个晚上,还跟我们通电话。

”陈父的声音有些哽咽,“他说,他这个项目要是做成了,就带我们去旅游,

也给你小子介绍个好姑娘……”我的心,被狠狠地揪了一下。原来,他连这个都想到了。

那天晚上,棋没下完。我们父子俩,哦不,是两个男人,在阳台上,就着月光,

喝了一瓶二锅头。我没醉,但陈父醉了。他拍着我的肩膀,

含混不清地说:“好小子……陈宇没看错人……以后……这个家,

就……交给你了……”我扶着他,眼泪再也忍不住,流了下来。第二天,

我接到了公司王总的电话。电话里,他的语气很复杂。“林楷,你来公司一趟,有人找你。

”我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到了公司,会议室里坐着几个人。除了王总,

还有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以及一个西装革履的律师。律师我认识,

是负责处理这次车祸的保险公司代表。“林楷,”王总指了指我对面的空位,“坐。

”我坐下来,看着对面的几个人。“是这样的,”律师推了推眼镜,开门见山,

“关于上次的交通事故,我们调取了事发路段的所有监控,也找到了目击证人。现在,

事故的责任认定已经出来了。”他顿了顿,说:“对方车辆酒驾、超速,负全责。

”这个结果,在我意料之中。“但是,”律师话锋一转,看向我,

“我们在调查中发现了一些……新的情况。”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我。

“这是我们从车辆的行车记录仪里恢复的数据。虽然记录仪在火灾中损毁严重,

但最后几秒的音频被奇迹般地保留了下来。”我的心,猛地一跳。我接过文件,手有些抖。

那是一份音频文字稿。我看到上面记录着两段对话。第一段,是我的声音:“陈宇!小心!

”第二段,是陈宇的声音:“别管我!你快走!你还年轻……你得活下去!

帮我……照顾好许念和孩子……”最后几个字,含混不清,几乎被撞击的巨响所淹没。

但那确确实实,是陈宇的声音。我的眼眶瞬间湿了。原来,我答应他的,不是我的一厢情愿。

而是他最后的遗言。“林楷先生,”警察开口了,语气很严肃,“根据这份证据,

以及相关调查,我们有理由认为,陈宇先生的行为,构成了舍己救人。

我们准备为他申请‘见义勇为’称号。”“另外,”他看着我,神情缓和了一些,

“我们了解到,你在事后,承担起了照顾陈宇家人的责任。对于你的行为,我们表示敬佩。

”会议室里,所有人都看着我。他们的眼神里,不再有怀疑和鄙夷,而是充满了敬佩和同情。

一直压在我心头的那块巨石,那份“杀人凶手”的污名,在这一刻,终于被彻底洗清。

我拿着那份文件,走出会议室的时候,感觉阳光前所未有的明亮。我不是罪人。

我是他遗志的继承者。陈宇被评为“见义勇为先进个人”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

公司为他举办了追悼会,王总亲自致辞,号召全体员工向陈宇学习。

之前那些关于我的流言蜚语,一夜之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各种同情和敬佩的目光。

走在公司里,总有人拍拍我的肩膀,说一句“兄弟,好样的”。我知道,他们敬佩的不是我,

而是我和陈宇之间的那份情义。陈宇的父母也参加了追悼会。

当他们从领导手中接过那块沉甸甸的奖章时,两位老人哭得泣不成声。那是他们儿子的荣耀,

也是他们余生最大的慰藉。追悼会结束后,我开车送他们回家。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