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姐买房，公婆让我们还房贷

那天，公婆把我们叫回家，说开个家庭会议。

刚进门，屁股还没有坐热，就开始直奔主题了。

"你姐买房了，2万月供，我们老两口出一万，你们夫妻出一万。

""你姐婆家一直看不上她，这次你姐算是为自己争了口气！"大姑姐在旁边昂着脑袋，满脸得意。

老公磕磕巴巴，："一万块钱，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我憋不住了，直接开怼："有钱买就住，没钱就睡大街。

""在这当充什么大尾巴狼！"声音刚落，大姑姐不干了。

这次跟着姜辰回老家，我浑身紧绷得像只随时要扑出去的猫，早就打定主意要帮他撑腰。

谈恋爱那会儿，姜辰没少跟我念叨家里那些糟心事儿。

他说他爸妈特别偏心，就爱会来事的姐姐，对他这个闷葫芦爱答不理。

从小到大，他爸爸没给过好脸色，老妈总嫌他不够出息，连姐姐都把他当出气筒。

更气人的是，自从姐姐嫁了个上海本地人，他们家人变本加厉地偏心，姜辰在外地上学那几年，连自己的卧室都被占了。

每回回家过年，就算姐姐不在，姜辰也不能睡她的床，只能窝在客厅地板上凑合。

那些零零碎碎的琐事，吃亏的永远都是他一个人。

看到姜辰这样，我心里特别不好受，总想好好疼他护着他。

要说对他家人没意见，那肯定是假的，谁让他们这么对他呢。

吃喜酒那会儿，这些事儿就开始显出来了。

他姐姐全程鼻孔朝天，压根不拿正眼瞅我。

公公摆着官架子，说话跟训下属一个样。

奶奶更过分，放着给她准备的座位不坐，偏要挤在小外孙的儿童椅边上，忙个不停给孩子夹菜。

我气得胸口发闷，可当着亲戚的面又不好发作，毕竟谁都要顾点脸面。

但这点脸面，也没维持多久。

结了婚以后，公婆就把我看成和姜辰一样，家里最没地位的人。

这次大老远回来，坐了一个半小时车，到家连杯热水都没人端。

公公连客套话都不说，直奔主题："你大姐在婆家附近买了套新房，每个月房贷要还两万。

""从下个月开始，我和你妈每月拿一万块，你们小两口也得出一万。

"这话说得干脆利落，连个前奏都没有，更别提什么感情攻势了。

我当场就愣住了。

姜辰他姐也回来了，跟没事人似的坐在客厅，仿佛这事儿理所当然。

她漫不经心地转着车钥匙，眼睛往天花板瞟。

我忍不住看了眼院里停的那辆红色小车。

姜家人当初说这是给我的聘礼。

可到现在我连钥匙啥样都没见过，全是姜辰他姐在开。

我爸妈虽然心里有点不痛快，可也清楚姜辰家的经济状况，就打个圆场说："家里又不是没车开，你们小两口又不跟公婆住一块儿，踏踏实实过好自己的日子就成。

"我们本来不想搭理这档子事，谁知道他们非要往枪口上撞。

我也没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地甩出两个字："没钱。

"姜辰本来憋了一堆道理要讲，让我这一句话给噎回去了。

我太了解他想说啥了，肯定又是刚按揭买了房，每个月要还房贷之类的。

虽说他做水电工程师这行挺有前途，可现在还是个小员工，到手的工资根本不够花这些老生常谈。

他在这个家住了二十多载，可始终没看透，自己的苦衷压根无人关心。

公公向来爱指手画脚，没想到我这么干脆就说不，连台阶都不给下，气得把茶杯"咚"地砸在桌上。

瞅着墙上的奖状才发现，原来姜辰姐姐叫杨琳。

这丫头跟着爹姓，姜辰随了妈，敢情姜辰他爹是个上门女婿啊！倒插门的男人混出头后，把家里的钱袋子攥在手里，就开始独断专横，用偏心眼来找补当年丢的面子。

杨琳把车钥匙狠狠摔在桌上，冲着姜辰发飙："钱的事儿不找你找谁？爸妈都这么大年纪了，你忍心看他们每个月还那么多房贷？"这女人从来不正眼瞧我，就知道欺负姜辰，想怎么使唤就怎么使唤。

姜辰这个窝囊废，连个不字都不敢说，眼看着就要认栽。

我一把拽住他胳膊，对着杨琳说道："姐啊，差不多得了。

你自己买房超预算，三十好几的人了还要连累父母背债，你好意思说别人？"杨琳向来习惯了对姜辰呼来喝去，我刚一拦着，她就觉得自己威风被扫了，"噌"地蹦起来嚷嚷："你家大人没教过你别人说话时别打岔吗？"我立马顶回去："那你家大人教没教过你惦记别人家的钱不合适？""什么别人家的钱？"杨琳嗓门拔得老高，"那是我亲弟弟的钱！""那是我老公的钱。

"我不甘示弱，"你要敢动他钱包的主意，我就去跟你家那位讨要补偿，这叫礼尚往来。

"杨琳一听这话，立马蔫儿了。

她总觉得自己嫁进大城市特别有面子，生怕娘家里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打扰到婆家那些"城里人"，坏了自己的好事。

小丫头明显说不过人家，这时候公公不紧不慢地发话了："跟她费什么口舌，咱们家的事，什么时候轮到外人指手画脚了？"他压根不信姜辰结个婚就能跳出他的手掌心。

接着就叫杨琳跟他出门逛街去，那架势，好像这事儿已经板上钉钉了。

杨琳乐得合不拢嘴，笑嘻嘻地说："一会儿得多买几盆绿萝，摆在新房里吸吸味儿。

"姜辰他妈扯着嗓子叫骂起来："你姐夫那个狗眼看人低的玩意儿，从来就瞧不上你姐。

现在可算让你姐争了这口气，没花他家一个子儿就把房买了，你要是不搭把手，还算是个东西吗？"老公公和杨琳在场那会儿，婆婆缩头缩脑的，跟个丫鬟似的忙前忙后伺候父女俩，连个凳子边都不敢沾。

等爷俩前脚刚出门，婆婆立马神气活现地往主位上一坐，摆出一副当家做主的架势。

她喷完姜辰又冲我开火："嫁进我们老姜家就得懂规矩，跟你公公和大姑姐顶嘴，还有没有点儿媳妇样了？"公公跟杨琳使唤她跟使唤牲口似的，她转头就把这口气撒在姜辰头上。

现在姜辰娶了媳妇，她又多了一个可以随意使唤的对象。

看得出来，她觉得自己现在"人手"增加了，心里正美滋滋的。

我站起来说道："好啊，那我这就去村里打听打听，看看谁家是让弟弟替姐姐还房贷的？""哎呀等等......"婆婆慌忙过来拽住我。

我可不是好惹的，她转头就把火气撒在姜辰身上："你上辈子肯定是来讨债的，瞧瞧你找的这个媳妇，才进门几天就把家里闹得鸡犬不宁。

你和你亲姐骨肉相连，她现在遇到困难你都不帮，你还有没有点人性了。

"姜辰一把将我搂进怀里，低声下气地说："晓冉，咱们别在这儿闹了，先离开这儿好不好？"我太了解他了，在父母面前他总像个没主见的孩子。

明明我都想好了要替他撑腰，可看他这副模样还是忍不住来气。

婆婆半个身子探出车窗，扯着嗓子喊："别忘了每月往你姐卡里打钱！"姜辰头也不抬地应着："嗯。

"就这态度？我差点被他气笑了。

我硬是忍住没和他吵。

从谈恋爱那会儿，我就特别注意照顾他那个容易受伤的自尊心，像护着小鸡崽似的保护着他那颗玻璃心，生怕他受半点委屈。

我可不能在他最亲近的人这里，让他再次听到那些刻薄的指责和难听的话。

我始终觉得，天底下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关键是要把话说明白。

于是我心平气和地跟他分析："帮别人还房贷可不是咱的责任，有多少钱办多少事，买不起就别逞这个能。

"没想到姜辰这么回我："姐为了这套房把存款都掏空了，咱们作为家里人，能帮衬多少算多少。

""这可不是小数目啊！她贷了整整30年，难道你要跟着还30年？"姜辰吞吞吐吐地说："也许过阵子就不用我帮忙了呢。

""这种话你摸着良心问问，自己真信吗？""你爹妈爱帮是他们乐意，我可不准你瞎掺和。

"姜辰叹了口气："哎，不动你那份工资，我省吃俭用也能省出来。

"我压着火气回他："咱俩是登记过的两口子，按法律规定，你赚的每一毛钱都有我的份。

"姜辰觉得我太死板："大姐在婆家受够了气，一直想在魔都安个家。

爸妈都发话了，要是不帮忙......他们心里肯定不痛快，大姐还得继续看婆家脸色。

"我实在憋不住了，直接怼他："姜辰，你是不是脑袋被门夹了？""你爹妈开不开心跟我有啥关系？你姐又不是没老公的寡妇，那房子是她和老公一起买的，真要还不上房贷，找她爸、她妈、她男人去啊，轮得到你在这瞎操心？""你在他们心里算哪根葱，自己没点数吗？明知道人家不把你当回事还硬往上凑，你是不是欠的？自己买的房子不还月供让弟弟扛，这种美事儿我连做梦都不敢想，你家里那帮人倒好意思开口，更绝的是你居然还真答应了。

""我可算开了眼了，世上居然还有你这种傻缺。

他们都不拿你当人看，你自己能不能长点出息？""从今往后，你的工资卡归我管了，要用钱都得问我要！"我凶巴巴地对姜辰说。

姜辰傻愣愣地瞅着我。

骂完我就感觉自己太冲动了，姜辰小时候吃过不少苦，我该对他温柔点的。

他比谁都渴望得到家人的爱，特别希望能被别人认可。

我正想着姜辰这些小心思呢，他就乖乖把工资卡塞到我手里，还低声下气地说："晓冉你别生气，你说啥我都听。

"我怎么感觉他被我一顿臭骂反而很开心似的？该不会是我多想了吧？自从钱都交给我保管，就算他爸妈在电话里把他骂得狗血淋头，他也拿不出一分钱来。

老丈人总把姜辰当成和他一样在婚姻里没地位的人。

他们全家都认为姜辰是最没话语权的，可在我面前就得摆出当家的架子。

这种想法也太离谱了。

公公是搞工程的，手头宽裕得很，他闺女的房贷，他随随便便就能搞定。

估计也是仗着有这个靠山，杨琳才敢直接买房。

也正是因为有这层保障，她才没跟我死磕到底。

就打了个电话过来骂街，张口就爆粗："你这个死女人..."我立马怼回去："滚你的！"她立马就把电话撂了。

那阵子我们相处得还算太平，谁知赶上姜辰堂哥办喜事。

姜辰他爸特在意脸面，硬要拉着我俩一块去喝喜酒。

刚好周末休息，姜辰软磨硬泡求了我半天，想着省得自己弄饭吃，我就跟着去了。

刚进门婆婆就盯着我的鞋开始念叨："大喜的日子你穿双白鞋，这不是存心给人找不痛快吗？快去换双别的。

"我低头瞅了瞅脚上崭新的白色运动鞋，不紧不慢地回嘴："您看新娘子不也穿着白婚纱吗？""你又不是新娘子，咱们这儿的老规矩，吃喜酒绝不能穿白的。

"婆婆板着脸说道。

婆婆从里屋摸出一双磨得发白的运动鞋，蓝不溜秋的。

"咱家可不能被人说闲话。

这鞋是你姐穿剩的，当初花了五百多呢，看着还挺好使，便宜你了。

"我一动不动杵在那儿。

姜辰脸上挂不住了，赶紧跟他妈解释："妈，晓冉从来不穿二手鞋。

""事儿真多，"婆婆撇撇嘴，"嫌旧就去集上新买一双。

"我扭头就往门外冲。

姜辰急慌慌追出来："哎哎，晓冉，别急着走啊。

""要是不去吃这个酒席，我爸妈非得把我骂死不可......到时候七大姑八大姨追着问，我可咋解释啊......"我硬是把火气压下去了，没冲着姜辰发，这孩子打小爹不疼娘不爱的，跟他发脾气也没用。

我耐着性子跟他说："她是你亲妈，她怎么欺负你、怎么糟践你都行。

可我既不是她生的，也不是她养的，凭啥要受这份窝囊气？"姜辰讨好地说："说不定真是老家的规矩呢，咱们年轻不懂这些。

我带你去买新鞋，镇上也有不少专卖店。

"我反问他："还记得咱俩结婚那天吗？你姐就穿了件白花花的羊羔绒外套。

"姜辰立马不说话了，跟个闷葫芦似的。

我摊开双手，无奈道："这压根儿就没有的规矩好吧，你妈明摆着就是在找茬。

"说完我直接钻进车里，冲他喊道："你到底走不走？要是现在留下来喝喜酒，待会儿可别指望有人来接你。

"婆婆就站在旁边不远处，双臂交叉在胸前。

姜辰来回瞅瞅我和他妈，一脸为难的样子。

我实在憋不住了，直接开骂："你丫的赶紧给我滚上车来！"其实我也不想骂人，但看他那磨磨蹭蹭的样儿，不骂两句都不行。

姜辰赶紧钻进了车，我猛踩油门，车子嗖的一声就窜了出去。

姜辰他爸电话又追过来了，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你个不争气的东西，马上给老子滚回来！"还能听见姜辰他妈在旁边煽风点火地数落。

我这暴脾气一下就上来了，直接怼回去："你儿子是小畜生？那你就是老畜生呗，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儿吗？"姜辰慌得跟什么似的，赶紧把电话掐了。

他居然还埋怨我："再怎么说他也是我爸，你怎么能这么说话。

"我气得直跺脚，指着他说："你还是个男人吗？从小被欺负到大，现在都赚钱养家了还这么窝囊，但凡有点血性的早就硬气起来了。

""就算不断绝关系，起码也能各过各的相安无事吧。

""你呢？跟个摇尾巴狗似的，人家一叫你就屁颠屁颠跑过去，你这是犯贱吗？"他心里比谁都明白爹妈偏心，清楚他们压根不疼他，甚至知道自己在家里的地位连条宠物狗都不如，这才是最让人窝火的地方。

明明什么都懂，却还是死乞白赖地想要爹妈给他一点关爱。

要是年纪小不懂事也就罢了，可他都长这么大了，好歹也是个受过正经教育的大老爷们。

这人在外头处事圆滑得很，跟谁都能处得来，可一到自己家里就怂得不行，只会点头哈腰。

"你可真让人着急！"我气得说话重了点。

没想到姜辰一点都没计较，反倒老老实实地把水杯拧开递到我手上："喝点水消消气。

"嘿，这么看来我还真摸清楚怎么跟他相处最合适了。

要我说，既然互相看不惯，干脆以后各过各的得了。

可等我怀上宝宝，他家里那帮人又开始作妖了。

我一直想要个孩子，结婚后就开始积极准备。

一查出怀孕，姜辰那个大嘴巴立马就跑去跟他爸妈报喜了。

可能他太高兴了，想让爸妈也乐呵乐呵，告诉他们马上要当爷爷奶奶了。

没准他还琢磨着，有了孙子孙女，跟爹妈的关系就能缓和些。

这人咋就转不过弯呢？自个儿的儿子都不待见，还能稀罕孙子？公婆倒是挺积极，隔几天就托人捎东西来。

每次都是裹得严严实实的纸箱，邻里街坊看见了都夸他们有心。

可拆开一看，不是快过期的核桃罐头，就是他家儿子穿旧的、发黄的婴儿服，那衣服都起球了。

我把那些物件统统处理掉了。

转眼又到周末，我公婆托人从老家带东西来。

这次我和姜辰一块儿下楼去接。

送东西的李姨笑得合不拢嘴，连连说我命好："你这婆家多疼人啊，真是掉到蜜罐里了。

我家闺女怀孩子那会儿，我都没寄这么勤快。

"车后座上摆着个超大纸箱。

李姨又补充道："里头有你婆婆专门挑的几块婴儿浴巾，夏天能当薄被盖，想得真够细心的。

她说都洗过晾过好几遍了，娃娃用着踏实。

""我装出一副吃惊的样子："哎呦喂，这也太巧了，我前几天网购了一堆纱布浴巾。

李姨，听说你家儿媳妇快生了？干脆拿几条去吧，反正我这也用不完。

"边说我边拿钥匙划开了快递箱。

谁知箱子里塞着块破破烂烂的旧布头，尺寸是挺大的，但皱巴巴的活像人家不要的旧窗帘，连挂钩的洞眼都还在。

李阿姨直接傻眼了。

我边擦眼泪边推搡姜辰："你妈这是诚心要给我难堪吗？上次送来的尿布上还沾着几片黄渍，上上回是快要发霉的干果..."姜辰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朵根。

李大妈也僵在原地，捧着那个纸箱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

我扯着李大妈的袖子小声说："姨啊，这箱子您还是拿回去吧。

虽说是我婆婆的一番心意，可这些东西哪敢给小宝宝用啊。

您回去替我谢谢她老人家。

"一进家门姜辰就跟我急眼了："你这不是成心让我妈难堪吗？早晓得箱子里没啥好东西，还非要在张婶跟前拆开，你让我妈以后还怎么在街坊邻居面前抬头？"老王这嘴真是欠收拾，说的比狗叫还难听。

我现在连正眼都懒得瞧他。

"拿这些破烂货来糊弄还没出生的孙子，她压根就没把我们放在眼里。

姜辰我警告你，你愿意当受气包我管不着，但别想让我和孩子也跟着受这窝囊气！不会说人话就趁早把嘴闭上！"他赶紧陪着笑脸："哎哟姑奶奶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

"现在明白了，对付这种人就得用暴脾气，效果立竿见影。

公婆一心向着闺女，又怕街坊说闲话，只能送些不值钱的玩意儿装样子，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

有人告诉我，李阿姨把那个箱子还回去的时候，婆婆的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躲在屋里好几天不敢见人。

我挺着七个月的大肚子，婆婆连招呼都没打一声就跑来了。

她一进门就嚷嚷："你大姐怀孩子那会儿我伺候过几天，现在轮到你了，省得你们小两口背后嚼舌根说我不公平。

"其实我怀孕以来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觉也睡得踏实，照常上班不说，家里洗衣做饭这些活儿都是姜辰包了。

我妈那边更是三天两头送来自家养的鸡鸭鱼肉。

说实话，我压根儿不需要她来照顾。

更奇怪的是，她连换洗衣物都没带，怎么看都不像是打算长住的架势。

我跟她讲："姜辰有几件羊绒衫搁在卫生间，这玩意儿不能用洗衣机搅，你帮着搓洗搓洗吧。

"她二话没说，撸起袖子就往卫生间走。

我下午还得赶去上班，懒得再跟她啰嗦，转身进屋睡午觉去了。

等我睁开眼一看，好家伙，阳台上简直跟服装店甩卖似的挂满了衣裳鞋子。

婆婆可真是勤快，把我衣柜里的衣服全扒拉出来了，管它大衣毛衣还是裤子，统统泡水洗了一遍。

更绝的是，鞋柜里的鞋子，不管穿没穿过，也都排队等着晒日光浴呢。

我今天随便扔在沙发上的外套和运动裤，居然也没能幸免。

婆婆眼角藏着几分得色，悄悄打量着我脸上的表情。

我忍不住开口："你怎么连我衣柜里干干净净的衣服都翻出来洗了？"她理直气壮地回我："不是你让我帮忙洗衣服的吗？"我声音立刻拔高了八度："明明只叫你洗卫生间那堆脏衣服，结果你把整个衣柜翻了个底朝天，干净的不干净的都洗了，我这会儿穿什么出门啊？"她摆摆手满不在乎："年轻人就是不懂，衣服放久了会有霉味，多洗洗才健康。

""我这把年纪的人做事跟你们小年轻区别可大了，说到底都是疼你呢。

"我眼睛一眨不眨地瞪着她："别拐弯抹角，我就想知道今天上班穿啥？"她当场就拉下脸来，嗓门拔高了八度："哟呵，跟你好好说话就这态度？洗个衣服就甩脸子，是不是看我这个老婆子不顺眼？"话音未落她就往门口蹿，边走边扯着嗓子嚷嚷："行，我走还不成吗？这日子没法过了！"看她那利索劲儿，我算看透了她的小九九。

这婆婆啊，既想在乡亲面前装贤惠婆婆，又压根儿不乐意在这儿伺候我。

她这是存心挑刺，回去好跟村里人说我不识好歹，不是她不肯帮衬，是我嫌这儿嫌那儿把她赶走的。

我连着做了几个深呼吸，强压住火气，脑袋瓜子飞快地盘算着。

装模作样谁不会啊，既然这样，我也演场戏给她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