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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暗寻遗宝

发表时间: 2025-10-23
柳氏走后,小院里终于恢复了清静。

春桃收拾着桌上的碗筷,嘴里还在念叨:“小姐,二伯母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说不定回头就去跟族长告状了,咱们得小心点。”

林温坐在桌边,手指轻轻摩挲着桌面的木纹,眼神沉静:“她会去告,但族长不会立刻来找我麻烦。”

前世的记忆里,林仲山最看重的是林家与崔氏的关系,眼下柳氏私吞嫁妆的事要是闹开,不仅会丢林家的脸,还可能惹崔氏不快——崔家向来鄙夷这种贪小利的行径。

林仲山为了大局,只会先压下此事,私下敲打柳氏,暂时不会对她动手。

但这平静只是暂时的。

林仲山迟早会发现她的“不一样”,崔氏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威胁到他们的人。

她必须抓紧时间,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找到那本手记,联系上陈大叔。

“春桃,”林温抬眼,“你还记得我母亲生前常放首饰的那个紫檀木匣子吗?

就是带铜锁的那个。”

春桃愣了一下,随即点头:“记得!

夫人走后,那个匣子就被二伯母锁进她的库房了,说等您及笄了再给您。”

林温眼底闪过一丝冷光。

柳氏哪里是想等她及笄,分明是想把母亲的遗物据为己有。

那木匣子里,除了首饰,还有母亲偷偷藏起来的私房钱——那是母亲娘家留下的最后一点念想,也是她现在唯一能动用的资金。

“你想办法去一趟二伯母的库房,”林温压低声音,“别让人发现,把那个木匣子偷出来。

记住,一定要小心,要是被人看到,就立刻回来,别硬来。”

春桃有些犹豫:“可是小姐,二伯母的库房有人看着,我怕……我知道很难,”林温握住春桃的手,语气坚定,“但我们现在没有钱,没有粮食,连出门都难。

那个木匣子里的钱,是我们唯一的希望。

你放心,要是真被发现了,我会想办法救你。”

春桃看着林温眼底的信任,咬了咬牙:“好!

小姐,我去!

我今晚就去,二伯母晚上要去前厅陪族长说话,库房的人会松懈些。”

林温点点头,又叮嘱了几句细节,比如库房钥匙的位置(前世她偶然见过柳氏把备用钥匙藏在妆台的抽屉夹层里),还有如何避开巡逻的家丁。

傍晚时分,柳氏果然如林温所料,去了前厅。

春桃换上一身深色的衣服,趁着天色渐暗,悄悄溜出了小院。

林温坐在屋里,手里捏着一根缝衣针,指尖微微用力——她虽然相信春桃的机灵,但还是忍不住担心。

半个时辰后,院墙外传来一声轻轻的叩击声。

林温立刻起身,打开院门,春桃抱着一个沉甸甸的紫檀木匣子,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脸上还沾了点灰尘。

“小姐!

我拿到了!”

春桃把木匣子递给林温,声音里带着一丝兴奋,“幸好您告诉了我钥匙的位置,我没费多大劲就打开了库房的门,也没人发现!”

林温接过木匣子,入手沉重。

她快速关上院门,拉着春桃回到屋里,点亮了油灯。

油灯的光昏黄摇曳,映在紫檀木的纹理上,泛着温润的光泽。

林温找到钥匙孔,插入春桃带回来的钥匙,轻轻一拧,“咔嗒”一声,锁开了。

匣子里铺着红色的绒布,上面放着几支银簪、一对玉镯,还有一个小小的锦袋。

林温拿起锦袋,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沓银票,还有一些碎银子,加起来大概有五十两——这笔钱在寒门百姓眼里,己经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足够她们支撑一段时间。

“太好了!”

春桃凑过来看,眼里满是欢喜,“有了这些钱,咱们就不用再喝稀粥了!”

林温却没有立刻高兴,她仔细翻找着木匣子的夹层——前世她首到临死前,才从母亲的旧仆嘴里知道,那本手记就藏在木匣子的夹层里,用蜡封着,外面裹着丝绸,不仔细找根本发现不了。

她的手指沿着木匣子的内壁摸索,果然在底部摸到了一块松动的木板。

她用指甲抠住木板的边缘,轻轻一撬,木板被撬开,里面露出一个用油纸包着的东西。

林温屏住呼吸,打开油纸,里面是一本线装的小册子,封面是深蓝色的布面,上面没有任何字。

她翻开第一页,里面是密密麻麻的字迹,记录着一个个名字、籍贯,还有他们的特长——有的擅长医术,有的擅长武艺,有的精通算术,都是母亲生前暗中结识的寒门子弟。

就是这本手记!

前世,她就是因为不小心把这本手记露在了苏云芝面前,才让苏云芝和赵珩知道了她的计划,最后被他们联手出卖。

这一世,她终于提前拿到了它,这是她对抗门阀的第一个重要筹码。

林温紧紧握住手记,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她把手记重新用油纸包好,藏进自己的衣襟里,紧贴着胸口——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不会被任何人发现。

“小姐,这是什么啊?”

春桃好奇地问。

“这是能救我们,也能救很多人的东西。”

林温没有细说,现在还不是告诉春桃一切的时候,“春桃,你明天一早,去城外的驿站附近打听一下,有没有一批流民路过,里面有个西十多岁的男人,腿受了伤,以前是当兵的。”

春桃虽然疑惑,但还是点头:“好,我明天一早就去。”

第二天一早,春桃就出门了。

林温则留在屋里,把木匣子里的首饰和银票分成两份,一份藏在床板下,一份贴身带着——她要做好随时离开林家的准备。

临近中午,春桃回来了,脸上带着一丝急切:“小姐!

我打听着了!

城外十里坡那边,确实有一批流民,大概有几十个人,里面真有个腿受伤的大叔,听流民说他以前是禁军校尉,因为得罪了崔家才被罢官的!”

林温心里一紧——果然是陈大叔!

根据前世的记忆,陈大叔的腿伤是被崔家的人打的,要是不及时治疗,伤口会化脓,最后可能会截肢,甚至丢了性命。

“我们现在就去!”

林温立刻起身,把藏在床板下的钱和首饰收好,又拿了几件干净的衣服,还有一些之前攒下的草药(她前世跟着一位老中医学过一点医术,知道怎么处理外伤),装进一个布包里。

“小姐,咱们就这么出去,会不会被林家的人发现啊?”

春桃有些担心。

林温想了想,从木匣子里拿出一支银簪,递给春桃:“你把头发挽起来,戴上这支簪子,装作是我的陪嫁丫鬟,咱们就说去城外给我母亲上坟,应该能蒙混过去。”

林家的人虽然刻薄,但对“孝道”还是很看重的,只要她们说是去上坟,守门的家丁一般不会阻拦。

果然,当她们走到林府大门时,守门的家丁拦住了她们,问她们要去哪里。

林温神色平静地说:“我母亲去世半年了,我想去城外的坟地看看她,让春桃陪我一起去。”

家丁看了看林温,又看了看戴着银簪的春桃,犹豫了一下,还是让开了路——毕竟柳氏昨天刚吃了亏,他们也不想得罪林温。

出了林府,外面的街道热闹非凡。

路边的店铺里摆满了绫罗绸缎、珍奇异宝,穿着华丽的门阀子弟骑着高头大马,耀武扬威地从街上走过,对路边乞讨的寒门百姓视而不见。

林温看着这一切,眼底没有任何波澜。

前世她还会为这些不公感到愤怒和难过,现在她只觉得麻木——这些景象,只会让她更加坚定打破门阀制度的决心。

她们沿着街道往城外走,越走越荒凉,路边的房屋从青砖瓦房变成了低矮的土坯房,最后连土坯房都没有了,只剩下光秃秃的土地和枯黄的野草。

大概走了一个时辰,她们终于到了十里坡。

远远地,就看到一片破败的帐篷,帐篷外坐着几个面黄肌瘦的流民,有的在缝补破衣服,有的在煮野菜汤,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闻的气味。

林温深吸一口气,拉着春桃走了过去。

一个正在煮野菜汤的老妇人看到她们,警惕地问:“你们是谁?

来这里做什么?”

“我们是来找人的,”林温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温和,“请问,这里有没有一位腿受伤的大叔,以前是禁军校尉?”

老妇人愣了一下,随即指了指不远处一个破旧的帐篷:“你们找陈校尉啊?

他就在那个帐篷里,腿伤得厉害,发着烧,都快不行了。”

林温心里一急,立刻朝着那个帐篷走去。

帐篷的门帘是用一块破布做的,她轻轻掀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和草药味扑面而来。

帐篷里很暗,只有一道缝隙透进一点光。

林温适应了一下光线,才看到地上铺着一层干草,一个男人躺在上面,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干裂,右腿的裤腿被血浸透了,肿得像个馒头,伤口处还在渗着脓血。

这就是陈大叔。

前世,她第一次见到陈大叔时,他己经被赵珩设计,关进了大牢,她只能隔着铁栏杆看他一眼,那时他己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了。

这一世,她终于在他还活着的时候,找到了他。

“陈大叔?”

林温轻声叫了一声。

男人缓缓睁开眼,眼神浑浊,看到林温,他警惕地皱起眉头,声音沙哑:“你是谁?

为什么找我?”

“我是林温,”林温蹲下身,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真诚,“我知道您是被崔家陷害的,我也知道您的冤屈。

我来这里,是想帮您治好腿伤,也想跟您商量一件事——关于对抗崔家,对抗门阀的事。”

陈大叔的眼神猛地一凝,浑浊的眼底闪过一丝锐利:“你怎么知道这些?

你是崔家的人?

还是赵珩派来的?”

他虽然被罢官流放,但心里很清楚,崔家和赵珩是不会放过他的,肯定会派人来斩草除根。

“我不是他们的人,”林温从怀里拿出那本手记,打开其中一页,指着上面一个名字,“您认识这个人吗?

他叫李默,是您以前的部下,擅长医术,因为帮您说了一句话,就被崔家的人打断了腿,现在隐居在城南的破庙里。”

陈大叔看着手记上的名字,眼神瞬间变得复杂起来——李默是他最信任的部下,他以为李默早就死了,没想到还活着。

这个小姑娘能说出李默的下落,看来不是骗他的。

“你……你想做什么?”

陈大叔的语气缓和了一些。

“我想联合所有被门阀压迫的寒门子弟,”林温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崔家贪赃枉法,草菅人命,赵珩卖主求荣,助纣为虐,还有那些门阀世家,他们吸着寒门百姓的血,过着骄奢淫逸的生活。

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要打破这个腐朽的制度,让寒门子弟也能有出头之日。”

陈大叔看着眼前这个不过十五岁的小姑娘,她的眼神里没有丝毫怯懦,只有坚定和决绝,像极了年轻时的自己——那时他也以为凭着一腔热血,就能改变世道,结果却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

“你太天真了,”陈大叔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一丝悲凉,“门阀势力根深蒂固,不是你一个小姑娘能撼动的。

我劝你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别管我的事,也别管这些闲事,好好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我不是天真,”林温摇摇头,“我知道这条路很难走,甚至可能会死。

但我己经死过一次了,我不怕再死一次。”

她没有细说自己重生的事,只是语气坚定地说:“陈大叔,您看您的腿伤,要是再不治疗,就真的没救了。

我这里有草药,也有银子,我可以帮您治好腿伤。

您要是愿意跟我一起干,我们就联手,哪怕只有一线希望,也要试试。

要是您不愿意,等您腿伤好了,我就放您走,绝不强求。”

说着,林温从布包里拿出草药和干净的布条,又拿出一个小瓷瓶,里面是她用自己攒的钱买的金疮药——这是治疗外伤最好的药,一般只有富贵人家才用得起。

陈大叔看着林温手里的金疮药,又看着她真诚的眼神,沉默了很久。

他想起了自己死去的家人,想起了那些被崔家迫害的寒门子弟,想起了自己曾经的理想。

也许,这个小姑娘,真的能带来一点不一样?

“好,”陈大叔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却坚定,“我跟你干!

要是真能推翻那些门阀,就算是死,我也值了!”

林温心里一松,脸上露出了重生以来第一个真正的笑容。

她知道,这只是她建立势力的第一步,后面还有更多的困难在等着她——崔家的追杀,林氏家族的阻挠,苏云芝和赵珩的阴谋,还有寒门子弟之间的不信任……但她不再是孤身一人了。

她扶起陈大叔,小心翼翼地帮他处理腿伤。

草药的清凉透过布条,传到陈大叔的腿上,缓解了一些疼痛。

陈大叔看着林温认真的侧脸,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以后,他这条命,就交给这个小姑娘了。

春桃在一旁帮忙递东西,看着眼前的一幕,心里虽然还有很多疑问,但她知道,小姐正在做一件很重要的事,她只要好好跟着小姐,帮小姐就够了。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十里坡的帐篷上,给这片荒凉的土地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芒。

林温看着远处的天空,眼神越来越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