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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24

1 暗网复仇启确诊癌症晚期那天,我匿名在暗网买了完美复仇服务。第二天,

全班欺负过我的人都收到一封信:你将会用最痛苦的方式死去。

数学课代表第一个七窍流血倒地时,我躲在厕所隔间笑出声。

体育委员在百米冲刺时突然骨骼碎裂,像被无形巨手捏碎。当班主任在讲台上化作血雾时,

我终于接到服务商的电话:抱歉,系统故障,误杀了你的暗恋对象。

他临死前留言:『希望我的死能让你开心一点』。---四月十二号,下午三点十七分。

市立医院,肿瘤科。消毒水的味道浓得化不开,像一层黏腻的膜糊在鼻腔里。

医生后面的话变得模糊不清,只有几个词像淬了毒的针,

一下下扎在鼓膜上:“晚期”、“广泛转移”、“积极治疗的话,大概……三个月到半年”。

我捏着那张薄薄的诊断书,纸张边缘割着指腹,却不觉得疼。脑子里是空的,

又像是被什么填得太满,快要炸开。窗外阳光很好,亮得刺眼,

楼下花坛里一簇簇我叫不上名字的花开得正艳,红红粉粉,热闹非凡。真讽刺。

这个世界还在正常运转,只有我被单独划了出来,判了***,缓期执行。

没有预想中的天崩地裂,也没有歇斯底里。一种奇异的平静,混合着骨髓深处渗出的冰冷,

迅速蔓延到四肢百骸。我慢慢折好诊断书,塞进牛仔裤口袋,站起身,对医生点了点头。

动作僵硬,但很稳。走出医院大门,热浪裹挟着汽车尾气扑面而来。我眯起眼,

看着街上行色匆匆的路人,他们脸上带着各种表情,焦躁、疲惫、漠然,偶尔有笑容,

也都隔着遥远的距离。他们的生活还在继续,有明天,有未来。而我,没有了。

回到那个月租六百,只有十平米,终年不见阳光的出租屋,我反锁了门,

背靠着冰冷的铁皮门板滑坐在地上。黑暗和寂静像潮水一样涌上来,包裹住我。

口袋里那张纸的存在感变得无比鲜明,像一块烙铁。然后,那些脸,一张张,

开始不受控制地浮现在黑暗里。李艳,我们的数学课代表,那张总是带着优越感撇着的嘴。

高一时,仅仅因为一次小考我比她高了两分,

她就带着几个女生把我堵在放学后空无一人的教室里,用最肮脏的字眼辱骂我,

抢过我的书包,把里面的书本、文具一样样扔在地上,踩踏。

我记得她尖细的声音:“你也配考第一?”赵强,体育委员,那个四肢发达的人形野兽。

他最爱干的,就是在体育课上,当我这种“豆芽菜”跑步时,故意伸脚绊倒我,

或者在我经过时狠狠撞过来,看着我狼狈地摔在滚烫的塑胶跑道上,引起一阵哄堂大笑。

他的笑声最大,最刺耳。还有张绍文,我们的班主任。那张永远道貌岸然的脸。

每次我被欺负,鼓起勇气去告诉他,他总是不耐烦地皱起眉,

用那种能冻死人的语气说:“一个巴掌拍不响,你怎么不想想他们为什么不欺负别人,

专欺负你?是不是你自己有什么问题?”他甚至当众批评我“心理阴暗”、“不合群”,

把我最后一点寻求公正的希望也掐灭了。还有很多,很多。

那些嘲讽的、鄙夷的、幸灾乐祸的脸,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把我牢牢困在中学那段暗无天日的记忆里。身体的疼痛似乎被这些翻涌上来的记忆压制了。

凭什么?凭什么他们可以好好活着,健康,或许还有光明的未来,

而我这个从未伤害过任何人,只是安静存在的受害者,却要独自在病痛的折磨和恐惧中,

腐烂殆尽?这不公平。一个念头,带着地狱的硫磺气息,猛地从心底最阴暗的角落窜了出来。

既然我的时间不多了,既然规则对我已经失效……那为什么不拉着他们一起下地狱?

我猛地睁开眼,黑暗里,瞳孔大概在放光。我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到床边,掀开垫褥,

从下面摸出那个屏幕碎了好几道,但还能用的旧智能手机。连上网络,

打开那个需要特定配置和层层跳转才能访问的浏览器。暗网。幽深的界面,光怪陆离的广告,

各种非法的交易在阴影里无声地进行。我像个幽灵一样在其中穿梭,搜索着关键词。

心跳得很快,但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一种近乎疯狂的兴奋。找到了。一个设计极其简洁,

没有任何多余信息的页面。只有一个登录入口和一个闪烁的私密聊天框。“完美复仇服务。

”我低声念出这个名字,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客服的回应快得惊人,

而且全程使用阅后即焚的加密模式。“提供目标基本信息,及你期望的……终结方式。

报价视难度而定。”我深吸一口气,开始打字。李艳,赵强,

张绍文……还有另外几个印象最深刻的名字。我一个一个地输入,脑海里对应着他们的脸,

他们对我做过的每一件事。最后,我敲下:“方式?越痛苦,越有创意越好。钱不是问题。

”我撒了谎。钱是个大问题。我所有的积蓄,加上父母去世时留下的一点微薄的赔偿金,

总共大概八万块。这是我准备用来支付最后阶段止痛治疗,或者说,

让自己死得稍微有点尊严的钱。对方报出一个价格:七万九千八百。几乎是我的全部。

没有犹豫。我点了确认。把那个加密钱包地址和指定金额的比特币发了过去。

确认转账成功的那一刻,身体里绷紧的某根弦,“啪”地一声断了。

虚脱感混着一种奇异的解脱感,席卷全身。2 血色教室我倒在冰冷坚硬的地板上,

望着天花板上那片黢黑的、漏过水的污渍,咧开嘴,无声地笑了起来。眼泪却顺着眼角滑落,

滚烫,然后迅速变得冰凉。第二天,阳光依旧准时透过窗户的缝隙,

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块。我按时去了学校,像个真正的幽灵,安静地坐在教室的角落。

没有人多看我一眼,和往常一样。但我能感觉到,一种微妙的不安气氛在空气中弥漫。课间,

我听到前排两个女生在小声嘀咕。“李艳今天脸色好差,听说她昨天收到一封怪信?

”“对啊,她也收到了?真邪门,就一句话,打印的:‘你将会用最痛苦的方式死去’。

”“赵强他们也收到了!都在传,不知道是谁搞的恶作剧……”恶作剧?我低下头,

掩饰住嘴角控制不住上扬的弧度。心脏在胸腔里沉闷地撞击着。开始了。第一堂课,数学。

李艳像往常一样,在老师进教室前,趾高气扬地巡视着,催促着小组长收作业。

她走到我这一排,敲了敲我的桌子,语气不耐:“你的呢?每次都拖!

”我默默地把作业本递过去。就在她伸手来接的那一瞬,她的动作突然僵住了。

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灰败,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她张了张嘴,

似乎想说什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然后,在清晨明亮的日光灯下,在所有同学的注视下,

我看到暗红色的血线,像扭曲的蚯蚓,从她的鼻孔里缓缓爬出。紧接着是眼睛,

眼角渗出血泪,耳朵里也开始流出粘稠的红色液体。她喉咙里发出“咯咯”的,

像是被堵住的怪异声响,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直挺挺地向后倒去。“啊——!

”尖叫声像一把利刃,划破了教室的平静。教室里瞬间炸开了锅。桌椅被撞倒的声音,

惊恐的哭喊声,有人跑去叫老师……一片混乱。我趁乱站起身,低着头,快步走向教室后门。

没有人注意我。穿过嘈杂的走廊,我走进尽头的男厕所,反锁了最里面一个隔间的门。

背靠着隔间冰凉的木板门,外面隐约传来教学楼那边的骚动。我抬起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

肩膀无法控制地剧烈抖动起来。不是哭。是在笑。压抑不住的,从喉咙深处溢出来的,

低沉而快意的笑声。眼泪又一次涌了出来,这次,是纯粹的,滚烫的喜悦。

3 跑道惊魂第二个是赵强。时间隔了几天,学校笼罩在一种诡异的恐慌里。

李艳的“怪病”被紧急送医,消息封锁,官方说法是“突发急症”,

但流言早已像野火一样烧遍了每个角落。那封“死亡预告信”的事情,也悄悄在私下传开了,

人人自危。体育课,百米测试。赵强站在起跑线上,还是一副耀武扬威的样子,

似乎想用运动来冲淡弥漫的恐惧。他蹲下,做好起跑姿势,眼神凶狠地盯着终点。

哨声响起的瞬间,他像猎豹一样冲了出去,肌肉贲张,充满力量感。然而,

就在他跑出不到三十米,速度刚刚提起的时候——“咔嚓!”一声极其清脆,

甚至带着点回音的碎裂声,清晰地传遍了整个跑道边缘。那不是普通的骨折声,

更像是一大把干燥的树枝被同时狠狠折断,密集而骇人。赵强奔跑的身影猛地一顿,

就像一个正在高速播放的视频被按下了暂停键,然后又被人用无形的巨手猛地揉捏、挤压。

他的身体以一种完全违背人体工学的、极其怪异的姿势扭曲、折叠,甚至……收缩。

没有惨叫。可能连发出声音的机会都没有。他像一滩烂泥一样瘫软在鲜红的塑胶跑道上,

不成人形。只有那身蓝白色的运动服,证明着几秒钟前,

那还是一个鲜活虽然可恶的生命。远处围观的同学都吓傻了,几个体育老师脸色煞白,

冲了过去,但很快又惊恐地退开,有人当场呕吐起来。我站在人群边缘,

手里拿着一瓶没开盖的矿泉水,面无表情地看着。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心里那片冰冷的荒原,似乎又融化了一小块。班主任张绍文的崩溃,是显而易见的。

班里接连两个学生出事,而且都收到过那种诡异的信,压力可想而知。他变得疑神疑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