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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24

我被卖进深山那天,买我的那对夫妇以为捡到了宝。因为我又乖又安静,不哭不闹。当晚,

他们让我睡在柴房。我坐在干草堆上,轻轻哼起了摇篮曲。“睡吧,睡吧,

我亲爱的宝贝……”半夜,我被凄厉的惨叫声惊醒。买我的那个男人,正掐着他老婆的脖子,

双眼赤红地嘶吼:“你为什么要把儿子推下河!为什么!”而那个女人,

则疯了一样撕咬他:“是你!是你堵伯输了钱,把女儿卖掉的!”他们身后,

早已死去的儿女的鬼影,正对着他们诡异地微笑。我停下摇篮曲,歪了歪头。看来,

这个村子,有很多故事可以听。**1**买我的男人叫王大。他老婆叫翠莲。

他们把我从人贩子手里买来时,翠莲摸着我的脸,笑得合不拢嘴。“这女娃真俊,

眼睛跟黑葡萄似的。”王大则粗声粗气地检查我的手脚,像挑拣牲口。“看着还算结实,

就是太闷了,跟个木头桩子一样。”人贩子收了钱,谄媚地笑着。“哥,嫂,这可是个宝。

路上颠簸那么久,一声没哭过,吓傻了,更好拿捏。”他们都以为我吓傻了。他们不知道,

我只是在听。听他们心里的声音,那些被贪婪和罪恶掩盖住的,肮脏的秘密。当晚,

我被关进了柴房。门从外面被锁上,空气里弥漫着干柴和霉味。我不在乎。

我只是个五岁的孩子,可我已经不记得家在哪里,爸爸妈妈长什么样。我只记得,

一个陌生的叔叔给了我一颗糖,然后我就被塞进了一辆发臭的面包车。

车上还有别的孩子在哭,哭声很快就没了。我没有哭。因为我一害怕,就会唱歌。我一唱歌,

周围就会变得很“热闹”。我坐在干草堆上,抱住自己的膝盖,开始轻轻地哼唱。

那是我唯一记得的,妈妈唱过的摇篮曲。“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歌声很轻,

像风一样飘进主屋。很快,主屋里传来了动静。先是压抑的啜泣,然后是激烈的争吵。

“你哭什么!大半夜的,晦气!”“王大,我想咱们儿子了……我想小军了……”“闭嘴!

不准提他!”“我梦到他了,他站在河边,喊冷……王大,他是不是怪我?怪我没拉住他?

”“是你自己失心疯!是你把他推下去的!”“不是我!不是我!”争吵变成了打斗,

桌椅被掀翻,瓷碗碎裂的声音尖锐刺耳。我没有停。歌声还在继续。“妈妈的双手,

轻轻摇着你……”门外,惨叫声撕裂了夜空。我听见王大掐着翠莲的脖子,声音像磨砂纸。

“说!是不是你!你嫉妒我偏心儿子,所以才害死他!”翠莲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和疯狂。

“是你!是你把女儿卖了换赌资!是你害死了我们全家!”他们身后,

一男一女两个小孩的虚影慢慢浮现。男孩浑身湿透,滴着水,女孩则瘦骨嶙峋,

脖子上有一道深深的勒痕。他们对着扭打在一起的父母,露出了一个一模一样的,

诡异的微笑。我停下了歌声。柴房外,恢复了死寂。我歪着头,听着自己的心跳。一下,

两下。这个村子,比我想象的,还要有趣。**2**第二天一早,柴房的门被一脚踹开。

来的是村长,一个精瘦黝黑的老头,叫李桂。他身后跟着几个村民,他们探头探脑,

脸上是藏不住的惊恐和好奇。“村长,就是这儿。”李桂一眼就看到了蜷缩在角落的我,

然后他的视线越过我,看向主屋。王大和翠莲,一个死不瞑目地躺在地上,

脖子上有清晰的指痕。另一个疯疯癫癫地缩在墙角,不停地用头撞墙,

嘴里念叨着:“别找我,别找我……是你们的爹害了你们……”一个晚上,一个死,一个疯。

村民们炸开了锅。“造孽啊!这是怎么了?”“肯定是翠莲疯病犯了,掐死了王大!

”“我昨晚好像听见他们吵架了,说什么孩子……”李桂皱着眉,挥手打断了他们的议论。

“都闭嘴!”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锐利得像把刀子。“你,昨晚看到了什么?”我抬起头,

用那双他们口中“黑葡萄似的”眼睛看着他,不说话。一个妇人拉了拉李桂的袖子。“村长,

她就是王大昨天刚买回来的哑巴,能知道啥。”李桂审视了我很久,

似乎想从我木然的表情里看出些什么。最后,他什么也没看出来。“晦气的东西!

”他啐了一口,“先把她关到村尾的祠堂去,等事情处理完了再说!”我被两个男人架着,

拖过院子。经过王大尸体的时候,我低头看了一眼。他瞪大的眼睛里,残留着极致的恐惧。

我被关进了祠堂。这里比柴房更阴冷,供桌上摆着一排排黑色的灵位,

空气里全是香灰的味道。他们同样锁上了门。我不在乎。我走到供桌前,

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名字。我能感觉到,这些冰冷的木牌下面,压着多少不甘和怨恨。

到了中午,有人送来一个冷硬的窝窝头和一碗水。送饭的是个驼背的老头,

他把东西从门缝里塞进来,全程不敢看我一眼,匆匆就走了。我没吃。我不饿。

我只是坐在门边,侧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声音。整个村子都沉浸在一种诡异的氛围里。

王大和翠莲的事,像一块巨石投进了死水潭。我听见有人在窃窃私语。“听说了吗?

张屠夫今天早上差点把自己给剁了。”“怎么回事?”“说是磨刀的时候,

看见他那个掉河里淹死的对头,浑身是血地站在他对面笑,吓得他一刀砍在了自己腿上!

”“我的天!这么邪门?”“还有李寡妇家!她今早去井里打水,

说看见她那个早就病死的童养媳,从水缸里往外爬,问她‘娘,水冷’!”“啊!

别说了别说了!瘆得慌!”我抱着膝盖,嘴角微微弯起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弧度。

我还没开始“散步”呢。只是在祠堂里,对着那些灵位,轻轻哼了几句而已。看来,

这个村子的每个人,心里都住着一个甚至几个,不得安息的鬼。**3**傍晚的时候,

祠堂的门又开了。这次来的是村长李桂。他手里提着一盏昏黄的煤油灯,

灯光把他的影子在墙上拉得又长又扭曲。他身后没有跟人。“你出来。”他声音沙哑。

我顺从地站起来,跟着他走出祠堂。村里静悄悄的,家家户户都关紧了门窗,

仿佛外面有什么洪水猛兽。李桂一言不发地在前面走,我跟在他后面。我们穿过大半个村子,

停在了村东头一户人家门前。这是张屠夫的家。院子里还残留着血腥味,

门板上贴着黄色的符纸,在风中猎猎作响。“你进去。”李桂说。我看着他,没动。

他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耐和狠厉。“让你进去!别给我耍花样!

”他以为我是个可以随意拿捏的物件。我慢慢地,一步一步地,走进了张屠夫的院子。

院子中央,放着一口半人高的大水缸。张屠夫正抱着头蹲在地上,浑身发抖,

他的裤腿上还渗着血。“别过来……别过来!不是我!我不是故意不捞你的!是你自己脚滑!

”他对着空气嘶吼。我走到他面前,蹲下身。然后,我开始唱歌。“睡吧,睡吧,

我亲爱的宝贝……”我的歌声很轻,很柔。可是在张屠夫的耳朵里,却变成了催命的魔咒。

他猛地抬起头,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瞪着我。“是你!是你把他叫回来的!

”他突然像疯了一样朝我扑过来,那双杀猪的手,想要掐断我的脖子。我没有躲。

我只是静静地唱着。“妈妈的双手,轻轻摇着你……”就在他的手即将碰到我的时候,

他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整个人向后弹开,好像被什么无形的东西狠狠踹了一脚。

他摔在地上,惊恐地看着我的身后。“别……别砍我!刀放下!啊——”他抱着头,

在地上疯狂地打滚,好像有无数把看不见的刀在劈砍他的身体。我身后什么都没有。

只有站在院门口,脸色惨白的村长李桂ے۔他死死地盯着我,

眼神里第一次出现了不加掩饰的恐惧。他终于明白了。王大和翠莲的死,

张屠夫和李寡妇的发疯,都不是偶然。源头,是我。

这个被他们当成木头桩子、吓傻了的五岁女童。我停下歌声,站起身,慢慢地朝李桂走去。

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我对他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微笑。“叔叔,下一个,去谁家听故事?

”**4**李桂的脸色,比祠堂里的香灰还要白。他看着我,嘴唇哆嗦着,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从他身边走过,没有再看他一眼。我开始在村里“散步”。

天已经黑透了,月亮被乌云遮住,整个村子像一座巨大的坟场。我不需要人带路。

哪里怨气最重,哪里就有最好听的故事。我走到了李寡妇家门口。她家的院门虚掩着,

里面传来“哗啦哗啦”的水声,还夹杂着女人惊恐的尖叫。“别爬了!求求你别爬了!

娘给你烧纸!给你烧很多很多纸!”我推开门,走了进去。李寡妇正瘫在水缸边,

面无人色地看着缸里。水缸里空空如也,只有半缸清水。可是在她的眼里,

一个浑身浮肿、皮肤发青的小女孩,正扒着缸沿,一点一点地往外爬。小女孩的嘴唇乌紫,

一遍又一遍地问着。“娘,水冷。”“娘,你为什么不拉我?”“娘,

你是不是早就想我死了,好把彩礼钱省下来给哥哥娶媳妇?”每一句问话,都像一把锥子,

狠狠扎在李寡妇的心上。她捂着耳朵,崩溃地大喊:“不是的!不是的!娘没有!

”我走到水缸边,把手伸进冰冷的水里,轻轻搅动。然后,我开始哼唱。歌声一起,

水缸里的水面开始剧烈波动,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底下钻出来。

李寡妇眼中的恐惧达到了顶点。她看到那个“童养媳”的鬼影,猛地从水里蹿了出来,

湿漉漉的头发缠上了她的脖子。“娘,下来陪我吧,下面好冷啊……”“啊——!

”李寡妇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尖叫,翻着白眼,口吐白沫,直挺挺地倒了下去。我收回手,

停下歌声。水面恢复了平静,倒映着我毫无表情的脸。我转身离开,身后,

那个看不见的“童养-媳”,对着我鞠了一躬。我没有回头。我走向下一个地方。

村长李桂的家。那是整个村子怨气最浓的地方,像一个巨大的黑色漩涡。我到的时候,

李桂家灯火通明。院子里站满了人,村里剩下的青壮年几乎都到齐了。

他们手里拿着锄头、镰刀、木棍,一个个面色凝重,如临大敌。李桂站在人群最前面,

他手里,拿着一把黑漆漆的土铳。他看到我,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我。“站住!

”他的声音因为愤怒和恐惧而颤抖,“你这个妖怪!”全村的人,都用仇恨的目光看着我。

他们终于都明白了。是我,把他们的安宁日子,搅得天翻地覆。是我,

把他们深埋心底的罪恶,全都挖了出来。他们要杀了我。杀了这个“妖怪”,

一切就能恢复原样。我停下脚步,看着他们,看着那黑洞洞的枪口。我没有害怕。

我只是觉得,有点可笑。妖怪?到底谁才是妖怪?我抬起头,看着李桂,轻声问:“村长,

你家的故事,是不是最精彩?”**5**我的话像一滴冷水掉进了滚油锅。

李桂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你个小妖孽!胡说八道什么!”他身后的一个壮汉忍不住了,

挥舞着手里的锄头。“村长!跟她废什么话!一锄头刨死她,看她还怎么作妖!”“对!

烧死她!烧死她!”人群开始骚动,他们眼里的凶光,像是要将我生吞活剥。他们以为,

只要让我闭嘴,那些缠着他们的噩梦就会消失。天真。我的歌声,只是一个引子。

真正吞噬他们的,是他们自己犯下的罪。李桂举起手,压下了众人的叫嚷。他死死地盯着我,

一字一句地说:“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我只是看着他,看着他身后那栋青砖大瓦房。“叔叔,你家里好‘热闹’啊。

”“好多好多的小弟弟小妹妹。”“他们在哭,在喊。”“他们在问,

你为什么要把他们卖掉?”“他们问,他们的爸爸妈妈在哪里?”我的声音很轻,

却像重锤一样,狠狠砸在李桂的心上。他的呼吸瞬间变得粗重,握着土铳的手,

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你……你胡说!”“我没有。”我歪了歪头,表情无辜,“你看,

他们都出来了。”我话音刚落,李桂的身后,开始浮现出无数个瘦小的身影。有男孩,

有女孩,大的不过七八岁,小的还在襁褓里。他们一个个面黄肌瘦,眼神空洞,

像一群孤魂野鬼。他们伸出小手,抓向李桂的衣服,他的腿,他的脖子。

“村长……我不想走……”“村长……我妈妈呢?”“还我孩子……你这个杀千刀的!

”那些声音,不只是孩子的哭喊,还夹杂着无数绝望父母的嘶吼。

院子里的村民们看不到这些。他们只看到,他们的村长,突然像见了鬼一样,

开始疯狂地挥舞手臂,撕扯自己的衣服。“滚开!都给我滚开!”“不是我卖的你们!

是你们爹妈自己不要你们的!”“别抓我!别抓我!”他状若疯魔,手里的土铳也拿不稳,

“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他被那些看不见的手,拖拽得连连后退,最后被绊倒在地。

他惊恐地在地上爬,想要逃离那些缠着他的“鬼”。院子里的村民们都看傻了。

前一刻还威风凛凛的村长,怎么突然就疯了?一个离得近的年轻人想去扶他。“村长,

您怎么了?”他的手刚碰到李桂,李桂就像被蝎子蜇了一样尖叫起来。“别碰我!

你是王二麻子!你来找我索命了!你那个被我卖到黑煤窑的儿子不是我害死的!

是你自己要钱!”那个叫王二麻子的村民,脸“唰”地一下白了。周围的人群,瞬间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王二麻子和李桂身上。

原来……原来王二麻子家那个“走丢”的儿子,是被村长卖了。人群中,开始出现窃窃私语。

“这么说,我家那个掉井里的闺女……”“我老婆当年难产死的,村长说是血崩,

可是接生婆说……”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疯狂地生根发芽。这个村子,

就是一个巨大的人贩子窝点。李桂是头子,而他们中的许多人,都是帮凶,

甚至……是加害者。我站在院子中央,看着这出好戏,终于,放声歌唱。这一次,

不再是轻柔的哼唱。而是清晰的,嘹亮的,响彻整个村庄的摇篮曲。“睡吧,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