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点，合作商准时到了公司。
宋耀捏着何佳佳熬夜整理的资料，胸脯挺得老高，一脸神气地领着人往会议室走。
会议室的门没关严，里面的动静断断续续传出来。
宋耀对着资料都念得磕磕绊绊，合作商里面的王总好几次提问都让他卡壳，最后慌乱翻着文件才勉强回答上来。
眼看就要到签约环节，宋耀突然抬头瞥了眼手机，接着猛地合上文件：
“我去！都五点半了，过了我下班时间了！”
他指着桌上的合同，“你们把字签好放我工位就行，我先走了啊。”
话音刚落，他就拍拍***走了。
会议室“砰”的一声。
王总直接把文件甩在了地上，脸色铁青：
“他这是拿我当什么了？”
外面的员工们吓得大气不敢出，宋耀却吊儿郎当地往外走。
何佳佳快步上前拦住他，声音着急：
“宋主管！这个项目成了公司能净赚一千多万，客户都生气了，你怎么能就这么走？”
宋耀皱眉：“该做的我已经做了，他们如果不想合作跟我有什么关系啊，你没看现在已经到下班时间了吗？”
说完头也不回地溜了。
其他人面面相觑，都害怕把事情搞砸，迟迟没有人上前。
何佳佳深吸一口气，走进了会议室。
只见她捡起地上的文件，笑着向客户道歉，然后拿起资料侃侃而谈。
从项目细节到后续规划，条理清晰得让客户原本铁青的脸渐渐缓和。
半个小时后，客户们笑着走出会议室。
其中王总看到我，眼里满是赞赏：
“乔总，你们公司小何这业务能力真是没话说，要是你舍得，我立马高薪挖她过来！”
何佳佳连忙摆手，立即表忠心：
“王总您别打趣我了，我生是公司的人，死是公司的鬼，只要公司还要我，我愿意打一辈子工。”
我看着她眼底的诚恳，冷声开口：“不需要。”
人事送走客户后，何佳佳低着头来到我面前：
“乔姐，对不起，您明明已经都禁止了我，我还自作主张去谈了这个项目，所以您怎么惩罚我都接受。”
我拿起合同，抬头看了一眼熬夜后脸色苍白的何佳佳，嘲讽道：
“放心，项目奖金跟你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年底的奖金也全部扣掉，回去好好反思。”
何佳佳愣了几秒，还是点头：
“好，我知道了。”
公司里其他人却看不下去了，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替她抱不平。
“老板，佳佳才是功臣啊，怎么能扣她奖金啊？”
“宋耀上班摸鱼还早退，您都不罚他吗？”
“这也太不公平了！”
何佳佳连忙跟众人解释：“你们别这样说，乔姐有她的考虑，的确怪我擅自做了决定。”
我靠在椅背上，轻笑一声：
“不满意的，现在就可以去人事交辞职报告。”
“尤其是你，何佳佳，想走就赶紧走，没人拦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