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接到了顾珩的电话。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
“恕恕，我们能见一面吗？”
我看着窗外，顾家的车停在不远处。
“有事？”我的声音很冷。
“我妈……她昨晚被你气得心脏病犯了，现在在医院。”
我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所以呢？要我过去给她磕头认错？”
“不是。”顾珩的声音带着一丝恳求，“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你能不能……看在我们过去的情分上，来医院看看她？她想见你。”
我几乎要笑出声。
赵兰会想见我？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这不过是他们母子俩唱的又一出双簧。
但我还是答应了。
“好啊，地址发我。”
我想看看，他们到底想玩什么花样。
挂了电话，我换了身衣服，没让二叔跟着，自己开车去了医院。
顾珩在医院门口等我，眼下一片乌青。
看到我，他快步走上来。
“恕恕，你来了。”
他想拉我的手，被我躲开。
他的手僵在半空，脸上闪过一丝受伤。
“我妈在楼上，我带你过去。”
我跟着他走进电梯。
密闭的空间里，气氛有些压抑。
“对不起。”他忽然开口，“昨晚的事，是我不好。我不该对你说那些话。”
我看着电梯壁上倒映出的我们俩。
“顾珩，你觉得道歉有用吗？”
他沉默了。
电梯门打开，是VIP病房区。
走廊尽头，白薇薇正和一个护士说着什么，看到我们，她立刻迎了上来。
“阿珩，你回来啦。阿姨刚睡下。”
她看到我，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和一丝畏惧，往顾珩身后缩了缩。
“秦……秦姐姐，你也来了。”
顾珩立刻将她护在身后，对我解释：“薇薇在这里照顾我妈一晚上了。”
我看着白薇薇那张写满“我好善良我好无辜”的脸，觉得恶心。
“是吗？那真是辛苦你了。”我皮笑肉不笑地说。
赵兰的病房里，她果然“睡”得很安详，床头的仪器平稳地跳动着。
我站了一会儿，觉得无趣。
“看也看了，我该走了。”
“恕恕。”顾珩拉住我，“再等一会儿吧，我妈也许马上就醒了。而且……薇薇她身体不舒服，我想让她先回去休息，你能在这里陪我一会儿吗？”
白薇薇立刻白着脸，虚弱地扶住额头。
“阿珩，我没事的，我还能坚持。阿姨身边不能没人。”
“你脸色这么差，怎么没事？”顾珩心疼地看着她，“听话，我送你回去。”
他又转向我，用一种理所当然的口吻。
“秦恕，麻烦你了。就一会儿。”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这五年像一个笑话。
这就是我爱过的男人，为了他的新欢，把我当成一个可以随意使唤的保姆。
我点了点头。
“好。”
顾珩的脸上露出笑容，他扶着“摇摇欲坠”的白薇薇离开了病房。
走廊里传来他们的对话。
“阿珩，这样把秦姐姐一个人留在那，不太好吧？”
“没事，她以前最听我的话了。你身体要紧。”
声音渐行渐远。
病房里，只剩下我和“昏睡”的赵兰。
我坐在沙发上，安静地等待着。
我倒要看看，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病房的门被推开。
进来的不是顾珩，而是两个穿着病号服，面相不善的男人。
他们看到我，眼睛一亮，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
“哟，这妞长得不错啊。”
“是顾少让我们来的，说这里有个女人，让我们好好‘陪陪’她。”
我站起身，心一点点沉下去。
我终于明白，这才是他们真正的目的。
把我骗到这里，然后找人来羞辱我，毁掉我。
好一招“引君入瓮”。
我看着他们步步逼近，手心开始冒汗。
“你们想干什么？这里是医院！”
“医院怎么了？”其中一个男人笑得猥琐，“小妹妹，你就乖乖听话，让我们哥俩爽一爽，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他们扑了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