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沉不住气的小刘把笔一摔，气到颤抖。
“你能不能要点脸？
那是咱们国家花了几十年心血培养的老一代专家！
你不仅是个罪恶滔天的杀人犯，更是损害国家利益的千古罪人！
别再避重就轻，我们已经查出，你们当晚喝的酒里被人下了催眠药。
我们有理由怀疑，这是你精心谋划的一场屠杀！
他们老一辈专家本就拮据，却都愿意为你倾囊相助，你为什么这么狠心？”
我嘴角浮起冷笑。
“我只是喜欢看他们这些总以前辈自居的家伙，
眼睁睁看着我的刀砍在他们身上时，那副吓尿的样子。
有什么问题吗？”
史青山嗤笑一声。
“你真觉得自己演变态很像吗？”
说罢把其他同事支出去，拍了拍我肩膀。
“兄弟，别撑着了，你的眼睛一看就不是坏人。
告诉我实话，你到底为什么杀人？
只要你有苦衷，我肯定想办法帮你争取宽大处理！”
我突然狂笑起来。
“一个***犯怎么宽大？死前给我牢里塞几个美女爽一下吗？
还是再给我几个人，让我砍砍释放下要死前的压力？
我好歹也是个天才教授，你不就是大院没监控没法查清实况，不好量刑，
才在这和我浪费口舌吗？”
史青山深吸口气，终于收起刚才表演的仁慈。
咬着牙一字一顿，自顾自细数起来。
“20年前，你父母在实验爆炸中尸骨无存，5岁的你作为遗孤，被大院家属轮流抚养；
19年前，江教授让出自己儿子的学位，让你去了最好的小学；
15年前，你出车祸，王教授两口子为你献血献到双双晕厥；
10年前，你被选中清北少年班，全大院众筹出资，给你交了这么多年学费，
唯一的遗憾就是交完学费，没钱给你买那支你最喜欢的钢笔……
最后，你不负众望，有了现在的成就，也一直在回馈大院。
怎么看，都是一场双向奔赴的温情剧，怎么可能毫无征兆变成血淋淋的恐怖片？”
的确，他每说一件事，过去那些温馨场景都在脑中浮现。
可我还是竭力甩掉这些念头，挑衅地看向他。
“只能说明你堂堂大队长，办的案子还太少。
而且你没杀过人，怎么知道我们搞生物的，一刀刀砍在真人的皮肉上，
那种麻酥酥的触感，有多么令人陶醉！”
见我依旧不松口，史青山终于苦笑着摇摇头。
“说实话，要不是看你的履历实在耀眼，我想捞一把，
早就把你送上法庭***立即执行了！
既然你执迷不悟，外面那些教授们的子女早就等着把你抽筋扒皮呢！”
我却讳莫如深一笑。
“那就带我去犯罪现场会会他们，我自然会交代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