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儿子去足浴城洗脚，被老婆抓到

1 家庭风暴陈劲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电视是黑的，屏幕上能照出他的人影。

他就这样坐着，手里没拿手机，嘴里没叼烟，就跟个泥塑的菩萨一样。

他老婆刘芸从卧室里冲出来，手上拿着个鸡毛掸子，指着他的鼻子。“陈劲！

你又在这儿挺尸？地不拖，碗不洗，你等着我伺候你啊？”陈劲没吭声，眼皮都没抬一下。

刘芸更来气了，鸡毛掸子在他肩膀上敲了一下，格挣挣的响。“我跟你说的话，你听见没有？

聋了？”陈劲这才动了。他把头转向刘芸，眼神里没什么东西，空得很。“听见了。

”“听见了还不动？”“累。”“累？你上个班有我累吗？我带孩子，我做家务，

我还要管你这个大爷！你累在哪里？”陈劲不想跟她吵。吵了十年了，有什么用？

他感觉心里有个东西，早就死了。现在就是个空壳子。他儿子陈乐，小名叫乐乐，

从屋里跑了出来，五岁多，虎头虎脑的。“妈妈，别骂爸爸了。”乐乐跑过来，

抱住陈劲的腿。刘芸看到儿子，火气压下去一点，但嘴上还是不饶人。“乐乐，你别管他。

你看看你这个爸爸，像什么样子？家里的事什么都不管，就是个摆设。

”陈劲摸了摸儿子的头。乐乐的头发软软的。他忽然站起来。刘芸吓了一跳：“你要干啥？

”陈劲说：“我带乐乐出去走走。”“走走？走到哪里去？你还有脸出门？

”“在家待着也烦。”陈劲说着，就往门口走。乐乐乖乖地跟着他，

小手还牵着他爸爸的大手。刘芸在后面喊：“陈劲！你给我回来！你把话说清楚！

你要带我儿子去哪儿？”陈劲已经换好了鞋，打开了门。他回头看了刘芸一眼。“去足浴城。

”他说完，拉着乐乐就走了。刘芸愣在原地，手里的鸡毛掸子啪嗒一声掉在地上。足浴城？

他带儿子去那种地方？他疯了？2 足浴城之行外面的天有点阴。陈劲牵着乐乐的手，

走在人行道上。乐乐蹦蹦跳跳的，觉得很新鲜。“爸爸，我们去哪儿啊？

”“去个好玩的地方。”“比游乐场还好玩吗？”“不一样的好玩。”陈劲不常带乐乐出门。

尤其是刘芸在家的时候。她总觉得陈劲带孩子会带坏他。陈劲自己也觉得是。他心里那点事，

自己都搞不明白，怎么去教孩子。走了大概二十分钟，到了一个叫“金碧辉煌”的地方。

门口亮着粉红色的灯，两个穿着旗袍的姑娘站在门两边，冲着人笑。乐乐仰着头看：“爸爸，

这里好漂亮啊。”陈劲“嗯”了一声，拉着儿子走了进去。里面的味道很怪。

香水和烟味混在一起，还有一股草药味。音乐很低，咚咚咚的，敲在人的胸口上。

一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迎了上来。“先生，几位？”“一位。”陈劲说，

“再给我儿子找个地方坐着玩。”服务员看了一眼乐乐，有点意外，但还是笑着说：“好的，

先生。这边请。”他把陈劲领到一个大厅里。大厅里是一排排的沙发椅，好些人躺在上面，

脚泡在水里，有人给她们捏着。服务员把陈劲带到一张空椅子前。“先生，您先坐。

技师马上就来。”他又招呼另一个女服务员：“带小朋友去那边休息区，有零食和玩具。

”乐乐有点不愿意，抓着陈劲的衣角。陈劲蹲下来，看着儿子的眼睛。“乐乐，

爸爸在这里按按脚，很舒服的。你过去玩一会儿，等会儿爸爸带你去吃肯德基，好不好？

”“真的？”“真的。”乐乐这才松开手，跟着那个女服务员走了。陈劲看着儿子的背影，

直到他坐到一个小桌子前，拿起一包薯片。他才坐到沙发上，把靠枕垫在背后。他闭上眼睛。

他其实不是来按脚的。他就是想找个地方，清静一会儿。在这里，没人认识他，

没人知道他是个被老婆骂得抬不起头的男人，没人知道他每个月工资刚够还房贷。在这里，

他只需要花钱，就能被人当个“爷”伺候着。就这么一会儿。就一会儿。没过多久，

一个女的声音在他旁边响起。“先生，可以开始了吗？”陈劲睁开眼。是个年轻的姑娘，

穿着一身黄色的工作服。长得挺干净，眼睛不大，但亮得很。她看着他，

脸上带着职业化的微笑。“开始吧。”陈劲说。姑娘蹲下来，把他的脚放进木桶里。

水温刚刚好，热气从水里冒出来，钻进他的皮肤里。陈劲长长地出了口气。姑娘的手很巧，

在水里撩着他的脚背，脚踝。“先生，您是第一次来吧？”“嗯。”“我看您这脚底，

老茧挺厚的，平时走路很多？”“嗯。”“您这肩颈，绷得跟块石头一样，压力很大吧？

”陈劲没说话。他感觉自己被看穿了。这姑娘的手指，好像不是在按他的脚，是在按他的心。

他心里那块又冷又硬的东西，好像被这热水泡软了一点。3 心灵按摩姑娘叫小雅。

小雅的手法很好。力道不大不小，正好按在酸胀的地方。她按一下，陈劲的身体就抖一下。

“先生，您是做啥工作的？”小雅一边按，一边闲聊。“上班的。”“在哪上班？

”“一个公司。”小雅笑了：“先生，您还挺保密的。”陈劲不习惯跟人聊自己的事。

他觉得没什么可说的。一个被生活压垮的普通男人，有什么好说的？小雅见他不想说，

也就不问了。她换了个话题。“您儿子真可爱。”“还行。”“这么小，

您就带他来这种地方，您老婆没意见？”陈劲心里咯噔一下。“她不知道。

”小雅的手停了一下，然后又继续。“男人嘛，有时候也需要有自己的空间。我懂的。

”她说完，手指在他的脚心一个穴位上重重地按了下去。一股又酸又麻的感觉，像电流一样，

一下子窜到天灵盖。陈劲“嘶”地吸了口冷气，身体猛地绷直了。“先生，别紧张。

这个穴位叫涌泉，经常按，对身体好。”小雅的声音有点轻，有点飘。“您啊，是心里有火。

火发不出来，就都郁在这儿了。”她拍了拍他的小腿。陈劲没有说话。

他只是感觉眼睛有点发热。他赶紧把头歪向一边，看着窗外。窗外天色更暗了。路灯亮起来，

一盏一盏的，连成一条线。他忽然想起很多年前，他也是这样。那时候他刚大学毕业，

意气风发。他觉得天底下没有他干不成的事。他要去闯，要去拼，要干出一番大事业。

然后呢？然后他认识了刘芸，结了婚，生了乐乐。他找了个安稳的工作，每天朝九晚五。

他曾经的那些梦，就像被水泡过的纸，糊了，烂了，最后变成了一滩泥。

他有多久没有想过那些事了？他自己都记不清了。小雅把他的脚从水里捞出来，

用一块干毛巾擦干。“先生，好了。您躺下，我给您按按肩膀吧。”陈劲顺从地躺下，

脸埋进靠枕里。小雅站到他身后，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她的手很软，但很有力。“先生，

您放轻松。”她的手指开始在他的脖子和肩膀上揉捏。每一块僵硬的肌肉，

她都能准确地找到。陈劲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一点点地被打开。那层包裹着他的、硬硬的壳，

正在开裂。他感觉很舒服，又很难受。这种舒服，让他想哭。就在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响了。

他拿出来看了一眼，屏幕上两个字：老婆。他的身体一下子又僵住了。

4 电话惊魂陈劲没接。他把手机调成静音，塞回口袋里。就好像那个来电，只是一个幻觉。

小雅好像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变化。“先生，别紧张。是电话吗？要不先接一下？”“不用。

”陈劲的声音闷在靠枕里。“没什么事。”他不能接。他不知道该怎么跟刘芸说。

说他正在足浴城按脚？带着儿子？那她还不杀过来？他只是想歇一会儿，就这么一会儿，

为什么就这么难？小雅没再说话，手上的力道放得更轻了。她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动物。

陈劲闭上眼睛，心里乱成一团麻。他知道，刘芸迟早会找到这里。她那个脾气，

怎么可能善罢甘休。他甚至都能想象到刘芸冲进来的样子。她会像个母老虎一样，扑过来，

叉着腰，指着他的鼻子骂。骂他不要脸，骂他学坏了，骂他不是一个好父亲，

不是一个好丈夫。到时候，所有人都看着他们。小雅看着，乐乐也看着。他能怎么办？

他能说什么？说他只是累了，想找个地方喘口气？刘芸会信吗？她只会觉得他是在找借口。

周围的人会怎么看他？一个中年男人，不在家陪老婆孩子，跑到这种地方来寻花问柳。

陈劲越想，心口越堵。感觉就像一块大石头压在上面，喘不过气。他忽然有点后悔。

不该带乐乐来的。更不该来这里的。他这是何苦呢？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

小雅的手忽然从他肩膀上拿开了。陈劲一愣，刚要回头，就听见一个尖锐的声音，

像一把锥子，扎进了他的耳朵里。“陈劲！你可真行啊！”陈劲的身体猛地一震。他慢慢地，

慢慢地转过头。刘芸站在那里，脸色铁青，眼睛里冒火。她死死地盯着陈劲，

然后目光又移到他身后的技师小雅身上。那眼神，就像刀子一样。小雅也被这阵仗吓了一跳，

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我……”她想解释。刘芸根本不给她机会。她冲到陈劲面前，

一把揪住他的耳朵。“你还敢来？你他妈的胆子真是肥了啊！带孩子来这种地方，

你安的什么心？啊？”她的声音很大，整个大厅的人都看了过来。

陈劲感觉自己的耳朵火辣辣地疼。但他没挣扎，也没吭声。他知道，这时候说什么都没用。

越描越黑。他只是闭上了眼睛。来了。终究还是来了。这就是他的命。逃不掉的。

5 耳光风波乐乐也听到了妈妈的声音。他丢下手里的薯片，从休息区跑了出来。

他看到妈妈正抓着爸爸的耳朵，爸爸的脸都白了。“妈妈！妈妈你别打爸爸！”乐乐跑过去，

抱着刘芸的腿，哭了起来。刘芸正一肚子火没处发，看到儿子哭，更是烦躁。“你哭什么哭？

你懂什么？你爸爸干好事，你还帮他？”她一把推开乐乐，力气有点大，乐乐一个踉跄，

坐在了地上。“哇——”乐乐放声大哭起来。陈劲看到儿子摔在地上，眼睛都红了。

他猛地挣开刘芸的手，冲过去把乐乐抱起来。“刘芸！你他妈有病冲我来！你动孩子干什么！

”这是他今天，说的最长的一句话。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怒。

刘芸也被陈劲这突然爆发的样子镇住了。她认识陈劲十年，他从来没对她这么凶过。

“你……你吼我？”她有点不敢相信。“我吼你怎么了？”陈劲抱着乐乐，一边哄，

一边瞪着刘芸，“你除了会骂我，还会干什么？你问都不问清楚，就跑来撒泼。你看看乐乐，

你把他吓成什么样了？”乐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小手紧紧抓着陈劲的衣服。

刘芸看着儿子哭得伤心的样子，火气也消了一半，但嘴上依旧不饶人。“我撒泼？陈劲，

你还有理了？你一个有老婆有孩子的男人，跑到这种地方来，

让这种不三不四的女人给你按摸，你还有脸说我撒泼？”她指着小雅。小雅站在旁边，

脸涨得通红。她想走，但走不掉。这是她的工作。“这位女士，您误会了。我只是个技师，

我们这里是正规的……”“正规的？”刘芸冷笑一声，“正规的会有男人带孩子来吗？

你少在这儿装清高！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这话就太难听了。小雅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她也是个二十出头的姑娘，哪里受过这种委屈。陈劲听不下去 了。“刘芸！你给我闭嘴！

”他放下乐乐，走到刘芸面前，高大的身影一下子就把她笼罩住了。“有事你冲我来。

你骂她干什么？她只是在这里上班，拿个死工资，碍着你什么事了？”“哟？

”刘芸被陈劲的样子吓到了，但她的倔脾气也上来了，“你还护着她？陈劲，

我算是看透你了！你们这对狗男女……”“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刘芸的声音戛然而止。

她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陈劲。陈劲的手还在发抖。他看着自己打老婆的手，也愣住了。

他……他竟然动手了。6 逃离现场整个大厅，一片死寂。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连乐乐的哭声都停了。他睁着大眼睛，惊恐地看着爸爸和妈妈。

刘芸捂着脸，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不是伤心，是屈辱，是愤怒。她认识陈劲这么多年，

别说打她，连一句重话都很少说。他今天，竟然为了一个外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了她。

“陈劲……”她的声音在颤抖，“你打我？”陈劲看着她，嘴唇动了动，

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心里也乱成一团。他不是想打她的。

他是被那句“狗男女”给刺激了。他可以忍受刘芸骂他，骂他无能，骂他窝囊。

但他受不了她侮辱小雅。小雅什么都没做错。她只是在做她的工作。在他最难受的时候，

给了他一点点喘息的空间。就那么一点点。却被刘芸踩得粉碎。陈劲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

彻底崩塌了。他转过身，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拿出所有的现金，大概有五六百块，

拍在小雅旁边的小桌子上。“对不起。”他对小雅说，“今天给你添麻烦了。

”然后他走到乐乐面前，蹲下来，擦掉他脸上的眼泪。“乐乐，走。我们回家。

”乐乐吓得不敢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乖巧地拉住爸爸的手。陈劲拉着乐乐，

看都没看刘芸一眼，径直往门口走。刘芸在后面喊：“陈劲！你站住！你给我站住！

你要是敢走，我们就离婚！”陈劲的脚步顿了一下，但没有停。他拉着乐乐，

走出了“金碧辉煌”的大门。外面的冷风吹在脸上，像刀子一样。陈劲打了个哆嗦。

乐乐抬头看着他，小声地问：“爸爸，我们不回家吗？妈妈还在里面。

”陈劲摸了摸儿子的头，声音很沙哑。“我们先去奶奶家。”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刘芸，

也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那个耳光，好像打碎了他和刘芸之间最后一点什么东西。回不去了。

一切都回不去了。他心里空荡荡的。那种感觉，比任何时候都要难受。

7 母亲的理解陈劲的母亲住在老城区，一个很旧的小区。他带着乐乐，

走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到。一路上，两人谁都没说话。开门的是陈劲的母亲，李阿姨。

她看到儿子和孙子，特别是孙子哭得红肿的眼睛，吓了一跳。“小劲？乐乐？这是怎么了？

你们娘俩打架了？”陈劲把乐乐换下的鞋摆好，有气无力地说：“妈，我们能先住下吗？

”李阿姨是个明白人。她看儿子那个失魂落魄的样子，就知道事情小不了。她没多问，

把乐乐拉进怀里。“乖孙，不哭了啊。奶奶给你拿糖吃。”她给乐乐拿了几块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