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支付失败。”冰冷的电子音在空旷的走廊里回响，像一声丧钟。
我妈在医院等着手术费，等着救命，而我，连家门都进不去。结婚五年，我回的不是家，
是一个需要付费解锁的关卡。今天，我的银行卡被我妻子林清冻结了。“陈阳，
没钱就滚出去，别脏了我刚拖的地。”门内，传来她带着一丝轻蔑和不耐烦的声音。
我靠在冰冷的门上，忽然就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五年了，这场我为自己精心设计的，
寻找真爱的豪门游戏，是时候该结束了。1“滴，余额不足，支付失败。
”手机屏幕上弹出的红色警告，像一根烧红的针，狠狠扎进我的眼睛里。我站在自己家门口，
手里攥着冰冷的手机，心脏却被一股无名火烧得滚烫。走廊的声控灯应声而灭，
黑暗瞬间将我吞噬。我像是被这个世界抛弃的垃圾。一个小时前，医院打来电话，
我妈突发心梗，急需二十万手术费。我火急火燎地赶回家取卡，却被这扇熟悉的门，
和门上那个我亲手贴上去的二维码，拦住了去路。这是我和林清的规矩。或者说，
是她单方面给我立下的规矩。回家，要扫码。进客厅，十块。进卧室，一百。使用厨房，
五十。她说，这是为了培养我的家庭责任感，让我明白，这个家里的每一寸空间，
每一份安逸，都不是白白得来的。我曾经觉得，这或许是她缺乏安全感的一种怪癖。我爱她，
所以我愿意纵容她。五年，一千八百多个日日夜夜，我像个小丑一样，
每天对着自家门上的二维码，恭恭敬敬地扫码付款。我公司的同事，
都以为我租了一个带智能管家的高级公寓。没人知道，那只是我妻子用来羞辱我的工具。
而今天，这个工具，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我所有的银行卡，都被冻结了。
不用想也知道，是林清的杰作。上周我妈生日，我给她买了一个一万块的***椅，
林清知道后，和我大吵一架。她骂我不思进取，骂我把钱花在没用的穷亲戚身上，
骂我拎不清。她说：“陈阳，你一个月工资才多少？你的每一分钱，
都应该用在提升我们这个家的生活品质上，而不是拿去填你家那个无底洞！”当时我忍了。
我以为，她只是心疼钱。现在我才明白，她不是心疼钱，她是心疼我把钱花在了我妈身上。
在她眼里，我的家人，就是垃圾，不配占用她丈夫一分一毫的资源。我深吸一口气，
压下心头的狂怒，拨通了林清的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背景里传来悠扬的古典乐。
“什么事？”她的声音冷淡得像冰。“林清，我妈进医院了，急需手术费，你把我的卡解冻。
”我的声音因为急切而有些沙哑。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传来一声轻笑。“哦？
又是什么新花样？陈阳，为了从我这里要钱，你连你妈病危这种谎话都编得出来？
”我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我没有骗你！她真的在医院！就在市中心医院！
你可以自己去查！”“我没那么闲。”林清的声音里充满了不耐烦，
“想让我解冻你的卡可以，先转十万到家庭维护基金里，
就当是你这个月破坏家庭和谐的罚款。”我气得浑身发抖。“我哪有十万！
我所有的钱都在你冻结的卡里！”“那是你的问题。”林清的音调没有丝毫波澜，
“找不到钱，就别想进这个门。正好，我今天请了保洁阿姨做深度清洁，你这种人，
只会把外面的灰尘带进来。”“林清！”我几乎是吼出来的，“那是我妈！她会死的！
”“死就死呗。”她轻飘飘地吐出四个字，然后挂断了电话。嘟嘟的忙音，像一把重锤，
狠狠砸在我的心上，将我五年来所有的爱恋、包容和幻想，砸得粉碎。
我看着眼前这扇紧闭的、价值不菲的红木门，感觉自己像个天大的笑话。
这就是我放弃了千亿家产，隐姓埋名五年，换来的“真爱”。愤怒和绝望像是两条毒蛇，
疯狂地啃噬着我的理智。我后退几步，用尽全身力气，狠狠一脚踹在门锁上。“砰！
”巨大的声响在走廊里回荡。门纹丝不动，但屋内刺耳的警报声瞬间大作。几秒钟后，
门“咔哒”一声开了。林清穿着一身真丝睡袍，妆容精致，她站在门口，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那张我曾深爱过的脸上，此刻写满了厌恶和鄙夷。“陈阳，你疯了？想学野蛮人拆家吗？
”她扬起手，一个耳光又快又狠地扇在我脸上。***辣的疼痛从脸颊蔓延开来。我没有躲。
我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看着这个我爱了五年的女人，看着她眼中那毫不掩饰的轻蔑。
在这一刻，我心中那名为“爱”的火焰，终于彻底熄灭了，只剩下一片冰冷的灰烬。
“滚出去！”她指着电梯口，像是在驱赶一只流浪狗，“在我改变主意报警之前，
立刻从我眼前消失！”我看着她，忽然笑了。我什么也没说，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仿佛要将她此刻的模样，永远刻在脑子里。然后，我转过身，一步一步，走进了黑暗的楼道。
没有再回头。我掏出另一部手机，那是一部从未使用过的、最老款的诺基亚。
我按下了唯一一个快捷拨号键。电话几乎是秒接。“喂，王叔。”我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游戏结束了。”“明天早上，我要看到清风集团的收购方案。还有，
帮我准备一份离婚协议。”“另外，立刻给我妈安排最好的医院，最好的医生。
动用一切关系，不惜任何代价。”挂掉电话，我抬头看向窗外。城市的霓虹，
在夜空中闪烁着虚假的光芒。林清，你不是觉得钱最重要吗？那我就让你看看，真正的钱，
到底能做什么。2第二天早上，九点整。清风集团，顶层总裁办公室。
林清正端着一杯手磨咖啡，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的城市。
阳光给她镀上了一层金边，让她看起来像个高高在上的女王。这是她最享受的时刻。
清风集团是她一手创立的，是她最大的骄傲，也是她在这个城市立足的资本。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她的助理推门而入，神色有些古怪。“林总，
外面有位陈先生和他的律师找您。”林清皱了皱眉。“陈先生？哪个陈先生？
我今天有预约吗？”“他说他叫陈阳。”林清的动作一顿，随即露出一丝讥讽的笑意。
“他还有脸来？让他滚。”昨天把他赶出去，她没有丝毫愧疚，反而觉得一阵轻松。
那个男人，就像一块黏在她身上的狗皮膏药，又穷又没用，还拖着一堆甩不掉的穷亲戚。
要不是五年前，她需要一个听话的男人来应付家里的催婚，她根本不会多看他一眼。
助理面露难色：“可是林总，他们说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关于……离婚。”“离婚？
”林清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提离婚？他凭什么提离婚？
一个靠着老婆过活的软饭男，离了婚，他连房租都付不起。“让他进来，我倒要看看，
他想耍什么花招。”林清坐回自己的真皮老板椅，双臂环胸，摆出一副审判的姿态。很快，
办公室的门被再次推开。走在前面的，是一个穿着阿玛尼高定西装，
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中年男人，他提着公文包，气度不凡。而在他身后的，是陈阳。
林清的瞳孔微微一缩。眼前的陈阳，和昨天那个穿着廉价T恤，卑微地祈求她的男人，
判若两人。他换上了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衬得他身姿挺拔，肩膀宽阔。
脸上没有了往日的讨好和卑微，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她从未见过的冷漠和疏离。
他的五官本就深刻俊朗，此刻在昂贵衣料的衬托下，竟散发出一种令人心悸的压迫感。
林清的心，没来由地漏跳了一拍。“陈阳，你穿成这样，演哪一出？”她很快恢复了镇定，
语气里的嘲讽不减分毫，“这身西装，是租来的吧？花了不少钱？***手术费凑够了？
”陈阳没有理会她的讥讽。他径直走到她的办公桌前，将一份文件“啪”地一声，
扔在她面前。“离婚协议，签字。”他的声音，比昨天在电话里还要冷。林清拿起文件，
草草翻看了一下，脸上的讥讽更盛了。“离婚？可以。不过陈阳，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她用指尖敲了敲桌面，“这房子，是我婚前财产。你的工资卡，每个月都上交给我。离婚，
你打算净身出户？”“不。”陈阳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我给你一百万，
外加那套房子。”林清愣住了。她怀疑自己听错了。“你给我一百万？陈阳，你睡醒了吗？
你拿什么给我一百万？你去年一整年的工资，加起来有二十万吗？”陈阳没有回答，
只是平静地看着她，像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他身边的律师，王律师，适时地开口了。
“林女士，关于财产分割，协议里写得很清楚。陈先生自愿放弃所有婚内共同财产，
并额外赠与您现金一百万，以及‘天悦府’那套房产的全部所有权。您只需要签字，
这笔钱和房产，会立刻过户到您名下。”王律师的声音沉稳而专业，不带一丝感情。
林清的脑子有点乱。一百万，对她来说不算什么，但从陈阳嘴里说出来，就显得格外荒谬。
他哪来的这笔钱？难道是……他那个在医院半死不活的妈，留下的遗产？这个念头一闪而过，
林清的心里，非但没有半分同情，反而生出一丝快意。她打量着陈阳，
试图从他脸上找到一丝逞强的痕迹。但没有。他太镇定了。这种镇定，让她感到一丝不安。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又开了。林清的闺蜜兼公司副总，苏雅，端着两杯咖啡走了进来。
“哟，今天什么风，把我们的大帅哥吹来了？”苏雅看到陈阳，眼前一亮，笑着打趣道。
当她看到桌上的离婚协议时，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你们……这是干什么？”“没什么，
你姐夫发达了，要给我一百万分手费呢。”林清阴阳怪气地说道。苏雅看向陈阳，
眼神里带着一丝探寻和担忧。“陈阳，你和清清好好谈谈，夫妻之间，哪有隔夜仇？
”苏雅是唯一一个，在林清的朋友圈里，还会给陈阳好脸色的人。陈阳对她，
还存着几分善意。“苏雅姐，我意已决。”他的态度很坚决。林清的耐心彻底告罄。
她觉得陈阳就是在故弄玄玄虚，虚张声势。也许是哪个朋友发了笔小财，
借钱给他撑场面来了。她的自尊心和优越感，不允许她在这场博弈中落了下风。“好，我签！
”林清拿起桌上的万宝龙钢笔，龙飞凤舞地在协议末尾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她把协议扔回到陈阳面前。“钱呢？一百万，现在就打给我。还有，签完字，
立刻从我的世界里滚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这张令人恶心的脸！”陈阳看都没看她一眼，
只是对王律师点了点头。王律师立刻拿出手机操作了几下。几乎是同时，
林清的手机“叮”地响了一声。是一条银行到账短信。尊敬的客户，
您尾号xxxx的账户于x月x日10:15转入1,000,000.00元，
账户当前余额为……林清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上那一长串的零，大脑一片空白。
他……他真的有钱？她猛地抬头看向陈阳，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不可思议。
陈阳却已经转过身，向门口走去。他的背影决绝，没有一丝留恋。在与林清擦肩而过的时候，
他甚至没有偏头看她一眼。就在他即将走出办公室的时候，王律师走到了林清面前，
双手递上一张名片。“林女士，这是我的名片。”“另外，友情提醒您一句，
关于贵公司即将面临的恶意收购，如果您有任何法律上的疑问，可以随时联系我。”说完，
王律师微微颔首，转身跟上了陈阳的步伐。办公室的门，被轻轻关上。恶意收购？
林清僵在原地，手里还捏着那张轻飘飘的名片。上面的头衔，让她浑身冰冷。
陈氏帝国集团，首席法务官，王浩陈氏帝国？那个最近在资本市场掀起腥风血雨，
以雷霆之势吞并了数家上市公司的神秘财团？他们……要收购清风集团？
一个荒谬至极的念头，在林清的脑海中疯狂滋生。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一定是巧合。
陈阳，他怎么可能和陈氏帝国扯上关系？3恐慌像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林清的喉咙。
她几乎是立刻就抓起桌上的电话，拨通了公司财务总监的号码。“老李，马上给我查一下，
公司最近的股权有没有异常变动！”她的声音因为紧张而微微发颤。
电话那头的老李显然被她吓了一跳，但还是立刻去查了。等待的每一秒，
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林清烦躁地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
像是催命的鼓点。“不可能的，清风是我一手做大的，根基很稳，不可能有人能轻易撼动。
”她喃喃自语，像是在说服自己。几分钟后，电话响了。是老李打回来的。“林总，不好了！
”老李的声音带着哭腔，“从昨天下午开始，
有大量的神秘资金在二级市场上疯狂扫货我们的股票，股价被异常拉高，
但是……但是我们几个持股超过5%的大股东，刚刚几乎在同一时间，
把手里的股份全部转让了出去！”“什么？！”林清尖叫起来，“他们怎么敢？！
合同里不是有优先购买权条款吗？他们卖给谁了？”“对方……对方的出价比市价高了三倍，
违约金他们根本不在乎。所有的股份，都指向了同一个接手方……”老李顿了一下，
艰难地吐出了那个名字。“陈氏帝国。”林清手里的电话，“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完了。
一切都完了。她辛苦打下的江山，在短短不到二十四小时内，就被人从内部攻破了。
对方的手段，快、准、狠，根本不给她任何反应的时间。她瘫坐在椅子上，
脑海里不断回放着王律师离开时说的那句话。
“关于贵公司即将面临的恶意收购……”这不是提醒。这是宣判。
她终于明白了陈阳今天为什么会来。那一百万，那套房子，不是分手费，是断头饭。
是胜利者对失败者的施舍。林清发疯似的冲出办公室，连外套都忘了穿，她要去找陈阳，
她要问个清楚！然而，她跑遍了所有她知道的、陈阳可能会去的地方，都没有找到他。
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一整天，林清都在疯狂地打电话，求爷爷告奶奶，
试图联系上那些背叛了她的股东，试图找到一丝挽回的余地。但所有人的电话，要么打不通，
要么就是支支吾吾，言语间充满了畏惧。他们都提到了同一个名字。陈氏帝国。
这个庞然大物，用她无法理解的能量，在一夜之间，就封死了她所有的退路。直到傍晚，
精疲力尽的林清才想起来，她还有陈阳的电话。她颤抖着手，
拨出了那个她曾经无比熟悉的号码。电话响了一声，就被接通了。“喂。
”还是那个冷漠的声音，不带一丝情绪。“陈阳！”林清的声音嘶哑，充满了绝望和愤怒，
“是你做的，对不对？收购清风集团，是你干的！”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是。”一个字，
干脆利落，像一把刀子，捅进了林清的心脏。“为什么？！”她歇斯底里地吼道，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就因为我昨天没让你进门？就因为我冻结了你的卡？
我们五年的夫妻感情，在你眼里就这么一文不值吗？！”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极轻的嗤笑。
“夫妻感情？”陈阳的声音，像是从地狱里传来的一样，带着刺骨的寒意。“林清，
你跟我谈感情？”“你给我们的感情明码标价的时候，怎么不谈感情？
”“你眼睁睁看着我妈躺在医院里等死，却因为一万块的***椅见死不救的时候，
怎么不谈感情？”“在你眼里，我，我的家人，不过是你脚下可以随意践踏的烂泥。现在，
我只是用你的方式，来跟你玩个游戏而已。”“你不是最喜欢钱吗？”“我就让你尝尝，
被钱砸死，是什么滋味。”“顺便告诉你一声，这只是个开始。”说完，他便挂了电话。
林清呆呆地举着手机，耳边还回响着他最后那句话。只是个开始……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
瞬间席卷了她的全身。她这才意识到，她招惹的，根本不是一只温顺的绵羊。而是一头，
蛰伏了五年的，史前巨兽。4林清失魂落魄地回到家。那扇曾经将陈阳拒之门外的红木门，
此刻在她眼里，像一个巨大的嘲讽。门上的二维码，已经被保洁阿姨撕掉了，
留下了一块丑陋的胶印。她走进空荡荡的客厅，第一次觉得这个上百平的豪宅，如此冷清。
没有了那个男人每天准时回家的脚步声。没有了那个男人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
没有了那个男人，在她加班晚归时，为她留下的那盏温暖的夜灯。五年来，
她早已习惯了陈阳的存在。习惯了他的体贴，习惯了他的顺从，
习惯了他像空气一样无处不在的照顾。她一边享受着这一切，一边又理所当然地鄙视着他。
她以为，他永远都不会离开。直到现在，她才发现，当空气被抽走，人是会窒息的。
她瘫倒在沙发上，脑子里乱成一团。她想不通。陈阳怎么会是陈氏帝国的人？
如果他那么有钱，为什么要在她身边，装五年孙子？为了爱？这个念头让她觉得荒唐又可笑。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林清以为是陈阳回来了，她连滚带爬地冲过去开门。门口站着的，
却是她的闺蜜，苏雅。苏雅看着她苍白如纸的脸，和红肿的眼睛，叹了口气。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她走进屋，将林清按回沙发上，给她倒了杯热水。“清清，
事到如今，你还没想明白吗？”林清抓住她的手，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小雅，
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陈阳他……他到底是谁？”苏雅的眼神里，
充满了同情和一丝不忍。“清清，你还记得三年前，我们公司周年庆那次吗？
”林清努力回忆着。“那次……我喝多了，是陈阳来接的我。”“对。”苏雅点点头，
“那天晚上，我提前离场，在停车场，我看到陈阳上了一辆车。
”“那是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车牌号是五个8。那辆车，整个城市只有一辆。
”“它的主人，是咱们市曾经的首富，现在退居幕后的商界泰斗，王东成。
”林清的呼吸一滞。“我当时也以为是巧合，或许陈阳只是叫了个顺风车。但我多了个心眼，
托人去查了一下。”苏雅看着林清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王东成，原名陈东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