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滚出去,别在这儿碍了淮安的眼。”
苏晚晴清冷的声音像一把淬了冰的刀子,扎在我心口。
我默默低下头,端起面前那碗没动几口的白米饭,转身走向厨房。
客厅里,衣着光鲜的男女相谈甚欢,那个叫顾淮安的男人,就是苏晚晴念了五年的白月光。
他刚从国外回来,苏晚晴就迫不及待地在家为他举办了接风宴。
而我,这个当了五年便宜爹的赘婿,连上桌的资格都没有。
“妈,爸爸为什么要去厨房吃饭?”
稚嫩的童声响起,是苏念,我和苏晚晴名义上的儿子。
苏晚晴的声音瞬间温柔下来:“念念乖,他不是爸爸,以后要叫顾叔叔‘爸爸’,知道吗?”
我端着碗的手猛地一颤,滚烫的米汤洒在手背上,火辣辣地疼。
五年了,我放弃了我的事业,我的前程,甚至我的人格,像条狗一样守在这个家里,为她洗衣做饭,为她照顾非我亲生的儿子,只为报答当年她父亲对我的知遇之恩。
我以为,就算是一块石头,五年也该捂热了。
可顾淮安一回来,我五年来的所有付出,都成了一个笑话。
“沈言,淮安说想尝尝你做的糖醋里脊,你去做一份。”
苏晚晴走进厨房,用命令的口吻说道,仿佛我不是她的丈夫,只是一个厨子。
我看着她精致却冰冷的侧脸,喉咙发干:“晚晴,我们……闭嘴。”
她不耐烦地打断我,“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我们只是协议婚姻。
现在淮安回来了,你该识趣一点。”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翻江倒海,转身从冰箱里拿出里脊肉。
刀锋落下,每一刀都像是砍在我的心上。
菜端上桌,顾淮安夹起一块,慢条斯理地品尝着,随即轻笑一声:“味道不错,沈先生不去开个饭店真是屈才了。
哦,我忘了,沈先生现在是苏家的上门女婿,吃穿不愁,哪还需要自己奋斗。”
他的话语里充满了轻蔑的优越感,客厅里几个苏家的亲戚也跟着附和地笑了起来。
我站在一旁,像个小丑,任人观赏。
苏晚晴的脸上没有丝毫维护我的意思,反而带着一丝讨好的笑意看着顾淮安:“他哪能跟你比,你可是华尔街回来的金融巨子。”
那一刻,我彻底心死。
晚宴结束后,我默默收拾着残局。
苏晚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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