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当皇后后我权倾朝野

金銮殿上，礼乐声戛然而止。萧景煜手持九凤金冠的指尖微微发颤，

我望着他眼底晃动的碎光，突然轻笑出声。"陛下错了。"我当众解开腰间玉带，

露出暗藏的玄色锦囊。内侍总管倒吸一口凉气，那是先帝留给未来太后的密诏。

萧景煜的眉毛几不可察地跳了一下。他忽然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生疼："姜云嫣，

你算计我？""是合作。"我凑近他耳畔，嗅到龙涎香里混着的血腥气，

"三年前冷宫结盟那夜，我说过要当太后。"礼部尚书突然扑到阶前："祖宗礼法不可违！

哪有新帝登基先立太后的道理！"我转身时袖中银针滑落，正扎在他官靴前三分处。

老尚书踉跄后退的模样，惹得萧景煜喉结滚动，他在憋笑。"谢家通敌案卷在此。

"我甩出染血的兵符，"当年他们用这个陷害姜家，今日不妨看看背面刻着什么？

"满朝哗然。兵符翻转时露出先帝暗记，正是"如朕亲临"四个小字。

萧景煜的瞳孔骤然收缩，他没想到我藏了这手。谢如霜突然从命妇队列冲出，

金步摇划破她自己的脸颊："姜云嫣！你不过是个......""太医正。"我截住话头，

将太后印玺重重按在案上，"三日前你给先帝的丹药里，多添了二钱朱砂吧？

"萧景煜猛地攥住我肩膀。他掌心滚烫，

声音却冷得像冰："你早知道父皇会......""我不知道。"我直视他猩红的眼睛，

"但我知道你会拦下那盘丹药。"袖中脉枕落地，露出半截撕碎的毒方。僵持间，

赵无痕突然掷剑入地。剑柄龙纹叩响金砖的刹那，萧景煜突然放声大笑。他抓起太后珠冠，

亲手替我卸下银簪。"头发散了。"他指尖擦过我后颈时在发抖，"姜太后。

"我握住他冰凉的手腕，将凤冠戴回他头上："陛下该娶个皇后了。

"余光瞥见谢如霜昏倒时，我故意踩住了她散开的裙带。

萧景煜突然掐住我下巴："你当真不要这后位？""我要的是太医院改制。"我拍开他的手，

举起早已拟好的奏章，"女子可行医，可科举，可——""可把朕当棋子？

"他撕开奏章的动作凶狠，却在看见内容时僵住。那是我用针灸图谱改的军械设计图。

阶下传来此起彼伏的抽气声。老臣们看清图上女子执弓的绘像时，

终于明白这场大戏的真正赌注。萧景煜忽然将图纸按在我心口："姜云嫣，你够狠。

"他转身时龙袍扫过药箱，带倒了一排银针。我弯腰去捡，听见他极轻地说："今晚子时，

冷宫老地方。"抬头时只看见他通红的耳尖。"太后娘娘！"赵无痕突然跪地高呼。

我转头望向殿外，阳光穿透云层，照在太医署女学徒们的绯色官服上。

绯色官服在阳光下翻涌如浪，我眯起眼，数到第七个女学徒腰间的银针包时，

萧景煜的龙纹靴已经碾上我拖地的翟衣下摆。"数清楚了？"他声音压得极低，

递来的凤冠却故意举高三分。金凤嘴里衔的东珠晃得我眼前发花。

我按住袖中太后印玺的棱角："陛下若舍不得这顶凤冠，不如留着赏给谢家姑娘？

"萧景煜喉结动了动。他忽然抓起案上冕旒，十二道玉旒噼里啪啦打在我前襟："姜云嫣，

你当真以为朕不敢？

"阶下传来礼部侍郎的惊呼："这这这...太后珠冠岂能...""能。"我截断话头，

指尖擦过萧景煜的手背，"三年前冷宫偏殿，陛下亲口说过'非常之时当用非常之法'。

"他手背青筋暴起，温度烫得惊人。赵无痕突然单膝点地："微臣斗胆，请陛下示下。

"他佩剑出鞘三寸，寒光正好映在谢如霜惨白的脸上。萧景煜突然笑了。

他抓起我的手按在冕旒上，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骨头："爱卿看好了，

这是太后亲手为朕择的皇后。"满朝哗然中，我听见自己心跳如雷。

他掌心的薄茧磨着我虎口的旧伤，那是去年秋猎替他挡箭留下的。"陛下说笑。

"我猛地抽手，珠冠玉旒缠住他腰间玉佩，扯出半幅染血的帕子。

那是他昨夜替我包扎被银针划破的指尖时用的。

老丞相突然扑到丹墀前："老臣愿以性命担保，姜太后若摄政，必开女子干政之恶例！

"我弯腰捡起帕子，嗅到上面残留的止血药香："张大人可知，

您嫡孙女此刻正在太医院背《伤寒论》？"萧景煜突然扳过我肩膀。他眼底血丝狰狞，

声音却轻得像羽毛："你连张家都算计到了？""是合作。"我抚平他龙袍领口的褶皱，

摸到锁骨处结痂的箭伤，"就像陛下明知那碗安神汤有问题，还是当着谢贵妃的面喝光了。

"他瞳孔骤缩。我趁机将太后印玺塞进他袖中，

冰凉的玄铁贴着他腕脉："先帝遗诏写得明白，太后可临朝称制。"礼乐声突然大作。

萧景煜掐着我后颈迫我抬头，

却在看见我簪尾暗藏的银针时松了力道："你早算准朕会纵容你。""不。

"我踮脚凑近他耳畔，"是赌您舍不得太医院新制的金疮药配方。"他呼吸陡然粗重，

喉结上的咬痕若隐若现。赵无痕突然高喝："吉时到！"萧景煜抓起我的手举过头顶。

冕旒玉珠撞在一起，像极了我们初遇那夜的雨声。他拇指重重碾过我掌心暗号，

那是我们约定发动宫变的暗记。"即日起，太后与朕共理朝政。"他声音裹着雷霆，

目光却落在我袖口露出的脉枕上，"太医院改制章程，三日内呈报。

"谢如霜的尖叫划破寂静："萧景煜！你答应过要立我为后！

"我反手甩出她私通北狄的密信，绢布在空中展开如幡。萧景煜突然揽住我的腰，

龙袍药香混着他身上的血腥气扑面而来。"陛下..."我挣了挣，却被他扣住命门。

他低头时冕旒玉珠扫过我脸颊："姜云嫣，你以为赢定了？"袖中突然多出本奏折，

翻开正是我昨夜批红的军制改革条陈。我指尖发凉。那上面有处朱批被他用指甲划了道痕，

正是允许女子参军那条。"臣妾不敢。"我故意让金步摇缠住他的玉带，"只是陛下若反悔，

太医院新研制的解毒丹..."他突然大笑，震得我耳膜生疼。

群臣呆若木鸡地看着新帝将太后珠冠斜扣在我发髻上，十二道玉旒歪得不成体统。"传旨。

"萧景煜抓起我沾满朱砂的右手按在圣旨上，"即日起，女子可入太医院，可考武举，

可..."他忽然咬住我指尖，将后半句咽了回去。丹墀下传来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我望着阳光穿透太医署女学徒们的绯色官服，在御阶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萧景煜突然掰开我紧攥的左手。掌心里，是我们三年前在冷宫槐树下埋的毒药囊，

如今已经长满青苔。"留着它做什么？"他声音哑得不成调。

我抚过他新添的白发："怕陛下哪天..."话未说完，被他用唇舌堵了回去。

冕旒玉珠叮咚作响，盖住了群臣的惊呼。冕旒玉珠的叮咚声还在耳边回荡，

萧景煜的唇已经离开。我舌尖尝到血腥味，才发现自己咬破了嘴唇。他拇指擦过我唇角，

沾了血珠的指尖在阳光下泛着妖异的红。"陛下..."我后退半步，

后腰抵上冰冷的龙椅扶手。萧景煜突然抓起太后珠冠，

十二道玉旒缠住我散落的发丝："姜云嫣，你当真以为朕会放你去当什么见鬼的太后？

"他声音压得极低，像毒蛇游过脊背。礼部尚书突然扑到阶前："陛下三思！

太后临朝乃亡国之兆啊！"我反手拔出簪中银针，

在老头官袍上划出三尺长的裂口："张大人，您嫡孙女的医女腰牌还在本宫袖中。

"针尖挑起的腰牌晃了晃，露出"太医院"三个朱砂小字。萧景煜突然大笑。

他抓起我的手腕按在龙椅扶手上，掌心滚烫："爱卿们看好了，这才是朕要立的皇后。

"玉扳指硌得我腕骨生疼，那里还留着秋猎时替他挡箭的疤。"陛下说笑。"我挣开他的手，

太后印玺重重砸在案上，"先帝遗诏墨迹未干呢。"赵无痕的佩剑突然出鞘三寸，

寒光正好映在谢如霜扭曲的脸上。她尖叫着扑来，金步摇刮破了我的袖口。"贱人！

你..."谢如霜的咒骂戛然而止。我抖开袖中密信，北狄王印在她眼前晃了晃。

萧景煜突然掐住我下巴："你连这个都准备好了？"他呼吸喷在我耳畔，带着安神汤的苦香。

"三年前冷宫结盟那夜..."我指尖划过他喉结上的咬痕，"陛下说过，毒蛇要捏七寸。

"老丞相突然踉跄着跪下："老臣愿以全族性命担保，姜氏若为太后，必打败朝纲！

"我弯腰拾起他掉落的奏章，上面还沾着太医院特制的安神香："令郎昨日来求的迷魂散，

味道可还习惯？"萧景煜的瞳孔骤然收缩。他猛地扯开我衣领，

锁骨处的守宫砂刺得他指尖一颤："你...""是合作。"我抚平领口，

将凤冠推回他怀里，"就像陛下明知那碗茶有毒，还是当着谢贵妃的面喝光了。

"丹墀下突然传来整齐的踏步声。绯色官服的医女们列队而入，

为首的女学徒高举《女诫》改编的医典。阳光穿透她们的发带，在御阶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萧景煜突然掰开我紧攥的左手。掌心里，是我们埋在三年前冷宫槐树下的毒药囊，

如今已经长满青苔。"留着它做什么？"他声音哑得不成调。

我抚过他新添的白发："怕陛下哪天..."话未说完，被他用唇舌堵了回去。

冕旒玉珠叮咚作响，盖住了群臣的惊呼。"传旨。

"萧景煜抓起我沾满朱砂的右手按在圣旨上，"即日起，太后与朕共理朝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