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隔断间里的钞票风暴十月十五日傍晚六点十七分，华海市西区“幸福里”出租屋。
陈默坐在床边，手里捏着半截打印纸，纸是《神豪幻想》的最后一页，被撕得只剩一个角。
他低头看着地上的碎纸片，像下过一场雪，那些字是他九个月写的，一页一页贴出来的，
打印机卡了三次，墨用完了两次，他蹲在店里等通宵，现在全在地上。房东站在门口，
拖鞋踩住一张稿纸，弯腰把最后一叠抓起来，当着他面撕了，
他说：“写这种东西不如去扫地。”说完转身走，门没关严，漏进一股油烟味。陈默没动，
手机响了，银行短信跳出来：您尾号8831账户收入：100,000,000.00元。
他盯着那串零看了十秒，手指发抖，再按一次锁屏，又亮，钱还在。下一秒，
脑子里响起声音：“神豪系统已绑定。”“每日零点到账一亿元。”“当日未消费完毕，
扣除一年寿命。”“倒计时：23:59:59。”他猛地站起来，椅子翻了。
冲下楼时撞到墙，肩膀疼了一下，楼下火锅店门口挂着广告牌：消费满百万送帝王蟹，
他停下看一眼，掏出手机打银行客服，语音确认到账真实，试转账给陌生人，失败，
提示说资金仅限实物消费或服务交易。他明白了，不是能转走的钱，是必须花出去的。
脑袋里第一个冒出来的是裴少廷，昨天下午，那人在巷口停车，兰博基尼车门斜开四十五度，
陈默抱着电脑路过，那人下车时一脚踩上来，屏幕当场裂了，他当时蹲下去捡，
裴少廷说：“穷鬼连呼吸都该交空气税。”说完上车走了，引擎轰了一声。他打开地图，
查附近停车场监控，看到一辆亮黄色兰博基尼停在商业街侧道，三个小时没动。
距离这里三百米。回头跑向包子铺。老板娘正收摊，他掏出八百块，说买十个肉包，
再加蒸笼用十分钟，老板娘愣住，问他干啥，他说直播用，她犹豫一下，点头，
他打开手机前置摄像头，把蒸笼举起来，对着镜头说：“我宣布，
这个蒸笼从现在开始属于全球唯一神豪陈默。”视频录完，消费记录显示支出八百元。
他拎着热包子往商业街走。兰博基尼还在原地，车头干净，反光像镜子，他站定，
把手里的包子砸过去，一个打在车灯上，油渍顺着玻璃流下来。他大声说：“一千万，
这辆车现在是我的移动厕所！”手机架在包子盒上，直播开启，
标题写：全球首辆神豪专用车，弹幕立刻跳出来——“谁信啊？”“精神病吧。
”“拍个照就说是你的？”他不解释，直接在直播间悬赏：“五百万元，
谁敢用这车发动机煮一锅泡面，立刻到账。”没人信，三分钟过去，零互动。
他加价：“再加一百万，现场吃掉。”第五分钟，有人拍视频上传，
话题“兰博基尼煮面”冲上本地热搜第三。他立刻下单五十箱方便面、二十桶食用油，
全部配送至现场，地址填的就是这辆车的位置。支付成功提示一条接一条跳出来，
消费总额突破八千万。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有人认出这是裴少廷的车，拍照发群，
有人说这车主刚踩过一个码字的，现在报应来了。车门突然打开。裴少廷走出来，西装笔挺，
头发一丝不乱，他看了一眼车头的包子，又看陈默，冷笑：“你脑子坏了？
”陈默指着直播画面：“六十万人看着，你现在阻止不了。”裴少廷眯眼，看向手机，
弹幕正在刷：快煮！快煮！发动机能不能烧水？主播真敢花钱！他抬手，
对保镖说：“把他手机抢了。”两个黑衣人上前，人群往后退一步。陈默后退两步，
举起手机对准他们：“我现在宣布，额外追加两百万，
只要有人在我面前启动发动机并投入一包面饼，立刻转账。”人群安静一秒。
突然有个穿夹克的年轻人挤进来，手里拿着打火机，他说：“我来。”保镖伸手拦，
年轻人直接趴到车头，拧开发动机盖，动作熟练。裴少廷脸色变了：“别碰我的车！
”年轻人不管，插上电源，点火，发动机嗡嗡响起来，他从旁边拆开一包面，扔进去。
弹幕炸了。“真的煮了！”“疯了吧！”“这人不怕坐牢？”陈默站在边上，盯着支付界面，
转账成功提示跳出：五百万元已发放，接着又是：二百万元已发放。他松口气。
方便面和油陆续送到，他让人堆在车顶，拍视频宣布：“这些物资全部用于本项目消耗，
计入今日消费额度。”夜色完全降下来，路灯亮起，商业街围了上百人，交警开始过来疏散。
他继续下单，买了三十张高端会所SPA券，当场撕掉；订了五桌米其林三星套餐，
送到现场请围观群众吃；又花了七百万订了一整列地铁广告，内容只有一行字：“穷不是病，
是还没开始玩。”倒计时还剩三十七分钟。账户余额还剩一千二百万。他走进旁边便利店，
买了二十包烟，每包十块，付了两百，走出门，把烟全塞进垃圾桶。还有十二分钟。
他叫来外卖骑手，一次性订购九千杯奶茶，配送地址覆盖整个西区，付款成功。
余额剩二十万。他回到兰博基尼旁，发动机还在响，面已经糊了，黑烟往上冒，
裴少廷站在五米外，脸铁青。保镖想灭火，被围观人群挡住。陈默打开最后支付页面。
输入二十万，购买一项服务：城市高空灯光秀，播放十秒广告，
内容是裴少廷踩他电脑的照片，下面一行字：“空气税已缴清。”支付成功。
计时：00:00:0300:00:0200:00:01系统提示音响起：“消费完成。
”“寿命保留。”“明日到账金额更新为两亿元。”他靠着车坐下来，喘气。
直播观看人数停在一百二十三万，粉丝数从三百涨到六十万，
评论区全是“大佬求带”“下次直播提前通知”。裴少廷走上前，声音压低：“你到底是谁？
”陈默抬头，看着他：“你昨天踩我电脑的时候，问过我是谁吗？
”裴少廷咬牙：“你以为这就完了？我一个电话，你能在这条街上消失。”陈默笑了，
他掏出手机，点开银行APP，把账户余额截图放大，举到裴少廷眼前。
裴少廷瞳孔缩了一下。陈默说：“明天这个时候，我会买下你家车库，把你的车挂拍卖网，
底价一元，后天，我买你常去的餐厅，菜单第一条就是‘空气税套餐’，大后天，
我包下你公司楼下广场，放三天你喊‘我是穷鬼’的录音。”他站起身，
拍了拍裤子上的灰：“你不是说我连呼吸都要交税吗？好啊，我今天先收你利息。
”警笛声由远及近。两名交警分开人群走来，查看车辆情况，
发现发动机改装、内部燃烧异物，当场开具暂扣单。裴少廷试图争辩，被要求配合调查。
陈默关掉直播，把手机放进口袋。他走到街角，抬头看天。城市灯火密密麻麻，
高楼之间有直升机飞过，探照灯扫过云层。
耳边再次响起系统提示：“明日到账金额更新为两亿元。”他低声说：“原来，穷不是病，
是还没开始玩。”手机震动。新消息提示：一笔整额转账入账，备注写着：你的时代结束了。
第二章：碎纸机里的版权核弹手机震动了一下，屏幕亮起，
银行APP弹出通知：您尾号8831账户收入200,000,000.00元。
陈默坐在隔断间的床沿，盯着那串数字看了两秒，嘴角动了动，他把手机倒扣在膝盖上，
打开浏览器，输入“华海市星辰出版社”。直播回放还在播，画面里董婉清穿着米白色套装，
坐在一张宽桌后，背景是书架和奖杯，她拿起一页纸，镜头拉近，正是《神豪幻想》的残页，
她说：“这种稿子连退稿费都不值，只配进碎纸机。”她说完，把纸扔进桌角的碎纸机，
机器嗡了一声，纸片被吞进去，变成细条落下。陈默关掉视频，拨通租车平台电话，
他说要租三辆商务车，每辆车配十个人，穿统一T恤，去出版社楼下***，对方问他做什么，
他说粉丝接应，预付五十万到账，对方立刻答应。两小时后，三辆车停在出版社大楼外，
车上下来三十人，都穿着印有“咸鱼翻身读者团”的红色T恤，手里拿着扩音器，
有人开始喊：“还我们咸鱼翻身！”“董婉清出来道歉！”楼内监控室里，
保安队长皱眉看着屏幕，前台打电话上来，说有人闹事，
直播间的助理凑到董婉清耳边说了几句，她脸色一沉，但没停下直播节奏。
陈默这时已经站在楼下，他抬头看了一眼大楼，走进侧门，前台拦住他，问找谁，
他掏出手机，打开银行流水截图，说他是版权回购顾问，来谈合同回收，
又从包里抽出一张支票，写上十万，推过去说请喝茶。前台愣住，
她没见过带支票进门的访客，还没反应过来，陈默已经进了电梯。电梯镜面映出他的身影，
裤腰带上扎着一捆百元钞，袖口露出一块机械表，他站得笔直，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滑动，
直播间人数正在涨。出版社顶层，直播仍在进行，董婉清正点评一本新书，语气平稳，
助理突然指着监控屏，低声说：“他上来了。”董婉清抬眼，看见电梯里的影像，
她立刻对导播说：“切备用信号。”直播画面瞬间变黑，弹幕卡住。但她刚起身，
门就被推开，陈默走进来，手机举在胸前，屏幕显示直播已开启，标题写着：“今天，
我来收购你们的标准。”她盯着他，“你凭什么闯进来？”陈默没回答，
他从背包里拿出一叠文件，十二份出版合同，每一份都有她的签名，他当着镜头，
撕下第一页，纸片飘落，一片打在她肩上。“听说你签了个年入千万的作家？”他问。
董婉清站着没动，“你要干什么？”“两千万。”他说，“买他未来十年电子版权。
”话音刚落，手机提示音响起，转账成功。直播间弹幕炸开。“真的转了！”“疯了吧！
”“这是资本碾压啊！”董婉清脸色变了，她伸手去拿手机，想强制关播，
但陈默已经把镜头对准她桌面的碎纸机。“这些合同，”他说，“你退了我十二次。
”他把第二份合同塞进机器，碎纸机启动，纸页被绞碎。
第三份、第四份……他一份一份往里塞，纸屑堆满底部盒子。到了第八份，机器突然停了，
提示灯红闪，屏幕显示：检测到非纸质物品，已停止运行。董婉清松了口气，她上前一步，
伸手要去掏残页。陈默拦住她。他从袖口抽出一捆百元钞，塞进碎纸机入口，钞票卡住缝隙，
他按下启动键，机器震动一下，火焰从内部窜出，点燃了纸和钱。火光映在墙上。
“烧一本合同，加价一百万。”他说。系统提示音响起：消费+100万。
再一声：消费+100万。连续十二声。神豪榜排名实时跳动，陈默的名字从二十名外，
直接冲进前十。金融大厦顶层，寇仲山坐在皮椅上，面前是三块监控屏，
左边是出版社直播画面，中间是神豪榜数据流，右边是心率监测图——他胸口贴着电极片，
手腕戴着起搏器遥控器。他盯着陈默的脸，慢慢转动左手的翡翠扳指。“有点意思。”他说，
“不是纯砸钱，是冲着规则来的。”他按下通话键：“盯住他每一笔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