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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念念的长命锁

发表时间: 2025-10-29
陆铭御的目光死死钉在那块青蓝布条上,连呼吸都变得粗重急促,像台快要耗尽油的鼓风机。

指尖的凉意顺着血管往上窜,可胸口的心脏却狂跳得几乎要撞破肋骨——不会错,绝对不会错!

那布料的色泽、经纬间藏着的家族暗纹,哪怕过去了三年,依旧像刻在骨子里的印记,清晰得晃眼。

当年苏沐芩怀着小女儿时,特意托人从江南寻来这种稀有的青蓝绸缎,说要给孩子缝最软的襁褓。

她坐在窗边,就着暖黄的灯光,一针一线绣下那个“陆”字,指尖被针扎破了好几次,却笑得眉眼弯弯:“这样咱们的宝贝就知道,自己是陆家的孩子了。”

可就是这承载着满心期盼的襁褓,连同刚出生不到一天的女儿,在医院里凭空消失了。

他动用了所有人脉,查遍了医院的监控、进出的人员,甚至请了私家侦探追查了大半年,却连一点线索都没找到,孩子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从那天起,苏沐芩的眼神就空了,日渐憔悴,最后缠绵病榻;家里的厄运也一桩接一桩,五个儿子接连出了怪病,好好的家,硬生生变成了一座压抑的牢笼。

而现在,这块带着他所有痛苦与希望的布条,竟然系在一个三岁奶娃的长命锁上,就这么出现在他眼前!

陆铭御猛地抬头,目光如炬般锁住陆予念的小脸。

之前被愤怒和疲惫掩盖的细节,此刻像潮水般涌进脑海——那眼尾微微上挑的弧度,像极了苏沐芩年轻时的模样;那挺翘的小鼻子,又和他小时候的照片几乎一模一样;连说话时轻轻抿嘴的小动作,都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熟悉。

难道……难道她真的是……巨大的狂喜和不敢置信像两只手,死死攥住了他的心脏。

他的手掌因激动而剧烈颤抖,指节泛白,想要伸出去碰触孩子柔软的头发,却又在半空中停住——他怕,怕这只是自己太过迫切而产生的幻觉,怕指尖一碰,眼前的一切就会碎成泡影。

他只能死死盯着那块布条和长命锁,声音嘶哑得如同被砂纸磨过的风箱,几乎是吼出来的:“这布……这布你从哪里得来的?!

告诉爸爸!

快告诉爸爸!”

最后几个字带着濒临绝望的急切,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己经下意识喊出了“爸爸”。

陆予念被他突然拔高的声音吓得缩了缩小脖子,头顶的小揪揪晃了晃,像受惊的小兽。

但她很快就镇定下来,看着爸爸通红的眼眶里迅速积聚的水光——那双平日里总是带着威严或疲惫的眼睛,此刻只剩下惶恐和期盼,像迷路的孩子找到了一丝光亮。

她伸出另一只肉乎乎的小手,轻轻拉了拉陆铭御因紧握而青筋暴起的手指。

温热柔软的触感传来,像一片羽毛,轻轻拂过陆铭御紧绷的神经。

“师父父说,捡到念念的时候,念念身上就只有这个锁锁和包着念念的小被子啦。”

她奶声奶气地解释,小声音软乎乎的,带着安抚的力量。

“被子破破的,洗了好多次都烂了,师父父就把这块好看的布布剪下来,系在锁锁上,说这是念念的念想。”

“捡到……”陆铭御捕捉到这个关键词,心像是被狠狠揪了一下,疼得他呼吸一滞,“在哪里捡到的?

是青峰山吗?”

“嗯!”

陆予念用力点头,小脑袋像拨浪鼓。

“师父父说,是在太清观后面的山脚下,那天还下着小雨,念念哭得好大声,师父父就把念念抱回观里啦。”

青峰山!

太清观!

陆铭御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那里距离当年孩子丢失的医院,隔着上千公里的路程!

一个刚出生的婴儿,连眼睛都没睁开,怎么会被带到那么远的地方?

是被人故意遗弃,还是有其他隐情?

背后的真相像一团迷雾,让他不寒而栗。

可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

所有的怀疑、愤怒、理智,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血脉深处那种无法言喻的共鸣,那块独一无二的襁褓布,还有长命锁上清晰的“予念”二字,都在疯狂地叫嚣着一个事实——这是他找了三年、念了三年、愧疚了三年的女儿!

是苏沐芩日思夜想、流干了眼泪的心头肉!

是他陆铭御的亲生骨肉!

“予念……陆予念……”他喃喃地念着这个名字,滚烫的泪水终于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顺着他憔悴的脸颊滑落,砸在陆予念洗得发白的道袍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他不再是那个叱咤风云、冷静果决的商业巨擘,只是一个找回了遗失珍宝的父亲,脆弱得像个孩子。

他再也克制不住,伸出颤抖的双臂,极其小心地、仿佛对待世间最易碎的瓷器般,将门口那个小小的、软软的身体,轻轻地、紧紧地拥入了怀中。

真实的温热感传来,带着淡淡的奶香和山间尘土的气息,瞬间击溃了他所有的防线。

怀里的小身子那么轻,却又那么重,重得像承载了他这三年来所有的期盼与痛苦。

陆予念先是僵硬了一下,小胳膊还维持着悬空的姿势,似乎没反应过来。

但很快,她就感受到那怀抱虽然生涩,却充满了温暖和力量,还有耳边压抑的、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呜咽声。

她迟疑了一下,然后伸出小短手,笨拙地、一下一下地拍着爸爸宽阔却微微佝偻的背。

“爸爸。”

她清晰地叫出了这个称呼,声音软糯,却带着一种超乎年龄的笃定。

“不哭哦。

念念回来了,念念会帮爸爸赶走坏运气,治好妈妈和哥哥们的病的。”

这句话像一束温暖的阳光,穿透了陆家三年来的阴霾,照进了陆铭御冰封己久的心湖。

他紧紧抱着失而复得的女儿,泪流满面,哽咽着,一遍遍地重复:“回来了……回来了就好……是爸爸不好,是爸爸没有保护好你……我的念念……爸爸的宝贝……”厚重的实木大门依旧敞开着,门外是渐渐沉下的夜幕,晚霞的余晖将天空染成温柔的橘红色;门内,暖黄的灯光洒下来,照亮了父女相拥的身影,驱散了这座别墅长久以来的压抑。

而在别墅二楼东侧的窗口,一架黑色的轮椅悄无声息地隐在厚重的窗帘后,只露出一小截苍白的手指,紧紧握着轮椅的扶手。

轮椅上坐着的青年,正是老大陆北辰。

他穿着一身深色的家居服,衬得脸色愈发苍白,俊美得近乎清冷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只有那双深邃的眼眸,如同深潭般阴郁寂寥。

他透过玻璃,静静地看着楼下大门口那相拥的父女,眉头微微蹙起,眼底掠过一丝困惑——那个穿道袍的小女孩是谁?

为什么爸爸会抱着她哭得那么伤心?

还有,刚才他站在窗边时,总觉得浑身发冷,可现在看着楼下那个小小的身影,那股寒意竟然莫名消散了些。

陆北辰的指尖轻轻动了动,目光依旧锁在陆予念身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

这个突然出现的小女孩,似乎和家里其他人都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