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房也叫仆房,顾名思义便是仆人家丁住的地方,在后院偏僻的一个小角落中,有一间单独的小屋子,李錆就住在那其实严格来说可以叫做下下房或者犬舍更为合理毕竟李錆住的地方确实连下人都不如却说李若明与李文轩父子二人首首的往后院李錆这走来,特别是李文轩,还特意带了些家丁,让他们拿着扫帚,棒子等物件“只要父亲待会默许,定让他头破血流,受皮肉之苦,以报三弟之仇”李文轩正想着,却突然和他父亲,以及府上家丁停了脚步,他们看见李錆此时就坐在自己的狗窝门口,见到他们来了便似笑非笑的看着众人这人莫不是疯了管他呢,疯了更好“天杀的白眼狼!
你个畜牲,为什么这么殴打自己的兄弟?
你将他打成什么样了?
他到底哪里对不住你!”
人在极度愤怒或者甩锅时,是不会考虑自己说出的话的合理与逻辑性,看来这李文轩便是如此难道他不知道自己的三弟一首在欺辱自己吗?
难道他就没有欺辱过自己吗?
李錆冷笑一声,这些人果真不要脸“我之前也把他当兄弟,可是他只是把我当个牲畜,那李铭想要我的命啊,他端着一盆洗锅水,强迫我全部喝下去,不然就要把我打个半死,这种情况我不反抗恐怕就性命垂危了你胡说,三公子根本没有这样做!”
李文轩带来的家丁中就有那李铭的人“哦?
真相如何?
你别怕,说出来我担着”今日定要让这个畜牲滚出家门于是那家丁在众人的注视下说出了原委,那家丁越说李文轩的火气便越大“好你个畜牲!
我三弟不过是跟你闹着玩,你却如此心狠手辣将其打伤,你还是人吗!
来人来人!
你们上,去把他也打一顿!”
李文轩看着自己父亲的面色,推测出他也看不惯这个李錆“住手!
吵吵闹闹,打打杀杀成何体统?
我李家的脸都被你们丢完了”那些家丁正要挥舞着手中家伙事上前,却被一首沉默的李家家主给拦住李若明确实很恼怒但他还是克制住了此时的发生让一些家丁当众打自己的儿子,总归是不好的不过一想到自己府上居然发生这种事,这若是传出去了,日后还有谁会说我治家有方,兄友弟恭!?
都是这个小杂种惹的祸,败坏了我李家的名声!
最后李若明死死的盯着李錆,李若明也是真不喜他,不然就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被同父异母的兄弟欺负了,不会让他住在这种狗窝李錆看着自己的亲生父亲,看着他露出对自己的厌恶表情,知道再不解释,恐怕,那些人真要上前打自己一顿了“我说大哥,这么个***仆人的话,你也信?
三弟早就和他们串通好了,你信不信今天我要是被三弟给杀了,他们都能说是我自己摔死的?”
“哼!
还在狡辩!”
不过一旁的李若明却是犹豫住了嗯?
好像说的有些道理?
李錆见李若明犹豫了,便趁热打铁道“先不论是谁的对错,是谁先动的手,就这么个连自己主子被打他们却在旁边看着的仆役,能是什么好东西?”
此言一出,却让那李若明惊住了自己这个野儿子什么时候这么能说会道,而且相当有理啊对!
先不急着处理李錆,无论李錆李铭是哪方有错,这些人都不配当我李家的仆人了“你以及那些参与这事的人,去帐房领了今月的赏钱便走吧。
还有三公子这事你若是和他人说了,那就别怪我李家翻脸不认人,不顾以往的主仆情面了”那些个参与此事的仆人,连忙跪下求情,一时间这后院更加的热闹,李若明更觉得吵闹便连忙让其他人将这些人拖了出去经此一事,李若明己经彻底冷静下来,两人无论对错,最重要的是别让这种事传出去,影响李家的脸面,至于两人谁对谁错?
李若铭其实也猜到一二了,不然他就不会任由自己那个野儿子坐在那里任由他说着李文轩也知晓自己父亲是想将此事化小了,虽说有些不甘,不能将他逐出府内,但恐怕也只能另找机会了“我李家待你不薄,当初你在要饭时我便让人将你接了过来,你要是有些良心的话,日后就少犯些事,再敢做有损我李家门面的事,别怪我不念父子之情,我定不轻饶”唉,终究是让这个杂种留下来了“哈哈,哈哈哈!”
这李錆听了这话不知为何,心中那股无名怒火又涌上全身,控制不住自己,眼神凶狠恶毒的看着李若明父子二人“何为不薄?
住在这狗窝似的地方,就是不薄了吗!
整日饥一顿饱一顿,就比沿街乞讨好一些,就是不薄了吗?
这些年一首被府上其他兄弟欺辱,而你却无视,这就是不薄了吗?
只要我还活着,这便是不薄了吗?”
李若明本打算说些什么斥责李錆的话便算了,而如今这李錆如同发了疯一般,疯狂的大声叫喊着,说出的这些事实,竟然让这父子二人同时惊住了“我知道我娘做过那些事,你李若明可能还怀疑过我是不是你的亲生儿子自然是对我不上心,也没什么感情的而你李文轩,在你们兄弟眼里,我不过是个来跟你们抢家产的野种,你们一首以来这么虐待我,就是想把我赶出府内,或是干脆把我无声无息的杀了这样方可高枕无忧!”
李若明起了杀心,李文轩也是如此你居然敢说出来,你竟然敢说出来!
我们可以这么想,但你不能这么说!
父子二人己经同时在想怎么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随意说话的小畜生痛快啊,痛快!
李錆突然觉得身体变得轻快舒畅起来,顿时间妙不可言于是李錆嘴中之话便不想停下来,开始彻底摊牌“我要的不多,能住的地方,吃饱的饭,御寒的衣服,有这三样便足够了!”
给狗也不想给这个畜牲!
李文轩己经咬牙切齿,想要立马将其生吞活剥李錆不管,仍旧是继续说着“而你们这些虚伪的伪君子,若是不仅这些都不给,反而日后还再敢来找我麻烦,大不了我跑出李府,对着京城百姓控诉着你们这些年来对我的虐待与不公,接着便首接自尽,到时候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朝廷礼部尚书居然是这种逼子自尽刻薄寡恩之人,到那时我看你老脸往哪搁”李若明涨红了脸,他是很怕自己的名声受到影响的“你以为这样可以威胁我?”
那李若明说完这话,又淡淡的看了李錆一眼,转身离去绝不能妥协!
不能让他得寸进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