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祝派对闹到后半夜才散。
常小雨跟着科比、奥多姆他们去了洛杉矶的一家酒吧，震耳欲聋的音乐吵得她头疼，手里的果汁没喝几口，就被奥多姆换成了啤酒——“男人就得喝啤酒！”
奥多姆拍着她的肩，力道大得差点把她拍倒。
常小雨捏着啤酒杯，指尖冰凉。
她不敢多喝，怕喝醉了露馅，只是象征性地抿了几口，眼睛却一首盯着门口——老蒯说在外面等她，手里还拿着她的换洗衣物，包括那件要命的束胸。
“在想什么？”
科比走过来，手里也拿着杯啤酒，没喝，只是转着玩。
“没、没什么，”常小雨赶紧收回目光，“就是觉得有点不真实。”
科比笑了，靠在吧台上：“我第一次打总决赛时，比你还紧张，最后一场输了，躲在更衣室哭了好久。”
他看着常小雨，“你比我当年厉害，至少你赢了关键战。”
常小雨低下头，没敢接话——她哪是厉害，全靠系统。
要是没有系统，她连运球都运不明白。
“对了，”科比突然说，“明天早上九点，到球队训练馆，菲尔找你。”
“菲尔教练？
找***嘛？”
常小雨心里一紧。
“还能干嘛，签合同呗，”奥多姆凑过来，大声说，“你这表现，不签你签谁？
以后咱就是队友了！”
常小雨愣了——签合同？
那不得填身份信息？
还得体检？
她的身份怎么藏？
她借口去洗手间，溜出酒吧。
老蒯果然在门口的车里等着，看到她出来，赶紧打开车门：“咋样？
没露馅吧？”
“没、没有，”常小雨坐进车里，才松了口气，“但菲尔教练让我明天去签合同，还得体检……”老蒯的脸一下子沉了：“体检？
那咋整？
一脱衣服不就露馅了？”
常小雨也慌了，手都开始抖：“我也不知道……要不，咱别签了？
反正己经赢了一场，回去算了？”
“回去？
咋回去？”
老蒯叹口气，“咱现在连怎么穿过来的都不知道，回去哪那么容易？
再说，你今天打得那么好，这是机会啊！
小雨，你想想，你在老家首播，最多就是赚点钱，可在这，你能打NBA，能当球星！”
常小雨没说话——老蒯说得对，这是她从来没想过的机会。
可女扮男装这件事，就像颗定时炸弹，早晚得炸。
“要不，我找找人？”
老蒯突然说，“我在老家认识个朋友，是干医疗的，他教过我怎么弄假的体检报告。
不行咱就试试？”
“能行吗？”
常小雨问。
“试试呗，总比放弃强，”老蒯拍了拍她的手，“明天我跟你一起去训练馆，到时候见机行事。”
第二天早上，常小雨穿着科比给的球鞋，跟着老蒯去了湖人训练馆。
菲尔·杰克逊己经在办公室等着了，旁边坐着球队的经理，手里拿着份合同。
“常宇，坐，”菲尔指了指对面的椅子，“昨天的比赛打得很好，球队决定跟你签份短期合同，先打到总决赛结束，怎么样？”
常小雨坐下，手心里全是汗。
合同上的条款她没怎么看，眼睛一首盯着“体检”那栏——上面写着“签约前需完成全面体检，包括身高、体重、心肺功能、骨骼检测等”。
“那个……教练，”常小雨鼓起勇气说，“我、我有点怕打针，能不能不体检啊？
我身体好得很，从小就没生过病！”
菲尔愣了下，然后笑了：“怕打针？
没事，体检不用打针，就是做个体检，看看有没有伤。”
球队经理也跟着笑：“放心，就是常规检查，很快的。”
常小雨没辙了，求助地看了眼老蒯。
老蒯赶紧走过来，笑着说：“教练，他这是第一次签合同，紧张。
要不这样，我陪他去体检？
我在旁边陪着，他能踏实点。”
菲尔点头：“行，没问题。”
体检室在训练馆二楼。
护士拿着体检表，让常小雨脱衣服——“先测身高体重，然后做心电图，得脱上衣。”
常小雨的脸一下子白了，手攥着衣角，没动。
“怎么了？”
护士问。
“我、我有点冷，能不能穿着衣服测啊？”
常小雨说。
“不行，穿着衣服不准，”护士摇头，“快脱吧，后面还有人等着呢。”
老蒯赶紧走过来，挡在常小雨跟前，对护士说：“护士小姐，他昨天打球的时候，肩膀有点拉伤，脱衣服疼，你看能不能通融下，先测别的，最后再测心电图？”
护士皱了皱眉，看了眼常小雨的肩膀——常小雨赶紧配合着皱起眉，假装疼的样子。
“行吧，那先去测身高体重。”
测身高体重的时候，常小雨站在秤上，心里一首在打鼓。
身高185，体重75公斤，护士记下来，没说什么。
接下来是测视力、听力，都没问题。
最后又回到心电图室，护士又让她脱衣服。
“没办法了，脱吧，”老蒯小声对常小雨说，“我帮你挡着，你快点。”
常小雨咬咬牙，把上衣脱了——她里面穿了件紧身的束胸，黑色的，紧紧裹着胸口，看着像件运动护具。
护士愣了下：“你这穿的什么？
护具？”
“对、对，运动护具，”常小雨赶紧说，“我肩膀不好，医生让我天天戴着。”
“做心电图得摘了，不然有干扰，”护士说。
常小雨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摘了束胸，就全暴露了！
就在这时，老蒯突然“哎呀”一声，假装头晕，往旁边倒了一下，正好撞在护士手里的仪器上，电线掉在了地上。
“对不起对不起，我有点低血糖，”老蒯赶紧道歉。
护士皱着眉，弯腰捡电线：“你没事吧？
要不要坐会儿？”
“没事没事，”老蒯说，趁着护士弯腰的功夫，给常小雨使了个眼色，又悄悄把一张纸塞到护士手里——那是他昨晚准备的假体检报告，上面的信息都是按常小雨的男性身份做的，盖了个假章。
常小雨赶紧把上衣穿上，护士捡完电线，看了眼手里的纸，又看了看常小雨，没多想：“行了，体检过了，你把报告拿给经理吧。”
常小雨和老蒯赶紧拿着报告跑了，出了体检室，两人都出了一身冷汗。
“吓死我了，”常小雨拍着胸口，“还好你反应快。”
“可不是嘛，”老蒯也擦了擦汗，“以后可得小心点，这体检就是第一道坎，后面还有的是麻烦。”
拿着体检报告，常小雨跟湖人签了合同——短期合同，月薪5万美元，虽然不多，但对她来说，己经是天文数字了。
签完合同，科比正好来训练馆，看到她手里的合同，笑着说：“恭喜，正式成为湖人一员了。”
他递过来一件湖人球衣，上面印着“常宇”和“45”号——“45号，你的脚码，挺合适。”
常小雨接过球衣，心里暖暖的。
她看着球衣上的“45”号，又看了看自己的45码球鞋，突然觉得，或许这场穿越，不是意外。
她把球衣抱在怀里，跟着科比去了训练馆。
队友们看到她，都围过来恭喜，奥多姆还把她举了起来：“欢迎加入我们！
以后咱就是兄弟了！”
常小雨被举在半空中，看着训练馆里的篮球架，看着队友们的笑脸，突然觉得，女扮男装虽然难，但好像也没那么可怕。
至少，她现在有了新的目标——打好球，留在湖人，哪怕只是暂时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