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在病床上昏睡了一天一夜,来救治的医生来了几轮,终于脱离了危险。
我守在她床边,看着她苍白的小脸,心里犹如被针扎过一般。
若不是我当初选错人,她也不会有这么畜生的父亲。
女儿从小的衣食住行全是我管着,陆中肖要么借口公司忙要么声称要治病,对女儿的事管的很少。
我从前心疼他辛苦,没想到他压根没把女儿放在心上,心里心心念念的都是别人的孩子。
直到傍晚,病房的门才被推开,陆中肖和苏佩一前一后进来。
他们一进来,我就闻到一股浓重的酒店香氛的味道。
“小月妹妹,跳跳怎么样啦,昨天碰到你的时候也没来得及跟你打招呼,我和阿中一直很担心呢。”
我抬眼看她,只见她的大开叉低领连衣裙几乎开到了胸口,而她乳圆上若隐若现的红色吻痕在灯光下格外刺眼。
我冷笑着问她:
“苏佩,你胸上是被狗咬了?”
“啊……”苏佩低头看了一眼,慌张地把衣领网上拽了拽,神色不自然的说:“可能是被蚊子咬的。”
一直像电线杆子一样杵在一旁的陆中肖终于看到病床上的女儿。
他伸手想摸女儿的额头,语气关切地问:“医生怎么说?烧退了吗?”
我“啪”地将他的手打掉:“别碰她。”
“你手冰。”
他缓了缓神色,从带来的包里拿出来一个保温盒:
“这是佩姐在酒店熬了一晚上的养生粥,跳跳生病喝这个最好。”
我皮笑肉不笑地说:“你们治疗一晚上还有空熬粥呢?”
“我倒是还没问,治疗的怎么样?情绪稳定了不?”
我语气明显带着找事的挑刺。
陆中肖却因为心虚,问一句答一句:
“佩姐抽时间熬得,你知道的,她最是心善。”
“我好多了,只是挂念你和孩子,一结束就来看你们。”
他要过来搂我,被我不着痕迹地避开。
苏佩见状,又从包里掏出来一个红色丝绒盒子。
“小月,这是我给跳跳买的礼物,也不知道她喜不喜欢。”
她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个金灿灿的金锁。
我一看金锁下面挂着的几个小元宝,马上认出来这是女儿当年出生时,我给女儿亲自设计铸造的,还去寺庙开过光。
三个月前明明在家里弄丢了,现在竟然在她的手里。
察觉到我的眼神不对,苏佩和陆中肖都看了过来。
苏佩看到盒子里的东西,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我拿错了,这不是给跳跳的……”
她伸手要夺走,陆中肖上前一步也要抢走盒子。
我离得最近,直接拿了过来,在手里仔仔细细的把玩着,唇角勾起一抹弧度。
“阿月,你别误会,这是我按照咱们女儿的款式给佩姐重新定做的,她最近老是失眠,我才送她这个。”
我不接他的话,自顾自地笑着说:“这个礼物我很喜欢。”
看着我拿着不放,苏佩立刻不高兴了。
她拉着陆中肖的胳膊撒娇:“阿中,那个是你送给我和……”
陆中肖马上打断他:“别气,回头我给你买个更好的。”
随即又转身假笑着对我说:“既然女儿没醒,我和佩姐先走了。”
“这个月是闰月,今晚还是月圆之夜,我不能陪你们了,等我回来,好好补偿你们。”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我攥着金锁的手指越来越紧。
手机振动声响起,我轻轻划开。
“大小姐,所有沈家后代全回来了,就连九十高龄的沈老爷子也在路上了。”
我握着手机,声音淡淡地: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