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我听见陈青州咬牙切齿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苏禾!你是在报复我吗?为了让我丢脸不惜连尊严都不要了是吗?!”
我不知道说什么,默默将身子匍匐得更低。
我只知道落在身上得鞭挞很痛,针管在身体里穿梭也很痛,被剖开血肉更痛。
那点可怜的尊严起不了任何作用,只有顺从和卑微,才能让我好过一点点。
陈青州用力踩在我的脊背上,嗓音森冷:
“既然想当奴,那就当个够,敢在染染面前摆你的大嫂架子试试!”
我连忙摇头,表示自己只最***的奴,绝对不敢摆架子。
上了车,我乖顺地跪在陈青州脚边,被带回了曾经的家。
夏染染一见到我,就露出害怕的神情,瑟缩着躲进陈青州怀里。
我瞳孔一缩,条件反射一般连忙跪了下来,一下接一下的往自己脸上扇巴掌,还一边大声喊着:
“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是***,不配和染染小姐抢任何东西,请染染小姐原谅我,怎么样打我都可以……”
在地牢的两年,他们将我打得半死,关进小黑屋,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地播放陈青州对夏染染的无限宠溺。
看清楚!这就是你们的差别!你是最***的女奴,她是陈总的心尖宠,只要夏小姐皱一下眉头,陈总就会让你生不如死!
过往的记忆不断在脑海浮现,我拼命地扇着自己,以期平息夏染染的不满。
看着惊慌失措的夏染染,陈青州赶忙将她搂进怀里柔声安慰。
他疑惑地看着我,好像不理解我为什么在夏染染面前自甘***。
可转念想到我怀孕的事情,又恍然大悟。
“你知道自己不配就好!还不滚出去,别脏了染染的眼睛!”
果然是这样,他们没有骗我。
我连滚带爬地滚了出去,生怕晚一秒钟又会被送到那暗无天日的地牢。
我跪在庭院里,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看到陈青州捧着夏染染的脸轻柔地吻。
他们一起做饭,嬉笑打闹,在柔软的沙发上抱作一团。
早已麻木的心,竟深深地抽痛起来。
我想起来了,很久之前,陈青州待我也是如此。
他明明说过,没有我便没有他,爱我胜过一切。
我亦把那些忍饥挨饿,枪林弹雨的日子当作自己不可磨灭的付出。
可原来,一切只是我的自以为是。
不知过去多久,落地窗里的灯光熄灭,而天空竟也下起雨。
借着瓢泼大雨,我也终于哭了出来。
突然,头顶的雨停了。
我抬头,对上夏染染笑盈盈的脸。
“姐姐,你还真是***啊,地牢里的那些男人那么饥渴,你竟然还活着,是不是其实你很享受啊?”
我的瞳孔微微放大:“是你……”
她笑得愈发灿烂:
“是我,可那又如何呢?你去和青州说啊,你看看他信你,还是信我。”
她得意一笑,突然自己向后跌去。
陈青州紧张的声音由远及近。
“染染!——”
紧接着一个用尽全力的巴掌就落在了我的脸上。
犹不解气,朝着我的肚子猛踹了一脚。
“苏禾!你简直找死!”
腹部瞬间传来剧痛,一股热流自身下流出,我昏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