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霓虹也是我的风深秋老巷的栗子与热饮

深秋的风裹着点凉意，吹得老巷的梧桐叶簌簌落，青石板路上铺了层浅黄的碎叶，

踩上去“咯吱”响。杨澜澜背着帆布包出门时，

手里拎着个竹编篮——里面装着妈妈早上刚煮好的栗子，颗颗饱满，

壳上还留着煮透的深褐纹路，她特意挑了带壳的，说要和马知行一起剥，

“剥栗子才够深秋的味”。帆布包里塞得满满当当：底层是昨晚画的“深秋手绘稿”，

草稿上勾了老巷的梧桐落叶、书店门口的热饮摊，还有个蹲在树下捡栗子的小人，

是照着自己昨晚的样子画的；中层放着个浅白的陶瓷罐，是妈妈给的，说用来装热姜茶正好，

罐身上还贴着去年画的小福字，边角有点卷，

却透着股旧温；最上层压着本“老巷初秋故事本”，昨晚睡前又翻了遍，今天想带去书店，

把深秋的新故事也写进去。刚走到巷口，就闻到早餐摊阿姨炸红薯的香气，

金黄的红薯块在油锅里“滋滋”冒泡，裹着层糖霜，甜香飘得满巷都是。“澜澜来啦！

”阿姨笑着递过块刚炸好的红薯，“刚出锅的，暖手又甜，快尝尝！你看这梧桐叶，

落得比去年早，等会儿让知行扫扫门口，别滑着。”杨澜澜接过红薯，

指尖碰到滚烫的油纸袋，赶紧换了只手，咬了一口——外脆里糯，甜得刚好，

瞬间驱散了深秋的凉意。“谢谢阿姨！”她举着红薯凑到梧桐树下，落叶正打着旋往下飘，

落在她的帆布包上，像贴了片小邮票，“等会儿我帮马知行一起扫，顺便捡点好看的叶子，

夹在故事本里当书签。”阿姨笑着点头，看着她的背影喊：“知行早就在书店门口等你啦！

刚才路过，看到他在搬小炉子，说要煮热饮呢！”杨澜澜应着，加快脚步往书店走。

离知行书店还有十几步，就看到门口摆着个小小的铸铁炉，马知行正蹲在炉边调试炭火，

浅灰长袖外面套了件深咖色的厚针织衫，是杨澜澜去年深秋织的，袖口织得略宽，

他总爱往上卷两圈，露出的手腕上沾了点炭灰，像落了颗小墨点。炉边放着个透明的玻璃罐，

里面装着切片的生姜和红糖，是他早上特意准备的，说“深秋喝姜茶最暖”。“马知行！

我带栗子来啦！”杨澜澜跑过去，竹篮里的栗子轻轻撞在炉边，发出“砰砰”的轻响。

她蹲下来，从篮里掏出颗栗子，递到马知行面前，“妈妈煮的，你先剥颗尝尝，粉糯得很。

”马知行直起身，额前的碎发被风吹得有点乱，他伸手接过栗子，指尖不经意碰到她的手背，

暖得杨澜澜心里颤了一下。他捏着栗子壳轻轻一掰，壳就裂了道缝，露出里面金黄的栗子肉，

递到她嘴边：“你先吃，刚煮的烫，我剥给你。”杨澜澜张嘴含住栗子，

粉糯的果肉在嘴里化开，带着点淡淡的甜，是深秋独有的暖。“好吃！”她含糊地说，

嘴角沾了点栗子粉，像只偷食的小松鼠。马知行看着她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从口袋里掏出纸巾，轻轻帮她擦掉嘴角的粉：“慢点吃，没人跟你抢，篮子里还有很多。

”两人蹲在炉边，一边剥栗子一边等水开。杨澜澜把剥好的栗子肉放进个浅白的小碟里，

马知行则时不时往炉里添点炭火，炭火“噼啪”响，映得两人的脸颊都暖融融的。

“你看我画的深秋稿，”杨澜澜从帆布包里掏出草稿，铺在炉边的木桌上，

“想把梧桐落叶和热饮摊画进去，还要在角落画我们剥栗子的样子，好不好？

”马知行凑过去，手指轻轻点在草稿的空白处——那里正好对着小炉子，

能画出姜茶冒热气的样子。“好啊，”他说，指尖划过草稿上的梧桐叶，“再画个小篮子，

里面装着栗子，旁边放块剥好的栗子肉，这样更像我们现在的样子。”杨澜澜立刻点头，

掏出铅笔在空白处勾了个小篮子，又画了颗露出果肉的栗子，笔尖顿了顿，

还在旁边画了个小小的炭火炉，炉上的玻璃罐冒着细弱的热气，像真的在煮姜茶。

马知行看着她认真的侧脸，阳光透过梧桐叶的缝隙落在她脸上，斑驳的光斑像撒了把碎金，

忍不住掏出胶卷相机——是上次洗照片时买的淡蓝色相机，对着她轻轻按了下快门，

“咔嚓”一声，把这个深秋的瞬间定格下来。“你怎么偷偷拍照！”杨澜澜抬头，

看到他手里的相机，耳尖一下子热了，伸手去抢，“快给我看看，拍得好不好看！

”马知行笑着把相机举高，不让她碰到：“等洗出来给你看，肯定比你画的还好看。

”他把相机揣回口袋，指了指玻璃罐，“水开了，我们煮姜茶吧，再放点红枣，

你上次说想喝甜一点的。”两人一起往玻璃罐里加红枣，马知行扶着罐沿，

杨澜澜往里面放红枣，指尖偶尔碰到一起，都忍不住红了耳尖，却谁也没挪开，

只是把动作放得更轻。红枣在热水里慢慢舒展，姜香混着枣香飘出来，裹着炭火的暖，

把深秋的凉意都驱散了。煮姜茶的时候，张爷爷拄着拐杖走过来，手里拎着个布袋子，

里面装着些晒干的梧桐叶：“知行，澜澜，爷爷给你们送叶子来！这些叶子晒得干，

夹在书里当书签正好，比买的还好看！”杨澜澜赶紧站起来，

帮张爷爷搬了个小马扎：“爷爷快坐！我们刚煮了姜茶，等会儿给您倒一杯，暖暖身子。

”她从帆布包里掏出“老巷初秋故事本”，翻到空白页，“爷爷，

您要不要把深秋的故事写进去？比如您小时候在老巷捡栗子的事。”张爷爷接过故事本，

笑着点头，从口袋里掏出支钢笔，在纸上慢慢写：“1958年深秋，

和小伙伴在老槐树下捡栗子，用砖头烤着吃，香得能馋哭隔壁小孩。现在看到你们剥栗子，

想起以前的日子，真好。”写完后，他还在旁边画了个小小的栗子，歪歪扭扭的，

却透着股孩子气的暖。马知行给张爷爷倒了杯姜茶，递到他手里：“爷爷慢点喝，有点烫。

您说的烤栗子，我们下次也试试，在书店门口用小炉子烤，肯定香。”张爷爷喝着姜茶，

笑着点头：“好啊好啊！爷爷到时候来帮你们看火，保证烤得又香又糯。”中午的时候，

早餐摊阿姨拎着个保温桶过来，里面装着刚煮的红薯粥：“刚煮的红薯粥，给你们带点，

配栗子吃正好。”她看到炉上的姜茶，忍不住倒了杯，喝了一口就笑，“真暖！

比我在家煮的好喝，你们加了红枣吧？甜得醇。”杨澜澜接过保温桶，倒了两碗红薯粥，

递给马知行一碗：“阿姨您也喝一碗，我们刚剥了栗子，一起吃。”四人围坐在炉边，

一边喝粥一边吃栗子，张爷爷讲老巷的旧事，阿姨说冬天的计划，

杨澜澜和马知行偶尔插句话，梧桐叶在炉边轻轻飘，像在听他们聊天，

时光慢得像首深秋的歌。下午，张爷爷和阿姨走后，杨澜澜坐在窗边画深秋稿的上色，

马知行则在旁边整理老书，把适合深秋读的《故都的秋》《深秋漫笔》都摆在显眼的位置，

每本书里都夹张张爷爷送的梧桐叶书签，还在书脊旁贴了杨澜澜画的小栗子贴纸。“你看，

这样是不是更有深秋的感觉？”马知行把整理好的书递给她看，树叶书签从书页里露出来，

像片小小的绿，“等冬天来了，我们再在书里夹点松针，过年时夹个小红包，

让每本书都有季节的味。”杨澜澜点点头，举起刚上好色的手绘稿——梧桐叶是浅黄的，

热饮罐冒着暖白的热气，剥栗子的小人脸上带着笑，角落写着“深秋的暖”。“画得真好，

”马知行凑过去看，眼里满是笑意，“我们把它贴在书店的玻璃窗上，

让路过的人都能看到深秋的暖。”傍晚的时候，姜茶煮得更浓了，

杨澜澜把姜茶装进浅白的陶瓷罐，贴上张小小的手绘标签，上面画着个冒着热气的杯子，

旁边写着“深秋·热姜茶”。马知行从书架上拿出一本旧书，递给她——是本《深秋记事》，

封面是深棕的，上面印着颗饱满的栗子，“今天的‘专属寄语’，里面夹了张我写的便签。

”杨澜澜接过书，翻开里面的便签，上面是马知行熟悉的字迹：“深秋的栗子粉糯，

姜茶暖甜，梧桐叶书签带着旧温，而你剥栗子时的笑，比什么都甜。以后每个深秋，

我都想和你一起煮姜茶、剥栗子、画手绘，把老巷的每个季节，都过成我们喜欢的模样。

”她抬头看向马知行，窗外的梧桐叶还在飘，小炉子的炭火还在暖，姜茶的香飘在空气里，

一切都温柔得像深秋的一场梦。“明天我们烤栗子吧？”杨澜澜轻声说，“用小炉子烤，

再请张爷爷和阿姨来吃。”“好啊，”马知行点点头，伸手把她揽进怀里，“再煮点热红酒，

加肉桂和橙子，暖得很。”晚风带着梧桐叶的香吹进书店，小炉子的炭火闪着暖光，

两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像握着整个深秋的暖。他们知道，深秋的故事还在继续，

冬天的初雪、过年的红包、明年的春天，还有无数个像这样温柔的日子，

都在老巷的烟火气里，慢慢铺展开来，甜得让人不想走，让人想一直一直陪着彼此，

直到永远。1 深秋老巷的栗子与热饮罐续烤栗子的清晨，风里裹着点炭火的暖香。

杨澜澜背着帆布包赶到书店时，马知行已经把铸铁炉搬到了槐树下，

炉里的炭火正“噼啪”燃着，映得他深咖色针织衫的袖口都泛着浅橙光。他手里拿着把小刀，

正给栗子划十字口，刀刃划过栗子壳的“咔嚓”声，混着梧桐叶落地的“簌簌”响，

像深秋的小序曲。“我带了蜂蜜和黄油！”杨澜澜跑过去，

帆布包里的玻璃罐轻轻撞出“叮咚”声——罐里装着妈妈过滤好的蜂蜜，

旁边是块裹着油纸的黄油，“妈妈说烤栗子抹点蜂蜜更甜，黄油能让壳更脆，

剥的时候不粘手。”马知行直起身，伸手接过玻璃罐，指尖碰到她冻得微凉的手背，

赶紧把她的手揣进自己的口袋里暖着：“怎么不戴手套？深秋的风凉，冻着该疼了。

”他指了指炉边的竹篮，“张爷爷早上送了半篮栗子，说比你带的更粉，我们混着烤，

正好尝个对比。”杨澜澜凑过去看，张爷爷送的栗子个头更大，壳上还沾着点泥土，

透着新鲜的气息。她蹲下来，学着马知行的样子给栗子划口，刀刃刚碰到壳，

手就抖了一下——怕划到手，马知行赶紧按住她的手：“慢点，刀尖对着壳的中间，

轻轻用力就行，我教你。”他的手覆在她的手背上，带着炭火的余温，

一起握着小刀划过栗子壳，十字口划得整齐又浅，刚好能让热气进去，又不会划破果肉。

杨澜澜的心跳跟着刀刃的动作轻轻颤，鼻尖蹭到他针织衫上的羊毛，软得像深秋的云，

耳尖悄悄红了。划完栗子，杨澜澜把黄油放进小碗里，搁在炉边融化，

马知行则把栗子倒进铺了锡纸的烤盘里。黄油慢慢化成浅黄的液体，混着蜂蜜搅一搅，

香得让杨澜澜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快好了吗？”她凑到烤盘边，

看着栗子在炭火的烘烤下慢慢变深褐，“我已经闻到香味了！”“再等五分钟，

”马知行笑着刮了点融化的黄油蜂蜜，递到她嘴边，“尝尝甜不甜，不够再加。

”杨澜澜张嘴含住，甜香裹着黄油的醇，在舌尖散开，忍不住眯起眼睛：“正好！不用加了，

再加点就腻了。”刚说完，就听到“喵呜”一声轻响——桂桂从巷口跑过来，

脖子上的粉色项圈晃着小铃铛，径直跑到杨澜澜脚边，用头蹭她的裤腿，又凑到烤盘边，

盯着栗子“喵喵”叫，像在催着快熟。“桂桂怎么来啦！”杨澜澜蹲下来抱起它，

它立刻蜷在她怀里，爪子搭在她的手腕上，眼睛直勾勾盯着烤盘，“是不是闻到栗子香了？

等烤好给你留两颗，剥了壳给你吃。”桂桂的主人笑着跟过来：“它早上就扒着门要出来，

我猜是想你们了，果然一到巷口就往这边跑。”她手里拎着个保温桶，“刚煮了点银耳羹，

给你们带点，烤栗子吃多了容易干，配着羹正好。”马知行接过保温桶，倒了两碗银耳羹，

递给杨澜澜一碗：“快尝尝，凉了就不好喝了。”他自己则拿起一颗刚烤裂的栗子，剥开壳，

把粉糯的果肉递到桂桂嘴边，桂桂凑过去舔了舔，立刻咽了下去，又抬起头“喵”了一声，

像在讨第二颗。周围的邻居慢慢围过来，早餐摊阿姨拎着刚炸好的红薯片，

说“配栗子吃解腻”；修鞋铺的王师傅搬来小马扎，说“帮你们看炉子，

别烤糊了”；连巷尾照相馆的老板都跑过来，举着相机说“要拍张烤栗子的照片，

贴在店里当装饰”。杨澜澜抱着桂桂，坐在小马扎上，看着大家围着烤盘热闹的样子，

忍不住掏出手绘板，

快速画下这个场景：槐树下的铸铁炉、冒着热气的烤盘、围坐的邻居、怀里的桂桂，

还有站在炉边递栗子的马知行，角落写着“深秋的热闹”。“画得真好！”阿姨凑过来看，

忍不住赞叹，“等画完给我也画一张，我贴在早餐摊的墙上，让大家都知道我们巷里的热闹！

”杨澜澜笑着点头，刚想继续画，马知行递过来一颗剥好的栗子：“快吃，刚烤好的最粉，

凉了就硬了。”他的指尖沾了点栗子粉，杨澜澜伸手帮他擦掉，指尖相触的瞬间，

两人都笑了，像藏了个只有彼此知道的甜秘密。中午的时候，栗子烤好了两盘，

大家围着分着吃，桂桂也分到了三颗剥好的果肉，吃得肚子鼓鼓的，蜷在杨澜澜怀里打盹。

马知行则在炉边煮起了热红酒，肉桂、橙子、红酒和冰糖放进锅里，煮得咕嘟咕嘟响，

香气飘得满巷都是，连路过的行人都忍不住停下来问：“这是什么香啊？闻着真暖！

”“是热红酒！”杨澜澜笑着回应，“要是不赶时间，进来喝一杯暖暖身子吧！

”行人笑着道谢，有的真的坐下来喝一杯，有的则买了两颗烤栗子，

说“带回家给家人尝尝”。马知行看着杨澜澜和行人聊天的样子，

眼里满是温柔——她总是这样，对谁都带着善意，像深秋的阳光，暖得让人舒服。

傍晚的时候，邻居们陆续回家，杨澜澜和马知行收拾好烤盘和炉子，

抱着睡熟的桂桂往书店走。杨澜澜手里还拿着张刚洗出来的照片——是照相馆老板拍的，

照片里她抱着桂桂，马知行站在她旁边，手里举着棵烤栗子，背景是飘着落叶的老槐树，

暖得像幅画。“我们把这张照片贴在故事本里吧？”杨澜澜举着照片，眼里满是期待，

“就贴在张爷爷写的那段话旁边，这样一看就知道今年深秋有多热闹。”马知行笑着点头，

从书架上拿出“老巷初秋故事本”，翻到深秋的空白页，帮她把照片贴好。

杨澜澜又在旁边画了颗小小的栗子，写了行小字：“深秋的烤栗子、热红酒，

还有满巷的邻居，很暖。”贴完故事本，马知行从抽屉里拿出一本旧书，

递给她——是本《栗子与红酒的秋》，封面是深棕的，

上面印着杯冒着热气的红酒和一盘栗子，“今天的‘专属寄语’，里面夹了张我写的便签。

”杨澜澜接过书，翻开里面的便签，

上面写着：“烤栗子的粉糯、热红酒的暖醇、桂桂的呼噜声，还有你和邻居聊天时的笑，

都是我深秋里最珍贵的宝藏。以后每个深秋，都想和你一起烤栗子、煮红酒、写故事，

把老巷的温柔，把我们的甜蜜，一直攒下去。”她抬头看向马知行，窗外的梧桐叶还在飘，

炉子里的炭火还留着点余温，热红酒的香气还在空气里飘，一切都温柔得像深秋的一场梦。

“等冬天来了，我们堆雪人吧？”杨澜澜轻声说，“堆个像桂桂的雪人，

再给它围上你的浅灰围巾。”“好啊，”马知行点点头，伸手把她揽进怀里，

“再煮点热可可，放在保温罐里，堆雪人累了就喝一口，暖得很。

”晚风带着梧桐叶的香吹进书店，两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像握着整个深秋的暖，

也握着对冬天的期待。他们知道，深秋的故事快要结束了，但冬天的初雪、热可可、雪人，

还有无数个像这样温柔的日子，都在老巷的烟火气里等着他们，慢慢铺展开来，

甜得让人不想走，让人想一直一直陪着彼此，直到永远。

2 深秋老巷的栗子与热饮罐再续第二天清晨的风里，还留着烤栗子的余香。

杨澜澜背着帆布包走进书店时，马知行正蹲在柜台后，

把昨天剩下的栗子壳摆成小堆——浅褐的壳带着烤过的焦纹，边缘卷着，像朵小小的花。

他听到脚步声抬头，深咖色针织衫的领口沾了点栗子壳的碎渣，像落了片小枯叶，

却透着股认真的憨气。“你在做什么呀？”杨澜澜放下帆布包，凑过去看，

发现栗子壳被摆成了圆形，中间留着块空白，“难道要拼图案？”“想给你做个小摆件，

”马知行拿起片完整的栗子壳，边缘还带着点蜂蜜的甜香，“昨天看你对着栗子壳发呆，

就想着拼个小月亮，放在你画手绘的桌子上，当镇纸正好。”他试着把栗子壳往空白处拼，

却总对不齐边缘，指尖沾了点壳上的细绒，像落了层薄霜。杨澜澜忍不住笑了，

蹲下来帮他调整：“要把弧度大的壳放外面，小的放里面，这样才圆。”她的手碰到他的手，

两人一起把栗子壳拼好，浅褐的壳圈成月亮的形状，中间用碎壳拼了颗小小的星星，

像把深秋的夜空缩成了摆件。“你看，这样多好看！”她举起来对着晨光，

栗子壳的纹路在光下显出来，像撒了层细闪。马知行看着她眼里的光，

嘴角也跟着翘：“还是你手巧。对了，昨天的胶卷洗出来了，在照相馆老板那，

等会儿我们去拿，里面有张你抱着桂桂笑的照片，拍得特别好。”“真的吗？

”杨澜澜立刻直起身，帆布包里的手绘板轻轻晃，“我还想把那张照片贴在故事本里，

和烤栗子的照片放在一起，这样深秋的页就满了。”正说着，

门口传来竹篾碰撞的轻响——张爷爷拎着个竹编盒走进来，盒身是浅黄的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