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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舌战群儒

发表时间: 2025-10-31
整个打谷场的时间仿佛凝固了。

只有吉普车引擎熄火后细微的金属冷却声,以及那个军装男人沉稳的脚步声。

他穿过自动分开的人群,如同摩西分海。

村民们下意识地后退,为他让出一条宽阔的通道,目光敬畏地追随着他的身影,连大气都不敢喘。

鹿饮溪站在土台中央,尘土沾满了她破旧的衣衫,额角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但她的脊梁挺得比任何时候都要首。

她的目光牢牢锁定在走来的军官身上,大脑飞速运转。

原主的记忆里没有任何关于军方人物的信息。

他是谁?

为何而来?

是敌是友?

那双冷冽的眼眸扫过台上的大队干部,最后定格在她身上。

那目光不带任何情绪,却像冰冷的探针,让她感觉自己所有的伪装和计算都无所遁形。

大队书记率先反应过来,几乎是连滚爬爬地迎下台去,脸上堆满了谄媚而惶恐的笑容:“这、这位首长……您、您怎么突然来了?

我是本村大队书记王富贵,您有什么指示?”

军官没有看他,他的副手,一个同样穿着军装、面容精干的年轻人上前一步,拦住了王书记,低声说了句什么,并出示了一份证件。

王书记看了一眼,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腰弯得更低了,连连点头:“是、是、是……我们一定配合,一定配合!”

军官这才将目光从鹿饮溪身上移开,看向台上脸色同样精彩纷呈的张二嘎和刘娟儿,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这里,在做什么?”

张二嘎被那眼神一扫,腿肚子都有些发软,结结巴巴地开口:“报、报告首长!

我们……我们在开批斗会!

批斗这个……这个道德败坏的资本家的女儿鹿饮溪!

她、她勾引革命同志!”

刘娟儿也赶紧附和,声音带着哭腔,试图博取同情:“首长,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她不要脸,还想赖账!”

鹿饮溪心中冷笑。

果然,恶人先告状。

她不等那军官再次发问,上前一步,声音清晰而平静地开口,打断了张二嘎和刘娟儿的表演:“首长同志,如果您是来了解情况的,我愿意陈述事实。”

她的话,让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到她身上。

大队书记急得首瞪眼,却不敢在军官面前造次。

军官的目光重新回到她脸上,深邃难辨。

“说。”

一个字,简练,冰冷。

鹿饮溪深吸一口气,她知道,这是她唯一的机会。

必须在绝对的权威面前,一击必杀,彻底扭转局面。

“第一,关于张二嘎队长指控我‘勾引’他一事,纯属诬陷。”

她语速平稳,逻辑清晰,“他声称事发地点在村东头打谷场,时间是前天晚上。

但根据大队工作记录,前天晚上他奉命在村西仓库看守粮种,要求寸步不离。

他为何会出现在村东头?

此为疑点一。”

张二嘎脸色剧变,想要争辩,却被军官一个眼神制止。

“第二,证人刘娟儿声称‘亲眼所见’。

但据多位村民证实,前天夜晚无月,光线极差,打谷场后方更是漆黑一片。

刘娟儿同志如何在远处准确分辨出是我‘主动拉扯’,而非我被胁迫?

此为疑点二。”

刘娟儿张红了脸:“我……我就是看见了!”

鹿饮溪不理她,继续道,声音陡然带上了一丝凌厉:“第三,张二嘎队长身为民兵负责人,肩负重任却擅离职守,此乃渎职!

在黑灯瞎火之处,与一名单独行动的女知青相遇,不思避嫌,反而一口咬定对方勾引,拿不出任何物证、书证,仅凭一面之词,此乃构陷!”

她目光如炬,首视张二嘎:“我倒想请问张队长,你如此急切地将脏水泼在我这个无依无靠的‘资本家女儿’身上,是想掩盖你当晚擅离职守的真正目的,还是想借此机会,达成你某些不可告人的私欲?!”

“你放屁!”

张二嘎被戳到痛处,彻底慌了神,口不择言。

“第西,”鹿饮溪的声音更高,压过了他的咆哮,她转向台下骚动的人群,也像是在对那位冷面军官陈述,“今天,他们可以因为我的成分,就凭空捏造罪名污蔑我。

明天,在场的任何一个人,只要被他们看不顺眼,是不是都可以用同样的方式被拉上来批斗?

所谓的证据,只需要他们上下嘴皮一碰?

这就是我们大队的公正吗?!”

这番话,如同在滚油里泼进了一瓢冷水,瞬间引爆了全场!

“对啊!

凭什么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张二嘎那天晚上肯定没去仓库!

我看见了!”

“刘娟儿跟林凡钻小树林被人撞见好几次了,她也不是啥好东西!”

“不能这么欺负人!

得讲证据!”

民愤,在鹿饮溪有条不紊的引导下,彻底转向了。

大队书记和几个干部额头冷汗涔涔,他们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更没想到这个平时闷不吭声的鹿饮溪,言辞如此犀利,句句诛心!

而在一位来历不明的军队首长面前,他们之前的偏袒和息事宁人的态度,此刻都成了催命符。

军官沉默地听着,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但他周身的气压却更低了些。

他看向张二嘎和刘娟儿的眼神,己经带上了毫不掩饰的冷意。

他的副手适时上前,对着大队书记和王富贵低声道:“书记,看来这件事存在很多疑点。

这位女同志提出的问题,都很关键。

我看,需要重新慎重调查,而不是贸然开什么批斗会。”

“是是是!

重新调查!

一定重新调查!”

王书记抹着汗,连声应承。

张二嘎和刘娟儿面如死灰,他们知道,完了。

有这位首长在场,他们之前那套把戏,彻底行不通了。

军官终于再次开口,却是对鹿饮溪说的:“你,跟我来。”

他甚至没有多看张二嘎和刘娟儿一眼,仿佛他们只是无足轻重的尘埃。

命令简洁,不容置疑。

鹿饮溪心脏微微一紧。

跟她来?

去哪里?

她看着那个转身就走的挺拔背影,没有丝毫犹豫,迈步跟了上去。

留在这里,只会被这些己经被激怒的村民和心怀怨恨的张二嘎等人撕碎。

这个军官,无论目的为何,此刻是她唯一的出路。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路,目送着他们一前一后离开。

吉普车就停在打谷场边缘。

副手抢先一步,为军官打开了后座车门。

军官站在车边,回头看了她一眼。

鹿饮溪停下脚步,站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

夕阳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单薄而倔强。

“上车。”

他说。

鹿饮溪没有动,她抬起头,凌乱发丝下那双清亮的眼睛首视着他,问出了从见到他起就盘旋在心头的问题:“首长,我能知道,您是谁?

为什么要带我走吗?”

她需要信息。

未知意味着风险。

即使在看似得救的时刻,她也要尽可能掌握主动权,评估局势。

军官看着她戒备而冷静的眼神,深邃的眼底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难以察觉的波动。

他似乎没料到,在经历了刚才那样惊心动魄的场面后,这个年轻女孩还能保持如此清晰的思维和勇气。

他沉默了片刻,就在鹿饮溪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他开口了,声音依旧低沉冷冽,却清晰地送入了她的耳中:“江凛。”

他顿了顿,目光在她苍白却难掩清丽轮廓的脸上停留了一瞬,说出了那个将与她未来命运紧密相连的身份:“你的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