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女儿才不到十六岁你还打她?!”法官皱着的眉头拧得更紧了。
“不止如此。”
爸爸工友帮请的律师叹了口气,掏出文件袋里的u盘递上去。
监控视频里,一个年长的男人的大手不断在我的小腿上摩挲眼神黏腻,我浑身发抖怕得不敢动弹。
而妈妈就站在门外透过玻璃,冷眼看着没有丝毫反应。
就当他的手越摸越向上的时候,门开了——
迎接我的不是妈妈的安慰,而是重重的一巴掌。
“小姑娘家家的怎么一点都不自爱!我怎么教你的?!”
我被一巴掌扇倒在地,脸颊骤然肿起一个大大的掌印。
老家教见到妈妈原本有些惊慌的神色,在看到她如此举动后变成了得意。
他站起身来拍拍妈妈的肩膀,离开前摇摇头低声说:
“好好教育你女儿,叫她别再勾引别人了,这也就是我,换了别人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以后我每天都会来给她补习,一定把她培养得跟她姐姐一样好。”
我倒在地上,耳朵被扇得嗡鸣作响。
爸爸在厨房做饭,听到动静丢下锅铲就冲进房间,溅起的油将他的手臂烫出一片血泡,他却浑然不觉。
“疼不疼啊囡囡?都是爸爸不好。”
爸爸蹲下身,满眼心疼地看着我红肿的面颊,伸出手指想碰却怕我更痛。
我猛地扭过头避开,抄起掉在地上的作业本狠狠砸过去:
“别碰我!我要妈妈!”
血泡被锋利的书页划开,鲜血淋漓。
他疼得白了唇色依旧没有离开,声音近乎哀求:
“让你受欺负了,是爸爸没本事,囡囡生气也要先注意自己的身体啊,先让爸爸给你处理伤口可以吗?”
平日爸爸舍不得用一次的上万块的药膏,此刻被他像不要钱一样挤在手上。
我没分给他一个眼神,用力撑起身子走到墙角,拿出廉价的碘伏棉签小心翼翼地放在妈妈身前,甜甜地问:
“妈妈我好疼,可以帮我消一下毒吗?”
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妈妈站起身将棉签抖落掉的:“走开,别耽误我吃晚饭。”
被如此截然不同的态度对待爸爸眼里闪过一丝受伤,随即他强撑着露出一个讨好的笑:
“囡囡小时候不是说想骑狗狗吗?”
“如果乖乖抹药,爸爸扮成狗狗让你骑好不好?”
我嫌恶地瞥过他的手指:“狗很脏,我不要。”
视频戛然而止,法庭内轰然爆发: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刚心疼她被猥亵还被妈妈打,现在我只想说活该!”
“她爸爸都那么卑微了,她究竟要怎样?!我都从来没有用过那么贵的药膏呢,她怎么上赶着非去她妈那里找打找骂?”
“有什么样的妈就有什么样的女儿,尊重个人命运吧!把小畜生判给大畜生,放过这个好男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