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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寡养姐为我丈夫生娃,我果断转身离开她

玖日故事 著

言情小说连载

玖日故事的《孤寡养姐为我丈夫生娃,我果断转身离开她》小说内容丰在这里提供精彩章节节选:1火灾发生后的第三我在医院特护病房递给了沈玮一份离婚起诉他穿着昂贵的定制西头发梳得一丝不手上捧着一束我最讨厌的香水百正深情款款地对我嘘寒问那张英俊的脸挂着恰到好处的担忧与疲任谁看都会赞一句“模范丈夫”。“婉别闹我知道你心里有但当时火那么你妈妈年纪大我……”我打断了声音因为喉咙被浓烟灼伤而嘶哑难像破旧的风“所你就选择先救...

主角:姜文景,傅墨尘   更新:2025-11-05 10:3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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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火灾发生后的第三天,我在医院特护病房里,递给了沈玮一份离婚起诉书。

他穿着昂贵的定制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手上捧着一束我最讨厌的香水百合,正深情款款地对我嘘寒问暖。

那张英俊的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担忧与疲惫,任谁看了,都会赞一句“模范丈夫”。

“婉婉,别闹了,我知道你心里有气。

但当时火那么大,你妈妈年纪大了,我……”我打断了他,声音因为喉咙被浓烟灼伤而嘶哑难听,像破旧的风箱。

“所以,你就选择先救她,把我一个人留在火场里等死?”我的半边脸和胳膊都缠着厚厚的纱布,露出的皮肤上布满了狰狞的水泡。

每一次呼吸,肺部都传来针扎似的剧痛。

而沈玮,除了眉毛被燎掉几根,毫发无伤。

我的母亲周岚,也只是受了些惊吓,当天就出院了。

真是个感天动地的孝顺女婿。

沈玮的眉头紧紧皱起,英俊的五官流露出一丝不耐,但很快又被完美的温柔所掩盖。

“婉婉,你怎么能这么想?我把你妈妈救出去,立刻就准备回去救你了,是消防员拦住了我!我当时都快急疯了!”他说得情真意切,眼眶微微泛红,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如果不是我亲眼看见,在阳台坍塌的前一秒,他回头望向我的那一眼,那眼神里没有半分焦急,只有冰冷的算计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快意,我或许真的会信了他的鬼话。

“沈玮,我们结婚三年,我自问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

我平静地看着他,将那份签好字的起诉书又往前推了推,“我的要求很简单,你净身出户。

我们婚前的那套房子,是我父母留给我的,跟你没关系。

至于你名下的财产,我一分都不会要。”

沈玮的脸色终于变了,那张温柔的面具出现了一丝裂痕。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仿佛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疯子。

“林婉!你到底在发什么疯?就因为我先救了你妈?你有没有良心!外面的人都说我是英雄,是百年难遇的好女婿,到了你这里,我反而成了罪人?”“英雄?”我扯了扯嘴角,剧痛让我倒吸一口凉气,但心里的冷意更甚,“是啊,多伟大的英雄。

用妻子的命,换自己一个好名声。”

“你……不可理喻!”沈玮猛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瞪着我,眼神里的厌恶再也藏不住,“林婉,我告诉你,这个婚我不会离!我倒要看看,全天下的人,是信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疯女人,还是信我这个舍己救人的好丈夫!”他摔门而去,那束香水百合被他重重地砸在地上,花瓣散落一地,浓郁的香气混合着消毒水的味道,熏得我几欲作呕。

我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

一场硬仗,在等着我。

但我不会退缩。

因为,我手上握着的,不仅仅是一纸离婚协议。

还有他沈玮,和我那好妈妈周岚,处心积虑想要我死的证据。

2沈玮的动作比我想象的还要快,还要狠。

第二天一早,我的病房就被一群扛着长枪短炮的记者给堵了。

闪光灯像不要钱似的对着我一阵猛闪,刺得我几乎睁不开眼。

“林女士,请问您为什么要和您的丈夫离婚?是因为他在火灾中先救了您的母亲吗?”“网上都说您忘恩负义,是现代版的‘升米恩,斗米仇’,对此您有什么回应?”“沈先生为了救您母亲,自己都受了伤,您不但不感激,反而要起诉离婚,是不是太冷血无情了?”一个个尖锐的问题像刀子一样扎过来。

沈玮就站在记者群后面,一脸悲痛和无奈。

他身边,是我那哭得梨花带雨的母亲周岚。

“各位记者朋友,求求你们不要再逼婉婉了。”

周岚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对着镜头哭诉,“都怪我,都怪我这个没用的老婆子!要不是为了救我,小玮就不会……婉婉也不会跟他闹成这样。

我女儿就是一时想不开,她平时很孝顺的,就是这次被烧糊涂了……小玮,你千万别跟她计较,妈给你跪下了!”说着,她真的颤巍巍地就要往下跪。

沈玮眼疾手快地扶住她,对着镜头,上演了一出母慈子孝的感人戏码。

“妈,您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婉婉只是一时糊涂,我会等她想明白的。

夫妻没有隔夜仇,我相信她。”

好一招以退为进,好一招道德绑架。

他们一唱一和,瞬间就把我钉在了“不孝”、“无情”、“忘恩负义”的耻辱柱上。

病房里,那些同情我的护士和病友,此刻看我的眼神也充满了鄙夷和不解。

我成了众矢之的。

面对这铺天盖地的指责,我只是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两个最亲的人,表演着他们拙劣的戏码。

“说完了吗?”我嘶哑着开口,声音不大,却让嘈杂的病房瞬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我缓缓地从枕头下,拿出我的手机,按下了播放键。

一段清晰的录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

“妈,您就放心吧。

这次只要林婉一死,她婚前那套房子,还有她账户里那笔拆迁款,就都是我们的了。

到时候,我跟您保证,您下半辈子绝对吃香的喝辣的!”是沈玮的声音。

谄媚,又带着一丝阴狠。

“那可说好了!你可别忘了,当初要不是我帮你,你怎么可能娶到林婉这个小贱人。

她爸妈死得早,我把她拉扯大,她那点家底,就当是报答我的养育之恩了!”这是我妈周岚的声音,尖酸又刻薄。

录音一出,整个病房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记者都惊呆了,他们手里的相机都忘了按快门,一个个张大了嘴巴,看看我,又看看脸色瞬间惨白的沈玮和周岚。

沈玮的反应最快,他一个箭步冲上来,就想抢我手里的手机。

“林婉!你这个疯子!你从哪里弄来的这些东西?这是伪造的!是诽谤!”他的手还没碰到我,就被一个突然出现的身影给拦住了。

“沈先生,请你冷静一点。”

一个穿着职业装,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挡在我面前,语气沉稳有力,“我是林婉女士的代理律师,张毅。

关于您和我当事人母亲周岚女士涉嫌合谋侵占我当事人财产一事,我们已经掌握了初步证据。

至于这段录音的真伪,法庭上自会见分晓。”

张律师是我昨天联系的。

在我决定撕破脸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需要一个专业的帮手。

沈玮看着突然出现的张律师,彻底慌了神。

他怎么也想不到,一向被他拿捏得死死的我,竟然会背着他找好了律师。

而我的好妈妈周岚,已经两腿一软,瘫坐在了地上,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假的……都是假的……我女儿疯了……”记者们的闪光灯再次亮起,这一次,镜头对准的,不再是我,而是那对惊慌失措的“模范母子”。

我知道,反击的号角,才刚刚吹响。

3舆论的风向变得很快。

那段录音被记者们添油加醋地报道出去后,沈玮“英雄女婿”的人设一夜之间崩塌。

网上对他的口诛笔伐,比之前骂我的还要难听百倍。

“卧槽!现代版农夫与蛇啊!”“心疼他老婆,被最亲的两个人算计,这得有多绝望?”“这哪是救人,这是谋杀未遂吧?建议警方立案调查!”沈玮和周岚成了过街老鼠,不敢再出现在医院。

我终于得了一丝清净。

张律师来看我的时候,带来了一个不太好的消息。

“沈玮那边已经请了律师,对方主张那段录音是经过剪辑、伪造的,并且准备申请对你进行精神状况鉴定。”

张律师推了推眼镜,神色凝重,“他们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想证明你精神失常,那么你说的一切,包括那段录in,都将失去法律效力。

最坏的情况,他们会申请成为你的监护人,名正言顺地接管你所有的财产。”

我冷笑一声,果然是他们的作风。

“他们想得美。”

我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语气平静,“张律师,你放心,我手里还有东西。

足以让他们万劫不复的东西。”

张律师有些惊讶地看着我,但没有多问,只是点了点头,“好,我会做好一切准备。

下周一开庭,你要有心理准备,这会是一场硬仗。”

我当然知道。

沈玮和周岚不会轻易认输。

他们在我身上图谋了这么多年,眼看就要到手了,怎么可能甘心放弃。

出院那天,我没有通知任何人。

张律师开车来接我。

当我坐上车,准备离开这个让我窒息的地方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号码。

我接了起来,电话那头传来沈玮压抑着怒火的声音。

“林婉,你真要做的这么绝?”“是你先做的绝。”

我淡淡地回答。

“你别忘了,你妈还在我手上!你就不怕我……”“你敢动她一下试试。”

我打断他,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沈玮,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周岚是你最大的筹码,也是你最大的累赘。

她知道你所有的秘密。

你动她,等于自掘坟墓。”

电话那头沉默了。

我继续说道:“还有,别再耍那些上不了台面的小手段。

下次再找人来医院闹事,或者试图转移我们共同账户里的钱,我保证,你会收到一份来自警方的惊喜。”

沈玮大概是没料到我会如此强硬,气急败坏地吼道:“林婉!你给我等着!法庭上见!”电话被挂断了。

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心里一片平静。

张律师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问道:“你还好吗?”我点点头,“我很好。

送我回家吧。”

回到那个曾经被我称为“家”的地方,一切都变了样。

客厅里一片狼藉,像是被洗劫过。

沙发上、地板上,到处都是烧焦的痕迹和消防泡沫干涸后的白色粉末。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焦糊味。

那场大火,仿佛就在昨天。

我径直走向我的卧室。

这里是火势最严重的地方,几乎所有东西都被烧成了焦炭。

梳妆台、衣柜、我最喜欢的躺椅……全都化为了一片废墟。

我走到被烧得只剩下一个框架的床边,蹲下身,在床头柜的残骸里,小心翼翼地翻找着。

很快,我从一堆灰烬中,摸出了一个被烧得有些变形,但整体还算完好的金属小盒子。

这是我特意定制的防火盒。

我吹开上面的灰尘,打开盒子。

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张小小的内存卡。

看着这张内存卡,我的嘴角,终于勾起了一丝冰冷的弧度。

沈玮,周岚,你们的死期,到了。

4开庭的日子到了。

法庭里坐满了人,除了双方的律师团队,还有许多闻讯而来的媒体记者。

闪光灯在庭审开始前闪烁不停,像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沈玮坐在被告席上,西装革履,人模狗样。

他看起来憔悴了不少,眼下有浓重的黑眼圈,但依旧努力维持着风度,时不时和他的律师低声交谈。

我的母亲周岚没有来。

据张律师说,她被沈玮藏了起来,大概是怕她当庭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法官敲响法槌,庭审正式开始。

沈玮的律师率先发难,他抓住那段录音不放,坚称是伪造的,并当庭提交了一份由“权威机构”出具的鉴定报告,试图证明录音经过了恶意剪辑。

“尊敬的法官,我的当事人沈玮先生,是一位品德高尚、热爱家庭的好丈夫、好女婿。

而原告林婉女士,在经历火灾后,精神受到巨大刺激,产生了严重的被害妄想。

她所提供的所谓‘证据’,完全是她臆想和伪造的产物。”

对方律师口若悬河,将我描绘成一个因火灾而精神失常的疯女人,将沈玮塑造成一个被冤枉的、深情的好男人。

他说得声情并茂,甚至有几个陪审团的成员露出了同情的表情。

沈玮适时地低下头,用手捂住脸,肩膀微微耸动,像是在极力隐忍着巨大的悲痛。

真是影帝级别的演技。

轮到张律师发言。

他没有急着反驳对方关于录音的指控,而是不紧不慢地向法庭提交了另一份证据。

“尊敬的法官,这是原告林婉女士婚后三年,她个人账户与沈玮先生个人账户之间的资金往来明细。”

张律师的声音沉稳而清晰,“大家可以看到,在长达三年的时间里,林婉女士的账户,总共有超过两百万元的资金,以‘家庭生活开销’、‘亲情赠与’等名义,转入了沈玮先生的个人账户。

而沈玮先生的账户,却没有任何一笔资金转入过林婉女士的账户。”

他顿了顿,目光扫向脸色微变的沈玮。

“更奇怪的是,这些所谓的‘家庭开销’,最终都流向了几个固定的投资理财账户,而这些账户的实际控制人,并非沈玮先生本人,而是他的母亲,以及他的一个远房表弟。

我们有理由怀疑,沈玮先生从一开始,就是有预谋地利用婚姻关系,非法转移、侵占林婉女士的个人财产。”

这份银行流水,像一颗重磅炸弹,在法庭上炸开了锅。

记者们的相机快门声再次响成一片。

沈玮的律师显然没料到我们会有这一手,一时有些慌乱,只能苍白地辩解道:“这是他们夫妻之间的正常经济往来!用妻子的钱进行投资,也是为了这个家好!”“为了这个家好?”张律师冷笑一声,提高了音量,“那么请问,为什么这些投资的受益人里,没有林婉女士的名字?为什么在火灾发生前一周,沈玮先生更是将一笔高达五十万的款项,紧急转入了他表弟的账户?这笔钱,又用在了哪里?”沈玮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他死死地瞪着我,眼神像是要喷出火来。

我知道,这只是开胃菜。

真正的好戏,还在后头。

我对着张律师,轻轻点了点头。

张律师会意,转身对法官说道:“法官大人,现在,我请求当庭播放一段视频。

这段视频,记录了火灾发生时,最真实的一切。”

5-当法庭的大屏幕亮起时,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画面有些晃动,视角很低,是从我卧室床头柜的位置拍摄的。

这是我早就安装好的微型摄像头,以防万一。

没想到,真的派上了用场。

视频的开头,是卧室里浓烟滚滚的景象。

火势蔓延得很快,橘红色的火舌舔舐着墙壁和家具,发出噼里啪啦的爆裂声。

视频里,传来了我惊慌的呼救声:“沈玮!沈玮!着火了!快醒醒!”很快,画面里出现了两个人影。

一个是我,一个就是沈玮。

我被浓烟呛得不停咳嗽,试图拉着沈玮往外跑。

而沈玮,却显得异常冷静。

“别急,婉婉,我们从阳台走!”他一边说着,一边拉着我往阳台的方向去。

看到这里,沈玮的律师立刻站了起来:“法官大人!大家看到了吗?我的当事人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带着原告一起逃生!这足以证明他对妻子的爱!”法官示意他安静,让视频继续播放。

画面里,我们跑到了阳台。

阳台下面是草坪,跳下去虽然会受伤,但至少能保命。

就在我准备翻越栏杆的时候,隔壁我母亲的房间里,也传来了周岚的尖叫声。

“救命啊!小玮!救命啊!”视频清晰地记录下了接下来的一幕。

沈玮的身体猛地一僵。

他回头,看了一眼隔壁阳台上的周岚,又回头,看了一眼正准备往下跳的我。

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挣扎,但那挣扎转瞬即逝。

取而代DE是冰冷的决绝。

他突然伸出手,不是拉我,而是重重地推了一把旁边一个巨大的陶瓷花盆!那个花盆本来放在阳台角落,被他这么一推,正好滚到了我面前,挡住了我唯一的去路!“沈玮!你干什么!”视频里的我,发出了绝望的尖叫。

而沈玮,却看都没再看我一眼,转身就冲向了隔壁阳台。

他动作利落地翻了过去,嘴里大喊着:“妈!别怕!我来救你了!”视频到这里,并没有结束。

摄像头完整地记录下了沈玮是如何“英勇”地将周岚从阳台上弄下去,然后自己再跳下去的全过程。

也记录下了我,是如何被那个该死的花盆困在阳台上,被越来越大的浓烟和烈火吞噬,直到阳台的承重梁发出断裂的声响,画面最终陷入一片黑暗。

整个法庭,鸦雀无声。

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被视频里这令人发指的一幕给震惊了。

之前还为沈玮辩护的律师,此刻张着嘴,脸色煞白,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记者们已经疯了,闪光灯以前所未有的频率疯狂闪烁,仿佛要将被告席上那个瘫软如泥的男人,永远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沈玮的身体抖得像筛糠,他面如死灰,嘴唇哆嗦着,看着大屏幕上那张自己冷酷的脸,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不……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他喃喃自语,声音微弱得像蚊子叫。

但已经没有人在乎他的辩解了。

铁证如山。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离婚案了。

这是蓄意谋杀。

6法官的法槌重重落下,声音在寂静的法庭里显得格外清晰。

“被告沈玮,故意伤害、涉嫌故意杀人未遂,证据确凿。

本庭宣布,休庭。

此案将移交公安机关进行刑事立案侦查。”

法警迅速上前,给瘫软在地的沈玮戴上了冰冷的手铐。

他甚至没有反抗,整个人像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任由法警将他拖出法庭。

在他经过我身边时,他突然抬起头,用一种极其怨毒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我。

那眼神仿佛在说:林婉,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我平静地与他对视,内心没有丝毫波澜。

从我决定反击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

庭审结束后,我被记者们团团围住。

但这一次,他们的问题里,不再有指责和质疑,全是同情和关心。

“林女士,请问您现在心情怎么样?”“对于沈玮的所作所为,您早就知道了吗?”“接下来您有什么打算?”我没有回答任何问题,只是在张律师的护送下,艰难地挤出了人群。

坐上车,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连日来紧绷的神经终于有了一丝松懈。

“结束了。”

张律师一边开车,一边说道,“至少,离婚案的部分结束了。

法院会很快判决你们离婚,并且由于沈玮是过错方,你婚前的那套房子,他一分钱也别想得到。

至于刑事部分,有那段视频作为铁证,他至少要被判十年以上。”

“谢谢你,张律师。”

我由衷地说道。

“这是我应该做的。”

张律师笑了笑,“不过,我还是很好奇,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他们的?”我看着窗外,思绪飘回了很久以前。

其实,怀疑的种子,从我们结婚后不久就埋下了。

沈玮对我很好,好得近乎完美。

他包揽了所有家务,对我嘘寒问暖,把我宠得像个公主。

我的母亲周岚,也对他赞不含糊,天天在我耳边念叨我嫁了个好老公。

但就是这种完美,让我感到一丝不真实。

我发现,沈玮虽然对我百依百顺,但只要事情牵扯到钱,尤其是大笔的钱,他就会变得格外“精明”。

他会用各种看似合情合理的理由,比如“为了我们未来的生活”、“为了让资产保值增值”,让我把钱转给他去“打理”。

而我的母亲,则总是在一旁敲边鼓,说“男人管钱,天经地义”、“小玮是金融高材生,比你懂得多”。

一次两次,我没有在意。

但次数多了,我便起了疑心。

我开始偷偷留意家里的开销,查阅沈玮的信用卡账单。

我发现,他所谓的“投资”,很多都流向不明。

而我母亲,也一改往日的节俭,开始购买各种奢侈品。

真正让我下定决心安装摄像头的,是一年前我爸妈留下的老房子拆迁。

那笔两百多万的拆迁款,刚到我账上没多久,沈玮和周岚就开始旁敲侧击,想让我把钱拿出来,投资一个“收益率极高”的海外项目。

那个项目,我查过,根本就是一个骗局。

从那一刻起,我知道,他们不是我的家人。

他们是两条潜伏在我身边的毒蛇,随时准备给我致命一击。

我没有声张,只是默默地在家里各个角落,都安装了隐蔽的摄像头。

我等着他们露出狐狸尾巴。

只是我没有想到,他们会用这么极端,这么狠毒的方式。

他们想用一场大火,烧掉所有的证据,也烧掉我这个“绊脚石”。

只可惜,他们算错了一步。

他们不知道,有些东西,是火烧不掉的。

比如,真相。

比如,一个女人复仇的决心。

7沈玮被刑事拘留后,周岚彻底慌了。

她像是疯了一样,每天都跑到我的住处楼下大吵大闹。

我换了新家,一个安保非常严格的小区。

她进不来,就在大门口撒泼打滚。

“林婉!你这个不孝女!你给我出来!”“你要害死你老公,现在连你亲妈都不放过了吗?我白养你这么大了!”“你快去跟警察说,那都是误会!是你自己不小心摔倒的!跟小玮没关系!”她哭天抢地,引来了无数人围观。

保安几次三番地驱赶她,都无济于事。

她就像一块甩不掉的狗皮膏药,牢牢地粘上了我。

我一次都没有下去见过她。

对这个所谓的“母亲”,我早已心死。

一个可以眼睁睁看着女婿谋害自己女儿,甚至还帮忙出谋划策的母亲,已经不配称之为人。

几天后,张律师给我打来电话,说周岚找到了他的律所,想见我一面。

“她说,她有关于火灾的重要情况,要亲口告诉你。”

张律师的语气有些犹豫,“她说,这件事关系到你父母的死因。”

我父母的死因?我的心猛地一沉。

我爸妈是在我上大学时,因为一次煤气泄漏意外去世的。

这是警方当年给出的结论,我从未怀疑过。

周岚现在突然提这个,是什么意思?难道……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脑海中闪过。

我答应了见她。

见面的地点,约在了律所的会客室。

几天不见,周岚像是老了十几岁。

她头发花白,面容憔悴,眼神浑浊,再也没有了往日那副尖酸刻薄的精气神。

看到我,她浑浊的眼睛里,突然迸发出一丝光亮。

她挣扎着想从椅子上站起来,扑向我。

“婉婉!我的女儿!”张律师伸手拦住了她。

我坐在她对面,隔着一张长长的会议桌,冷冷地看着她。

“说吧,我爸妈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周岚的身体一僵,脸上的悲痛瞬间凝固。

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化为一声长长的叹息。

“你先答应我,救救小玮。”

她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祈求,“只要你答应救他,我就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你。”

“你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

我打断她,声音冷得像冰,“说,或者不说,你自己选。

不说,我现在就走。

沈玮的罪证确凿,谁也救不了他。

而你,作为同谋,也一样逃不掉法律的制裁。”

我的话,像一把尖刀,刺中了她的要害。

她浑身一颤,脸上血色尽失。

她知道,我说的是事实。

沈玮倒了,下一个就是她。

她现在唯一的指望,就是我能念在血缘关系上,对她网开一面。

沉默了良久,她终于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软在椅子上。

“我说……我都说……”她闭上眼睛,两行浑浊的眼泪,从她布满皱纹的眼角滑落。

“那场火,不是意外……”“是我……是我和沈玮一起放的……”8虽然早已猜到,但亲耳听到周岚承认,我的心脏还是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无法呼吸。

“为什么?”我死死地盯着她,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

“为了钱……还能为了什么……”周岚自嘲地笑了笑,笑容比哭还难看,“你爸妈留下的那套老房子,要拆迁了。

拆迁款有两百多万。

你爸妈临死前立了遗嘱,房子和钱都是留给你的。

我这个后妈,一分钱都拿不到。”

“我不甘心啊!”她突然激动起来,声音变得尖利,“我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凭什么我什么都没有?沈玮说,只要你死了,作为你的丈夫和母亲,我们就有权利继承你所有的遗产。”

“所以,你们就想烧死我?”我的声音在发抖。

“是沈玮的主意!”周岚急切地辩解道,“他说,只要制造一场意外,神不知鬼不觉。

他负责点火,我负责在外面接应。

他说他会先把我救出去,制造他救人的假象,然后再……”她没有再说下去。

因为她知道,沈“再”的计划,就是让我死在里面。

“那……我爸妈的死呢?”我强忍着巨大的悲痛,问出了那个最让我恐惧的问题。

周岚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她不敢看我,眼神躲闪,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说!”我猛地一拍桌子,几乎是吼了出来。

她被我吓得一个哆嗦,终于崩溃了,嚎啕大哭起来。

“也……也不是意外……”她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地说道,“你爸……你爸当年做生意,认识了一个不该认识的人,赚了一大笔黑心钱。

后来他想金盆洗手,但对方不肯放过他。

那天晚上,那伙人找到了家里,逼他还钱……你爸不肯……他们就……就打开了煤气……”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我一直以为,我拥有一个幸福的童年,一对相爱的父母。

却没想到,这幸福的表象下,竟然隐藏着如此肮脏和不堪的秘密。

“那你呢?”我听到自己的声音,空洞得像来自另一个世界,“你当时在哪里?为什么你没事?”周岚的哭声戛然而止。

她抬起头,用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混杂着恐惧、愧疚和怨毒的复杂眼神看着我。

“我……我当时躲在……躲在衣柜里……我听到了所有的事情……我不敢出来……”“所以,你就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害死我爸妈?”“我能怎么办!”她突然尖叫起来,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我出去也是死!你爸自己惹的祸,凭什么要我给他陪葬!我保住自己的命有什么错!”“那你为什么不报警?”“报警?”她冷笑一声,“报警然后呢?让警察把我也当成同伙抓起来吗?还是让那伙人回来找我报仇?林婉,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根本不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的!”我看着她那张因为激动而扭曲的脸,心里最后一点温情,也彻底消散了。

是啊,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她是如何心安理得地花着我父亲用不光彩手段赚来的钱,是如何心安理得地接受着我这个“仇人”的女儿的赡养,又是如何处心积虑地,想要再次把我推向死亡的深渊。

我站起身,不想再跟她多说一句废话。

“张律师,”我转身对一直沉默不语的张毅说道,“把她刚才说的所有话,都整理成笔录,交给警方。”

周岚不敢置信地看着我,她没想到我真的会这么绝情。

“林婉!你不能这么对我!我好歹是你妈!是你唯一的亲人!”她嘶吼着,从椅子上扑了下来,想要抱住我的腿。

我后退一步,避开了她。

“从你决定和我女婿一起烧死我的那一刻起,你就不是我妈了。”

我看着她瘫在地上,痛哭流涕的狼狈模样,心里没有一丝快意,只有无尽的悲凉。

我唯一的亲人?不。

我没有亲人了。

他们,一个想让我死,一个,巴不得我死。

9周岚最终还是被警方带走了。

她所交代的一切,不仅坐实了她和沈玮合谋纵火的罪行,还牵扯出了一桩多年前的命案。

警方根据她提供的线索,很快就将当年害死我父母的那伙人抓捕归案。

原来,我父亲当年参与的是一个庞大的洗钱团伙。

他想退出时,遭到了团伙头目的报复。

而周岚,这个所谓的“受害者”,其实也并不干净。

她早就知道我父亲做的事情,并且从中分得了不少好处。

之所以见死不救,除了害怕,更多的是想独吞那笔不义之财。

真相大白于天下。

一切都像一场荒诞的闹剧。

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三个人,我的父亲,我的母亲,我的丈夫,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他们每个人,都戴着虚伪的面具,编织着一个又一个谎言,将我的人生搅得天翻地覆。

法院最终的判决很快下来了。

沈玮,因故意杀人罪未遂、纵火罪、侵占罪,数罪并罚,被判处有期徒刑二十年。

周岚,因包庇罪、纵火罪同谋,被判处有期徒刑八年。

那几个害死我父母的罪犯,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我与沈玮的婚姻关系,也正式解除。

那套承载了我所有噩梦的房子,最终还是回到了我的名下。

拿到判决书的那天,天气很好。

阳光透过法院高大的窗户洒进来,温暖而明亮。

我走出法院大门,张律师在门口等我。

“都结束了。”

他对我笑了笑,“以后有什么打算?”我抬头看了一眼湛蓝的天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空气里是自由的味道。

“不知道。”

我说,“先去旅个游吧,把房子卖了,去一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

这个城市,承载了我太多的痛苦和不堪。

我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

“也好。”

张律师点点头,“需要帮忙的话,随时联系我。”

“会的。”

我对他露出一个真心的微笑,“张律师,这段时间,真的谢谢你。”

如果没有他,我或许还在那场精心设计的骗局里,挣扎沉沦。

“不用客气。”

他替我拉开车门,“去机场?”我摇摇头,“不,送我去一个地方。”

车子最终停在了一家环境清幽的墓园前。

我捧着一束白色的雏菊,走到了我父母的墓碑前。

照片上,他们笑得依然那么灿烂。

我把花放下,蹲下身,轻轻擦拭着墓碑上的灰尘。

“爸,妈。”

我轻声说,“所有的事情,都结束了。

害死你们的人,都得到了报应。

你们可以安息了。”

“我知道,你们也不是完美的人。

但你们对我的爱,是真的。

这就够了。”

“我要走了。

去过我自己的生活。

你们放心,我会过得很好。

比任何时候都好。”

说完,我站起身,最后看了一眼墓碑上的照片,然后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开。

没有回头。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那些爱与恨,罪与罚,都将随着时间的流逝,被埋葬在这里。

而我,将带着满身的伤疤,走向属于我的,崭新的未来。

10我卖掉了房子,注销了手机号,断绝了和过去所有的联系。

我买了一张单程机票,去了一个我从未去过的南方小城。

这里气候温暖,生活节奏很慢。

我租了一间可以看见海的房子,每天睡到自然醒,然后去海边散步,或者找一家安静的咖啡馆,看书,发呆。

我身上的烧伤,在精心的治疗下,已经好了大半。

虽然留下了一些无法消除的疤痕,但我已经不在意了。

这些疤痕,就像一枚枚勋章,时刻提醒着我,我曾如何从地狱里爬出来,如何为自己赢得了新生。

我没有再想过沈玮和周岚。

他们对我来说,已经成了两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他们的未来,无论是在监狱里忏悔,还是在痛苦中煎熬,都与我无关。

我也不再纠结于父母的过往。

人死如灯灭。

无论他们曾经做过什么,都已经化为尘土。

我能做的,就是放下执念,过好自己的生活。

这天,我在海边散步时,接到了张律师用加密软件打来的电话。

他说,沈玮在狱中表现恶劣,多次试图越狱,被加重了刑罚。

而周岚,则因为精神彻底崩溃,被送进了监狱医院。

“他们,都得到了应有的报应。”

张律师在电话那头说。

“嗯。”

我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看着远处海天相接的地方,一只海鸟正展翅高飞。

“你呢?最近怎么样?”他问。

“我很好。”

我笑了笑,海风吹起我的长发,带着一丝咸咸的味道,“前所未有的好。”

挂掉电话,我脱掉鞋子,赤脚走在柔软的沙滩上。

海水一遍遍地冲刷着我的脚踝,冰凉,却很舒服。

一个在海边玩耍的小女孩,不小心把她的皮球滚到了我的脚边。

她怯生生地跑过来,对我说了声“谢谢”。

我把皮球递给她,她对我露出了一个天使般的笑容。

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多年前的自己。

那个天真烂漫,相信世界是彩色的自己。

我对着她笑了笑,然后转身,继续沿着海岸线,一步一步,坚定地向前走去。

阳光洒在我的身上,将我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我知道,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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