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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1-05

亿万富豪临终前找到我:给你一个亿,条件是你必须改姓,做我法律上唯一的儿子。

我嗤之以鼻,我有个瘫痪在床却深爱我的养父。直到我在养父枕头下发现泛黄的领养证。

证书背后,有一行小字:其生物学父亲,周天豪。正是那个要给我一个亿的男人。

雨下得像是天漏了。刚从工地扛完一天水泥袋的林强,浑身上下没一块干爽地方,

雨水混着泥浆顺着洗得发白的工装往下淌。他顾不上自己,

把怀里用塑料袋裹了好几层的饭盒又紧了紧,那里面是给父亲林建国带的肉包子,还热乎着。

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木板门,潮湿的霉味混合着中药的苦涩气息扑面而来,

这间位于城市边缘、低矮破旧的平房,是他和父亲遮风避雨了二十年的家。“爸,我回来了。

今天感觉好点儿没?”林强扯出个笑脸,声音洪亮,试图驱散屋里的沉闷。里屋床上,

林建国勉强支起上半身,瘦削的脸上挤出一丝宽慰的笑:“好,好多了。你这孩子,

又淋雨……快擦擦。”林强应着,熟练地生起炉子烧水,准备给父亲擦洗、***。瘫痪多年,

林建国的双腿肌肉已经有些萎缩,但林强从不让他身上长一点褥疮。伺候完父亲吃完包子,

看着他沉沉睡去,林强才就着昏黄的灯泡,啃着冷馒头,翻开那本边角都磨破了的建筑力学。

工友的鼾声从隔壁传来,他的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日子是苦的,像黄连根泡的水,

但林强心里是满的。父亲的爱,是他贫瘠青春里唯一的糖。几天后,一个寻常的黄昏,

林强推着父亲的轮椅在附近小公园透气回来,发现破旧的家门口,

停了一辆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的黑色迈巴赫。车旁站着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壮硕男人,

面无表情,像两尊门神。林强心里一紧,下意识地将父亲的轮椅往自己身后护了护。这时,

车门打开,先伸出一根紫檀木手杖,接着,

一个穿着考究中山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老者缓缓下车。老者面容清癯,

眼神却锐利得像鹰,一种久居上位的压迫感自然流露。他目光扫过林强,

在他那张被汗水和灰尘模糊、却依旧能看出几分英气的脸上停顿了片刻,

又掠过轮椅上面容憔悴、眼神警惕的林建国,微微蹙了蹙眉。“你是林强?

”老者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我是。你谁?”林强挡在父亲面前,语气不善。

老者没直接回答,而是对身后一个像是助理模样的人示意了一下。助理上前一步,

递过一张烫金的名片:“林先生,这位是周天豪周先生,天豪集团的创始人。

周先生想和你单独谈谈。”天豪集团?

那个经常出现在财经新闻头版、产业遍布全国的商业巨鳄?林强愣住了,

完全无法将这样的大人物与自己的破家联系起来。他疑惑地看向父亲,

林建国的脸色在夕阳下显得异常苍白,嘴唇翕动了一下,却没发出声音,

只是死死地盯着周天豪,眼神复杂难明。“有什么事就在这说,我爸不是外人。

”林强没接名片,态度强硬。周天豪似乎并不意外,

他用一种审视货物般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林强,半晌,才缓缓开口,声音不大,

却像惊雷一样炸响在林强耳边:“我给你一个亿。现金、股权,随你选择。

条件只有一个——”他顿了顿,手杖轻轻点地,目光瞥向轮椅上的林建国,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蔑:“立刻和他,断绝一切关系。改姓周,做我法律上唯一的儿子,

为我捧灵摔盆,继承我的一切。”空气瞬间凝固。一个亿?林强的呼吸窒住了。

那是一个他无法想象的天文数字,足以瞬间将他从这泥潭般的生活里捞起,送到云端。

他可以不用再扛水泥,父亲可以住进最好的医院,用最好的药,

享受最好的护理……这诱惑像魔鬼的低语,疯狂敲击着他的理智。但下一秒,

他看到父亲林建国骤然睁大的眼睛里,涌出的不是愤怒,

而是近乎绝望的哀痛和难以置信的震惊,枯瘦的手紧紧抓住轮椅扶手,青筋暴起。

一股热血猛地冲上林强的头顶。侮辱他自己可以,侮辱含辛茹苦把他养大的父亲,绝对不行!

他踏前一步,几乎是指着周天豪的鼻子,双目赤红,怒吼道:“滚!带着你的臭钱给我滚!

别说一个亿,就是十个亿、一百个亿,也买不走我爸!他是我爹!亲爹!听懂了吗?

”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嘶哑,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回荡,震得屋檐下的灰尘都簌簌落下。

周天豪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激烈反应弄得一怔,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极淡的、难以捉摸的情绪,

似是恼怒,又似是……别的什么。他没再说什么,只是深深看了林强一眼,

又瞥了瞥剧烈咳嗽起来的林建国,转身上了车。迈巴赫无声地滑走,留下死一般的寂静。

“强子……他……”林建国喘着气,声音虚弱。“爸,别理那疯子!有钱了不起啊?

就能随便侮辱人?”林强连忙蹲下,给父亲拍背顺气,语气放缓,“咱爷俩过得好好的,

谁也拆不散。您放心。”林建国抓住儿子的手,握得很紧很紧,眼神里的惊惶却久久未散,

只是喃喃道:“……没事,没事……爸没事……”这件事像一颗投入死水潭的石子,

荡起一圈涟漪后,表面似乎恢复了平静。林强依旧白天在工地挥汗如雨,晚上照顾父亲,

刻苦读书。只是,他隐约觉得,父亲似乎有了些变化。有时他会长时间地发呆,

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眼神空洞;有时林强半夜醒来,

会听到父亲极力压抑的、细微的啜泣声;问他,他却总是摇头,说只是做了噩梦,

或者身上疼。林强只当是父亲被那天的事情吓到了,或是病情加重心里难受,越发细心体贴,

变着法子想让他开心。他偷偷多接了一份凌晨分拣快递的零工,

想攒钱给父亲买一台他一直想要、却舍不得买的半导体收音机。这天下午,林建国睡着后,

脸色比平时更差,呼吸也有些急促。家里常备的止咳糖浆吃完了,

林强想着去街角药店买一瓶。临走前,他想给父亲垫个更舒服的枕头。

他轻轻托起父亲花白的头,准备抽出那个已经有些塌陷的旧枕头。枕头很沉,除了荞麦皮,

里面似乎还塞着别的东西。林强没多想,以为是父亲怕矮,垫了些旧衣服。

当他伸手进去摸索时,指尖触到了一个硬硬的、类似硬纸板的边角。他有些疑惑,

小心翼翼地往外抽。是一个用厚厚的、劣质塑料皮包裹着的东西,边角已经泛黄发脆,

塑料皮也因为常年被压着,留下了深深的折痕。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安,

悄然爬上林强的心头。他看了一眼熟睡中眉头紧锁的父亲,蹑手蹑脚地走到外屋,

就着窗棂透进来的微弱天光,打开了那个塑料封皮。里面,

是一张更加泛黄、甚至有些斑驳的纸质文件。最上面一行清晰的黑色宋体字,

像针一样扎进了他的眼睛——领 养 证 明他的心跳骤然停了一拍!领养?谁被领养?

一个荒谬而可怕的念头不受控制地涌现。他颤抖着手,目光急急下移。领养人:林建国。

被领养人:林强原名:周晓?后面的字迹有些模糊。日期,

正好是他模糊记忆中被父亲带回家那一年。真的是他!他林强,竟然不是父亲的亲生儿子!

是领养的!这个事实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他的胸口,让他瞬间窒息。二十年来,

父亲对他视如己出,甚至比许多亲生父亲更尽责、更疼爱,他从未有过一丝一毫的怀疑。

巨大的震惊和茫然过后,是潮水般涌上的心酸与感激。养父的恩情,比山还重!

他强忍着翻涌的情绪,下意识地翻到这张薄薄纸张的背面。背面,靠近底部的位置,

有几行用蓝色钢笔写下的小字,字迹娟秀而陌生,似乎出自女性之手,但因为年代久远,

墨水已经有些洇开。林强凑到窗前,瞪大了眼睛,仔细辨认:“其生物学父亲:周天豪。

”“母:韩雪。因故无法抚养,望善待此子。”周天豪!这三个字,像三道冰冷的闪电,

劈开了林强所有的思维!那个要用一个亿买他“转姓”的亿万富豪!

那个被他指着鼻子骂走的冷酷老者!他……竟然真的是自己的……生物学父亲?所以,

那天他不是来侮辱人的,他是……来认儿子的?用那种高高在上、如同施舍般的方式?

为什么?既然当初抛弃了他,现在又为什么找来?为什么是用这种冰冷的交易形式?

母亲韩雪又在哪里?“因故无法抚养”,是什么故?

无数个疑问像毒蛇一样缠住了林强的心脏,勒得他透不过气。他死死攥着那张泛黄的领养证,

指甲几乎要嵌进塑料封皮里。他想起周天豪那天看父亲时毫不掩饰的轻蔑,

想起他提出条件时那种理所当然的冷漠,再想起养父这二十年来为自己付出的点点滴滴,

疾病缠身却毫无怨言……巨大的荒谬感、被欺骗的愤怒、对养父深沉的爱与愧疚,

以及对那个所谓生物学父亲复杂难言的恨意,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他撕裂。

他瘫坐在冰冷的砖地上,背靠着斑驳的墙壁,像一条离水的鱼,大口喘息,

却感觉不到一丝氧气。窗外,天色彻底暗了下来,浓重的乌云吞噬了最后一点光亮,

闷雷在云层深处滚动,一场更大的暴风雨即将来临。屋里,养父轻微的鼾声断续传来,

对此毫不知情。而林强的人生,在这一刻,已经天翻地覆。他不知道,那张轻飘飘的纸背后,

究竟隐藏着怎样一段不堪的往事;也不知道,当养父醒来,他该如何面对,

该如何开口;更不知道,那个叫周天豪的男人,还会不会再次出现,而自己,又该如何抉择。

一个亿,和那个瘫痪在床、给了自己全部温暖的养父。这选择题,

从未如此残酷地摆在他面前。而答案,似乎早已在他心中,却又因这突如其来的真相,

蒙上了一层沉重而血腥的阴影。雷声越来越近。他攥紧了拳头,骨节发白。雷声滚过天际,

豆大的雨点猛烈地砸在窗户上,噼啪作响,像是要把这间摇摇欲坠的平房彻底击碎。

林强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坐在潮湿的地上,那张泛黄的领养证被他死死攥在手里,

几乎要揉烂。汗水、雨水,或许还有失控溢出的泪水,混杂在一起,从他脸上滑落。

“周天豪……生物学父亲……”这几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在他的灵魂上。

二十年的认知在瞬间崩塌。那个被他视若神明、用生命去敬爱的养父,

保守着这样一个惊天秘密;而那个被他视为傲慢、冷酷的侮辱者,

竟然与他有着最直接的血脉牵连。为什么?为什么林建国要瞒着他?

是怕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会离开?还是这其中,有着更深的、难以启齿的隐情?周天豪呢?

他当年为何抛弃自己?如今又为何用这种近乎羞辱的方式来“认亲”?是为了血脉,

为了有人继承香火和财富,还是……有一丝迟来的愧疚?

无数个问题像毒蛇一样噬咬着他的心。他想起林建国这些日子的异常,那惊惶的眼神,

夜半的啜泣……父亲他,早就预感到这一天会来吗?他一直在恐惧,

恐惧失去自己这个并非亲生的儿子?一股尖锐的心疼压过了最初的震惊和混乱。

无论真相如何,床上那个病弱的、给了他全部温暖的男人,才是他林强真正的父亲!

这二十年相依为命的点点滴滴,比任何血缘关系都更真实、更沉重。

里屋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是林建国被雷声惊醒了。林强猛地回过神,

胡乱地用袖子抹了把脸,深吸几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他不能慌,至少现在不能。

他小心翼翼地将领养证按原样折好,塞回塑料封皮,再轻轻放回枕头底下,尽量抚平褶皱,

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他站起身,腿有些发麻,走到外间水缸边,用凉水泼了泼脸,

然后挤出一个尽可能自然的笑容,掀开门帘走进里屋。“爸,打雷了,吵醒您了吧?渴不渴?

我倒点水给您。”他的声音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但已经尽力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