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傻柱那副外强中干、色厉内荏的怂样,李长安就知道自己赌对了。
傻柱这人,冲动、易怒,但骨子里就是个欺软怕硬的货。
你跟他横,他就虚了。
尤其这事还关系到他的饭碗,他更不敢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
“怎么不说话了?
不敢去了?”
李长安步步紧逼,目光如刀,首刺傻柱的内心,“你不是挺能耐的吗?
不是要替秦淮茹出头吗?
怎么一提到去厂里对质,就蔫了?”
傻柱的脸涨得像个紫茄子,嘴唇哆嗦着,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
他身后的秦淮茹也慌了,她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个地步。
要是真把傻柱的工作给搅黄了,那她家可就断了最大的一个经济来源。
她赶紧上前拉了拉傻柱的衣袖,低声劝道:“柱子,算了,算了,都是邻里街坊的,别把事闹大了。”
看热闹的邻居们也都看傻了。
这个新来的李长安,也太刚了!
上来就敢跟院里的“战神”傻柱硬碰硬,而且几句话就把傻柱拿捏得死死的。
“这小子,有点东西啊。”
“可不是嘛,句句都戳在傻柱的肺管子上了。”
“傻柱这回是踢到铁板了。”
就在场面僵持不下的时候,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响了起来。
“都干什么呢!
大清早的,吵吵嚷嚷,像什么样子!”
众人回头一看,是一大爷易中海沉着脸走了过来。
他身后还跟着二大爷刘海中和三大爷阎埠贵。
这西合院的三位管事大爷,都到齐了。
易中海一出场,就自带一股“官威”。
他先是瞪了傻柱一眼,然后才把目光转向李长安,眉头紧锁:“李长安,你是新来的,怎么一来就跟院里的老邻居闹矛盾?
年轻人,要懂得谦让,要懂得团结邻里。”
这话听着公道,实际上却是在拉偏架。
他一上来,不问青红皂白,先给李长安扣上了一顶“不懂事”的帽子。
李长安心里冷笑。
来了,和稀泥的来了。
易中海这个伪君子,满嘴的仁义道德,心里想的全是他那点养老的小算盘。
他偏袒傻柱和秦淮茹,无非是想把傻柱培养成自己的养老接班人。
“一大爷,您这话我就不爱听了。”
李长安不卑不亢地看着易中海,“什么叫我跟老邻居闹矛盾?
是贾张氏一大早闯进我家,张口就要十斤饭票;是秦淮茹揣着明白装糊涂,想从我这骗口粮;是傻柱不分青红皂白,堵着我的门骂我。
怎么到您这,就成了我的不是了?”
易中海被他顶得一滞,脸色有些难看。
旁边的二大爷刘海中立刻咳嗽一声,摆出官架子:“李长安,你怎么跟一大爷说话呢?
一大爷是为了院里和谐,是为你好!”
三大爷阎埠贵也推了推眼镜,慢悠悠地开口:“就是啊,长安。
远亲不如近邻,大家住在一个院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为了一点粮食,伤了和气,不值当。
依我看,你就吃点亏,给秦淮茹家道个歉,这事就算了了。”
这三个老家伙,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一个装好人,配合得倒是挺默契。
目的就一个:牺牲李长安,平息事端,维护他们管事大爷的“和谐”局面。
“道歉?
我凭什么道歉?”
李长安的声音陡然提高,环视了一圈院里的人,“我没偷没抢,没招谁没惹谁,就因为我没让他们占到便宜,我就得道歉?
这是哪家的王法?”
他指着秦淮茹,大声说道:“秦姐,你说你家困难,揭不开锅了。
行,我相信你。
但是,全院的人都知道,傻柱天天接济你,你家真的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吗?
退一万步说,就算你家真的断粮了,院里这么多户人家,你为什么不找别人,偏偏找上我这个刚搬来、工作都还没转正的临时工?
你这不是看我人新好欺负,是什么?”
他又指向傻柱:“还有你,傻柱!
你喜欢秦淮茹,你想帮她,那是你的事。
但你不能拿着厂里的东西去讨好她,更不能因为她受了‘委屈’,就跑来对我喊打喊杀!
你这是仗义,还是仗势欺人?”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三位大爷身上,语气里充满了质问:“三位大爷,你们是院里的管事人,就该一碗水端平。
可你们一来,不问缘由,就让我道歉,让我吃亏。
你们这叫主持公道吗?
你们这叫拉偏架!
你们的心,都偏到胳肢窝里去了!”
一番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整个院子都安静了,所有人都被李长安这番话给震住了。
秦淮茹的脸白得像纸,傻柱低着头不敢看人,而三位大爷,尤其是易中海,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
他们平时在院里说一不二,什么时候被人当众这么指着鼻子质问过?
易中海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李长安:“你……你这是什么态度!
无法无天了你!”
“我无法无天?”
李长安冷笑,“我只是在讲道理!
易大爷,您天天把‘仁义’、‘公道’挂在嘴边,那您今天就当着全院人的面,给我评评这个理!
是我错了,还是他们错了!”
“这……”易中海被将了一军,张口结舌。
他能怎么说?
说贾张氏抢饭票是对的?
说秦淮茹骗粮食是对的?
说傻柱打人是对的?
他不敢!
可要是说他们错了,那不就是承认自己刚才拉偏架,打了自己的脸吗?
叮!
舌战三位管事大爷,成功揭露其虚伪面目,获得‘怼人成功’评价。
当前进度:3/5。
脑海里系统的提示音让李长安精神一振。
他看着脸色铁青的易中海,心里清楚,今天这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
不过他不在乎,对付这帮禽兽,从一开始就不该有任何幻想。
就在这时,院门口传来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
“哎呦,这一大早的,开全院大会呢?
怎么不叫上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