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毁了我女儿一生，我就让他全家陪葬

手机铃声尖锐地响起时，陈锋正在给车床的零件上油。金属的冰冷触感，

混着机油的刺鼻气味，是他半辈子的生活。“是陈月月的父亲，陈锋先生吗？

”电话那头的声音很陌生，带着一种公式化的急切。“你女儿出事了，在市第一人民医院，

请你马上过来。”嗡的一声，陈锋的脑子瞬间空白。手里的扳手“哐当”一声砸在地上，

溅起一圈油污。1医院的走廊白得刺眼。消毒水的味道钻进鼻腔，让他一阵阵地反胃。

他冲到急救室门口，被一个护士拦了下来。“家属不能进去！”“我女儿怎么样了？

她到底怎么了！”陈锋的声音在发抖，他抓住护士的胳膊，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护士被他吓了一跳，但还是放缓了语气：“病人从高处坠落，还在抢救，你先去办手续。

”高处坠落。这四个字像四颗钉子，狠狠钉进了陈锋的心脏。月月，他的月月，

昨天还笑着跟他说，学校的奖学金申请下来了，要请他吃顿好的。

怎么会……他浑浑噩噩地办完手续，坐在冰冷的长椅上，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每一秒都像是在他心上割一刀。几个小时后，急救室的灯终于灭了。

一个疲惫的医生走了出来，摘下口罩。“命保住了。”陈锋悬着的心刚要落下，

医生接下来的话，却将他打入了万丈深渊。“但是……病人盆骨粉碎性骨折，内脏多处受损，

尤其是子宫，受到了严重的、不可逆的创伤。”医生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简单来说，

她以后……可能无法生育了。”无法生育。陈锋的世界，在这一刻彻底崩塌。

他踉跄着后退几步，靠在墙上，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他只有一个女儿，

一个他含辛茹苦拉扯大的女儿。那是他生命的全部意义。现在，有人告诉他，他的女儿，

这辈子都毁了。两个警察走了过来，其中一个年轻的在本子上记录着什么。“陈先生，

我们是城西派出所的，来了解一下情况。

”年长一些的警察开了口：“根据现场初步勘察和目击者口供，你女儿是在天虹大厦顶楼，

自己失足坠落的。”“意外？”陈锋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他，“不可能！

我女儿不可能自己去那么危险的地方！”“我们只是根据现有证据做出的初步判断。

”警察的语气很平淡，“具体情况还要等受害者清醒过来才能确认。”陈锋还想说什么，

一个匆匆赶来的护士长打断了他们。“王警官，你们要找的另一个当事人，李家的少爷，

已经办好出院手续，刚被他家的律师接走了。”护士长压低了声音：“就是那个李伟，

他家里人说他受到了惊吓，需要静养。”李伟。这个名字像一道闪电，

劈开了陈锋混乱的思绪。他想起来了，月月提过这个名字。是她大学里的同学，

一个有钱的富二代，一直在追求她，但月月很反感他。

为什么月月会和他一起出现在大厦顶楼？为什么月月重伤在抢救，他却只是“受到惊吓”？

陈锋的心里升起一个可怕的念头。他冲到病房，看着躺在床上，浑身插满管子，

脸色苍白如纸的女儿，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这时，

病房的电视上正在播放一则本地新闻。“据悉，宏盛集团公子李伟今日出席慈善晚宴，

精神状态良好，似乎并未受到此前意外事件的影响……”画面上，那个叫李伟的年轻人，

穿着笔挺的西装，端着香槟，笑容满面地和人交谈。那张笑脸，和女儿苍白的面容，

形成了无比讽刺的对比。陈锋的拳头，一寸寸攥紧，指甲深深地嵌进了肉里。血，

顺着指缝滴落。他没有感觉到疼。他只感觉到一股滔天的恨意，从胸腔里喷薄而出。意外？

不。这不是意外。2陈锋去了城西派出所，一次又一次。

接待他的永远是那个姓王的年轻警察，永远是那句不咸不淡的“正在调查”。

“什么叫正在调查？人证呢？监控呢？”陈锋的嗓子已经嘶哑，他拍着桌子质问。

王警官头也不抬地翻着卷宗：“天台是监控死角，唯一的人证李伟说，

是你女儿自己情绪激动，失足掉下去的。”“他在撒谎！”陈锋怒吼。“陈先生，请你冷静。

”王警官皱起了眉，“我们办案讲的是证据，不是靠吼。”陈锋被请出了派出所。

他站在门口，看着人来人往，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他不甘心。他花光了所有积蓄，

请了一个律师。律师调查了几天，带来的却是更坏的消息。“陈先生，这件事很难办。

李家的势力太大了，他们已经把所有可能对他们不利的线索都抹掉了。

”律师叹了口气：“我找到一个当时在场的清洁工，她一开始答应作证，

说看到李伟和你女儿在争吵，还有推搡的动作。但第二天，她就改口了，什么都不承认，

还拿到了一大笔钱，回老家了。”陈e锋的心，一点点沉入谷底。他知道，正常的途径，

已经走不通了。这个世界，没有他可以讲理的地方。几天后，

一个自称是宏盛集团法务部的人找到了他。那人穿着昂贵的西装，脸上带着职业化的微笑，

将一张支票推到陈锋面前。“陈先生，我们李总对令媛的遭遇表示同情。这里是一百万，

算是我们的一点心意。”法务的眼神里带着一丝轻蔑。“签了这份和解协议，

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对你，对我们，都好。”一百万。买断他女儿的一生，

买断一个父亲的尊严。陈锋看着那张支票，像是看着什么肮脏的东西。他突然笑了，

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他抓起那张支票，当着法务的面，一点，一点，撕得粉碎。

“你告诉姓李的，”陈锋一字一句，声音冷得像冰，“我女儿的债，我会亲自来讨。

”法务的脸色变了变，随即恢复了冷漠：“陈先生，不知好歹，吃亏的只会是你自己。

”他整理了一下领带，转身离去。陈锋回到医院。月月已经从ICU转到了普通病房，

但依旧没有醒来。医生告诉他，这是创伤后的应激昏迷，什么时候能醒，谁也说不准。

他坐在女儿的病床前，握着她冰冷的手，看着她毫无生气的脸。他想起了女儿小时候的样子。

软软糯糯的一团，跟在他身后，甜甜地叫着“爸爸”。她那么乖，那么懂事，

从小到大都是他的骄傲。他一个大男人，又当爹又当妈，把她拉扯大，吃了多少苦，

受了多少累，他都觉得值。他以为，她会有光明的未来，会嫁一个爱她的男人，

会有一个可爱的孩子。可现在，一切都毁了。被那个叫李伟的畜生，轻而易举地毁掉了。

而那个畜生，却依旧在外面花天酒地，逍遥法外。凭什么？凭什么好人要受尽折磨，

坏人却能安然无恙？陈锋的胸口剧烈起伏着，一股黑色的、狂暴的情绪，

像是要冲破他的理智。他缓缓站起身，走出病房。他回到那个空无一人的家，

那个曾经充满欢声笑语，如今只剩下死寂的家。他走进自己的房间，

打开了那个尘封已久的老旧衣柜。在衣柜的最深处，有一个长条形的木盒。他打开木盒，

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把刀。那是一把老式的剥皮刀，刀身狭长，泛着幽冷的寒光。

是他父亲留下的，年轻时上山打猎用的。陈锋伸出手，握住了冰冷的刀柄。

刀刃映出他布满血丝的双眼，那里面，所有的光都熄灭了，只剩下无尽的深渊和疯狂的杀意。

既然没有公道。那他，就自己来讨一个公道。用他自己的方式。3陈锋的第一步，

是摸清李伟的行踪。他不再去派出所，也不再联系律师。他像一个幽灵，

游荡在这座城市的阴影里。他知道李伟的安保很严密，直接冲到他面前无异于以卵击石。

他需要一个突破口。他想起了那个被收买的清洁工，想起了那个盛气凌人的法务，

想起了那天在派出所门口，接走李伟的那辆黑色轿车。他开始在宏盛集团的大楼外蹲守。

白天，他躲在对面的天桥下，用一个捡来的望远镜观察着进出大楼的每一辆豪车。晚上，

他就睡在桥洞里，用报纸裹紧身体，抵御着深夜的寒风。他的胡子拉碴，身上散发着馊味，

看起来和街边的流浪汉没什么两样。没人会注意到他，一个被社会遗忘在角落里的失败者。

但他的眼睛，却始终像鹰一样锐利。终于，在第五天，他等到了那辆熟悉的黑色轿车。

车停在公司门口，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下了车，正是那天给他支票的法务。陈锋没有动。

他看着法务走进大楼，然后继续等待。他有的是耐心。一个小时，

两个小时……直到晚上九点，法务才再次出现，他看起来喝了不少酒，走路都有些摇晃。

他没有开车，而是走到路边，拦下了一辆出租车。陈锋立刻跟了上去，也拦了一辆车。

“师傅，跟着前面那辆车。”他压低了帽檐，声音沙哑。出租车七拐八拐，

最终停在了一个高档小区门口。法务下了车，摇摇晃晃地走进小区。陈锋付了钱，

在小区的阴影处潜伏下来。他记下了小区的名字，楼号。接下来的两天，

他都在这个小区附近徘徊，摸清了这里的安保情况，以及法务每天出入的时间规律。

他叫赵俊，是宏盛集团的首席律师，也是李家的法律顾问，

专门负责处理一些见不得光的“麻烦事”。比如，用钱和权势，将一桩故意伤人案，

变成一场“意外”。赵俊就是李伟的帮凶。那么，复仇，就从他开始。第三天晚上，

陈锋行动了。他用捡来的铁丝，轻易地撬开了老旧小区的单元门锁。他没有坐电梯，

而是选择了走楼梯。脚步声在空旷的楼道里回响，显得格外清晰。他来到赵俊家门口，

16楼。他没有敲门，而是侧耳倾听着里面的动静。里面很安静，似乎没有人。

他拿出准备好的工具，开始撬锁。他以前在工厂干过钳工，对这些锁具的原理略知一二。

几分钟后，门锁发出一声轻微的“咔哒”声。开了。陈锋推开门，闪身进去，

然后轻轻地将门关上。屋子里一片漆黑，弥漫着一股酒气。他适应了一下黑暗，

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光，看到了倒在沙发上不省人事的赵俊。西装被随意地扔在地上，

领带歪斜着。陈锋缓缓地走向他，从怀里抽出了那把剥皮刀。冰冷的刀锋，

在黑暗中划过一道森然的弧线。他蹲下身，看着赵俊那张因为酒精而涨红的脸。就是这张脸，

用最倨傲的姿态，告诉他，一百万，买他女儿的一生。陈锋举起了刀。就在这时，

沙发上的赵俊忽然翻了个身，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着。

“李少……放心……那个老家伙……翻不起浪的……”陈锋举刀的手，在半空中停住了。

他俯下身，将耳朵凑了过去。

点小事……还不是钱就能摆平……那个女学生……也真是的……不识抬举……”赵俊的梦话，

断断续续。但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烧红的烙铁，烫在陈锋的心上。原来，在他们眼里，

他女儿的悲剧，只是“一点小事”。原来，他拼尽全力的抗争，只是“翻不起浪”。

一股难以言喻的悲凉和愤怒，瞬间席卷了陈锋的全身。他不再有丝毫的犹豫。

他用一只手死死捂住赵俊的嘴，另一只手里的刀，狠狠地刺了下去。

“噗嗤——”温热的液体，溅了他一脸。赵俊的身体猛地抽搐起来，眼睛惊恐地睁大，

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他看清了眼前这个人的脸。是那个被他羞辱过的，女孩的父亲。

他的眼神从惊恐，变成了难以置信，最后化为一片死灰。陈锋没有停。一刀，两刀，

三刀……他机械地重复着这个动作，将所有的仇恨，所有的痛苦，所有的绝望，

都倾注在刀尖上。直到身下的人彻底不再动弹。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只剩下他粗重的喘息声。

他站起身，看着满地的狼藉和自己满身的鲜血，没有恐惧，也没有解脱。

只有一片麻木的空洞。他走到卫生间，用冷水冲掉脸上的血迹。镜子里，是一张陌生的脸。

眼神空洞，表情狰狞，如同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他知道，从这一刻起，

以前那个老实本分的工人陈锋，已经死了。活下来的，只有一个复仇的魔鬼。

他没有在现场留下任何东西，除了赵俊的尸体。他从窗户爬出去，顺着外墙的管道，

像一只壁虎，悄无声息地滑向地面。黑夜，是他最好的伪装。4赵俊的死，

在第二天就上了新闻。“知名律师家中遇害，现场惨烈，警方已介入调查。

”陈锋躲在城市一个废弃的防空洞里，看着报纸上的标题，面无表情。他知道，

这只是一个开始。警察很快就会怀疑到他头上。李家也会因此提高警惕。

他剩下的时间不多了。他必须在被抓住之前，找到李伟，完成最后的复仇。

但李伟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自从赵俊死后，就再也没有在任何公开场合露过面。

宏盛集团的安保等级，也提升到了最高。陈锋知道，李家害怕了。

他们害怕他这个一无所有的疯子，会用最原始的方式，和他们同归于尽。陈锋需要新的线索。

他想到了另一个人。那天在天虹大厦，除了李伟，一定还有他的同伴。富二代的圈子，

总是喜欢成群结队地作乐。他开始回忆那天在医院，护士长无意中提到的信息，

以及他后来查到的一些零碎的报道。李伟那天是在天虹大厦顶楼的私人会所，举办一个派对。

参加派对的，都是他圈子里的狐朋狗友。这些人里，一定有人知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也一定有人，知道李伟现在藏在哪里。陈锋的目标，锁定在一个叫张昊的年轻人身上。

他是另一个地产公司老板的儿子，也是李伟最亲密的跟班之一。根据陈锋的调查，

这个张昊嗜赌成性，最近在城南的一个地下**输了很多钱。一个有弱点的人，

就是最好的突破口。夜幕降临。城南的地下**，乌烟瘴气。

空气中弥漫着烟草、酒精和荷尔蒙混合的刺鼻味道。陈锋换上了一身从工地偷来的，

沾满灰尘的工服，压低了帽檐，混在了一群赌徒中间。他很快就在一张“百家乐”的赌桌上，

找到了张昊。张昊输得眼睛都红了，他将最后一把筹码推了出去，嘴里念念有词。“开！

开大！快开大！”荷官面无表情地掀开了牌。“庄家赢。”张昊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

瘫软在椅子上。他输光了。一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张少，

你的账，是不是该结一下了？”张昊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宽限几天，龙哥，

我马上就去凑钱！”“凑钱？”被称作龙哥的男人冷笑一声，“你爸都快被你掏空了，

你上哪凑钱去？”“我……”张昊语塞。“没钱也行，”龙哥凑到他耳边，低声说，

“我听说，你和李家的那个李伟关系不错？他最近可是个大新闻啊。”张昊的身体一僵。

“龙哥，这事……跟我没关系啊！”“有没有关系，不是你说了算。”龙哥的语气变得阴冷，

“有人想知道李伟在哪，你把他叫出来，你的赌债，一笔勾销。

不然的话……”龙哥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张昊吓得魂不附体，连连点头。“我……我打，

我马上打！”躲在人群中的陈锋，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知道，他的机会来了。

张昊哆哆嗦嗦地拿出手机，走到一个僻静的角落里打电话。陈锋悄无声息地跟了过去。

他躲在一根柱子后面，听着张昊压低声音，带着哭腔的哀求。“喂，

哥……救我啊……我在城南**被扣住了……他们要我还钱……”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

张昊的语气变得急切：“伟哥，你是我最好的兄弟了，你不能见死不救啊！他们说，

只要你来，就放我走！”又是一阵沉默。“好，好，我在码头西边的三号仓库等你！

你一定要来啊！”挂了电话，张昊长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

他没有注意到，身后柱子的阴影里，一双冰冷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他。码头，西边，

三号仓库。陈锋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地址。他转身离开，消失在**嘈杂的人群中。

他要去那个仓库，但他不是去救张昊。他是去那里，等李伟。等那个毁了他女儿一生，

也毁了他一切的恶魔。他要为这场漫长的复仇，画上一个血腥的句号。5废弃的码头，

海风带着咸腥的湿气，吹得仓库铁皮“哗啦啦”作响。这里远离市区，荒无人烟，

是处理麻烦的绝佳地点。陈锋比张昊先到。他像一只蛰伏的野兽，藏身在仓库顶部的钢梁上，

借着黑暗和灰尘的掩护，俯瞰着下方的一切。他手里紧紧攥着那把剥皮刀，

刀刃在从破洞透进来的月光下，闪烁着嗜血的光芒。没过多久，

张昊被龙哥和几个手下押了进来。他被一脚踹倒在地，吓得瑟瑟发抖。“龙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