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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门小说推《素手执针覆九重》是祝宁创作的一部经典短讲述的是顾君心苏明月之间爱恨纠缠的故小说精彩部分:情节人物是苏明月,顾君心的经典短篇小说《素手执针覆九重由网络作家“祝宁”所情节扣人心本站TXT全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25632章更新日期为2025-11-06 16:59:17。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京中皆尚书府有一对天差地别的姐我是京城里最窝囊的千而庶妹苏明艳绝张是京城里最嚣张的千就连府里最下等的婆子都敢当面嚼舌根:“瞧咱们大小活得还不如二小姐养的一条”十年前的那个雪苏明月将我绑在马后当众绕街拖就在我昏迷之顾君心一箭射穿苏明月驭马的将我裹进还带着体温的大“她!是孤的太子妃!谁敢伤孤必千倍奉还!”那一我心动十年隐我看着他从落魄太子一步步登上九五之他许我凤冠霞许我母仪天大婚之红烛高锦被绣而我等来是龙榻上赤身裸体纠缠的身是苏明月挑衅的是顾君心闪躲的他说所有欺我辱我之都会不得好既然他忘那便由我亲自来看啊我果然还是那个懦弱无能的苏星就在这寂静我抚弄她发丝的手猛地收揪住长发狠狠向后一拽!在她骤然爆发的痛呼声我将她从那张象征着无上荣宠的龙榻边直接拖拽下不顾她的挣扎踢一路把她拖进侧殿的湢浴之中!将她的头猛的摁进水“啪!”我抓起那柄沉重的玉不等她反将积攒了十年的恨对着那张艳绝张扬的脸狠狠落下!血点四处飞苏明月捂着头脸呛水凄厉惨叫:“苏星辰你疯了!你娘就是个没教养的贱才生出你这等泼妇!”“你以为只是我要欺负你?如果没有爹爹纵我敢吗!”我双目猩玉杵砸得更那些年被欺辱的画母亲冤死时的不自己如同蝼蚁般在泔水桶边与野狗争食的日日夜在这一刻彻底爆尽数倾泻在这每一次挥击之顾君心脸上那伪装的平静终于彻底碎化为惊“住手!”一道凌厉的破空声袭来!我甚至没看清他是如何取弓搭箭只觉得右手猛地一阵剧冰冷的箭镞已精准地穿透了我的手将我和手中的玉杵死死钉在了一起!2玉杵“哐当”落我难以置信地、缓缓地回过视野被剧痛带来的泪水模却仍能清晰地看他手中那张曾为救我而射向苏明月的此刻弓弦犹在震可见用了十成十的而那支他曾笑着说要用来为我猎狐做裘的白羽正插在我的手他曾谁再敢欺就用这箭狠狠射死可如今我鲜血顺着箭杆汩汩流温热粘眼前这一与十年前那个雪他不顾生死将我从马后救下、持箭护在我身前的场荒谬而残忍地重只是这那离弦的利对准了“顾君心……”声音出是连我自己都陌生的嘶哑与颤“星辰!你怎能对你胞妹下此毒手!你简直……变得面目全非!”他厉声斥语气里带着一种我无法理解的痛心疾我盯着他嘴唇张却难以理解每一个苏明凭什么算我胞妹?她...
主角:顾君心,苏明月 更新:2025-11-06 22:1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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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京城里最窝囊的千金。
而庶妹苏明月,艳绝张扬,是京城里最嚣张的千金。
就连府里最下等的婆子都敢当面嚼舌根:“瞧咱们大小姐,活得还不如二小姐养的一条狗。”
十年前的那个雪夜,苏明月将我绑在马后当众绕街拖行。
就在我昏迷之际,顾君心一箭射穿苏明月驭马的手,将我裹进还带着体温的大氅。
“她!是孤的太子妃!谁敢伤她,孤必千倍奉还!”那一刻,我心动了。
十年隐忍,我看着他从落魄太子一步步登上九五之位。
他许我凤冠霞帔,许我母仪天下。
大婚之夜,红烛高烧,锦被绣凰。
而我等来的,是龙榻上赤身裸体纠缠的身影。
是苏明月挑衅的笑,是顾君心闪躲的眼。
他说过,所有欺我辱我之人,都会不得好死。
既然他忘了,那便由我亲自来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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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殿宫人惊骇失声,目光在我与龙榻之间逡巡,如同针扎。
苏明月却不慌不忙。
她甚至没有拉过锦被遮掩,就那样赤着身子。
带着满身暧昧红痕,一步步走到我面前。
烛光在她肌肤上流淌,映着那些刺目的印记,如同胜利的旌旗。
她俯身,在我耳畔轻笑,气息带着令人作呕的甜腻:“我的好姐姐,不会还在做救你于危难之时的春秋大梦吧?”声音不大,却足以让近处的人听清。
“你以为陛下为何非要娶你这个‘窝囊废'?”“满朝文武都盯着太子,他需要一个毫无外戚势力、永远只能依附他的妻族。”
“我们苏家早已站队林阁老,只有你,孤女一个,正合他意。”
她直起身,挑剔的目光扫过我苍白的脸,如同打量一件废物。
“不然..你以为他真看得上你?”顾君心脸上依旧挂着那副帝王惯有的淡笑,没有反驳。
在满场压抑的抽气声中,他竟还能若无其事地拿起那枚凤纹玉戒,执起我冰凉的手。
我的手指蜷缩着,没有松开,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我声音平静得可怕,开口问道:“你说过,待你君临天下,我便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这话,可还作数?”他一怔,似乎没料到我在如此难堪的境地,问的竟是这个。
他可能以为我会如过去十年那般,最终咽下所有委屈妥协。
于是他笑了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如释重负,颔首:“当然,君无戏言。”
我也笑了。
下一瞬,我缓缓蹲下身,指尖轻柔地抚上苏明月披散的长发。
动作温和得像是在安抚受惊的幼兽。
她刺耳的笑声戛然而止,眼中闪过一丝惊疑不定。
隔着朦胧的泪光,我瞥见顾君心紧绷的唇角微微松弛。
看啊我果然还是那个懦弱无能的苏星辰。
就在这寂静里,我抚弄她发丝的手猛地收紧,揪住长发狠狠向后一拽!在她骤然爆发的痛呼声中,我将她从那张象征着无上荣宠的龙榻边直接拖拽下来。
不顾她的挣扎踢打,一路把她拖进侧殿的湢浴之中!将她的头猛的摁进水中。
“啪!”我抓起那柄沉重的玉杵。
不等她反应,将积攒了十年的恨意,对着那张艳绝张扬的脸狠狠落下!血点四处飞溅。
苏明月捂着头脸呛水凄厉惨叫:“苏星辰你疯了!你娘就是个没教养的贱人,才生出你这等泼妇!”“你以为只是我要欺负你?如果没有爹爹纵容,我敢吗!”我双目猩红,玉杵砸得更狠。
那些年被欺辱的画面,母亲冤死时的不甘。
自己如同蝼蚁般在泔水桶边与野狗争食的日日夜夜。
在这一刻彻底爆发,尽数倾泻在这每一次挥击之中。
顾君心脸上那伪装的平静终于彻底碎裂,化为惊怒。
“住手!”一道凌厉的破空声袭来!我甚至没看清他是如何取弓搭箭的,只觉得右手猛地一阵剧痛。
冰冷的箭镞已精准地穿透了我的手掌,将我和手中的玉杵死死钉在了一起!2玉杵“哐当”落地。
我难以置信地、缓缓地回过头。
视野被剧痛带来的泪水模糊,却仍能清晰地看见。
他手中那张曾为救我而射向苏明月的弓,此刻弓弦犹在震颤,可见用了十成十的力。
而那支他曾笑着说要用来为我猎狐做裘的白羽箭,正插在我的手上。
他曾说,谁再敢欺我,就用这箭狠狠射死他。
可如今我鲜血顺着箭杆汩汩流淌,温热粘稠。
眼前这一幕,与十年前那个雪夜。
他不顾生死将我从马后救下、持箭护在我身前的场景,荒谬而残忍地重合。
只是这次,那离弦的利箭,对准了我。
“顾君心……”声音出口,是连我自己都陌生的嘶哑与颤抖。
“星辰!你怎能对你胞妹下此毒手!你简直……变得面目全非!”他厉声斥责,语气里带着一种我无法理解的痛心疾首。
我盯着他嘴唇张合,却难以理解每一个字。
苏明月,凭什么算我胞妹?她娘不过是我母亲的下等丫鬟,竟敢趁我母亲怀孕之际,爬上男主人的床。
踩着我母亲的尊严上位,卖主求荣、不知羞耻的贱人。
苏明月出生后,我母亲便“意外”从阁楼坠落,半身不遂。
还要忍受她娘日日登堂入室的嘲讽、挑衅,最终在无尽的屈辱中郁郁而终。
母亲死后,我甚至沦落到要去后厨的潲水桶里翻找食物。
是顾君心,一次次在深夜翻越高墙,将那些干硬的糕饼塞进我手里。
那些年数不清的冰冷食物,硌得牙疼,却因为是他拼命省下送来的,曾让我觉得是世间最甘甜的滋味。
他陪我走过所有潮湿晦暗的过往,见过我最不堪的样子,如今却能为了苏明月,亲手将箭矢射穿我的手掌。
如今想来,他再不济也是太子,怎么可能是这样的吃食。
不过是为了看我把这等腌砸食物,当成宝贝一一吞下。
看着我如同梁上小丑,觉得有趣罢了。
后面的话我听不清了,耳中只有自己越来越响的心跳和血液滴落的声音。
只记得他最后,用一种近乎施舍的语气说:“皇后之位会是你的!”3多么……讽刺。
他说着最动听的情话,目光却始终胶着在苏明月颤抖的肩头。
丝毫看不见我被利箭贯穿、血肉模糊的手掌。
也看不见我因剧痛而惨白的脸色。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冷得如同腊月寒冰:“不必了。
没人逼着陛下上演这出不离不弃的戏码。”
“我们之间,到此为止。”
顾君心明显一怔,半晌未能言语。
苏明月突然笑出声来:“到此为止?苏星辰,你装什么清高!”“你一个失了母亲的孤女,离了陛下,离了尚书府,根本无处可去!不过是在欲擒故纵!”顾君心眼神骤然结冰。
“旁人都说,我们姐妹最像的,便是这双眼睛。”
苏明月声音带着恶毒的甜腻,指尖轻轻抚过自己的眼角。
她忽然收敛笑意,语气转为阴冷:“不如......把姐姐的眼睛挖掉吧?这样就再也不会认错了。”
顾君心眉头微蹙:“明月,不可胡闹!”苏明月立即捂住小腹,声音带着哭腔:“啊......好疼......陛下,臣女肚子好疼......太医昨日才确诊的喜脉,若是皇嗣有个闪失......”这句话如同最后一道咒语。
顾君心的目光在我与苏明月之间游移,最终停留在她尚未显怀的腹部。
那一刻,我看见他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但很快被帝王的权衡所取代。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语气平静得可怕:“准了。”
侍卫立刻上前,将我反手擒住。
贯穿手掌的箭矢被粗暴地触碰,剧痛让我眼前发黑。
我死死盯着那个我爱了十年、等了十年的男人,声音颤抖:“顾君心......不要......求你......”“星辰,“他的声音依然温柔,却让我如坠冰窟,“你向来最识大体。
明月腹中怀的是朕的第一个皇子......”后面的话我已经听不清了。
当冰冷的刀尖抵上我的眼眶时,我突然想起十八岁生辰那日,他也是用这样温柔的语气,在我耳边许下白头之约。
我转向苏明月,几乎是匍匐在地:“明月,姐姐知错了......往后什么都让给你......”她只是轻蔑一笑:“你也配自称我姐!”她对侍卫使了个眼色。
当冰冷的刀尖抵上我的右眼时,我突然想起许多往事。
想起苏明月小时候发烧,我彻夜不眠地守在她床边;想起她偷了父亲的玉印玩,是我替她顶罪跪了三天祠堂;想起她说“姐姐最好“,那时我是真心把她当作妹妹疼爱。
“大人之过,怎可殃及孩子“母亲临终前的教诲犹在耳边。
可我们都错了。
刀尖刺入眼眶的瞬间,剧痛让我几乎窒息。
那年顾君心出征重伤,我在大雪天一步一叩首,从山脚跪到山顶寺庙。
只为求一道平安符。
膝盖磨得鲜血淋漓,冻得失去知觉,却还傻傻地想着,真心总能换来真心。
可现在呢?右眼被剜去的剧痛中,我忽然想笑。
这就是我隐忍半生换来的结局?这就是我以心换心得到的结果?左眼也被抵上刀尖时,我已不再哀求。
刀尖毫不留情地刺入眼眶,剧烈的疼痛让我浑身痉挛。
执行的是苏明月的心腹,他恶意地将刀刃在眼眶里转动,仿佛要碾碎每一寸血肉。
温热的血液混着泪水从脸颊滑落,与手掌伤口滴落的血汇成一滩。
在彻底失去光明前,我最后看到的,是顾君心别过脸的侧影,和苏明月嘴角那抹得逞的笑意。
温热的血液顺着脸颊流淌,我却感到前所未有的清醒。
娘,我们都错了。
这世道,从来都是人善被人欺。
既然真心要被践踏。
既然善良要被凌辱。
那从今往后,我苏星辰,再不会隐忍半分!脸上只剩下两个血淋淋的窟窿,手掌还插着他射出的箭矢,我像破旧的玩偶被扔在冰冷的地上。
期待了半生的封后大典,毁了。
十年相依为命的情分,碎了。
但一颗复仇的种子,却在满地狼藉中破土而出。
从今日起,那个软弱可欺的苏星辰已经死了。
黑暗彻底降临前,我在心中立下血誓:顾君心,苏明月,你们加诸在我身上的每一分痛苦,我定要千倍奉还!4黑暗,成了我新的疆域。
我被扔回冷宫偏殿,像块破布般瘫在冰冷的地上。
脸上的血洞还在渗血,手掌的箭伤阵阵抽痛,寒气从石板一丝丝渗入骨髓。
但我竟低低地笑了。
顾君心,苏明月,你们以为夺去我的眼睛,就能让我永堕深渊?可笑。
我虽目不能视,指尖却比任何时候都更敏锐。
那些年,为了绣出最精妙的纹样,我早已练就了在黑暗中飞针走线的本事。
娘,您教我刺绣,说女子当以柔克刚。
可这世道,柔,只会被践踏成泥。
从今往后,女儿要用这最柔的丝线,做最利的刃。
“大小姐!大小姐您怎么样了?”一个焦急的声音伴随着踉跄的脚步声靠近,是李嬷嬷,母亲的陪嫁丫鬟,如今宫里唯一还护着我的人。
她颤抖着手想扶我,却不知该碰哪里才好。
“老奴这就去请太医!这就去!”我拉住她的衣袖,声音嘶哑:“不必了......他们,不敢来的。”
“总要试一试啊!”李嬷嬷的声音带着哭腔,“您这伤若不及时医治,怕是......怕是......”她没再说下去,只是重重磕了个头,转身就冲进了瓢泼大雨中。
我在黑暗中静静等待着。
就在这时,一个温热湿润的小舌头轻轻舔着我的脸颊,带着小心翼翼的安抚。
是我养了多年的小狗雪球,母亲去世前留给我的唯一活物。
它钻进我怀里,发出细弱的呜咽声,仿佛在为我哭泣。
我搂住这仅存的温暖。
雨声淅沥,时间一点点流逝。
听到门外宫女太监说太医院门外跪在一个怎么都打不走的老奴。
雪球不安地在我怀里拱动,发出细弱的呜咽。
我心里着急,当我凭着记忆淋着雨摸索到殿门外时,终于听到了那熟悉的、踉跄的脚步声。
“嬷嬷?”我朝着声音的方向伸出手。
一双冰冷湿透的手立刻握住了我,李嬷嬷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大小姐,您怎么出来了?这雨天路滑,您眼睛又不方便......”我触到她冻得发紫的嘴唇,摸到她额头上磕破的伤口,还有那身湿透的衣裳。
“傻嬷嬷......”我的喉咙发紧,“你何必去求他们,任他们折磨?”“不,不傻!”李嬷嬷突然兴奋起来,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珍重地塞进我手里。
“大小姐您看,虽然太医们都不敢来,但有个小医官偷偷塞给了老奴这个!说是镇痛良药,能让您好受些!”她扶着我往回走,语气轻快得像个孩子:“老奴跪着的时候就想,就算请不来太医,能求到一点药也是好的。”
“您不知道,那小医官塞药的时候手都在发抖,肯定是冒着天大的风险......”我握紧手中微温的瓷瓶,心中五味杂陈。
在这吃人的深宫里,竟还有人愿意冒险相助。
“嬷嬷,“我准确无误地“望“向她声音的方向,“帮我弄些东西来。”
5“大小姐您要什么?老奴就是拼了这条命也......”“我要最细的银针,最韧的天蚕丝,还有绣架和素绫。”
李嬷嬷愣住了:“可您都这样了,还要刺绣做什么?您该好好养伤啊!”“养伤?”我轻轻笑了,指尖抚过雪球柔软的毛发。
“嬷嬷,你看这世间,何曾给过我养伤的机会?”她沉默片刻,终于明白了我的决心:“老奴......这就去办。”
当指尖再次触碰到冰凉的银针,捻起光滑的丝线,一种奇异的平静笼罩了我。
视觉的丧失,反而让心神前所未有地集中。
雪球安静地趴在我脚边,用体温温暖着我冰冷的双足。
我开始刺绣。
绣的不是花鸟虫鱼,不是锦绣山河。
而是诅咒。
我将那些年喝下的污水、受过的鞭挞、母亲坠楼时的惨状、被剜眼时的剧痛......所有蚀骨的恨意,一针一线,绣入素绫。
针尖刺破绫缎的细微声响,是我复仇的序曲。
雪球的呼吸声,是这黑暗世界里唯一的伴奏。
李嬷嬷站在一旁,看着我一针一线在素绫上绣出诡异的纹路,终于明白了什么。
她擦干眼泪,眼神变得坚定:“大小姐,您绣吧。
老奴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会护您周全。”
我微微一笑,指尖的动作越发流畅。
很好。
戏台已经搭好,该让那些人尝尝,什么叫绣花针也能要人命。
指尖触碰到丝线的瞬间,一种奇异的亢奋席卷全身。
疼痛消失了,黑暗退去了,整个世界只剩下针与线的交缠。
“嬷嬷,把灯都点上。”
我轻声吩咐,尽管我已看不见光。
李嬷嬷迟疑道:“大小姐,您的眼睛......”“点上。”
我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我要让这满室灯火,照见我每一针落下的轨迹。”
当烛火燃起,我仿佛能感受到那跳跃的光影。
针尖在素绫上游走,越来越快,越来越急。
“错了......都错了......”我忽然低笑起来,手指抚过刚绣好的图案。
“这血的颜色太浅,怎么配得上她当年的手段?”李嬷嬷颤声问:“大小姐在说什么?”“我在说苏明月啊。”
我歪着头,像是在与谁对话,“你看,这一针该再深三分,才能绣出她把我按在雪地里的力道。”
雪球不安地呜咽起来,用鼻子轻蹭我的手腕。
“别怕,“我轻声安抚,“我在给那个贱人准备一份大礼呢。”
针线在我手中仿佛有了生命。
我绣着苏明月最爱的牡丹,却在花瓣里藏进诅咒的符文;我绣着她引以为傲的容颜,却在眉眼间埋下溃烂的咒怨。
“大小姐,您已经三天没合眼了。”
李嬷嬷担忧地递来茶水。
我推开茶盏,指尖因长时间握针而微微颤抖,声音却异常兴奋:“不能停,就快成了......你看这最后一针,要绣进她的命脉里。”
终于,在黎明破晓前,我绣完了最后一针。
那是一幅《百子榴开图》,表面上看是恭贺皇嗣的吉祥绣品。
但若细看,会发现每一个婴孩的笑容都透着诡异,石榴的籽实里藏着骷髅的形状。
“嬷嬷,“我轻声吩咐,“明日辰时,你抱着这幅绣品,从御花园往太后宫里走,脚步要急,神色要慌。”
李嬷嬷不解:“大小姐,这是为何?”我微微一笑:“你且照做便是。
记住,若有人拦你问起,就说这是我要献给太后的心意。”
李嬷嬷接过绣品时,突然惊叫一声:“这、这绣像的眼睛好像在动!”我满意地笑了。
很好,连嬷嬷都能感受到这绣品中的怨气。
“这是我用鲜血浸染的丝线。”
我笑了起来。
雪球突然对着绣品狂吠起来,浑身的毛都竖了起来。
“乖,“我摸索着抱起它,“你也感觉到里面的'好东西'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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