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目完成后庆功会的情景

我叫姜月初，白天是“星尘科技”任人使唤的实习生，

晚上是穿梭在城市里送外卖的跑腿小妹。在总监马东眼里，

我就是个没背景、好拿捏的软柿子，可以随意抢我的方案，

把我通宵做的成果署上他亲信的名字。他习惯性地给我画大饼，说年轻人多干点活是福气，

转头就把我的绩效评为最低。他说得对，福气确实是自己争取的。所以，

我登上了我那个三年没动过的后台。马东喜欢在邮件里记录他那些见不得光的交易，

他亲信的毕业论文是买来的，这些都成了我的“福气”。我没想过举报，因为太慢了。

我只是在公司年度最重要的项目庆功宴上，帮他把这些“福气”，公之于众。

他们以为我是蝼蚁，却不知道，我能掀翻整个蚁巢。

1我的电动车停在“星尘科技”大厦楼下最不起眼的角落。旁边就是一排共享单车，

我的车夹在中间，毫不起眼。就像我本人一样。脱下蓝色的外卖骑手服，塞进后备箱，

露出里面的白恤和牛仔裤。我拍了拍脸，试图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点。

通宵送外卖的后遗症是脑子有点发木。走进光鲜亮丽的大厦，前台小妹甚至没抬眼看我。

也是，一个实习生而已，谁会在意。我的工位在部门最角落，靠着打印机。打印机一响，

我的桌子就跟着震。“月初，早啊。”说话的是李莉莉，她一边说，

一边把自己那个香奈儿的包重重放在我桌上，发出“砰”的一声。桌上我刚买的豆浆，

晃了晃，差点洒了。我扶了一下杯子，抬头对她笑笑。“早。

”李莉莉是总监马东的远房亲戚，也是跟我一批的实习生。但她不用干活。她的活，

都是我干。“月初，昨天让你整理的数据呢？马总监等着要呢。

”她涂着鲜红指甲的手在我面前晃了晃。我从电脑里调出文件，发给她。那份数据，

是我昨天晚上送外卖的间隙，蹲在路边用笔记本电脑一点点核对出来的。整整五千条，

眼睛都快瞎了。她接收了文件，看都没看，直接转发到了部门群里，然后@了马东。

马总监，数据已整理完毕。署名，李莉莉。同事们开始在群里捧臭脚。莉莉效率真高！

辛苦了莉莉，这么快就搞定了。到底是名校高材生，专业。

李莉在工位上得意地扬了扬眉，冲我投来一个轻蔑的眼神。那眼神好像在说：看到了吗？

这就是差距。我没说话，低头打开了自己的饭盒。里面是两个白水煮蛋，还有一个玉米。

这就是我的早餐。我需要这份实习证明，才能顺利毕业。所以我忍。至少，在拿到证明之前，

我得忍。马东挺着啤酒肚，端着个保温杯走过来。他先是重重地拍了拍李莉莉的肩膀，

满口夸赞。“莉莉啊，干得不错！有前途！”然后，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确切地说，

是我的饭盒上。他皱了皱眉。“小姜啊，年轻人早上要吃好一点嘛，别搞得这么寒酸。

”“在公司，形象也很重要。”我把鸡蛋塞进嘴里，腮帮子鼓鼓的。没法说话，只能点头。

“还有，”他清了清嗓子，“昨天让你做的那个‘星光计划’的初步方案，做得怎么样了？

”我心头一紧。那份方案，我花了整整一个星期，熬了三个通宵才做出来的。每一个细节，

每一个数据，都是我查了无数资料，反复推敲的结果。可以说，

那是我大学四年所有知识的结晶。我点点头，打开电脑，准备给他看。“马总监，

已经做好了，您看……”我的话还没说完，李莉莉突然站了起来。“马总监，

方案我也做了一版，您要不要先看看我的？”她一边说，一边给马东递过去一个U盘。

我愣住了。她什么时候也做了方案？马东接过U盘，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哦？

我们莉莉也这么积极？好，好啊！年轻人就是要多思考，多动脑。”他把U盘插进电脑，

打开了那份PPT。我伸头看了一眼。只一眼，我的血都凉了。那份PPT，从封面到排版，

从目录到内容，甚至连里面的数据图表，都跟我的……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是，

在作者那一栏，写着三个字：李莉莉。我猛地转头看向她。她正对着我，

嘴角挂着一丝胜利的、挑衅的微笑。我的电脑没有密码。昨天我走得晚，她比我更晚。

原来是这样。马东看得连连点头。“不错，不错！思路清晰，数据详实，很有想法！

”他拔下U盘，像看一块宝一样看着李莉莉。“莉莉，这个方案，就用你的了！

你马上完善一下，下午的部门会议上，你来主讲。”“好的，谢谢马总监！

”李莉莉的声音甜得发腻。马东转过头，看着我，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小姜，

你的方案就不用看了。”“作为实习生，要脚踏实地，不要总想着一步登天。

”“多跟莉莉学学，看看人家是怎么做事的。”他背着手，迈着八字步走了。

整个办公室的人，都用一种同情又带着点幸灾乐祸的眼神看着我。他们什么都知道。

但没有人会为我说话。李莉莉踩着高跟鞋，走到我身边，弯下腰。

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姜月初，别怪我。”“怪就怪你，只是个送外卖的。

”“而我，姓李。”她说完，咯咯地笑着走了。我坐在原地，一动不动。手里的玉米，

已经被我捏得变了形。玉米粒嵌进指甲缝里，有点疼。我没有哭，也没有闹。我只是缓缓地，

把剩下的半个玉米，塞进了嘴里。慢慢地嚼。嚼得很碎。然后，我打开电脑，

登录了一个我三年没登录过的网站。那是一个全黑色的页面，只有一行白色的字在闪烁。

Echo，欢迎回来。我敲下了一行指令。目标：星尘科技，李莉莉，马东。

任务：数据渗透，信息抓取。回车。屏幕上，无数代码开始像瀑布一样滚动。安静，

又致命。2下午的部门会议，李莉莉站在投影仪前，意气风发。她讲的每一个字，

用的每一张图，都出自我的手笔。她甚至把我为了凑页数，

从网上随便找的一张猫咪动图都用上了。“……所以，我认为‘星光计划’的核心，

在于用户下沉和社区裂变。”她背着我写的稿子，磕磕巴巴。好几个专业名词都念错了。

但马东听得如痴如醉。他坐在会议桌的主位，带头鼓掌。“好！讲得太好了！

”其他人也跟着稀稀拉拉地鼓掌。我坐在角落里，面无表情地拍着手。

像在看一场蹩脚的猴戏。会议结束，马东宣布，“星光计划”正式启动，

由李莉莉担任项目实习助理，直接向他汇报。这意味着，李莉莉转正，基本是板上钉钉了。

她被一群人围着，众星捧月。“莉莉你太厉害了！”“以后要多带带我们啊。

”我收拾好东西，准备开溜，晚上还有几单外卖要送。“姜月初，你站住。”马东叫住了我。

我停下脚步，转身。“马总监，有事吗？”他让我去他办公室。他那间独立的办公室，

玻璃是磨砂的，从外面看不到里面。他让我把门关上。我没关严，留了条缝。这是我的习惯。

他坐在大班椅上，示意我坐到他对面。“小姜啊，今天会议上的方案，你也听了。

”“你觉得，莉莉做得怎么样？”他这是在杀人诛心。我垂下眼皮。“很好，很有想法。

”我的声音很平，听不出情绪。他对我的反应很满意，身子往前倾了倾。“你也不要灰心嘛。

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就是……缺少一点机会。”他的手，放在了桌上，

离我的手只有几厘米远。“有时候，选择比努力更重要。懂吗？”桌上的绿萝，

叶子有点发黄，该浇水了。我盯着那盆绿萝，没说话。他看我不接茬，有点不耐烦。

“这个‘星光计划’，项目很大，莉莉一个人也忙不过来。”“我可以让你也加入项目组，

核心的位置。”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意味深长。“就看你，懂不懂得把握机会了。”他的手，

又往前挪了挪，几乎要碰到我的手指。油腻的，带着一股烟味。我终于抬起头，看向他。

我对他笑了笑，一个非常标准、非常温和的笑。“谢谢马总监，我懂了。

”“我一定会好好‘把握机会’的。”我把“把握机会”四个字，咬得特别清楚。

他以为我开窍了，笑得满脸褶子。“这就对了嘛！年轻人，脑子要活泛一点。

”“这个周六晚上，有个饭局，都是圈子里的大佬，你跟我一起去，多认识认识人。

”我点点头。“好的，马总监。”从他办公室出来，李莉莉抱着一堆文件，在门口堵住我。

她斜着眼看我。“马总监跟你说什么了？”“没什么，”我说，“总监让我多向你学习。

”她信了，下巴抬得更高了。“算你识相。”她把怀里一半的文件推给我。“这些，

周五之前弄完。”说完，扭着腰走了。我抱着那堆比我还高的文件，回到工位。

都是些杂七杂八的报销单和会议纪要。最没营养的垃圾工作。我默默地把文件放好，

然后拿起手机，点开外卖软件，开始抢单。生活不易，不能跟钱过不去。晚上十一点，

我送完最后一单外卖，回到我那个十几平米的出租屋。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

桌子上，放着两台电脑。一台，是我白天用的那个破旧笔记本。另一台，是改装过的，

主机箱像个黑色的怪兽，闪着幽幽的蓝光。我拧开一瓶矿泉水，灌了几口。然后，

坐在了那台黑色怪兽面前。屏幕亮起。Echo，任务已完成。

“星尘科技”内部服务器，A级权限已获取。人事部、财务部、项目部数据已打包。

目标人物“马东”、“李莉莉”所有设备端口已监听。我戴上耳机，敲下键盘。

屏幕上，立刻弹出了马东的微信聊天记录。他正在跟一个备注“宝贝”的人聊天。宝贝，

周六那个饭局，你别去了。我带我们公司新来的实习生去，那小姑娘，看着挺单纯的。

放心，就是带她去给张总他们开开眼，敬敬酒。事成之后，你那个包，我给你买。

我面无表情地关掉聊天框。又点开了另一个文件。那是李莉莉的大学成绩单，电子版的。

上面每一科都是优秀。但我顺着IP，摸进了她们学校的教务系统后台。

在后台的原始数据库里，我找到了她真正的成绩单。一片飘红，挂了七八科。还有一份文件，

是她父亲公司和“星尘科技”一份采购合同的扫描件。合同的金额，高出市场价百分之三十。

签批人，是马东。原来如此。鱼饵有了，钩子也有了。接下来，就是看鱼什么时候上钩了。

我靠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窗外，月光照进来，在地上投下一片清冷。

我看着屏幕上那些肮脏的秘密，忽然觉得有点好笑。他们以为自己是猎人。却不知道，

自己早就是案板上的鱼。3周六晚上，我按马东给的地址，到了一家金碧辉煌的私人会所。

服务员把我领到一个包厢门口。门一推开，里面乌烟瘴气。酒气、烟味，

混杂着刺鼻的香水味。马东正搂着一个秃顶的男人，满脸谄媚。“张总，您看，我没骗您吧。

”他看到我，立刻招手。“小姜，快过来！这位是宏达资本的张总。”那个张总，

一双小眼睛在我身上滴溜溜地转，像是屠夫在看猪肉。“马总监，你这个实习生，不错，

不错啊。”我走过去，低着头，一副怯生生的样子。“张总好，马总监好。

”马东给我塞过来一个杯子，倒满了白酒。“小姜，还愣着干什么？快敬张总一杯啊！

”“张总可是咱们这个项目能不能拿到投资的关键人物！”我端着酒杯，手有点抖。不是怕，

是装的。一个刚出社会的实习生，就该是这个反应。张总笑得更开心了，

他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小姑娘，别站着啊，坐这儿。”我没动，只是端着酒杯，

看着马东。“马总监，我不太会喝酒。”马东的脸沉了下来。“小姜，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张总让你喝，是给你面子。”“年轻人，在社会上，连这点眼力见都没有吗？

”他开始给我上课，一套套的职场pua信手拈来。我没理他，转头看向张总，

眼睛里蓄起一点水汽。“张总，我真的不会喝。要不，我给您唱首歌吧？”张总一愣，

随即哈哈大笑。“有意思，有意思！行啊，那你唱一个！”我拿起话筒，

点了一首《好汉歌》。“大河向东流啊，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啊……”我扯着嗓子，

五音不全地嚎。整个包厢的人都安静了，一脸见了鬼的表情看着我。一曲唱罢，我放下话筒，

脸不红心不跳。“张总，您看还行吗？”张总的脸，绿了又白，白了又青。

他大概这辈子没见过这么不上道的人。马东的脸，已经黑得像锅底了。他一把抢过我的酒杯，

自己干了。“张总，您别介意，这孩子，刚来，不懂事，我替她喝！”他连喝了三杯，

才把张总哄得重新露出笑容。我趁机坐到了离他们最远的角落里，开始埋头吃果盘。

芒果很甜，西瓜很冰。我吃得不亦乐乎。马东用眼神刀了我好几次。我全当没看见。

过了一会儿，马东走到我身边，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姜月初，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让你来是让你给我长脸的，不是让你来丢人的！”我放下手里的牙签，抬起头，

一脸无辜。“马总监，我唱歌了啊。您不是说要把握机会，展示自己吗？

”“我觉得我唱得挺有气势的。”马东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指着我，手都在抖。

“你……你给我等着！”他气冲冲地走了。我继续吃水果。心里在倒数。十，九，八……三，

二，一。包厢的大门，突然被人从外面猛地推开。一个穿着香奈儿套装，

妆容精致的女人冲了进来。她身后还跟着两个壮汉。女人环视一圈，

目光精准地落在了马东身上。然后，她一个箭步冲上去，一个耳光就扇在了马东脸上。

“啪”的一声，清脆响亮。整个包厢再次安静了。“马东！你这个王八蛋！”女人尖叫起来，

声音刺耳。“老娘给你钱给你资源，是让你在外面养这些狐狸精的吗？！

”她的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了我身上。我立刻缩起脖子，把脸埋进臂弯里，瑟瑟发抖。

演戏就要演全套。马东捂着脸，懵了。“老婆？你怎么来了？”“我怎么来了？我要是不来，

你是不是就要把这个家都给败光了！”女人从包里甩出一叠照片，砸在马东脸上。

照片散落一地。上面全是他和那个备注“宝贝”的女人的亲密合照。

还有几张银行转账记录的截图。马东的脸，瞬间没了血色。“你……你调查我？

”“我不止调查你！”女人冷笑着，“我还知道，你签的那份采购合同，拿了多少回扣！

你挪用公款，给你那个小情人买了多少个包！”那个张总，一看情况不对，早就悄悄溜了。

其他的人，也都作鸟兽散。包厢里，只剩下我们几个人。马东的老婆，

也就是这家公司的财务总监，周总。她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你，

就是那个新来的实习生？”我抬起头，眼眶红红的，点了点头。“周……周总好。”“哼，

”她冷哼一声，“年纪轻轻，不学好。以后离我老公远点。”我吓得一个劲儿点头。“是，

是，我再也不敢了。”马东噗通一声，跪下了。“老婆，我错了！我都是被猪油蒙了心！

”他抱着周总的大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好一出家庭伦理大戏。我看得津津有味。当然，

这一切的导演，是我。那些照片，那些转账记录，都是我从马东的手机云盘里“借”出来的。

然后，用一个匿名邮箱，发给了周总。邮件里，

我还“贴心”地附上了今晚饭局的时间和地点。看着眼前这片狼藉，

我默默地拿起一块哈密瓜。真甜。4周一回到公司，气氛明显不对。所有人都低着头，

假装在忙，但耳朵都竖得老高。空气里弥漫着八卦和幸灾乐祸的味道。马东没来。听说，

他被周总关在家里写检讨。李莉莉的脸色很难看。她大概也听说了周末的闹剧，失去了靠山，

她就像一只被拔了毛的鸡。她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怨毒。她肯定觉得是我告的密。

我懒得理她。径直走到我的工位，开机，干活。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上午十点，

公司内网的OA系统，突然弹出一个全员公告。

关于“星光计划”项目总监马东停职调查的通知公告写得很官方，说接到举报，

马东在项目中存在严重的违规行为，公司将成立专项小组进行调查，调查期间，

暂停其一切职务。整个办公室，瞬间炸开了锅。“停职了？这么严重？

”“肯定是被他老婆搞了，家丑外扬啊。”“活该，平时就看他不顺眼。”李莉莉的脸，

白得像一张纸。她攥着鼠标，指节都发白了。我端起杯子，去茶水间接水。

路过几个同事身边，听到她们在窃窃私语。“听说是纪检委那边直接收到的匿名举报信。

”“证据特别全，一份份都标好了号，想赖都赖不掉。”“这人谁啊？下手也太狠了。

”我接满水，默默地走回座位。那封三百页的PDF举报信，

是我周日晚上花了三个小时整理出来的。从马东挪用的第一笔公款，

到他签的最后一份阴阳合同，时间、地点、人物、金额，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我还“贴心”地附上了相关的银行流水和聊天记录截图。我不仅发给了公司纪检委的邮箱。

我还发给了公司最大的几个股东，以及董事长的私人邮箱。我就是要让这件事，

没有半点可以被压下去的可能。马东的职业生涯，到此为止了。我喝了一口温水，

胃里很舒服。没了马東的庇护，李莉莉的日子开始不好过。以前她可以把所有活都推给我。

现在，新来的代理总监，是个讲究效率的女强人，姓秦。秦总监不吃她那一套。“李莉莉，

这份市场调研报告，下午下班前交给我。”“李莉莉，这个客户的资料，

半小时内整理好发我。”“李莉莉，你这个PPT做的什么东西？逻辑不通，数据错误，

重做！”李莉莉被骂得狗血淋头，好几次都躲在洗手间里哭。她再也没办法把活甩给我。

因为秦总监给我安排了更重要的任务。秦总监发现我虽然只是个实习生，

但对项目的各种数据了如指掌。她开始让我跟着她，做一些核心的数据分析工作。

李莉莉看我的眼神，嫉妒得快要喷出火。她开始在公司里散播我的谣言。说我是个心机女，

为了上位，故意去勾引马东，结果被周总当场抓住。还说那封举报信，就是我写的，

目的就是为了搞垮马东，自己好上位。传言越传越离谱。甚至有人说，我背后有金主，

这次就是金主帮我出的手。我听了，只是笑笑。嘴长在别人身上，我管不住。而且，

我根本不在乎。清者自清？不，那是弱者安慰自己的话。强者，从不屑于解释。

我只需要做一件事。等。等一个合适的时机，把李莉莉也送走。陪她的好舅舅，一起。

机会很快就来了。公司年底要评选“优秀实习生”，只有一个名额。转正，加薪，前途无量。

秦总监很看好我，提名了我。而李莉莉，不知道走了什么关系，竟然也拿到了提名。

最后的结果，要看实习期最终的项目成果答辩。李莉莉为了这次答辩，拼了命。

她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做不出什么像样的东西。于是，她又把主意打到了我的头上。

她开始对我示好。给我带奶茶，买点心。“月初，以前都是我不好，你别往心里去。

”“我们都是实习生，应该互相帮助嘛。”我来者不拒。奶茶照喝，点心照吃。然后，

继续做我自己的事。答辩前一天晚上，公司只有我们两个人还在加班。她磨蹭到很晚，

才假装不经意地问我。“月初，你的答辩PPT，做得怎么样了？能不能……借我参考一下？

”我看着她，她一脸“真诚”，眼睛里却闪烁着贪婪的光。我笑了。“好啊。

”我把我的U盘，递给了她。“你随便看，看完了记得还给我就行。”她如获至宝，

拿着U盘，连声道谢。“月初，你真是个好人！”她拿着U盘，匆匆忙忙地走了。走的时候，

嘴角那抹得意的笑，藏都藏不住。我看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鱼，又上钩了。而且，

还是条蠢鱼。我关上电脑，伸了个懒腰。从包里拿出另一个一模一样的U盘，插进电脑。

那里面，才是我真正的答辩PPT。至于我给她的那个……那是我送给她的，一份大礼。

一份能让她在全公司面前，身败名裂的大礼。5答辩当天，会议室里坐满了人。

公司的几个高层，还有各部门的总监，都来了。秦总监也坐在评委席上，

她对我投来一个鼓励的眼神。李莉莉抽到了一号，她先讲。她今天打扮得格外精致，

一身名牌职业套裙，看起来人模狗样。她踩着高跟鞋，自信满满地走上台，把U盘插进电脑。

我坐在下面，好整以暇地看着。像在等待一场好戏开演。PPT打开了。标题很醒目，

《“星光计划”复盘与未来展望》。是我做的。李莉莉清了清嗓子，开始演讲。

她讲得磕磕巴巴，显然是昨晚熬夜死记硬背的。但PPT做得太好了，逻辑清晰，图文并茂，

数据分析得头头是道。评委们看得连连点头。秦总监的眉头，却微微皱了起来。

她知道我的水平，这份PPT，一看就是我的风格。李莉莉越讲越顺，越讲越得意。

她甚至开始临场发挥，加了一些她自己的“见解”。那些见解，狗屁不通，

把我的整个逻辑都破坏了。但我不在乎。她讲到了最后一页，“致谢”。然后，她微笑着，

准备鞠躬。就在这时。“啪嗒”一声。投影屏幕，突然黑了。所有人都愣住了。

李莉莉也慌了。“怎么回事？技术部！技术部的人呢！”几秒钟后，屏幕又亮了。

但上面不再是PPT。而是一份文档。一份查重报告。报告的标题，

是《李莉莉毕业论文查重检测报告》。鲜红的数字，在屏幕上无比刺眼。

总文字复制比：89.7%下面，是详细的对比。左边，是她的论文。右边，

是她抄袭的那些文献，来源、作者，都标得一清二楚。其中，有一篇核心的，

是她同校一个已经毕业的学长的论文。整个会议室，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看着屏幕，又看看台上脸色煞白的李莉莉。李莉莉疯了一样去拔U盘。但没用。

电脑像是死机了，鼠标键盘都没有任何反应。屏幕上的内容，还在继续变化。

查重报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段监控视频。是我们办公室的监控。时间，是前天晚上。

视频里，李莉莉鬼鬼祟祟地走到我的工位，把我的U盘插进她的电脑，

把我的PPT整个拷贝了过去。视频还被“贴心”地加速播放了，节省大家的时间。这下，

连傻子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剽窃方案，学术造假。两罪并罚。李莉莉的腿一软，

瘫坐在了地上。她指着我，歇斯底里地尖叫。“是你！姜月初！是你害我！”我坐在原地，

动都没动。我甚至还拿起桌上的矿泉水，拧开，喝了一口。我看着她，眼神里，没有愤怒，

也没有同情。只有一片冰冷的，沙漠般的平静。我害你？我给你的U盘里，

根本没有这些东西。只有一个小小的，我自己写的程序。当U盘插入电脑，

这个程序就会自动植入，并且在特定的时间也就是现在，自动连接我的个人服务器，

然后，下载我早就准备好的“礼物”，并且，实时投屏。同时，锁死电脑，让你无计可施。

这一切，都是你自己选的。是你自己，把绞索套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我，只是在最后，

轻轻地，踢开了你脚下的凳子。而已。秦总监站了起来，脸色铁青。“保安！

”两个保安冲了进来，把还在撒泼打滚的李莉莉架了出去。一场闹剧，就此收场。我的答辩，

也不用进行了。结果，已经不言而喻。会议室里，高管们窃窃私语。他们看我的眼神，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