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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心钥匙我在天眼接外星人

即兴章鱼 著

其它小说连载

金牌作家“即兴章鱼”的优质好《地心钥匙我在天眼接外星人》火爆上线小说主人公女频衍生江路人物性格特点鲜剧情走向顺应人作品介绍:男女主角分别是江路言的女频衍生,大女主,星际小说《地心钥匙:我在天眼接外星人由新晋小说家“即兴章鱼”所充满了奇幻色彩和感人瞬本站无弹窗干欢迎阅读!本书共计410371章更新日期为2025-11-06 22:49:00。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地心钥匙:我在天眼接外星人

主角:女频衍生,江路言   更新:2025-11-07 00:24: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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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早上,我开车上班,电台里说一颗彗星即将掠过地球。我没在意,直到信号被诡异切断,

一个声音说:『三天后,抵达地球天眼,请准备接应。』绿灯亮了,我手忙脚乱地发动车子,

决定去赴这个可能改变世界的约。1 彗星诡音很平常一天,开着车,

听见新闻电台报道一起彗星外来者在靠近地球。按照运动轨迹,

还有一周到达距离地球最近的地方。新闻很简短,我也就这么一听。

其他的都是各地打仗的事情,全球多个地方都有摩擦,战争不断。

而我心中最大的事也只是马上封板的项目。还有日复一日质问自己活着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没有我,这世界好像也什么不同。车子开到红绿灯,停下来,

电台广播的信号一瞬间静止了片刻。我没放在心上,我知道这里有一个航空航天公司,

信号屏蔽是正常现象。可接下来,突然而来的声音却让我心中一顿。

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带着电磁波特有的诡异声:三天后,抵达地球天眼,

请准备接应。没等我反应,信号就恢复了,还是原来的新闻。绿灯亮起,

我手忙脚乱发动车子。可心中惊疑并未褪去,一直到公司,我都浑浑噩噩。吃早饭时,

我跟同事提了句外星人是否存在的问题。同事是不相信的,他说如果外星人存在,

并且发现了我们,说明技术比我们强大,肯定会对我们进行资源掠夺。

而我们如今还是安然无恙就代表,外星人并不存在。见他如此说,我也未再多言,

可那句诡异的话还是在我脑中徘徊不去,我想我必须做点什么。我直接请了两天的年假,

加上两天周末,赶在这个节骨眼上,领导一开始是不同意的,我直接说需要休息。

他勉强同意,并让我随时准备线上支援。我面上笑了笑,内心一句慢慢跑。

买了去天眼的高铁票,一路晃荡晃荡,到达天眼所在的城市,

又辗转大巴好不容易在晚上才到距离天眼不远的村庄。住在民宿里,

民宿是一个老奶奶接待的,晚上随便吃了点民宿的泡面套餐,吃完睡不着,

坐在民宿的院子里纳凉,奇异的,虽然正直热夏,但这里并不是很炎热,

而且一只蚊子也没有,简直是避暑胜地。老奶奶不知为何,也没睡,佝偻着身体在收拾家当,

看那样子像是要出远门。我坐起来,想要帮忙,并且问道:奶奶,你这是要出远门吗?

老奶奶闻言,看了我一眼,那眼神是有点东西的,她说:该走了,我在这一辈子,

该出去看看了。民宿我开到后天 12 点前,你在那之前离开就行。这么巧,后天,

正是那个所谓的三天之约。我想着老人一个人,她要怎么离开,我问:您一个人,

带这么多东西,长途跋涉的,会很累的。老奶奶笑了下,目光朝着门口望去,

说:我可不是一个人,我还有大孙子呢。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此时门口停了辆皮卡车,

车后面装满了成箱的东西,盖着油布不知道是什么。车门打开,下来一个人。天色深黑,

一开始我没看清楚那人的模样,直到那人走近,我才看清楚。心想,这世界太小了,

纵然五年,这人好像都没怎么变。那人也意识到我的存在,抬头看我,这人有双好看的眼睛,

看人的时候有点冷漠。我下意识移开眼睛,装作不认识。老奶奶先开口:阿言,外面怎么样?

男人开口,声音很低:后天早点走,东西都准备好了。老奶奶叹口气:家里我也收拾了些,

你看看哪些能带的?男人点头:嗯。我屏住呼吸,听他们谈论离开的事。

老奶奶像是终于意识到我的存在,她看着我对她孙子介绍:阿言,这是小直,

这两天住在我们这里,后天离开。男人的视线再次扫向我,我朝他点头算做打招呼。

想着结束这次照面时,男人开口,声音冷淡:由直?我微顿,僵着脖子点头,

干巴巴说了句:你认识我?说完,我就闭嘴了,男人沉默了下,说:我记性比较好。

你来这里做什么?我心想,总不能说是因为那无厘头的电台信号,特意来等外星人的吧,

怕会被当成神经病。但我的嘴却比我先一步说出这话:我来赴约。老奶奶也担忧道:小直,

你一个女孩子,跑这里来赴约?别遇上骗子了。江路言看着我,那眼神像是要将我看穿,

但并没追问,只是顺手将奶奶脚边一个沉重的包袱拎起,放到了更稳妥的角落,动作熟稔。

我捏了捏手指道:早上,我听到一个奇怪的电台信号,让来天眼这里接应它。闻言,

老奶奶瞪大眼睛看着我,神色凝重。江路言也沉了眸子看我:还有什么?除了让你接应,

还让你,做什么?我摇头:就这一句话,其他没有。回答完,我反应过来,

他们居然没有当这是玩笑,我疑问:你们相信?老奶奶看了眼江路言后,

又看向我说:我们就是因为这个才准备后天离开这里的,世界要变了。小直,

我建议你和我们一起离开这里。那些东西有的不是善茬。江路言没有说话,只是走到桌边,

倒了一杯温水,无声地递到奶奶手里。江路言看着我问:你的决定?我迟疑了下,说实话,

我也不知道我会如何选择,真要是外星人来了,我回去还有什么用。倒不如去看看,

本来生活就那样了,有点变化好像也没什么。我抬头,第一次直视江路言的眼睛说:我会去。

江路言顿了下,问:想好后果了?我点头。江路言沉默地看着我,那目光沉静,

却带着一种掂量的重量。片刻,他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像是放弃了对一个固执之人的劝说,

转而看向奶奶:阿奶,你去休息,明天还要收拾。老人没有立刻动,

她的目光在我和江路言之间流转了一圈,那眼神不再是纯粹的担忧,而更像是在评估。最终,

她极轻地拍了一下江路言的胳膊,语气温和,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定论:带上她吧。

阿言,此时相逢于此,绝非偶然。或许是天道送来的『变数』。她说完这句意有所指的话,

才恢复了纯粹的慈祥,担忧地看了我一眼,转身进了屋。院子里只剩下我和他两个人。

江路言开口:五年前,还记得我发生的事吗?我犹豫后,又点头,但没说出来。五年前,

江路言是我们公司的一员,一切都很正常,平时虽然打交道不多,

但见到那人也觉得是一个能力很强,未来可期的人。可就在一个早上,大家都在上班的时候,

他爬上了公司的楼顶,试图从二十层跳下去。当时闹得很大,消防,警察,救护车全都来了。

我是事后知道的,只看到有人拍的照片,我看到站在楼顶神情冷漠的江路言,

只觉得难以置信。我不明白,他现在提起这件事情是想说明什么。

江路言继续说:当时我被外来的那些东西控制,它们想提前结束我的意识,

占用我的身份继续在这个世界活下去。我选择自毁。我心中一惊,这就是他试图跳楼的原因,

原来不是自愿。我不解:按照你说的,那些东西可以找到你,那么,

你就算离开这里也无法躲避它们?江路言又说:因为这次外面来的数量太多了,不走,

死得更快些。走,还有生还的可能。我追问:你是如何知道它们的数量,你对它们了解多少?

我们如何能生还?江路言倒是没有选择隐瞒:五年前,我阿奶去世之后,

作为外来者在宇宙深处苏醒,找到回地球的机会,再次回到了地球。回到我的身边,

可也引来了其它具有敌对意识外来者。那时候,我开始知道,

地球各处早已被很多外来者控制。普通人根本分不清外来者和正常人。

只有外来者之间才有微妙的感应。我更加好奇:那我听到的电台信号是什么情况,

为何让我去接应它们?是不是还有其它人也收到这个召唤?江路言皱眉:你,

最近有离世的亲人吗?我摇头,突然眼睛又一亮:我爷爷是去年去世的,是他回来了?

江路言也只是回了:也许。如果是这样,那我更加不会走了。他见到我如此,

又提醒了一点:还有其它带有敌意的外来者,这次承载它们的飞船巨大,太多了,

对地球来说可能会是一次劫难。你贸然去,可能会有危险,你要考虑好。

我毫不犹豫道:我考虑好了,想到不能拖累他们,我又补了句:后天一早,我就去蹲点,

你们早点走就行。江路言沉默看着我,最后应道:嗯。深夜,我躺在民宿小床上确实失眠了,

一晚上消息了太大,差点没消化全。所以,那些外来者是真实存在的,还能和人抢占身体,

想想就是很可怕的事情。而外来者的能力又是如何的,也不得而知。

只是好多无法解释的事情,如果有了外来者的加入,似乎都变得合理。生活本就味同嚼蜡,

有点变化,好像也没什么。就在这胡思乱想中,我陷入沉睡。2 天眼秘约第二天,

是被很多车子轰鸣声吵醒的,我收拾好出了房间。老奶奶已经做了早餐,

见我出来笑着道:小直,先吃饭,吃完让阿言带你出去熟悉熟悉路。在知道阿奶是外来者时,

我就想看看她有何不同的地方,可完全看不出来,就像一个正常的和蔼可亲的奶奶。

她看穿了我的打量,笑了笑道:普通人看不出来,

我只是带着记忆的灵魂去宇宙游荡了一圈,回来的及时,所以,我还是我。没什么变化。

那笑容慈祥如常,但在她眼神最深处,在我打量她时,

曾极快地掠过一丝不同于普通老妇的、锐利而审慎的光芒,仿佛能直视我的灵魂本质。

那感觉转瞬即逝,快得让我以为是错觉。我不好意挠了挠头道:对不起,奶奶,

我一向对外星人比较好奇,第一次见到,也是很吃惊,算是遂了我一个愿望吧。

以后我再也不用为了证明外星人的存在,而搜肠刮肚地去找线索。老奶奶摇头表示她不在意,

并且催促我吃早餐。我的视线这才转到桌上的粉,看色泽就知道味道肯定很好。

心满意足吸溜完一碗面,老奶奶话题转了上来问我:你和我们阿言以前认识吗?

我点头:我们是同事。老奶奶眼睛一亮,

握着我的手腕问:那阿言在你们公司有没有靠得近的女孩子?我懵逼:啊?靠得近的?

老奶奶连连点头:对啊,对啊。我冥思苦想,无奈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和他没有什么交集。

有,我也不敢说啊,勉强应付过去。就在这时,江路言的声音从厨房门口传来,

带着一丝无奈的打断:阿奶。他端着一碟切好的水果走过来,放在奶奶面前,

吃点水果,少打听些没用的。奶奶啧了一声,不满地瞪他,却也乖乖拿起了一块苹果。

江路言这才在我对面坐下,开始安静地吃粉。我屏住呼吸,盯着桌上的辣椒愣神。吃完后,

江路言问:今天有安排吗?我抬头,撞入他冷淡的视线,回:没有。

江路言点头道:我带你去天眼附近看看,按照以往,外来者可能降落的地方。我心中一动,

连忙道谢:谢谢。他本可以不做这些多余的动作,但他还是在这关头选择帮我,

这份帮助我会记在心里。吃完饭,准备好后,江路言带我出门。

老奶奶在身后叮嘱我们:越靠近天眼,磁场越混乱,陌生人的话不要听。出门之后,

能看见三三两两车辆载着家当在往村外走。这些应该都是选择离开,暂时躲避外来者的家庭,

而这也代表着他们都清楚外来者的存在。走了大概一公里,我抬头看见很多黑色,

粗壮的电缆。就在这时,江路言停了下来,从包里拿出罗盘状的指南针。我不明白,

在他自己村里还分不清南北?他声音微低:跟紧我,这里东西比较多。我微懵,

什么东西比较多?而后,一阵指针轮转的声音吸引我,我朝着罗盘看过去,眼睛都直了。

要不是我还在地球,我都要怀疑这是特效,那指针来回晃悠,

很长时间都不能稳定在一个方向。像是有人在暗处一直操控着指针。

我咽了咽口水问:这里为何这么多外来者?是他们影响了磁场?

江路言应声:有些没有记忆的灵魂跟着其它有目的的外来者来到地球,

第一个落地点往往是它们一直留着的地方,它们不知道离开,不知道回去,如果无人引导,

会永远留在这里。我疑问:这个指南针具体怎么知道外来者在哪里?江路言闻言,

将罗盘递给我,我擦了擦手心的汗,小心翼翼接过罗盘,刚拿稳,一阵拉力将我往前吸,

我一声来不及叫,辛亏被人从身后抓住了衣服。就这一阵拉扯中,罗盘又被江路言拿了回去,

那股吸力瞬间消失。我惊魂未定,一脸惨白看着江路言,见他非常轻松拿着罗盘,

不信邪:拉扯我的方向就是外来者所在的位置,这么大的力气,得有多少外来者啊。

为何你没感觉?江路言平淡道:你磁场需要练。他顿了顿,目光在我还有些发颤的手上扫过,

补充了一句,语气依旧平淡,但内容却具体了些:集中精神,想象你的意识是一只手,

能抓住那些看不见的线,而不是被线拉扯。如果这种程度都无法适应,明天,

你如何面对那么庞大的外来者?我第一次知晓,我做的决定如何草率,

明天靠我一个人能干个球?我有点泄气,江路言已经继续向前走,但脚步却明显放慢了些,

仿佛在无意地等我跟上。不多远,我终于看见了天眼,

被围栏围起来的那个庞然大物像个飞船悬在空中,让人浑身凛然。

我不禁疑问:为何天眼会是外来者第一落脚点?江路言没有回答,我也没有再问。就在这时,

突变横生。天空突然晴转阴,能见度可见的变低,

只来得及听见江路言警惕的话:别相信它们说的话,稳住心神。天空并非暗下,

而是像蒙上了一层磨砂玻璃,景象都在,却失去了所有鲜活的色彩与细节,万物静止。

一个声音,并非通过耳朵,而是直接在我脑海深处响起:倦怠的孤魂,汝可知,生亦何欢?

这声音带着一种古老的回响,与我听过的所有现代语音都不同。我心中警铃大作,

这就是江路言说的干扰!你是谁?我在心里发问。朕,曾掌天下权柄,

握万民生死。而今,愿与汝共览星河。说人话。我下意识地腹诽,

紧张的情绪竟被这份荒谬感冲淡了些。那声音顿了一下,再响起时,

褪去了一些文绉绉的修饰,但那份居高临下的威严感却更深了:你日复一日,

困于方寸之地,所求为何?生命于你,味同嚼蜡。将此身交予朕,

朕许你见证真正的地心永恒。地心?我捕捉到了这个关键信息,追问道:地心永恒?

对。那声音似乎带上了一丝波动,地心乃万物之源,宇宙之秘藏。

唯有特殊的『钥匙』,方能开启。而你……便是那遗失的『钥匙』。我心脏猛地一跳。

钥匙?我是地心钥匙?这太荒谬了,却又莫名地与我之前的离奇感应隐隐契合。空口无凭。

我凭什么相信你?万一你只是想骗走我的身体呢?朕,不屑于此。

那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傲然,若朕愿意,此刻便可撕裂你这脆弱的意识。但朕,

选择与你商谈。此乃,帝王之诺。帝王?哪个帝王这么闲,跑来跟我谈条件?

我故意激他。沉默了片刻,那声音再度响起,一字一句,重若千钧,轰入我的脑海:朕,

乃始皇,嬴政。我无言了许久,外来者果然也是人吧,开这种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反正没事,我乐意和他一起演,我故作惊讶:你是秦始皇?这么多年过去,你怎么蹲在这里?

在等我?那个东西似乎能看到我的表情,觉得我信了它,它说:我刚才说了,你是不同的,

不然那些东西也不会让你去接应。我等了你两千多年,由直,你尚未意识到你的作用。

先接纳我,我教你修炼磁场,我们一起永生,前往地心,称霸宇宙。我陡然就放松了下来,

按照它如此嚣张的样子,还要询问我的意见,让我接纳它,那就说明,它并不能强迫我。

还有这个东西知道外来者让我去接应,说明它的能力不可小觑。而且在这里等了两千多年,

说明目前没有人能去往地心,而它的意思是,我是前往地心的关键。虽然比较扯,

不清楚缘由,但是莫名就兴奋了起来。我好奇问:那为何我是不同的?

只要你能说服我这一点,我就考虑你的建议。那个东西停了片刻说:你是地心的钥匙,

也是万年前,外来者投在地球上的一个灵魂,你的灵魂始终受到地心的限制不会离开地球,

我还在的时候,也就是两千多年前,那时候,你是给我锻造仙丹的仙师,也是那时候,

你让我灵魂保留记忆,告诉我要在这里等你。在我知晓地心的存在,

大秦灭亡就变成了必然的事情。因为这一切都是设定好的。而昨天早上,我也感应到了,

它们来了,这次,世界将会变化,它们是直接奔着地心去的,而你是地心的钥匙,

它们不会放过你。说得挺像那么回事,我丝毫没有放松警惕问:白天变黑夜是你弄得?

始皇帝,我暂且相信你说的,但是我需要时间考虑,你可以跟着我离开,

在我没有能力接应外来者前,你可以跟在我身边。至于你说的地心的钥匙,我会去求证。

那么,你的决定?这次沉默的时间久了很多,听到一声隐忍很久的怒气几乎爆发:你,

胆子很大。我耸耸肩:胆子不大也不会来这了。片刻后,那个东西说:行。而后,夜色散去,

天空重新变亮。我睁开眼,江路言站在我面前,皱眉看着我:谁找上你的?我微愣,

听他意思是,经历过。我坦言道:秦始皇?一片沉默之后,我反问他:你相信它们说的话?

它们的目的是地心。江路言摇头:不全信,但地心,我们确实会去。

我突然就明白了:你们明天离开这里,是准备前往地心?江路言点头:如果是真的,

那么不久后,在地心必定会有一场交战。我在思考,犹豫是否要告诉他关于地心钥匙的事情。

想了想,我还是选择坦白:你知道地心钥匙的事情吗?江路言微顿,看着我的眸子深了些。

我继续说:秦始皇说,我是地心钥匙,那些外来者会来找我。地心钥匙,如果是真的,

必定会被众人争抢,自古,被争抢的对象对旁人来说都是一场灾难。江路言沉默了片刻,

他并没有立刻表达震惊或提出方案,而是先下意识地回头,

望了一眼民宿的方向——阿奶在那里。然后他转回头,目光沉静地看向我,

那里面没有了之前的打量,更像是一种……确认。这么相信我?他问,声音听不出情绪。

我摇头:目前来看,好像只有你能信。他像是被我这个直白的回答堵了一下,随即移开视线,

声音依旧清淡,却做出了决定:明天跟我们一起离开。你的磁场需要修炼,

至少……在路上,阿奶可以教你。他顿了一下,才说出后半句,像是临时起意,

又像是深思熟虑:至于其它的,谁知道呢?闻言,我心中似乎复杂难言,

我既担心他不这么说,又担心他这么说。回去的路上,

我好奇他遇到的是东西是什么身份:你遇上几个灵魂,有接纳的吗?江路言说:五个,

三个试图占据我的意识,被扼杀了。另外两个,一个是项羽,一个是刘邦,接纳了项羽,

刘邦还在考虑。所以,灵魂居然是可以被扼杀的?我问:如何扼杀?接纳之后会如何?

为何接纳不担心被完全占据意识?江路言手一抬,旁边一个看不见的东西被碎成齑粉,

一片金色粉末散在空中。那是一个试图用磁场攻击的外来者。我狐疑道:磁场攻击?

江路言点头:接纳,也就是签魂契,魂契是相互制约,但是如果一方够强,

还是会占据另一方意识,或者扼杀对方,当然代价是失去一半的磁场。一般来说,

签了魂契不会再反悔。我点头,那么,秦始皇是想和我签约魂契,

他在知道会相互制约的情况下还是会做出这个选择,看来,有些事情可能是真的。

一路上未再出现遭遇攻击的情况,回到民宿,老奶奶站在院中,

见到我们脸色变了变道:遇到厉害的了?我刚才看见磁场剧变。我和江路言对视一眼,

还没说话,老奶奶就叫了出来:秦始皇?还是个没签魂契的。老天啊,原本就乱的家,

更是雪上加霜。秦始皇的声音也在我脑海响起:居然是武则天那个老婆娘,由直,

你和她什么关系,我不喜欢武则天,离他们远点。我不理他,任他叫唤。江路言开口:阿奶,

我们今晚就走,带着由直一起。老奶奶看了我一眼,没有说什么,

她清楚自己的孙子做了决定就不会轻易更改。3 磁场觉醒第三章深夜,我们三人坐在车上,

老人侧头看着家的方向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车内一阵沉默。

我透过后视镜,看到江路言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指节有些发白。他没有回头,

只是声音比往常更低沉地保证:会回来的。说完,他启动了车子。车灯划破黑暗,

也照亮了他脸上那一闪而过的、对未来的凝重。我也在沉默,需要多久,这一切才会平息,

在知晓这一切之后,突然又觉得平静的生活真的就是毫无意义的吗?我已经不敢确定了。

车子越往外走,越开阔,后视镜里,天眼的位置越来越远,

我想起明天降落的外来者里面可能会有我的爷爷,就觉得有点遗憾。心里下决定,

等我有能力后,我会去找他。其它早已了无牵挂,爷爷去世之后,我始终一个人在外漂泊,

好像去哪里都没有牵挂。车子一直在向南开,我们去的地心,江路言说在海南。

这个在我国最南边的城市,居然会存在地心的入口。他还说,全球共有七个地心入口,

并且分布在七大洲,亚洲的地心入口在海南。所以海南被很多人觊觎。

之所以成为热门旅游城市,也是为了掩人耳目。来往的游客,并没有人清楚都是些什么人?

背后的目的又是什么。三沙市也是被管控很严的城市,来往只能乘坐轮渡或者飞机。

我们需要先开车到海口,再乘船到三沙市。一路上遇到不少游客,晚上,

我们到达一家旅社停下来。吃饭的时候,遇到几个人,看着都像是人精。……听说了吗?

今晚九点之后,天眼附近就被封了。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压着嗓子说,里三层外三层,

全是当兵的,看来事情不小。他对面的人立刻警告:声音小点!

这种事是能随便议论的吗?议论怎么了?鸭舌帽男人反而提高了音量,

带着点破罐破摔的意味,等明天一过,指不定乱成什么样!现在把大家都蒙在鼓里,

就是好事了?这话像一块冰,砸进了本就沉闷的空气里。我下意识地看向江路言,

他却仿佛没听见,慢条斯理地喝着水。我们旁边一桌的一个年轻人注意到了我们,

他的目光在我们三人身上转了一圈,最后落在堆满行李的皮卡上,好奇地探过身:哥们,

你们这是准备去哪?看这阵仗,是听到什么风声了?我看了眼江路言,

见他开口:一家人去度假。这个一家人就很微妙,一男一女,一个老人,

确实会被人认为是一家人。这个一家人去度假的借口,在此刻显得无比苍白又无比合理。

江奶奶捧着水杯,适时地对我露出一个慈祥的微笑,演技浑然天成。这时,

旁边那桌那个戴着鸭舌帽、之前议论声音最大的男人,带着几分卖弄和恐慌插话道:度假?

我看你们也是知情人吧?别瞒了!是不是也听说『净化派』那群疯子的消息了?

听说他们的头儿,是个叫凛清远的狠角色,手段通天,早就控制了不少上面的位置!

这次动静这么大,跟他们肯定脱不了干系!江路言眉头微不可察地一皱,没有接话,

只是默默加快了吃饭的速度。我心里却是一惊,凛清远?这又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砰!

突然外面传了爆炸声,这是个汽车旅店,出门就是加油站,加油站发生爆炸可不是小事。

屋里的人听到声音都站了起来,但没人出去,只是在窗边看着外面发生的事情。

只见三个体型健硕、用头巾包住脸的男人,

正扛着几个鼓鼓囊囊的袋子从加油站的小超市里冲出来。

其中一个男人随手将手里的一个箱子向后一扔,箱子划出一道违背物理常识的抛物线,

精准地砸在一个加油机上。轰!又是一声巨响,加油机瞬间化作一团火球。外来者。

人群中,有人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声音里充满了厌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一时间,

屋内的气氛降到冰点,最担心的事情不过如此,外来者占用人类的身份,

靠着自己异常能力为非作歹。在这之前,我一直觉得那些事故的发生是合理的,

无法避免的偶然事件,可现在想想,这其中有多少是外来者造成的,不得而知。

普通人在他们面前,如同蝼蚁。那三个壮汉迅速跳上一辆无牌车扬长而去。警笛声由远及近。

走吧。江路言放下水杯,站起身,再待下去,麻烦。我们迅速离开。透过后视镜,

我看到另外两拨人也动作飞快地启动了车辆。一辆是那个探听消息的年轻人的车队,另一辆,

则是在旅店里声音最大的鸭舌帽男人一伙。三辆车,

保持着一种心照不宣的、不远不近的距离,在公路上形成了一个诡异的车队。怎么办?

我看着后视镜,就这么让他们跟着?江路言眉眼深沉:目的地都一样,拦不住。

先看看,不影响我们就行。一夜都在路上,江路言开半程,我开半程,

直到凌晨 12 点,我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压力从我脑海崩开。我差点没握紧方向盘,

车轮在公路上滑了下,非常危险的急刹车,堪堪停下。我抱着头,无数的针尖般的疼痛袭来,

几乎要喘不上气来。脑子里的秦始皇也同时怪叫起来:什么东西?!好生霸道的磁场!

由直,你果真是不同的!快让外面那小白脸用项羽挡一挡!这气息若泄露出去,

你便是那黑夜里的明灯,群狼都要循着味儿来了!那股磁场露出的瞬间,

江路言就感觉到了,他不由分说将项羽放出来,项羽那称霸一方的防御性堪称巅峰,

将那股迸发的磁场挡得严严实实。几乎在秦始皇话音落下的瞬间,副驾上的江路言已经动了。

他甚至没回头,一道厚重如山岳、带着无匹霸气的暗金色磁场瞬间张开,

如同一个倒扣的巨碗,将我们的车牢牢护住,将那迸发的恐怖波动死死锁在其中。即便如此,

还是有一丝微不可察的气息泄露了出去。后面一辆车里,

原本正在闭目养神的白笑人猛地睁开眼,目光如电般射向我们车的方向,

脸上写满了惊异:好恐怖的磁场波动……那车里,到底是什么级别的存在?

后座的江奶奶也醒了,她没有多问,双手虚按,

一股柔和而温暖的乳白色光晕如同水波般荡漾开来,将我笼罩。武则天的福泽万里生效,

我脑中尖锐的疼痛开始迅速缓解,但双手仍止不住地哆嗦。我脸色惨白,抖着嘴唇,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我:它们……它们来了。

我身上的印记被激活了……它们会找过来的……我、我会拖累你们……

我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地心钥匙这个身份背后,是何等可怕的现实。

一股我完全无法驾驭的恐怖能量在我体内流转,像一头被囚禁的凶兽,

随时可能因为我的一个情绪波动而挣脱牢笼。

江路言看了眼后面同样停下、明显开始戒备的两辆车,收回视线,

目光沉静地看着我:既然到了这里,就不会放你一个人。他的声音不大,

却带着一种奇异的、让人安心的力量。阿奶会教你如何控制磁场,其它暂时先交给我。

他顿了顿,语气近乎命令,你首先要做的,是学会稳定情绪,控制自己。

江奶奶也握住我冰凉的手,掌心传来温暖的力量:小直,别怕,现在我们是一家人,

不会丢下谁。来,奶奶教你,磁场控制,首在静心……我只好点头,按照江奶奶的说法,

磁场本源是灵魂意识,而控制磁场就是控制自己的意识,冥想是唯一一个增进磁场的方法。

老实说,很难,尤其是在能听见外面有磁场波动的情况下,

江路言和另外两辆车里的人磁场正在暗中较劲。我闭上眼睛,感受着磁场在身体流转,

试图放平呼吸,稳定情绪。我尽量不去想现在的处境,而是感受自己身体的每一处。指尖,

关节,甚至是发丝的位置,根根缕缕的颤动,我都需要将它掌握住。就在这时,

一股柔和的磁场包裹住了我,脑子里的秦始皇称奇:这武则天的治愈性磁场善。

我也感觉到关节处几乎被分裂的疼痛正在复位,躁动的磁场也在渐渐平息,

我学着控制磁场集聚在指尖,睁开眼,一簇跳跃的蓝色磁场在指尖晃动,

那股幽蓝色的光焰像是灵魂被燃烧的模样。江奶奶看着我指尖,欣慰道:小直,

你比我那孙子天赋还要强啊。我没说话,只是看着指尖诡异的幽光,心中一股没来由的兴奋,

我明白,从现在开始,我的世界将大不相同。砰!一声巨响,外面火光四射,

方圆几里不见其他人影。我下去看看。我对江奶奶说,深吸一口气,推开了车门。

车外的情景比我想象的更紧张。之前那个鸭舌帽男人的车队,

此刻有几个人竟凭借磁场悬浮在半空,为首的是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眼神凶戾的男人,

正是其狰。他们周身散发着不祥的红色磁场波动,显然来者不善。

而白笑人一行人则站在自己的车旁,按兵不动,静观其变。刚才的爆炸,

是其狰的一个手下丢出的磁场炸弹,在江路言脚边不远处炸开,以示警告。小子,

把你车里那个刚觉醒的『好东西』交出来。其狰的声音沙哑,带着毫不掩饰的贪婪,

看在同路人的份上,可以饶你们不死。江路言甚至没看他,只是侧过头,

目光落在我身上:要不,你来练练手?我一愣,他这话说得,

好像对面只是送来陪练的木人桩。一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儿涌了上来,我摩拳擦掌:行!

那你靠后点,我怕控制不好,误伤你。我这副样子,落在其狰一行人眼里,

更是坐实了新手的印象。他们爆发出哄堂大笑。哈哈哈!老大,听见没?

她怕误伤自己人!小丫头片子,磁场刚觉醒就敢出来逞英雄?

识相的赶紧把身上的外来者能量贡献出来,爷爷们给你个痛快!我没理会他们的嘲讽,

全部心神都沉浸在调动磁场的感觉里。我看到双拳上开始冒出幽蓝色的微光,

兴奋地朝天上甩了甩。噗——几团蓝色的磁场能量在空中炸开,像节日里无害的烟花,

除了好看,毫无威力。对面的嘲笑声更响了。就在这时,林狰眼神一厉,

他身边一个手下会意,身形如电,猛地向我俯冲而来,手掌裹挟着危险的红光,

直拍我的面门!太快了!我根本来不及思考,下意识就想后退躲避。这个念头一起,

磁场能量瞬间涌向双脚——嗖!我整个人像被火箭助推器猛地向后发射出去,

在空中划出一道狼狈的弧线,然后嘭地一声,

四仰八叉地摔进了皮卡后车厢那堆柔软的物资里。我灰头土脸地抬起头,

正好对上江路言投来的视线。他依旧是那副没什么表情的样子,但我发现,

我好像看见他嘴角极其轻微地抽动了一下。他甚至还语气平淡地夸了句:启动速度不错,

就是降落点需要优化。背后,那伙飘在空中的人马已经笑得前仰后合,其中一个捂着肚子,

声音都变了调:哈哈哈……我、我当是什么高手,原来是个『人间大炮』啊!

发射的是自己?很好。我默默地从箱子里爬出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刚才那一摔,

好像把我脑子里某个堵塞的开关给震开了。意识,意念……就是我极度想做什么,

或者身体本能想做什么时,那股劲儿。我抬头,对着空中那几个笑得毫无形象的大汉,

也咧嘴露出了一个带着点泥印子的笑容:一起上吧,速战速决。我甩了甩手腕,

感受着那股幽蓝色的能量在指尖雀跃,毕竟,我还要去度假。说完,不等对方反应,

我回忆着刚才发射自己的感觉——只不过这次,意念的目标不是我的脚,而是我的拳头。

砰!我一拳挥出,一道凝实的蓝色光弧脱手而出,不再是之前软绵绵的烟花,

而是像一发出膛的电磁炮,呼啸着直奔对方门面!那几人脸上的嘲笑瞬间僵住,

仓促间试图用磁场格挡。光弧撞上他们的防御磁场,发出沉闷的巨响,虽然没有直接击溃,

却把他们整齐的阵型撞得七零八落,在空中像被风吹乱的蒲公英。有点东西!

为首其狰抹了把脸,恼羞成怒,但不会飞,你就是个活靶子!老子亲自来会会你!

他身影如电,瞬间俯冲到我面前,手掌五指成爪,

指尖凝聚着一点令人心悸的、极具穿透性的猩红光芒——那是吕布的辕门射戟!

朝着我的天灵盖狠狠抓下!速度快得根本来不及思考!就是现在!我几乎是凭着本能,

将所有的意念——挡住他!——全部灌注到双臂,交叉格挡在头顶。嗡——!

一层凝实的、流淌着幽光的磁场护盾瞬间在我手臂上成型!其狰的手掌狠狠拍在护盾上,

发出一声金石交击的巨响,震得我手臂发麻,但我,寸步未退!

他脸上的惊愕还没来得及放大,我的反击已经开始了。格挡的意念瞬间转为最纯粹的攻击

!我右拳紧握,那护盾的能量仿佛找到了宣泄口,疯狂向我的拳头汇聚。我没有技巧,

没有章法,只有一股豁出去的劲儿,一记毫无花哨的直拳,猛地向前捣出!这一拳,

似乎抽走了周围所有的声音。拳头前方,空气被压缩、扭曲,形成一个肉眼可见的蓝色漩涡。

轰!拳头并没有直接接触到对方的身体,但那拳锋前的能量漩涡,

却结结实实地印在了他的胸膛上。他周身的防御磁场如同脆弱的玻璃般寸寸碎裂。

他整个人像是被一辆无形的卡车迎面撞上,双眼暴凸,

一口鲜血混合着难以置信的表情喷涌而出,身体如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哐当

一声巨响,狠狠砸进了他们自己的越野车引擎盖里,整个车头都凹陷了下去。世界,安静了。

剩下的几个同伙僵在半空,脸上的表情从嚣张变成了惊恐,看看嵌在车里的同伴,

又看看我依旧冒着蓝光的拳头,进退两难。我甩了甩有些酸痛的手腕,

感受着体内依旧澎湃的力量,抬起头,脸上可能还带着点刚才蹭上的灰,但眼神却亮得惊人。

我朝他们勾了勾手指,语气带着一种发现自己中了大奖般的、努力压抑的兴奋:还打吗?

说真的,我是新手,不太清楚流程。是直接把你们全都种进地里,就算我赢了?就在这时,

另一车队那个叫白笑人的年轻人开了口,打破了这诡异的寂静……:各位,我是,白笑人,

外来者马上降落天眼,我们在这里分出胜负毫无意义,倒不如团结一致,前往该去的地方。

你们觉得呢?该去的地方,大家心知肚明。我看了眼说话的人,给人感觉是个好人,

这时脑子里的秦始皇开始发声:他有千里眼,有点用处。千里眼?雷震子?

秦始皇继续说:杨戬。什么东西?杨戬,千里眼?那不是第三只眼吗?和千里眼有什么关系。

我好奇:你能看见别人拥有的外来者,那别人能看出来你吗?秦始皇不屑道:屈指可数。

除了那位,还真没人能看出来我。那位?我疑问出声,秦始皇却不再应答。此时,

江路言询问我:你怎么看?我点头,表示赞同,如果真有千里眼的加入,倒是能看得远点,

这是个 buff 啊。至此,这三波目的各异、心思不同的人马,

因为更强的外部威胁和共同的目标,达成了一个脆弱的同盟。回到车上,

我将秦始皇说的话同步给了江路言,他点头,好像提前知道的样子。

我又提了句:怎么能把人挖过来?那个白笑人。江路言侧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虽然淡漠,

却又不一样了点,他说:有办法。我给他竖了个大拇指,天亮了,再有半天就能到海南了。

我们在一个临时休息区停下来,准备吃点东西,稍作休整。

经过一夜的奔袭和一场突如其来的战斗,每个人都身心俱疲,但眼神里,

都多了几分对前路的凝重与决然。4 海怪惊魂第四章阳光有些刺眼,我靠着皮卡车门,

努力将掌心那团幽蓝色的磁场能量压缩得更凝实一些。江奶奶说我有天赋,但我知道,

这还远远不够。就在这时,一个身影走了过来,是那个叫白笑人的年轻人。

你的磁场很特别,他开口,声音温和,不像搭讪,倒像在陈述一个事实,而且,

控制力进步很快。我散去能量,看向他。他的眼睛很亮,看人时带着一种奇异的专注,

仿佛能穿透表象,但里面没有令人不适的打量,只有清澈的坦诚。这种干净的气质,

在我们目前遇到的这群各怀心事的人里,显得格格不入。谢谢。我笑了笑,

有点不好意思,还在学步阶段,昨天差点把自己发射出去。他也笑了,

那笑容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更明亮了些。我们简单聊了几句关于磁场控制的体会,

他说话很有条理,不经意间点出的几个小技巧,都让我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临走前,

他脚步顿了顿,

极快地、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你们队伍的能量……很『干净』。我一怔,

他已经若无其事地走回了自己的车队。干净。我回味着这句话,

下意识地看向他那边的车队。那个姓赵的老板,正满脸堆笑地和手下说着什么,

但那笑容像一张精心描绘的面具,怎么看都觉得虚假。相比之下,

江路言的冷淡反而显得真实可靠。那一刻我隐约觉得,白笑人和他们,不是一路人。

这种预感很快得到了印证。休整完,就被一阵尖锐的争吵声惊醒。赵老板正指着白笑人,

声色俱厉地呵斥。他手中举着一个古朴的、散发着微弱磁场波动的罗盘状器物。白笑人!

我老赵待你不薄!你竟用你的天眼窥得这『地龙盘』的奥秘后,用赝品掉包!真品何在!

白笑人脸色煞白,紧握着拳头:我用天眼看过时,它还是真的!是你们后来调包!

后来调包?赵老板身边一个瘦高个儿阴恻恻地笑了,笑话!

谁不知道你白笑人的天眼能洞穿虚妄?若真是我们调包,能瞒过你的眼睛?

分明是你利用我们对你的信任,先行窥探,再行盗窃!现在人赃并获,还想狡辩?

我……白笑人一时语塞,他的天眼能看穿能量真伪,却无法记录时间线,

更无法向不信之人证明过程的清白。这种针对他能力发动的污蔑,让他百口莫辩。

白笑人站在那里,孤身一人。他没有激烈地辩解,只是背脊挺得笔直。我看不到他的正脸,

却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那种巨大的悲愤,周围的空气都因他紊乱的磁场而在微微震颤。

那是一种被污蔑、被背叛,却又无力与整个世界的恶意抗衡的孤绝。我的心揪紧了。

我想起他昨天那句干净,再看看眼前这肮脏的构陷,一股无名火窜了上来。道不同,

不相为谋。他说话了,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决绝。然后,他转身就要走。

想走?赔我东西!赵老板一声令下,他身边几个手下周身立刻腾起不祥的红光,

数道狠厉的磁场攻击如同毒蛇般,从不同角度袭向白笑人的后背!小心!

我几乎要喊出声。也就在那一瞬间,我身边一道身影如同鬼魅般掠出——是江路言。

他甚至没有看我,只留下一句冰冷的低语:待在奶奶身边。嗡——!

一道熟悉无比的暗金色力场,如同最坚固的壁垒,瞬间出现在白笑人与那些攻击之间。

剧烈的能量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但那力场纹丝不动,将所有的恶意牢牢隔绝在外。

几乎是本能,我感觉到体内那股属于秦始皇的、桀骜不驯的力量也躁动起来。

我无法精细操控它,只能凭借一股意念,将那份属于帝王

的、不容置疑的威严感猛地扩散出去!一股无形的威压以我为中心扫过,

赵老板那些手下脸上的狞笑瞬间僵住,动作明显迟滞了一瞬。白笑人,过来这边!

我趁此机会,朝着那个孤立无援的背影喊道。他猛地回头。那一刻,我看清了他的眼睛,

里面没有劫后余生的庆幸,只有一种……仿佛在无尽黑暗中终于看到灯塔的决然。

他没有丝毫犹豫,身形一闪,便稳稳地落在了我们身边,与我和江路言并肩。

江路言的目光越过对方惊疑不定的阵容,冷冷地钉在赵老板脸上,

说出了一句让我和白笑人都为之侧目的话:动我们的人,问过我没有?这句话像有魔力,

瞬间驱散了我心中最后一丝不安。我偷偷看了一眼白笑人,发现他紧绷的侧脸线条,

也似乎柔和了那么一瞬。接下来的战斗,像一场突如其来的默契考验。江路言如同磐石,

顶在最前面,那暗金色的力场是所有攻击的终点。白笑人站在稍后的位置,

他眉心浮现一道极淡的金色竖纹,语速极快却清晰:左三,核心在右肩!后排,

准备范围束缚!我则努力响应着他的报点,尝试将体内那股庞大的力量引导、干扰,

笨拙却有效地打乱着对方的节奏。而江奶奶温暖柔和的磁场,始终笼罩着我们,

如同最坚实的后盾。我们四个人,之前甚至没有一起演练过,此刻却像早已配合多年的战友。

那种彼此支撑、力量互补的感觉,让我第一次体会到团队的真正含义。

击退赵老板一伙后,车厢里一时陷入了沉默。白笑人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景物,许久,

才用一种近乎平铺直叙的语气,讲述了他的故事。十岁那年,父母如何被所谓的强权

和资本逼上绝路,公司、专利、家……一夜之间化为乌有。

他在极度的悲伤和愤懑中磁场紊乱,引来了沉睡的杨戬。是杨戬告诉他,

这世间仍有需要守护的道与义。他的声音很平静,但握着膝盖的手,

指节却微微泛白。我静静地听着,心里像是堵了一团湿棉花。我想起了自己日复一日的迷茫,

对这世界很多方面的隐约愤怒。他的痛苦如此具体,如此血淋淋,让我那份活着的意义

的虚无追问,显得那么苍白。我们都在对抗这个世界的种种,只是他以血为誓,

我刚刚上路。你的能力,对我们很有用。江路言开口,打破沉默,他的话总是这么直接,

你的『道』,和我们一致。江奶奶什么也没说,只是伸出手,轻轻拍了拍白笑人的手背,

那布满皱纹的脸上,是能包容一切的慈和。白笑人转过头,目光从我们脸上一一扫过。

他眼里的某种坚硬的东西,终于融化了。他没有说谢谢,只是看着我们,

深深地点了一下头。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我们不再是三人的逃亡,而是四人的远征。

经过四个小时的车程,团队终于抵达海口港。然而,白笑人望向茫茫大海,天眼自动开启,

眉头紧锁:不对劲……整个海面上,弥漫着非常隐蔽的监视磁场。

我们恐怕没那么容易上岛。5 帝王魂契第五章港口的风带着咸腥气,

吹在脸上黏腻又陌生。白笑人站在我们身边,望着前方停泊的渡轮,

眉心的那道金色竖纹若隐若现。不对劲。他声音压得很低,只有我们几个能听见,

整个海面上,像是罩着一张看不见的网,监视的磁场波动很隐蔽,但逃不过天眼。

江路言没什么表情,只是嗯了一声,目光锐利地扫过码头熙攘的人群。我知道,他信了。

从白笑人今早毫不犹豫站到我们这边开始,某种无需言说的信任就已经建立。

江奶奶轻轻握住我的手,一股温和的力量流淌过来,抚平了我因紧张而微微躁动的磁场。

别怕,孩子,船到桥头自然直。我们混在游客和零散的知情者中,

登上了这艘前往三沙的渡轮。船一离港,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就更明显了,

仿佛有无数双冰冷的眼睛在暗处盯着我们。我下意识地靠近江路言,

他似乎总能散发出一种让人安心的气场。白笑人几乎一直站在船舷边,

天眼维持着低消耗的开启状态,像个最忠诚的雷达,监控着四周。一点钟方向,

那两个钓鱼的,磁场波动和普通人不一样。他轻声说,右后方那对情侣,

魂契链接很微弱,但确实存在。我顺着他的指引看去,只觉得那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乘客。

这就是千里眼的力量吗?在他面前,似乎一切伪装都无所遁形。有他在,

我们仿佛在迷雾中拥有了灯塔。航程过半,海天一色,视野开阔得让人心慌。

我正稍稍放松警惕,脑子里,那个傲慢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哼,宵小之辈,只敢藏头露尾。

是秦始皇。他似乎对目前风平浪静的局面十分不屑。

我忍不住在心里顶了他一句:那你倒是出来做点什么啊?若非汝这躯壳太过孱弱,

尚未与朕签订契约,朕只需一道君威,便可让这些蝼蚁跪伏于甲板之上!

他的语气带着一种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愤懑。得,又是这句。我撇撇嘴,

这位千古一帝最大的爱好,似乎就是嘲讽我这个临时房东

以及畅想签订魂契后如何大杀四方。然而,这份短暂的、带着点荒谬的平静,

并没有持续多久。毫无征兆地,渡轮猛地一震,像是撞上了什么东西,

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声!刺耳的警报瞬间拉响,船体开始剧烈倾斜!在水下!

白笑人厉声喝道,眉心金光大盛,是其狰!他带着人从水下发动了攻击!几乎是同时,

船舱多处传来爆炸声和惊恐的尖叫!普通的游客乱作一团,

而混迹其中的、拥有磁场能力的人则纷纷亮出了各自的能量光芒,场面瞬间失控。去甲板!

这里太狭窄!江路言当机立断,一把拉住我,另一只手护住奶奶,

逆着慌乱的人流向出口冲去。白笑人紧随其后,天眼不断扫视,为我们指明障碍最少的路。

刚踏上相对开阔的甲板,几道猩红色的、带着极致穿透力的能量束便破开水面,

如同毒蛇般直射而来!力拔山兮!江路言低喝一声,那道熟悉的暗金色力场瞬间展开,

将我们四人牢牢护住。轰轰轰!能量束狠狠撞在力场上,发出爆鸣。力场剧烈波动,

虽然成功挡下,但江路言的脸色也白了一分。其狰的辕门射戟,穿透力实在太强了。

他是在逼我们离开船的庇护,在海上,我们就是活靶子!白笑人急声道。话音未落,

我们就看见其狰带着几名手下,周身包裹着磁场,如同海怪般从水中跃起,

稳稳落在倾斜的甲板另一端。他脸上带着残忍而兴奋的笑容,目光死死锁定了我。

钥匙小姐,这次,看你往哪儿跑!他大手一挥,那几个手下立刻分散开来,

道道攻击不再针对江路言的防御,而是绕过力场,袭向我和奶奶,

以及正在专注洞察的白笑人!他们战术明确,就是要撕开我们的配合!江路言防御虽强,

但力拔山兮无法覆盖他人,他瞬间陷入了左支右绌的境地。

眼看一道红光就要扫中正在闪避的白笑人,我脑子一热,几乎是本能地冲上前,

试图将他推开。别过来!白笑人想要阻止我。但已经晚了。

那道猩红能量虽然被我体内自行护主的始皇磁场抵消大半,

但残余的冲击力仍像一柄重锤砸在我胸口。噗——喉头一甜,我猛地喷出一口鲜血,

整个人向后倒去。由直!江奶奶的惊呼和白笑人懊恼的眼神同时传来。就是这一口血,

和濒临绝境的危机感,像是一把钥匙,猛地捅开了我体内某个一直紧锁的开关!剧痛之中,

我非但没有感到虚弱,反而觉得一股庞大到无法形容的力量,如同沉睡了万年的火山,

从我灵魂最深处轰然爆发!视野被一片纯粹的金色占据。我听不到声音,看不到具体的事物,

只能感觉到——我自己仿佛立于九天之上,脚下是我的山河社稷,

眼前是匍匐的万千臣民。一种执掌乾坤、生杀予夺的绝对权力感充斥了我的每一个细胞。

我无意识地抬起了手。没有技巧,没有章法,只是将那股爆发的、属于帝王的意志,

毫无保留地宣泄了出去!——滚!一个冰冷的,带着无尽威严的字眼,从我口中吐出。

嗡!!!以我为中心,一道肉眼可见的、混合着幽蓝与我自身鲜血金色的波纹,

如同帝王的怒火,悍然扩散!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滞。那些正在攻击的其狰手下,

动作瞬间僵住,脸上的狞笑凝固,眼神变得空洞而恐惧,仿佛看到了什么无法承受的恐怖,

一个接一个地瘫软下去,陷入了彻底的昏迷。这是比眩晕更彻底的四海臣服!

就连凶悍的其狰,也被这股突如其来的、源自灵魂层次的威压冲击得闷哼一声,连连后退,

周身猩红色的磁场明灭不定,脸上第一次露出了骇然之色。整个混乱的甲板,以我为中心,

出现了一片诡异的真空地带。力量如潮水般退去,强烈的虚弱感瞬间将我淹没。我腿一软,

向后倒去,却没有摔在冰冷的甲板上,而是落入一个坚实的怀抱。是江路言。他接住了我,

看向我的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凝重,以及一丝……确认。白笑人快步上前,

天眼的光芒在我身上扫过,语气带着惊叹和一丝后怕:她……她刚刚爆发的能量级别,

超过了之前的数十倍……江奶奶的手按在我后背,温暖治愈的力量源源不断地涌入,

修复着我受损的身体,也安抚着我过度消耗后几近枯竭的磁场。没事了,孩子,

奶奶的声音带着心疼,你做得很好。我靠在江路言怀里,

看着一片狼藉的甲板和远处惊疑不定、暂时不敢上前其狰,心里却没有胜利的喜悦,

只有一阵冰冷的后怕。我刚才……差点被那股力量吞噬。秦始皇的意识虽然被压制,

但那种绝对的、漠视一切的权力感,却真实地烙印在了我的灵魂里。渡轮在哀鸣中继续倾斜,

海水的咸腥味混合着血腥气,扑面而来。白笑人望向远方,突然脸色一变:不好,

更大的东西被引来了!水底下……有东西醒了!非常……非常大!我们刚刚击退豺狼,

却惊醒了更恐怖的海中巨兽。江路言打横将我抱起,声音斩钉截铁:弃船!

6 守护之城第六章冰冷的海水裹挟着巨大的冲击力,将我狠狠拍进黑暗。

咸涩的海水瞬间灌入口鼻,窒息感像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我的喉咙。

耳朵里是沉闷的水流声和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完了。这个念头刚升起,

一只有力的手就抓住了我的胳膊,猛地将我向上提去!噗哈——我冲破水面,

剧烈地咳嗽起来,眼前因为缺氧和咳嗽泛着黑点。抓紧!江路言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冷静得不像刚刚弃船逃命。我这才发现,

我们正趴在一块巨大的、似乎是船体碎片的金属板上。白笑人和江奶奶也在旁边,

奶奶脸色有些苍白,但眼神依旧镇定。那东西……在下面!白笑人抹了一把脸上的海水,

眉心的金纹在水中若隐若现,死死盯着下方幽暗的海水,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非常大,它的磁场……很混乱,充满了暴虐和……痛苦?他的话音刚落,

我们脚下的海面猛地向上隆起!一个难以名状的巨大黑影破开水面,带起滔天巨浪!

那根本不是什么已知的海洋生物,

它像是由无数扭曲的珊瑚、金属残骸和某种蠕动的黑暗能量强行糅合在一起的怪物,

庞大的身躯上布满了不断开合的、如同眼睛般的幽绿光斑。它没有明确的五官,

只有一个不断旋转的、吞噬一切光线的漩涡,仿佛是它的巨口。仅仅是看到它,

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惧和恶心感就攫住了我。是被异常磁场彻底侵蚀、异化的海洋生物!

江奶奶的声音带着痛惜,它本身就在痛苦中,现在只剩下毁灭的本能!

怪物发出一阵刺耳的、仿佛千万块玻璃摩擦的嘶鸣,

巨大的触手——或者说由垃圾和能量构成的鞭状物——带着毁灭性的力量,

朝着我们当头砸下!那声势,比林狰的攻击恐怖了何止十倍!力拔山兮体!

江路言怒吼一声,暗金色力场再次撑开,但这一次,力场在与那触手接触的瞬间,

就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呻吟,上面甚至出现了细微的裂纹!他闷哼一声,嘴角渗出一丝血迹。

绝对挡不住第二下!白笑人不断用天眼扫描,

语速快得惊人:核心在它头部那个漩涡中心偏左三分!能量流动极其混乱,

但那里是唯一相对稳定的点!可知道弱点又如何?我们连近身都做不到!就在这时,

那怪物的巨口漩涡猛地对准了我们,一股强大的吸力传来,同时,

幽绿色的能量如同暴雨般倾泻而下!那不是物理攻击,

而是直接腐蚀灵魂和磁场的污染性能量!

江路言的力拔山兮在抵挡物理冲击时已经摇摇欲坠,面对这种无孔不入的能量污染,

更是力不从心。力场的光芒迅速黯淡。一道幽绿色的能量流穿透了力场的缝隙,

如同毒蛇般射向正在全力维持治愈磁场的江奶奶!奶奶!我想也没想,

几乎是凭着本能扑了过去,想用身体挡住。噗嗤!能量流没有击中奶奶,

却狠狠贯穿了我的肩膀。没有流血,

但一股无法形容的、仿佛灵魂被撕裂又被污染的剧痛瞬间席卷全身!我甚至叫不出声,

眼前一黑,感觉自己的意识就像风中残烛,随时会熄灭。由直!!

我听到江奶奶带着哭腔的惊呼,感觉到她温暖的磁场疯狂地涌向我,

但那治愈的光芒一接触我的伤口,就被那幽绿色迅速污染、抵消。

不够……远远不够……死亡的阴影从未如此清晰。蝼蚁……安敢伤朕之躯壳!脑海里,

秦始皇那暴怒的咆哮如同惊雷炸响!这一次,他的愤怒不再仅仅是意识,

而是化作了一股灼热的、蛮横的洪流,强行冲垮了我因为剧痛和虚弱而设下的所有心防!

冰冷的帝王意志不再征求我的同意,如同岩浆般灌入我意识的每一寸角落。放开心神!

与朕签订契约!否则,你我皆将葬身于此,化为这污秽之物!

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和一丝……对彻底湮灭的忌惮。我没有选择了。

在意识彻底沉沦的前一秒,我放弃了所有抵抗,甚至主动敞开了自己的灵魂。

不是为了称霸宇宙,不是为了永恒的生命,仅仅是为了……活下去,

为了保护身边这些愿意用生命守护我的人。好……我在灵魂深处,对他,也对自己说道。

轰——!!!!仿佛宇宙初开的大爆炸在我体内发生!不再是之前不受控制的能量爆发,

而是一种水乳交融、权柄交割的庄严仪式。我看到,在我的意识海中,

一枚玄奥古朴、八字篆文的传国玉玺虚影缓缓凝聚,然后轰然烙印在我的灵魂本源之上!

难以想象的力量感奔涌而出,瞬间驱散了所有虚弱和痛苦!肩头上那腐蚀性的幽绿能量,

在真正的帝王威严面前,如同冰雪般消融。我重新站了起来。不,是我们站了起来。

我的眼睛,能看到海水最细微的能量流动;我的耳朵,

能听到那怪物灵魂深处痛苦的哀嚎;我的意志,即是这片海域暂时的法则!

江路言、白笑人、江奶奶,他们都震惊地看着我。此刻的我,

周身散发着淡淡的、却足以让万物臣服的金色光晕,眼神里是属于嬴政的睥睨,

却又保留着由直的决意。它的核心,交给朕。我们开口,声音带着奇异的叠音,

冰冷而威严。我没有使用任何花哨的技巧,只是抬起了手,

对着那庞大的、正在酝酿下一次攻击的怪物,对着白笑人指出的那个核心,虚虚一握。

四海臣服!这一次,不再是范围性的震慑。一股凝练到极致、肉眼可见的暗金色帝王威压,

如同跨越了空间,直接作用在那怪物的能量核心上!嗷——!!!

怪物发出了有史以来最凄厉的惨嚎,庞大的身躯剧烈地抽搐、翻滚,引得海面如同沸腾。

它头部的漩涡疯狂闪烁,试图抵抗,但在千古一帝的绝对意志面前,

它的抵抗如同螳臂当车。砰!如同一个被戳破的气球,那幽绿的核心猛地炸裂开来!

无数混乱的能量和碎片四散飞溅。庞大的怪物身躯,瞬间失去了所有活力,开始迅速解体,

化作最原始的珊瑚、金属和消散的黑暗能量,沉入深不见底的大海。海面,渐渐恢复了平静,

只剩下我们四人,趴在这块小小的金属板上,劫后余生地喘息着。

我周身的金色光晕缓缓收敛,那股庞大的力量如潮水般退去,留下的是深入骨髓的疲惫,

以及灵魂深处,一个不容忽视的、与我紧密相连的古老意识。魂契,签订了。从此,

我即是由直,也是承载着始皇意志的……地心钥匙。由直,你……白笑人看着我,

眼神复杂,有欣喜,有震撼,也有一丝担忧。我对他虚弱地笑了笑,想说什么,却眼前一黑,

彻底失去了意识。恍惚中,我感觉自己被一双坚实的手臂抱起,

听到江路言低沉的声音:没事了,我们安全了。再次恢复些许意识时,

我感觉到身下是坚硬的甲板,耳边是引擎的轰鸣。模糊的视线里,我看到了一面鲜艳的旗帜,

看到了穿着统一制服、神情肃穆的人员。我们……好像被救了?是一艘路过的……军舰?

江奶奶温暖的手一直握着我的手,她的磁场温柔地滋养着我过度消耗的身体和灵魂。睡吧,

孩子,她的声音像催眠曲,到地方了,我们会叫醒你。我彻底放松下来,沉沉睡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被人轻轻摇醒。由直,我们到了。我睁开眼,

在江路言的搀扶下站起身。映入眼帘的,不再是茫茫大海,

而是一座……仿佛存在于另一个维度的巨大港口。

现代化的军事设施与古老得不像这个时代的巨石建筑诡异而又和谐地共存着。远处,

一座笼罩在氤氲能量中的城市若隐若现。港口上,一些穿着古朴服饰、眼神锐利如鹰隼的人,

正静静地注视着我们这些新来的不速之客。白笑人深吸一口气,

低声道:守护者之城……我们到了。

7 执钥者第七章双脚落在守护者之城的港口地面时,一股奇异的能量顺脚底蔓延。

这能量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排他性,像是在审视我灵魂的每一寸。

体内那股属于秦始皇的霸道力量立刻躁动起来。放肆!区区守门之阵,也敢窥探朕!

脑海中的始皇意志发出冷哼。我连忙压下这份躁动。在这里冲突,绝非明智之举。

港口笼罩在氤氲的能量雾气中,古老的珊瑚岩建筑与现代军事设施诡异交融。

一队穿着深色劲装的人无声出现,为首的女子夜溟目光如冰刃般扫过我们,

最终定格在我身上。身负异力,魂契驳杂。她的声音没有任何温度,你,

是最大的变数。告诉我,你为何而来?为何而来?这个问题让我语塞。为接应爷爷?

为弄清真相?还是为了活下去?这些答案在此刻显得如此苍白。

江路言代我们回答:为寻求真相,也为寻一条生路。夜溟指向港口尽头三扇巨大的门扉,

山川力量、交织的迷宫心智、以及一面映照出每个人模糊倒影的混沌水晶本心。

『三相试炼』。她淡淡道,择一而入,通过者方有资格留下。

她的目光锐利地刺向我:尤其是你,钥匙。你连自己是谁都未曾明晰,这股力量于你,

于世间,是福是祸?这话击中了我内心最深的恐惧——我真的能驾驭这股力量,

而不被它吞噬吗?就在我心神震动时,江路言迅速决定:我们选『本心之门』。

踏入那扇镶嵌着混沌水晶的巨门,外界的一切瞬间被剥离。第一个幻象袭来。

我看见一个完全被始皇意志吞噬的我,高踞于尸山血海之上,

脚下匍匐着同伴破碎的身体。不!这不是我!我惊恐后退。由直!

江奶奶的声音穿透幻象,稳住心神!我咬紧牙关,回想起是我选择了接纳始皇,

而不是被他吞噬。我强迫自己站定,对着那个暴君我怒吼:我的力量,

由我的意志来定义!滚开!幻象剧烈波动,但没有消失。紧接着,第二个幻象接踵而至。

场景变幻,我看到了不同的未来碎片:碎片一:我因为恐惧,彻底封印了钥匙的力量,

成为一个普通人。结果,林狰那样的掠夺者轻易摧毁了我们,江路言为保护我而死。

碎片二:我盲目追求力量,不断与始皇深度契合,最终变得冷漠无情,为了所谓的大局,

眼睁睁看着白笑人被陷害而无动于衷。碎片三:我试图平衡,却因优柔寡断,

在关键时刻无法发挥钥匙的力量,导致整个守护者之城被陈清远那样的阴谋家渗透、打败。

每一个未来都通向悲剧!无论我如何选择,似乎都会失去重要的人,或者失去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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