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深夜十一点,设计院大楼只剩下我这层还亮着灯。作为主创设计师,改图是家常便饭。
我叫方远,马上要结婚了,正拼命赚奶粉钱。“方远,来我办公室一下。
”内线电话里传来上司柳岩的声音,慵懒中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威严。柳岩,
我们设计院的副总,一个年仅三十,风韵绝佳的***。我走进她办公室,
一股昂贵的香水味混着淡淡的酒气扑面而来。柳岩正站在落地窗前,
真丝衬衫的扣子解开了两颗,酒红色的包臀裙将她那惊人的腰臀比例勾勒得淋漓尽致。
她背对着我,窈窕的背影在月光下仿佛会发光。“柳总,您找我?”她缓缓转身,媚眼如丝,
脸颊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方远,今晚辛苦了。”她走到我面前,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她比我矮半个头,但气场十足。
她“不经意”地抬手帮我整理了一下领带,冰凉的指尖擦过我的脖颈。“这个项目拿下来,
你的高级合伙人就稳了。”她的声音很轻,呼吸都喷在了我的脸上。
我闻到她身上那股酒气更浓了,不着痕迹地后退了半步,拉开距离:“柳总,我会努力的。
您……是不是喝多了?需要我帮您叫代驾吗?”她幽怨地白了我一眼,那风情,
让任何一个男人都顶不住了。“不用。”她摆摆手,坐回老板椅上,双腿交叠,
裙摆下露出一截光滑细腻的小腿。“我没事,就是有点累。”她揉了揉太阳穴,“对了,
你那个快结婚的小女朋友,叫何绵是吧?挺可爱的。”我心里一紧,她提我未婚妻干什么?
“柳总,不早了,您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图纸明天一早放您桌上。”我转身要走。
“等等。”她叫住我,“你桌上的咖啡冷了,我这有刚泡的龙井。”我没敢再回头,
落荒而逃。回到家,推开婚房的门,一股沐浴露的香气传来。未婚妻何绵已经睡了,
卧室门虚掩着。我轻手轻脚地走进客厅,却在沙发上看到了一个不该出现的人。何绵的闺蜜,
林曼。她居然穿着我那件宽大的白色T恤,T恤下摆堪堪遮住大腿根部,
两条又白又直的长腿就这么晾在空气中。她似乎刚洗完澡,湿漉漉的头发随意地披散着,
正拿着我的毛巾擦头发。看到我,她一点也不惊讶,反而露出了一个又纯又欲的笑容。
“方远哥,你回来啦?绵绵都睡着了。”她站起来,那件T恤因为她的动作往上缩了缩,
危险的边缘若隐若现。“你怎么在这?”我的声音有点冷。“哎呀,人家跟绵绵是闺蜜嘛,
她快结婚了,我来陪陪她,顺便帮你看看,你这婚房还缺什么。”她走到我面前,踮起脚尖,
想帮我脱掉西装外套。“绵绵说你最好了,肯定不会介意我借住几天的,对吧?
”她的声音又甜又腻,但我只感到一阵反感。2我侧身躲开了林曼的手,脸色沉了下来。
“林曼,现在太晚了,孤男寡女不方便。而且这是我和绵绵的婚房,你住在这里不合适。
”林曼的表情瞬间变得委屈,眼眶一红,雾气蒙蒙地看着我。“方远哥……我,
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对不起……我只是……我刚跟男朋友分手,
实在没地方去了……”她咬着下唇,那件宽大的T恤随着她的动作,领口歪向一边,
露出精致的锁骨和白皙的肩膀。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换做任何一个男人可能都会心软。
但我不是别的男人,我只觉得这个林曼很不对劲。她和何绵是大学同学,
关系好得穿一条裤子,何绵单纯,但林曼……我总觉得她那双眼睛里藏着太多东西。
“你没地方去,可以住酒店。”我从钱包里抽出几张钞票递过去,“这钱你先拿着。
”林曼的脸色“唰”地白了,随即又涨红了。她没接钱,眼泪“啪嗒”一下就掉下来了。
“方远哥,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是绵绵的闺蜜啊!你就这么看我?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捞女吗?”她哭得梨花带雨,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传进卧室。卧室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何绵睡眼惺忪地走出来,身上穿着可爱的兔子睡衣:“怎么了?老公……曼曼?
”她看到我手里的钱,又看了看哭泣的林曼,顿时清醒了。“方远!你干什么!你欺负曼曼!
”何绵一把推开我,冲过去抱住林曼。“曼曼,别哭,怎么了?他是不是骂你了?
”林曼扑进何绵怀里,
哭得更凶了:“绵绵……呜呜……方远哥他……他让我走……他是不是讨厌我?
”何绵立刻瞪向我,满眼都是失望:“方远!你怎么回事!曼曼是我最好的朋友,
她刚失恋心情不好,来我们家住几天怎么了?这房子也有我的一半!”我一个头两个大。
“绵绵,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不方便……”“有什么不方便的!”何绵打断我,
“她睡客房!你睡主卧!这有什么不方便的?方远,我没想到你是这么小气的人!
”林曼在何绵怀里抬起头,红着眼睛小声说:“绵绵,你别怪方远哥了,都是我不好,
我不该来的……我还是走吧……”她说着就要去拿沙发上的包。
何绵一把拉住她:“走什么走!这里就是你家!我倒要看看,谁敢赶你走!
”何绵把我推回主卧,“砰”地一声关上了门。我靠在门上,听着外面何绵安慰林曼的声音,
心里一阵烦躁。这个林曼,绝对是个绿茶。但我那傻未婚妻,却把她当成了宝。我脱掉外套,
随手扔在床上,一股不属于我和何绵的、甜腻的香水味钻入鼻子。我皱眉拿起外套,
是林曼身上的味道。她刚刚,是故意往我身上蹭的。这个女人,到底想干什么?
3接下来的几天,林曼真的在我和何绵的婚房里“住”下了。何绵要上班,我 也忙着项目,
反倒是“失恋失业”的林曼,成了这个家最悠闲的人。她总是在我下班回家时,
穿着何绵的或者我的宽松T恤或吊带睡裙,在客厅里晃悠。她会“贴心”地帮我递拖鞋,
接过我的公文包,声音甜得发腻:“方远哥,辛苦啦,先喝口水吧。”她递水杯的时候,
纤细的手指会“不经意”地划过我的手背,身体也会有意无意地贴近。当着何绵的面,
她表现得无懈可击,是个热情懂事的“好妹妹”。可只要何绵一转身,她投向我的眼神,
就充满了***裸的挑逗和试探。我烦不胜烦,又不能发作,只能尽量减少和她独处的时间。
这天,公司那个大项目有了新进展,柳岩通知我,甲方公司的代表要来公司视察,
点名要见主创团队。“这次的甲方,是刚从国外回来的唐小姐,背景很深,
据说是金融大亨的独生女,身价过亿。你好好表现,这单要是成了,你下半辈子都不用愁了。
”柳岩在内线上叮嘱我。下午三点,会议室。我准备好所有资料,严阵以待。
当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一个穿着白色高定西装、气场全开的女人走了进来时,
我整个人都僵住了。那张脸,我化成灰都认识。唐薇。我的前女友,我的白月光,
那个七年前不辞而别,害我颓废了整整一年的女人。她变了,褪去了当年的青涩,
变得高贵、冷艳、不可方物。她身后跟着一群精英,众星捧月般簇拥着她。
柳岩也换上了一副谄媚的笑容,迎了上去:“唐总,您好您好,我是柳岩。
”唐薇淡淡地和她握了握手,目光扫过全场,最终,落在了我的身上。四目相对,
我看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情绪,快得抓不住。她移开视线,仿佛根本不认识我。“柳总,
这位就是你们的主创设计师?”她的声音清冷,带着疏离。“对对,唐总,这位是方远,
我们院最优秀的设计师。”柳岩赶紧把我推了出去。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
尽量让自己显得专业:“唐总,您好,我是方"“方远?”她打断我,
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嘲讽。“这个名字,太普通了,我记不住。”她绕过我,
径直走到主位坐下,修长的双腿交叠,高跟鞋的鞋尖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开始吧,
我时间有限。”那一刻,我感觉全会议室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羞辱,***裸的羞辱。
柳岩的脸色也有些尴尬,但还是陪着笑脸:“方远,快开始啊。”我握紧了拳头,
指甲深深嵌进肉里。唐薇,七年不见,你就是这么对我的?4演示进行得很不顺利。
唐薇就像一个最高明的查岗者,总能在我最自信的地方,提出最尖锐的问题。“方远是吧?
你这个设计,考虑过承重吗?数据呢?”“这里,为什么用这种材料?为了省成本?
还是你根本不懂?”“你的审美,就停留在七年前吗?”她每说一句,我的脸色就白一分。
柳岩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这不是商业谈判,这分明是私人恩怨。“唐总,
”柳岩终于忍不住了,“方远的设计是经过我们内部评审的,
绝对是目前最优的方案……”“最优?”唐薇冷笑一声,站了起来。她走到我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我们离得很近,我能闻到她身上那股熟悉的、清冷的栀子花香,
那是她当年最喜欢的味道。“柳总,你知道吗?七年前,这位‘最优’的设计师,
”她纤长的手指点着我的胸口,“还是个靠女人交学费的废柴。”轰——我脑子里一片空白。
会议室里一片死寂。柳岩的表情精彩纷呈。“唐总,您……你们认识?
”唐薇红唇微启:“何止认识。”她突然凑近我,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方远,你还欠我一个孩子。”我猛地抬头,
震惊地看着她。“唐薇,你什么意思!”“字面意思。”她直起身,
恢复了那副冰山美人的模样,“今天的会就到这。方远,你留一下,我有些‘私人’问题,
想和你单独谈谈。”柳S总和其他人如蒙大赦,赶紧退了出去。门关上的那一刻,
唐薇身上的气场瞬间卸下,她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坐。”我没有动,
只是死死地盯着她:“七年了,唐薇,你一回来就给我这么大一份‘礼’?”“不然呢?
”她抬头看我,眼中竟也泛起了一丝红,“你以为我回来是做什么的?度假吗?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想干什么……”她苦笑一声,“方远,你是不是觉得,
你快结婚了,和你的小青梅双宿双飞,很幸福?”我皱眉:“你怎么知道我快结婚了?
”“我不仅知道你快结婚了,我还知道你那个未婚妻何绵,有个叫林曼的闺蜜,
现在正住在你的婚房里。”我浑身一震:“你调查我?”“呵。”唐薇站起来,
一步步逼近我,“我不用调查。因为那个林曼,就是我安插过去的。”我如遭雷击,
后退了两步:“你说什么?这……这不可能!林曼是绵绵最好的朋友!”“最好的朋友?
”唐薇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方远啊方远,你还是这么天真。你以为,
一个刚失恋、无处可去、还带着吸奶器的女人,会平白无故住进你家?”吸奶器?!
我脑子“嗡”的一声。“你……你怎么知道吸奶器?”我突然想到了什么,但又不敢相信。
“我怎么知道?”唐薇逼视着我,“因为那个吸奶器,是我送给她的。”5“唐薇!
你到底在说什么疯话!”我感到一阵荒谬。唐薇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怜悯:“方远,
你被骗了。你那个单纯善良的未婚妻,和你那个楚楚可怜的闺蜜,她们俩,
合伙给你演了一出戏。”“不可能!绵绵不是那样的人!”“是不是,你回去看看就知道了。
”唐薇从包里拿出一个小巧的U盘情节修改:改成一个手机,递给我,“不,
U盘太老套了。你回去,用这个号码,给林曼发一条消息,就说:‘老地方,速来,有急事。
’”她递给我一张名片,上面只有一个电话号码。“这是……”“一个一次性号码。
”唐薇说,“发完,你就等着看好戏吧。”我捏着那张名片,手心冰凉。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你七年前不告而别,现在又突然出现,还想拆散我……”“拆散你?
”唐薇自嘲地笑了,“方远,你太高看你自己了。如果不是因为……算了。
”她深吸一口气:“信不信由你。我只能告诉你,林曼根本没有失恋,
她也根本不是什么哺乳期,那个吸奶器是她演戏的道具。她真正的目的,是你。”“我?
我有什么值得她图谋的?”“你。”唐薇定定地看着我,“或者说,是你手里的东西。